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
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柯源后怕之余也不由的说道。
“如此说来我是这斜月居最后一个倒霉蛋了。”
城隍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元先生说笑了，遇上先生你，是那凶物倒霉才是！”
说完这句，城隍看着正咀嚼着豆蓉糕的柯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不知先生从何而来，来我安宁县所为何事？”
经典来了，人生哲学哲理啊！
柯源想过会有这问题，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辈子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说的，这辈子这乞丐之前啥情况柯源自己也毫无记忆，至于为什么来安宁县，除了这自己暂时好像也没有有别的地方可去吧？
柯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在下不过闲云野鹤，算不得什么高人”
城隍见柯源如此回答，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不想讲。
“无妨，元先生不想说就不说也罢，先生洒脱，又对我安宁县有恩，单此一点就够了。”
在柯源看来，这城隍请自己来，道谢是一方面，可有可无的探底也是一方面。
“对了，元先生是打算在我安宁县常住吗？”
这问题柯源可以回答。
“若无什么其他变故，一段时间内都会在安宁县暂住。”
想了下柯源觉得自己还是坦白一点比较好，虽然他觉得以老城隍这种鬼神应该能看得明明白白，但为以防万一说完这句又继续补充道。
“在下方才也说过自己并非什么得道高人，不过是恰逢其会才侥幸伤了那阴邪凶物，有很多事情也想向城隍大人请教。”
“元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柯源前半句话被直接忽略了，外表无甚力法神光显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且恰逢其会侥幸伤了凶物？这种事要是不了解的人就信了，那可是地煞滋生，不是什么孤孤魂野鬼。
“不知城隍大人对世间的修炼之法可有了解？”
柯源很紧张的问道，归根结底在这世界最吸引他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这些神奇瑰丽的事情吗，还不就是渴望飞天遁地长生久视吗？
老城隍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下。
“宋某只是一介小县城隍，所修香火金身之道，也只算是旁门左道，不过是借了众生愿力，对寻常练气修真之法并无什么需求，自不可能有什么珍贵真修法门，倒是凡人武学，在我所辖阴司内有那么一些。”
柯源顿时大失所望，没什么法决啊。
“不过真法奥妙是没有，普通的引气运气之法还是知道一点的，可此类法决较为粗浅，对元先生来说怕是并无用处吧？”
怎么没用处，总比没有强！
“实不相瞒，即便是这种粗浅法决对在下也有帮助，若是城隍大人方便的话，可否让元某借阅，对了，还有那些凡人武学，在下也想看一看！”
“我都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了，这点小小要求，您不至于拒绝吧？”柯源不禁如此想到。
柯源虽然眼瞎，但盯着老城隍一动不动，令后者都感受到了莫名而诡异的视线感。
“呃，元先生想要一观又有何难，我自会命人将书册备齐送至斜月居。”
这下柯源开心了。
“如此甚好，有劳城隍大人了！”
这城隍挺好说话的，而且最大的心事解决一部分，柯源也想问问其他事了，那些寻常百姓很难了解到的事。
“城隍大人，据您所知，如今可有仙府宗门，亦或是灵山大泽，他们收取弟子可有什么资质条件？”
柯源问得很虚心，城隍听得则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这元先生老问些常识性的问题？
“难道此人真如其自身所言，不是什么高人？”
不过不管对方具体跟脚怎么样，人家帮了安宁县是事实，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老城隍也放松心态，抚须思考后才缓缓回答。
“我安宁县地狭人稀偏居一隅，对外界消息来源极少，据我所知，我安宁县所在的文胜府，并无仙门府邸所在，整个贺州之地，估计就只有天星山有传承了，传闻天星山内藏有一道山岳敕封符诏，可定一山之位，也不知是真是假。当然了，那些小门小户旁门左道之辈，我贺州肯定也是有一些的，至于他们如何收取弟子，宋某为实不知啊，而外州他国之事恕宋某寡闻，有文曾曰，海客谈瀛洲，妙法无双天机山……”
柯源还惊愣在刚才天星山的事上，敕封符诏？封山神？
“那天庭呢？”
这问题柯源几乎是在老城隍话语稍顿便脱口而出。
“天庭？不知先生说得是何处仙府？”
城隍皱起眉头，听起来好像来头很大，敢以天为衬以庭冠之。
