第十五章 天演
在漫长的等待后，漂亮的爱笑护士递给了金熙晨一个金属材质的全息沉浸头盔，金熙晨略有些迟疑之后便戴上头盔，神识就轻松进入了头盔内的空间内。
随着刺眼白光的消去，坐在高大尖方塔大理石椅上的长须老人俯视着金熙晨，向他表达了自己和善的问候：“年轻人，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能够主动利用神识作为沟通工具，甚至连精神力不够强大的凡人都可以使用的头盔，人类的科技已经可以追平异民的天赋，科技的发展让人类甚至比异民更像异民。
金熙晨回忆着自己接触到的人类世界的知识，用神识向这个虚拟的老人传达了自己的话语：“这样的实力与技术，想必您是天演公司的高层了吧。”
似乎有些诧异于金熙晨的话语，老人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没错，我的名字你可能已经听过了。”
“阁下是？”
“很久以前，他们叫我天演。”
这回反而轮到金熙晨诧异了，人类世界的最高科技之一，被仙术联盟的佛教徒认为是佛陀智慧的人工智能——天演，如今就与自己的意识面对面的交流。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个神秘的老人，比如一个AI是如何获得了超越人类的智慧，或者是为何是他来与自己交谈，而不是人类政府，但是金熙晨还是抛出了最关心也是最为紧迫的问题：“照理来说，我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且我的身体状况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短暂的沉默之后，老人缓缓开口：“你的确是死了。”
金熙晨的内心感到一阵阵的荒谬感，难道自己的意识仍然沉浸在梦境之中，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似乎是猜到了金熙晨在想什么，天演继续说道：“在现实生活中，你的确是已经死过一次，但是我们把你给救活了。”
“能够将已经变成大理石尸体的我变成活人，即使是神也办不到，我想知道阁下是用了什么近乎神技的方法，将我复活的。”
“千年前，某个黑暗世界的小家族在古战场上捡到上古之君王的残体，利用这近乎千年的时间，我们将他们的残体稳定下来，重新激发了它们的活力，并且将它们培育至今，如今所有的残体都用在了你的身上，组成了你现在的肉身。”
听到这之后的金熙晨，往自己纤长的手指上看去，可是如今与天演对话的自己只是自己的意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头绪。
“这个‘我们’指的是？”
“长眠于死者国度，统治浩瀚冥界与无边死海的冥界之主、黑暗之凰、死亡女神，以及他最忠实的仆人。”
天演回想起自己的意识曾经搭载着人类探索冥界死海的机械蝠鲼，游荡许久之后见识到了三界之中（人类世界、黑暗世界、冥界）唯一可以称之为神的存在，彻底被她的力量与魅力所折服，在她展示自己的神力及允诺自己的未来之后，成为了她最忠诚的无数臣仆之一。
被称为黑暗之凰的死亡女神，就是那位让自己用灵魂交换新生的散发着白光的王座之人吗？怎么自己以前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而且人类政府耗费了巨量资源的人工智能，就这样轻松被她收入麾下，成为了她安插在人类世界中的暗手？
“之前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回路，或者说回路消失了，我们用独特的阵法模拟出了一套新的套联回路，应该勉强可以适配这副躯体，让你可以通过切换，分别使用七大君王的力量。”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天演继续说：“当然，你能够使用的力量也是有限度的，你的躯干五处都有一层我们难以融合的物质，这是君王们各自身体的排异反应，特殊的回路只能够让你维持力量，或许是在几分钟之内，当然，还需要你自己更多的调试……”
此刻的金熙晨内心已经乱成一团，即使心性坚定的他，如今也承受不了今天如此多的冲击内心的信息。
能够获得并培育上古七君王的残体，那想必去过堕落天堂（被人类称为神弃之地）这个遗失的世界。
能够拥有调配君王回路，而且是将七位君王的回路调制成不起冲突的回路调配师，至少是存活了几万年之久，比亲王还要高贵的存在。
而且能够从死亡的边缘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灵魂拉回来的存在，那至少可以自由地出入死界的神的力量……
死亡女神的能力与背景，已经完全超出了金熙晨的想象。
天演的话将沉思中的金熙晨拉了回来：“当然，你的肉体原则上来说不是你的，可是我们已经尽力让它和你原来的身体形态一模一样。不过，以我的经历告诉我，肉体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的意识才是构成我们的存在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不是吗？”
“那么那个死灵法师？”
“这种窃取冥界力量的不被允许的存在已经在他该在的地方了。我们在他的法杖里发现了你的意识与记忆，可以说幸亏他的法杖，你才没有消失在天地之中。”
金熙晨将语气放缓，尽量将接下来的问题变得不显得那样有试探性：“我想知道，我的灵魂被死亡女神收走之后，我到底会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之处？”
天演高效地搜查着海量的资料库，很快地就给出了答案：“灵魂是所有生物转世的载体，失去了灵魂，肉体可以维持着意识不灭。但是当你的肉体死亡之后，你的意识也就不复存在，而这个世界也就不会再有你。也就是说，只要肉体永生不灭，还是会与其他的异民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嗯，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那么她为何想要我的灵魂，即使是神，让我重生的代价也是非常巨大的吧？”
