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整军备战
整肃军务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当一只军队伤亡率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溃逃，继而引发全军的大溃败，这一点，宋人很清楚。
一个用囚犯，地痞，流氓凑出来的军队，军饷没有，社会地位也不高，本身就不是很能靠得住，不杀了军官逃亡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去杀敌？
草原上同样有着这样的人，贪生怕死之辈在哪里都有。
“以往会有首领的亲军去督战，如果有人敢溃逃退后，他的脑袋会被砍下来挂在旗杆上。”
对于帖木儿的疑问，铁木真解释道。
“在六百年前的，有一位可汗会在作战时退后的人脑袋上绑一个狐狸尾巴，讥讽他像狐狸一样胆小，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嗤笑，孩子们会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狗都敢当着他的面撒尿，他的父母亲族会蒙羞，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结亲，连他的子孙后代想要出战都会被拒绝，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一个胆小如鼠之人的后代……”
“嘶，这法子不错，我想这个人会在受到无数人嘲讽之后自戕而亡，死之前还在悔恨为什么当初不死在战场上。”铁木真很快理解了五百年前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做法，或许首领的想法都是类似的，他们很容易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想法。
“我们也应该这样，让胆小如鼠之人活下去，他们会在痛苦和嘲讽中悔恨着度过余生，他们会被人称为忽力金扎里海。”
铁木真重重地点头，还补充说道：“不光如此，勇敢战死的战士们我们也要为他们祈福，我会祈求长生天让他们来世托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而不是沦为牛羊畜道。”
“或许我们应该照顾好他们的子孙父母，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后顾之忧，在中原，战死的士兵也是会有抚恤的，当然，这些钱不一定能够全部落在他们家人手里，总有人喝兵血喝的上头。”
铁木真诧异地看着帖木儿，然后笃定地说道：“草原上从没有这样的道理，死去的战士，他们的父母家人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他的妻子会另嫁他人……”
铁木真不说话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在父亲也速该假死的那段时间，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的所作所为，他全部记得很清楚。
他不敢想象，如果父亲真的回不来了，母亲诃额伦该怎么办？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又会怎么办？
塔里忽台和撒察别乞绝对会带着自己的部族远离，留下他们平息塔塔尔人和蔑儿乞人的怒火。
“我们还是太小了。”
铁木真恨恨地说道。
他只有十三岁。
草原上的男子十五岁就可以结婚成亲独领一军了，而他现在还不太够格，即便他是也速该的长子。
总之，不管铁木真怎么想，融合了松赞干布做法和后世诸多限制的一项针对逃兵的一整套处罚，就这么出炉了。
在帖木儿看来，社死或许要比身体上的死亡更加的可怕，因为他会不断的提醒你犯过的错误。
……
“该死的也速该，脱脱，你必须将也速该重生归来的消息告诉脱黑脱阿，这个狗杂种，他就想一条闻到了肉香味的狗！！难道蔑儿乞人都是蠢猪么？难道没有人告诉他们路边香喷喷的肉很可能有毒么？”
巴合赤怒骂出声，看着自己最亲最近的那可儿脱脱不住地喘着粗气。
“那个帖木儿，他不但从长生天那里带回了也速该的灵魂，而且狡诈如狐，狠毒如狼，绝对不能让他们的计划成功，脱脱，你明白么？一旦我向蔑儿乞人出卖也速该消息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唉……”
巴合赤喝了一口马奶酒，无比的后悔。
“该死的蔑儿乞人，他们真的被也速该下破胆子了，竟然还要借塔塔尔人的手去杀也速该，一旦被人知道了这件事……”
身为俺巴孩汗的子孙后代，勾结塔塔尔人，巴合赤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别说是也速该要报仇，就算是斡儿伯大妃和秃带，也不可能放过他这个背叛自己血脉宗族的人。
“主人您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告诉脱黑脱阿。”
脱脱点了点头，赌咒发誓般说着自己一定会将巴合赤的意思转告给蔑儿乞人，看到巴合赤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之后，这才慢慢地退出了帐篷。
“脱脱，你要到哪里去？”
路边不断有人招呼着脱脱，身为巴合赤身边的红人，脱脱的地位并不算低，虽然没有自己的封户，不在那颜之列，但是平素交往的，都是各个小型部落的首领头人。
“巴合赤首领让我去找克烈部可汗要两个突厥女人。”
脱脱嘿嘿笑着，不少人都眼热不已。
突厥女人细腰长身，鼻高目深，酥乳丰满，风情万种，让这些常年在漠北饱经风霜的糙汉子们心动不已。
“巴合赤首领好兴致，过几天就要和蔑儿乞贱种拼命了，现在还想着怀抱美人么？”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也速该的重生归来让他们充满了信心，若不是帖木儿昏迷了足足两天才行，他们的信心会更加充足。
反正死了还能复活，有什么怕的？
脱脱才刚出了营帐，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便调转马头，直奔中军而去。
……
“巴合赤的人动了。”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也速该脸色铁青。
他从弘吉剌部回归的消息只有蒙古部的人知道，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尼伦蒙古部族之中会为了可汗之位，忘记了祖宗的仇恨去勾结塔塔尔人陷害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由得他不相信。
“首领，要不要？”
纳忽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算了，大战之前不宜大动干戈，杀掉那个报信的人，让塔里忽台看好巴合赤，大战之后，我们用他和塔塔尔人的鲜血祭拜祖先。”
也速该摆了摆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击败敌人的联军，至于其他的，放一放也不迟。
“不用杀了，脱脱在这里。”
蒙力克进到了帐中，手里拎着脱脱，一脸愤然。
