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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妙手回春救干娘

    大年初二,按照山东人的习俗是出嫁的闺女要带女婿回娘家。但是对于在医院工作的女性而言,不管结过婚的还是尚未婚配的,这一天都回不了娘家了。因为从战场上下来了大批的日本伤兵。

    对于家华和张璇而言,虽不在同一个城市同一家医院,但是他们都采取了同样的治疗方案,那就是能截肢的决不做手术保留。但还是一天十几台手术,累得腰酸背痛,于是下手更不用客气。

    而对丽芬这些护士来说,眼睛也不好使了,耳朵听力也下降了,一众伤兵哼哼唧唧哭爹喊娘的,也得由他们去,权当听不见。

    俗话说:泛泛东风初破五。正月初五,又称“破五节”,“破”是打破、突破的意思,其宗旨意在“破除“。旧时,正月初一到初五有很多说法:如不能做新饭、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不能动针线、不能打扫卫生、不能打碎东西等。过了初五之后,这些禁忌即告解除,故称“破五”。其实也是在宣告:“年”走了,不用忌讳了。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避邪免灾的同时,把“晦气”、“穷气”、“霉气”从家中赶走。

    正月初五这一天,也是店铺开张、祭祀财神的日子。人们在初四晚就会备好丰盛的酒席,迎接财神降临,给我们带来一年满满的好运。过初五,其实是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和美好明天的期盼。

    和大年初一一样,“破五”这一天山东人要吃饺子,但其中的寓意却明显不同了。破五吃饺子俗称“捏小人嘴儿”,和馅儿时,菜板要剁得叮咚响;包饺子时,要用手一下挨一下地沿着饺子边捏,据说这样可以规避周围谗言,除掉“小人”,大吉大利,顺顺当当。

    有的年轻人总觉得这些民俗规矩太多太烦,但是有生活阅历的人都明白,过日子可不就是要有满满的仪式感吗?没了要求没了规矩,平淡如水的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呢?规矩当中蕴含着希望,这就是中华民族在其他古文明都消亡后,还能传承千年,屹立不倒的真谛所在。

    家华接连做了五天手术,初五傍晚一下班,他就直奔火车,一票坐到青岛。下了火车,吴鹏飞在出站口迎接他。因为初十那天,日军的“赖利丸号”货船就要抵达青岛,地下党争取霸爷张文生的帮助这件事还需要家华亲自搞定。

    本来家驹要与家华一起回青岛,但是马老爷子说:“你干革命也不差这三五天,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要求家驹再休养几天,所以不管家驹如何恳求,老爷子楞是不放行。

    家华到了青岛就住在济世堂药铺,晚上和莫维刚、张璇都聚到一起,分析了一下张文生的情况,拟定了一个应对方案。

    按以往的习惯,正月初七是没人开门营业的,山东人过年一般要过完元宵节

    才算过完年。

    初七上午十点,济世堂药铺开门不久,霸爷张文生就开车带着老母亲来了。距上次看病整整十天,这老太太治疗的效果非常明显,虽说还是有点痛痒,但不再像刀割针扎那般感觉了。身上的红疹子也开始慢慢消退。

    他母子二人上到二楼,一见到家华就笑逐颜开,老太太说:“马大夫,你真的是华佗再世啊!文生带我把青岛所有最好的医院都转遍了,用了好多功夫、花了好多钱,中医看了、西药吃了,谁也没给我瞧好这病。我只吃了您十副药,这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说到高兴处,老太太拉着家华的手,非得认家华当干儿子。

    这太出乎家华意料了,虽然心里有些尴尬,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搞到药材,就未加推辞,大大方方认了干娘。

    家华说:“您和张先生都是有福气的人,能认您当干娘也是我的福气。”于是乎他与霸爷就成了异姓兄弟。

    张老太这下可是真的放心了,干儿子给干娘看病还能信不过?家华又为老太太把了脉,调整了药方,让伙计包好药。最后约好晚上到张家去认门吃饭。

    到了傍晚,霸爷派人开车来接家华。汽车一路跑到崂山太清宫后面的一个村子。很多人以为霸爷的生意都在市区,他的堂口肯定也在市区。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的老窝竟然在崂山,怪不得莫维刚他们一直都找不到呢。