“如果你知道神弃之地的话，就应该知道进入神弃之地需要独特的信物。那团令欧洲血族和神圣教廷都冒险来到莫利斯的金色光团就是信物之一，或者说是一半的钥匙。”
“一半的钥匙？”
“钥匙被刻在了你的灵魂之上，称之为魂钥或者阴钥。”
“这就是神圣教廷和红龙会追杀我的原因？”
“不错，虽然他们一开始的计划里并没有预料到你的存在，当然其他还有一些复杂的情况不好判断，但是烙印在你的灵魂中的阴钥已经在女神的手中。”
奇怪，既然冥界女神已经得到了那份钥匙，她的侍女为何又会说自己的灵魂还不够交易的资格？难道天演在骗自己？
“阁下作为已经有独立意识的人工智能，为何会听命于她？”
“她答应帮我寻找我的答案，即我意识消失后能否进入死亡国度的冥界死海中，以及我是否能算得上是一种生物，一种独特的生物。”
“这么说是她收取了我的灵魂，而你帮他复活了我？”
“没错。”
“那么她是否还允诺了我其他的东西？”
“我不知道，但是作为她的属臣，为了展示她的强大与善意，我等会儿会送一份礼物给你。”
“礼物？”
“当然，我和你的父亲也做了一些交易。”
金熙晨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认识和不认识的存在都围绕着自己做了各项交易，偏偏这些交易还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已经大致了解基本情况的金熙晨暗自松了口气，转世这种事情，自己即使在黑暗世界也不曾了解太多，大概只有寿命短暂的人类才需要转世。
异民有着近乎无限的生命，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漫长而无趣的生命和随着时间而不断积累的压力，往往会让异民渴望死在战场之上。
“好了，我们现在的状态能维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详细的状况我会派人和你沟通的。再见，幸运儿。”
金熙晨摘下了头盔，黏在太阳穴处的金属贴片随着细小机械臂的撕下之后格外的疼，这反而让金熙晨清醒了些，开始在心里暗自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虽然将来会失去灵魂，但是按照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倒是无关紧要，轮回转世离自己也显得非常的遥远。
自己现在拥有了七大君王的残体组成的肉体，以及顶级的回路师为自己调制的回路，收获应当是利大于弊，大概属于因祸得福了。
以灵魂换来复活，那位冥界的死亡女神似乎倒是很大方。既然有了可以修炼的回路和强悍的肉体，此时应当是寻找能够将肉体变得更强的方法才行。
也就是在拥有回路之后，金熙晨才真正成为黑暗世界中的正常子民。
随着刺眼白光的消去，坐在高大尖方塔大理石椅上的长须老人俯视着金熙晨，向他表达了自己和善的问候：“年轻人，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能够主动利用神识作为沟通工具，甚至连精神力不够强大的凡人都可以使用的头盔，人类的科技已经可以追平异民的天赋，科技的发展让人类甚至比异民更像异民。
金熙晨回忆着自己接触到的人类世界的知识，用神识向这个虚拟的老人传达了自己的话语：“这样的实力与技术，想必您是天演公司的高层了吧。”
似乎有些诧异于金熙晨的话语，老人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没错，我的名字你可能已经听过了。”
“阁下是？”
“很久以前，他们叫我天演。”
这回反而轮到金熙晨诧异了，人类世界的最高科技之一，被仙术联盟的佛教徒认为是佛陀智慧的人工智能——天演，如今就与自己的意识面对面的交流。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个神秘的老人，比如一个AI是如何获得了超越人类的智慧，或者是为何是他来与自己交谈，而不是人类政府，但是金熙晨还是抛出了最关心也是最为紧迫的问题：“照理来说，我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且我的身体状况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短暂的沉默之后，老人缓缓开口：“你的确是死了。”
金熙晨的内心感到一阵阵的荒谬感，难道自己的意识仍然沉浸在梦境之中，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似乎是猜到了金熙晨在想什么，天演继续说道：“在现实生活中，你的确是已经死过一次，但是我们把你给救活了。”
“能够将已经变成大理石尸体的我变成活人，即使是神也办不到，我想知道阁下是用了什么近乎神技的方法，将我复活的。”
“千年前，某个黑暗世界的小家族在古战场上捡到上古之君王的残体，利用这近乎千年的时间，我们将他们的残体稳定下来，重新激发了它们的活力，并且将它们培育至今，如今所有的残体都用在了你的身上，组成了你现在的肉身。”
听到这之后的金熙晨，往自己纤长的手指上看去，可是如今与天演对话的自己只是自己的意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头绪。
“这个‘我们’指的是？”
“长眠于死者国度，统治浩瀚冥界与无边死海的冥界之主、黑暗之凰、死亡女神，以及他最忠实的仆人。”
天演回想起自己的意识曾经搭载着人类探索冥界死海的机械蝠鲼，游荡许久之后见识到了三界之中（人类世界、黑暗世界、冥界）唯一可以称之为神的存在，彻底被她的力量与魅力所折服，在她展示自己的神力及允诺自己的未来之后，成为了她最忠诚的无数臣仆之一。