柯源顿时反应过来，这没有天庭？还是其他原因？
原本以为有城隍，又听到山神敕封还以为会有天庭，现在看来是没有的，那这里的所谓仙人也不过是凡人认为的仙人？
城隍的问题还是得敷衍过去。
“呃，没什么，这是我以前听过的一处仙府，据说也能敕封山水神灵，城隍勿怪……”
“原来如此，想来必定不凡！”
是啊，当然不凡，说出来怕吓到你！
搪塞了天庭的事情，柯源又问了许多关于修行界的事，既涉及妖魔鬼怪之类，又旁敲侧击得出除了各地城隍阴司，得知并无统一地府之类的事物，连同属关系都似有似无十分薄弱。
总体而言这些信息让柯源了解修行界的同时疑问更多了，而且城隍知道的也实在有限。
柯源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脑子稍稍有点乱，干脆就将这些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想这些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添堵，还是先了解一些其他事吧。
舒缓一下情绪，柯源才再次开口。
“计某还想请教一些问题，望城隍大人不要见笑。”
“但讲无妨，宋某知无不言！”
这么多问题下来，城隍已经见怪不怪了。
“元某想请教，我等身处何国，是何朝代，周边国度又是何状况？史上是否经历过改朝换代之事？”
这……
城隍听闻愣了一下，随后表情莫名的严肃起来。
方才关于山川怪异仙府修炼之事不知便罢，怎么现在居然连朝代这样的凡尘事也问，莫非？
前者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接触不到，后者只要是有点学识乃至有点常识的人都会了解一些的。
柯源没学识吗？没常识吗？经过之前的接触，城隍知道这位元先生绝非胸中无墨之人，并且说话条理清晰，言行举止也是彬彬有礼，而且闲聊中很多事都有独到而精辟的见解。
这样的人说没有读过书是不可能的，只是有时候说话习惯略有些古怪而已。
蓦然间，城隍想到了一个可能，身子也不由微微一震。
在宋袁生前，在他还是一名朝官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仙侠志异故事，虽然不过是凡人书写，但故事内容妙趣横生，至今令宋袁记忆犹新。
书中有个故事开篇有这么一句话：花间一壶酒，梦醒已千年！
“城隍大人，城隍大人？”
柯源叫唤了两声，这城隍怎么就发起呆来了，是自己问得问题太傻了？
“啊！？哦哦哦，元先生请听细细道来！！！”
城隍都没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如此说来我是这斜月居最后一个倒霉蛋了。”
城隍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元先生说笑了，遇上先生你，是那凶物倒霉才是！”
说完这句，城隍看着正咀嚼着豆蓉糕的柯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不知先生从何而来，来我安宁县所为何事？”
经典来了，人生哲学哲理啊！
柯源想过会有这问题，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辈子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说的，这辈子这乞丐之前啥情况柯源自己也毫无记忆，至于为什么来安宁县，除了这自己暂时好像也没有有别的地方可去吧？
柯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在下不过闲云野鹤，算不得什么高人”
城隍见柯源如此回答，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不想讲。
“无妨，元先生不想说就不说也罢，先生洒脱，又对我安宁县有恩，单此一点就够了。”
在柯源看来，这城隍请自己来，道谢是一方面，可有可无的探底也是一方面。
“对了，元先生是打算在我安宁县常住吗？”
这问题柯源可以回答。
“若无什么其他变故，一段时间内都会在安宁县暂住。”
想了下柯源觉得自己还是坦白一点比较好，虽然他觉得以老城隍这种鬼神应该能看得明明白白，但为以防万一说完这句又继续补充道。
“在下方才也说过自己并非什么得道高人，不过是恰逢其会才侥幸伤了那阴邪凶物，有很多事情也想向城隍大人请教。”
“元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柯源前半句话被直接忽略了，外表无甚力法神光显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且恰逢其会侥幸伤了凶物？这种事要是不了解的人就信了，那可是地煞滋生，不是什么孤孤魂野鬼。
“不知城隍大人对世间的修炼之法可有了解？”
柯源很紧张的问道，归根结底在这世界最吸引他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这些神奇瑰丽的事情吗，还不就是渴望飞天遁地长生久视吗？