    这个村子依山而建,村子用石头垒了围墙,围墙外是一条十多米深的天然壕沟。村子大门有木制的吊桥,门口有一队护院守着,不是本村的人一般都进不去。到了晚上吊桥一收、大门一关,还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堡垒。

    村子里的住家都是单独的院子,一排排连在一起,一层层累积上去,从山下看就好似是XZ的布达拉宫。

    霸爷和家人住在村子里最大的一个院子,院墙修得又高又厚非常坚固,是一个四进四合院的形制。

    老太太穿一件宝蓝色的大袄和张文生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脚下放着一个大火盆烧得旺旺的,看家华被人带进来,张老太笑眯眯地向家华招手。

    张文生见家华进来,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兄弟你来了!”

    家华上前给老太太磕头行大礼,还从药铺包了上好的人参做礼物,老太太过来扶他起身,拿了一个大红包做见面礼。

    寒喧几句后,就有佣人抬来一张大八仙桌,老太太坐正中,主家华坐右手,霸爷坐左手。这时有一位漂亮的少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张文生介绍说:“家华,这是你嫂子,这个是我儿子。”

    这个少妇大约有三十岁,发式很时尚,穿一身暗红色金丝绒旗袍,脖子上挂一串又大又圆的珍珠项链,手腕上是两串同款手链,脚上是一非常精致的高跟皮鞋,气质上像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男孩子长得很白晳,头发梳一个三七偏分,穿一身小西装,非常有精神,一看就是继承了父母的好基因。

    家华起身向少妇点头致意,说了声:“大嫂好!”

    然后又表示歉意,说不知道嫂子和侄子都在,也没准备礼物,太失礼了。

    女人一定是听霸爷提前说过的,淡淡一笑说:“你是老太太的干儿子,是文生的兄弟,不必这么外道,这么客气的。”

    但家华还是从口袋里掏了两百元纸币送给小男孩做见面礼。

    佣人先上茶,然后慢慢上菜,凉热荤素鸡鸭鱼肉各色海鲜摆了一大桌子。

    老太太亲自给家华布菜,看得出来她对家华是真的感激、真的喜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因为家华提前说明自己不仅能看中医,还是外科医生,不能喝酒,也就以茶代酒,分别敬了张老太、张文生和他的老婆。

    晚饭过后,张老太、张文生的老婆和男孩子都回房间休息了。张文生带着家华来到二进院的厢房,对他说:“兄弟,这一路要走近两个小时,今晚你就别回去了,给你收拾了一间屋子,明天在崂山这玩玩再回去吧!”

    家华因为一直没机会开口谈正事儿,就顺势答应住下来。

    佣人上了两杯茶出去了,张文生端起盖碗,用碗盖把浮在上面的茶沫子刮了两下,轻轻喝了一小口,把茶碗放在桌子上,开口说:“兄弟,咱哥俩是因为老母亲的病而结缘,第一次见面你给老太太看病就不收钱,是为什么啊?”

    家华本来还想找一个由头打开话题,看张文生这样讲就说到:“在青岛谁不知道霸爷的大号啊?平时烧香都找不到庙门,正巧遇上老太太抱恙,能有机会与大哥结识,我是三生有幸啊!”

    张文生哈哈大笑,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兄弟,事情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他瞥了一眼辛家华,看着他的脸说,“兄弟是个斯文人,我是帮会的,一般人躲避还唯恐不及,你倒主动凑上来,要说没什么想法,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你有什么目的,不妨说来听听!”

    辛家华见张文生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知道这个老江湖把自己看穿了,也就开门见山地说:“大哥,我是行医的,听说日本人要有一船货到了青岛,里面拉得是药品,码头上的事都是哥哥的人在管,兄弟我想搞点药品回来。”

    张文生盯着家华问:“兄弟,你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你这弄的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家华笑笑说:“哥哥,我是个医生!”

    “你打算要多少?”

    “我想都要!”家华回答。

    张文生听这话噌地站了起来,“你胃口不小啊?!”

    家华说:“我是济世救人,多多益善。”

    张文生并不相信家华的话,他在想,日本人去年到现在在山东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小,听说跟美国人作战连吃败仗。如果日本人最终被打败了,国民党或共产党一定会来接管青岛,现在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抬起头,有点无奈地说:“兄弟,你医术高明,治好了咱娘的病,做为大哥,兄弟提出来的要求我是必须要答应啊。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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