被称为黑暗之凰的死亡女神，就是那位让自己用灵魂交换新生的散发着白光的王座之人吗？怎么自己以前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而且人类政府耗费了巨量资源的人工智能，就这样轻松被她收入麾下，成为了她安插在人类世界中的暗手？
“之前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回路，或者说回路消失了，我们用独特的阵法模拟出了一套新的套联回路，应该勉强可以适配这副躯体，让你可以通过切换，分别使用七大君王的力量。”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天演继续说：“当然，你能够使用的力量也是有限度的，你的躯干五处都有一层我们难以融合的物质，这是君王们各自身体的排异反应，特殊的回路只能够让你维持力量，或许是在几分钟之内，当然，还需要你自己更多的调试……”
此刻的金熙晨内心已经乱成一团，即使心性坚定的他，如今也承受不了今天如此多的冲击内心的信息。
能够获得并培育上古七君王的残体，那想必去过堕落天堂（被人类称为神弃之地）这个遗失的世界。
能够拥有调配君王回路，而且是将七位君王的回路调制成不起冲突的回路调配师，至少是存活了几万年之久，比亲王还要高贵的存在。
而且能够从死亡的边缘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灵魂拉回来的存在，那至少可以自由地出入死界的神的力量……
死亡女神的能力与背景，已经完全超出了金熙晨的想象。
天演的话将沉思中的金熙晨拉了回来：“当然，你的肉体原则上来说不是你的，可是我们已经尽力让它和你原来的身体形态一模一样。不过，以我的经历告诉我，肉体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的意识才是构成我们的存在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不是吗？”
“那么那个死灵法师？”
“这种窃取冥界力量的不被允许的存在已经在他该在的地方了。我们在他的法杖里发现了你的意识与记忆，可以说幸亏他的法杖，你才没有消失在天地之中。”
金熙晨将语气放缓，尽量将接下来的问题变得不显得那样有试探性：“我想知道，我的灵魂被死亡女神收走之后，我到底会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之处？”
天演高效地搜查着海量的资料库，很快地就给出了答案：“灵魂是所有生物转世的载体，失去了灵魂，肉体可以维持着意识不灭。但是当你的肉体死亡之后，你的意识也就不复存在，而这个世界也就不会再有你。也就是说，只要肉体永生不灭，还是会与其他的异民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嗯，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那么她为何想要我的灵魂，即使是神，让我重生的代价也是非常巨大的吧？”
“如果你知道神弃之地的话，就应该知道进入神弃之地需要独特的信物。那团令欧洲血族和神圣教廷都冒险来到莫利斯的金色光团就是信物之一，或者说是一半的钥匙。”
“一半的钥匙？”
“钥匙被刻在了你的灵魂之上，称之为魂钥或者阴钥。”
“这就是神圣教廷和红龙会追杀我的原因？”
“不错，虽然他们一开始的计划里并没有预料到你的存在，当然其他还有一些复杂的情况不好判断，但是烙印在你的灵魂中的阴钥已经在女神的手中。”
奇怪，既然冥界女神已经得到了那份钥匙，她的侍女为何又会说自己的灵魂还不够交易的资格？难道天演在骗自己？
“阁下作为已经有独立意识的人工智能，为何会听命于她？”
“她答应帮我寻找我的答案，即我意识消失后能否进入死亡国度的冥界死海中，以及我是否能算得上是一种生物，一种独特的生物。”
“这么说是她收取了我的灵魂，而你帮他复活了我？”
“没错。”
“那么她是否还允诺了我其他的东西？”
“我不知道，但是作为她的属臣，为了展示她的强大与善意，我等会儿会送一份礼物给你。”
“礼物？”
“当然，我和你的父亲也做了一些交易。”
金熙晨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认识和不认识的存在都围绕着自己做了各项交易，偏偏这些交易还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已经大致了解基本情况的金熙晨暗自松了口气，转世这种事情，自己即使在黑暗世界也不曾了解太多，大概只有寿命短暂的人类才需要转世。
异民有着近乎无限的生命，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漫长而无趣的生命和随着时间而不断积累的压力，往往会让异民渴望死在战场之上。
“好了，我们现在的状态能维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详细的状况我会派人和你沟通的。再见，幸运儿。”
金熙晨摘下了头盔，黏在太阳穴处的金属贴片随着细小机械臂的撕下之后格外的疼，这反而让金熙晨清醒了些，开始在心里暗自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虽然将来会失去灵魂，但是按照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倒是无关紧要，轮回转世离自己也显得非常的遥远。
自己现在拥有了七大君王的残体组成的肉体，以及顶级的回路师为自己调制的回路，收获应当是利大于弊，大概属于因祸得福了。
以灵魂换来复活，那位冥界的死亡女神似乎倒是很大方。既然有了可以修炼的回路和强悍的肉体，此时应当是寻找能够将肉体变得更强的方法才行。
也就是在拥有回路之后，金熙晨才真正成为黑暗世界中的正常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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