老城隍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下。
“宋某只是一介小县城隍，所修香火金身之道，也只算是旁门左道，不过是借了众生愿力，对寻常练气修真之法并无什么需求，自不可能有什么珍贵真修法门，倒是凡人武学，在我所辖阴司内有那么一些。”
柯源顿时大失所望，没什么法决啊。
“不过真法奥妙是没有，普通的引气运气之法还是知道一点的，可此类法决较为粗浅，对元先生来说怕是并无用处吧？”
怎么没用处，总比没有强！
“实不相瞒，即便是这种粗浅法决对在下也有帮助，若是城隍大人方便的话，可否让元某借阅，对了，还有那些凡人武学，在下也想看一看！”
“我都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了，这点小小要求，您不至于拒绝吧？”柯源不禁如此想到。
柯源虽然眼瞎，但盯着老城隍一动不动，令后者都感受到了莫名而诡异的视线感。
“呃，元先生想要一观又有何难，我自会命人将书册备齐送至斜月居。”
这下柯源开心了。
“如此甚好，有劳城隍大人了！”
这城隍挺好说话的，而且最大的心事解决一部分，柯源也想问问其他事了，那些寻常百姓很难了解到的事。
“城隍大人，据您所知，如今可有仙府宗门，亦或是灵山大泽，他们收取弟子可有什么资质条件？”
柯源问得很虚心，城隍听得则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这元先生老问些常识性的问题？
“难道此人真如其自身所言，不是什么高人？”
不过不管对方具体跟脚怎么样，人家帮了安宁县是事实，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老城隍也放松心态，抚须思考后才缓缓回答。
“我安宁县地狭人稀偏居一隅，对外界消息来源极少，据我所知，我安宁县所在的文胜府，并无仙门府邸所在，整个贺州之地，估计就只有天星山有传承了，传闻天星山内藏有一道山岳敕封符诏，可定一山之位，也不知是真是假。当然了，那些小门小户旁门左道之辈，我贺州肯定也是有一些的，至于他们如何收取弟子，宋某为实不知啊，而外州他国之事恕宋某寡闻，有文曾曰，海客谈瀛洲，妙法无双天机山……”
柯源还惊愣在刚才天星山的事上，敕封符诏？封山神？
“那天庭呢？”
这问题柯源几乎是在老城隍话语稍顿便脱口而出。
“天庭？不知先生说得是何处仙府？”
城隍皱起眉头，听起来好像来头很大，敢以天为衬以庭冠之。
柯源顿时反应过来，这没有天庭？还是其他原因？
原本以为有城隍，又听到山神敕封还以为会有天庭，现在看来是没有的，那这里的所谓仙人也不过是凡人认为的仙人？
城隍的问题还是得敷衍过去。
“呃，没什么，这是我以前听过的一处仙府，据说也能敕封山水神灵，城隍勿怪……”
“原来如此，想来必定不凡！”
是啊，当然不凡，说出来怕吓到你！
搪塞了天庭的事情，柯源又问了许多关于修行界的事，既涉及妖魔鬼怪之类，又旁敲侧击得出除了各地城隍阴司，得知并无统一地府之类的事物，连同属关系都似有似无十分薄弱。
总体而言这些信息让柯源了解修行界的同时疑问更多了，而且城隍知道的也实在有限。
柯源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脑子稍稍有点乱，干脆就将这些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想这些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添堵，还是先了解一些其他事吧。
舒缓一下情绪，柯源才再次开口。
“计某还想请教一些问题，望城隍大人不要见笑。”
“但讲无妨，宋某知无不言！”
这么多问题下来，城隍已经见怪不怪了。
“元某想请教，我等身处何国，是何朝代，周边国度又是何状况？史上是否经历过改朝换代之事？”
这……
城隍听闻愣了一下，随后表情莫名的严肃起来。
方才关于山川怪异仙府修炼之事不知便罢，怎么现在居然连朝代这样的凡尘事也问，莫非？
前者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接触不到，后者只要是有点学识乃至有点常识的人都会了解一些的。
柯源没学识吗？没常识吗？经过之前的接触，城隍知道这位元先生绝非胸中无墨之人，并且说话条理清晰，言行举止也是彬彬有礼，而且闲聊中很多事都有独到而精辟的见解。
这样的人说没有读过书是不可能的，只是有时候说话习惯略有些古怪而已。
蓦然间，城隍想到了一个可能，身子也不由微微一震。
在宋袁生前，在他还是一名朝官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仙侠志异故事，虽然不过是凡人书写，但故事内容妙趣横生，至今令宋袁记忆犹新。
书中有个故事开篇有这么一句话：花间一壶酒，梦醒已千年！
“城隍大人，城隍大人？”
柯源叫唤了两声，这城隍怎么就发起呆来了，是自己问得问题太傻了？
“啊！？哦哦哦，元先生请听细细道来！！！”
城隍都没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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