当一只军队伤亡率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溃逃，继而引发全军的大溃败，这一点，宋人很清楚。
一个用囚犯，地痞，流氓凑出来的军队，军饷没有，社会地位也不高，本身就不是很能靠得住，不杀了军官逃亡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去杀敌？
草原上同样有着这样的人，贪生怕死之辈在哪里都有。
“以往会有首领的亲军去督战，如果有人敢溃逃退后，他的脑袋会被砍下来挂在旗杆上。”
对于帖木儿的疑问，铁木真解释道。
“在六百年前的，有一位可汗会在作战时退后的人脑袋上绑一个狐狸尾巴，讥讽他像狐狸一样胆小，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嗤笑，孩子们会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狗都敢当着他的面撒尿，他的父母亲族会蒙羞，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结亲，连他的子孙后代想要出战都会被拒绝，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一个胆小如鼠之人的后代……”
“嘶，这法子不错，我想这个人会在受到无数人嘲讽之后自戕而亡，死之前还在悔恨为什么当初不死在战场上。”铁木真很快理解了五百年前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做法，或许首领的想法都是类似的，他们很容易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想法。
“我们也应该这样，让胆小如鼠之人活下去，他们会在痛苦和嘲讽中悔恨着度过余生，他们会被人称为忽力金扎里海。”
铁木真重重地点头，还补充说道：“不光如此，勇敢战死的战士们我们也要为他们祈福，我会祈求长生天让他们来世托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而不是沦为牛羊畜道。”
“或许我们应该照顾好他们的子孙父母，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后顾之忧，在中原，战死的士兵也是会有抚恤的，当然，这些钱不一定能够全部落在他们家人手里，总有人喝兵血喝的上头。”
铁木真诧异地看着帖木儿，然后笃定地说道：“草原上从没有这样的道理，死去的战士，他们的父母家人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他的妻子会另嫁他人……”
铁木真不说话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在父亲也速该假死的那段时间，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的所作所为，他全部记得很清楚。
他不敢想象，如果父亲真的回不来了，母亲诃额伦该怎么办？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又会怎么办？
塔里忽台和撒察别乞绝对会带着自己的部族远离，留下他们平息塔塔尔人和蔑儿乞人的怒火。
“我们还是太小了。”
铁木真恨恨地说道。
他只有十三岁。
草原上的男子十五岁就可以结婚成亲独领一军了，而他现在还不太够格，即便他是也速该的长子。
总之，不管铁木真怎么想，融合了松赞干布做法和后世诸多限制的一项针对逃兵的一整套处罚，就这么出炉了。
在帖木儿看来，社死或许要比身体上的死亡更加的可怕，因为他会不断的提醒你犯过的错误。
……
“该死的也速该，脱脱，你必须将也速该重生归来的消息告诉脱黑脱阿，这个狗杂种，他就想一条闻到了肉香味的狗！！难道蔑儿乞人都是蠢猪么？难道没有人告诉他们路边香喷喷的肉很可能有毒么？”
巴合赤怒骂出声，看着自己最亲最近的那可儿脱脱不住地喘着粗气。
“那个帖木儿，他不但从长生天那里带回了也速该的灵魂，而且狡诈如狐，狠毒如狼，绝对不能让他们的计划成功，脱脱，你明白么？一旦我向蔑儿乞人出卖也速该消息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唉……”
巴合赤喝了一口马奶酒，无比的后悔。
“该死的蔑儿乞人，他们真的被也速该下破胆子了，竟然还要借塔塔尔人的手去杀也速该，一旦被人知道了这件事……”
身为俺巴孩汗的子孙后代，勾结塔塔尔人，巴合赤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别说是也速该要报仇，就算是斡儿伯大妃和秃带，也不可能放过他这个背叛自己血脉宗族的人。
“主人您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告诉脱黑脱阿。”
脱脱点了点头，赌咒发誓般说着自己一定会将巴合赤的意思转告给蔑儿乞人，看到巴合赤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之后，这才慢慢地退出了帐篷。
“脱脱，你要到哪里去？”
路边不断有人招呼着脱脱，身为巴合赤身边的红人，脱脱的地位并不算低，虽然没有自己的封户，不在那颜之列，但是平素交往的，都是各个小型部落的首领头人。
“巴合赤首领让我去找克烈部可汗要两个突厥女人。”
脱脱嘿嘿笑着，不少人都眼热不已。
突厥女人细腰长身，鼻高目深，酥乳丰满，风情万种，让这些常年在漠北饱经风霜的糙汉子们心动不已。
“巴合赤首领好兴致，过几天就要和蔑儿乞贱种拼命了，现在还想着怀抱美人么？”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也速该的重生归来让他们充满了信心，若不是帖木儿昏迷了足足两天才行，他们的信心会更加充足。
反正死了还能复活，有什么怕的？
脱脱才刚出了营帐，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便调转马头，直奔中军而去。
……
“巴合赤的人动了。”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也速该脸色铁青。
他从弘吉剌部回归的消息只有蒙古部的人知道，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尼伦蒙古部族之中会为了可汗之位，忘记了祖宗的仇恨去勾结塔塔尔人陷害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由得他不相信。
“首领，要不要？”
纳忽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算了，大战之前不宜大动干戈，杀掉那个报信的人，让塔里忽台看好巴合赤，大战之后，我们用他和塔塔尔人的鲜血祭拜祖先。”
也速该摆了摆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击败敌人的联军，至于其他的，放一放也不迟。
“不用杀了，脱脱在这里。”
蒙力克进到了帐中，手里拎着脱脱，一脸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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