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洛天岚 沈灵溪
第五樱的心狠狠一疼。
昨天她和爷爷一起听了师兄诉说的检核结论，才知道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一岁。
自己现在尚还能在爷爷面前撒撒娇，在爹娘面前闹闹性子，就是掌门沐爷爷也对自己倾爱有加，自己出入江湖都有人随身保护着。
可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只剩孑然一人，孤苦无依，身负血仇，却无力能报。
第五樱就这么站在左永宁身边，只能默默陪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事实残酷，左永宁的资质如此，就算爷爷亲至也不能改变。
良久，左永宁似是感受到了身边有人，转过头，看到第五樱，正望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关切。
左永宁站起身，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倒下去。第五樱右手挥出，内力涌出，虚空稳住了左永宁的身体。
左永宁适应了麻木僵直的四肢，对着第五樱抱拳，深深地鞠躬行礼。
“多谢第五小姐垂怜，在下天资愚钝，辜负了第五小姐的好意！”
是啊，他和第五樱也就认识几天时间，第五樱数百里之遥带他来到剑丘，引荐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自己现在除了欠连大哥救命之恩，又欠下了第五樱的知遇之恩，今生何以为报啊。
哎，我居然是个不适合修武的废物！
第五樱张了张嘴，本想安慰左永宁一番，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道一句无妨，然后就这么看着左永宁欲言又止。
左永宁直起身，目光交错，刹那间，在第五樱大大的双眼里，黑亮有神的瞳孔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灰白的头发，刺目显眼！
左永宁垂手把身后的发梢抓在手里，低头看去。果然，根根白发，夹杂在黑发里，又丝丝分明。
左永宁惨然一笑，罢了，无用之人，何必劳烦人家。
左永宁再次朝着第五樱深鞠一躬，开口说道：
“第五小姐，再次感谢你的知遇提携之恩。只可惜，在下一身无用，无以为报，只能日后为第五小姐日日祈福，聊表寸心！
我该走了，已经叨扰多日了！”
第五樱叹了口气，也是无奈，剑丘弟子一直不求多，只求精，所以对待弟子入门考核本就严格。
就算是杂役弟子，因为准许修炼剑丘基础武法，也是有不低的门槛。
这左永宁的资质着实连杂役弟子的要求都达不到，毕竟剑丘对待弟子间的个人恩怨，是允许用武力争斗来解决的。
天资过于差劲，修武不成，一旦遇到弟子间争斗，怕是不死也得伤残，更何况一入江湖，也就意味着危险无处不在。
“你可有想好到哪里去？”第五樱问道。
左永宁回道：“随意走走看看，兴许就会在那个村落小镇落脚，教授孩童文墨为生。”
“也好，出了牌坊，南行五十里就有寻常人家了，你一路小心！”第五樱也只能无奈挥手。
左永宁告别第五樱，出了剑丘的巨石牌楼，往南走去。
走走停停走出一个时辰后，转过身来，看着高耸入云的入云峰，背上背着的包袱里沉甸甸的是母亲，伯父，银妹母女坟茔上的黄土。
左永宁终是心有不甘，自己就这么走了，从此苟活于世，像个胆小的鼠辈一样，挖洞把自己藏起来浑浑噩噩一辈子。
家人的仇呢，银妹母女的恨呢，自己被陷害被摧残甚至要被当众砍下头颅的奇耻大辱呢！
不能，只是体质不适合修炼武道，并不是完全不能修炼，只要我不顾生死，拼命苦修，兴许还能有转机，哪怕因此死了也就死了，总比身负血海深仇苟活一世来的痛快。
一念至此，左永宁紧了紧背上包裹，毅然转身朝着剑丘山门走去。
再次穿过巨石牌坊，经过迎客庄园，沿着青石板路坚定的向剑丘山门走去。
路上不断有做工的杂役弟子奇怪的看着这个满头灰白头发的少年，这几天接引他的那个杂役弟子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左永宁，不仅愕然，一日不见，这小子怎么如此模样了！
左永宁走到剑丘山门处，数十丈高的石壁上，斧劈刀削般的两个苍劲血红大字，剑丘。
石壁旁是一条青石板路沿山势蜿蜒而上，直入高峰深处，这是通往剑丘内门的道路。
左永宁正了正衣服，将头发盘起，用纶巾包住，正身跪在山门旁，血红大字之下。
朝着山上，朗声喊道：
“小子左永宁，年十五岁，资质平庸，然身负血海深仇，不敢苟活于世。
今跪求拜入剑丘门下，愿从最低级杂役做起，恳请剑丘诸位前辈准许！”
说完，重重叩首。
就这样，左永宁喊一遍，叩首一次，周而复始，额头已经鲜血淋漓，染红了面颊。
渐渐的所有杂役弟子都知道了左永宁的跪求，半日后，一些山间的内门弟子也传开了，还有不少内门弟子特地下山来查看。
一日过去，山间暮色开始苍茫，夜幕降临。
左永宁停止了呼喊，他也不能打扰了别人休息，也趁机缓和着精力，补充些水米，夜间就靠在石壁上浅睡一夜。
次日，当山间晨钟响毕，剑丘弟子开始修习早课时，左永宁又开始了跪求。
到了下午时分，连几个长老亲传弟子都出现在了不远处观望。
第五樱高高的，远远的站着，望着不断叩首，不断跪求的左永宁，双眼竟然有些湿润了。
这里只有她最了解，也最理解左永宁，她知道这是左永宁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显然是要孤注一掷了。
第五樱身旁，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姿容绝美，身形欣长苗条，足足能比第五樱高出半个脑袋。
垂首燕尾形的发簪，玲珑身躯，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山间透过树杈斑驳的晨光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弥漫着灵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此刻，这女子正转过身子，奇怪的看着第五樱。
“小樱，你是在流泪嘛，被这个傻小子感动的！
天呢，我们的小魔女第五樱居然被感动哭了，你不会是春心萌动，对这个傻小子一见倾心了吧。
不对，春天早就过了，那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春。咯咯咯…”
女子说完，夸张的笑弯了腰，盈盈一握的腰身引得远近几个男弟子频频侧目，眼里掩饰不住的仰慕神色，不过他们也都是只能看两眼而已。
这女子可是三长老洛天岚这一代天赋最佳的亲传弟子沈灵溪，和第五樱一样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把落英逐水剑诀练到第四重了。
整个剑丘新生代公认第一美女，亲传弟子中的不知道多少人都对她倾慕不已，甚至掌门最小的孙子沐天骄都钟情与她。
第五樱轻轻拭去眼泪，白了这女子一眼道：
“沈灵溪，你个小浪蹄子，你才发春了，你只当他是傻小子，我确是认识他的，实际上是我带他来到剑丘的。”
看着满脸疑问的沈灵溪，第五樱就把跟左永宁相识到现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我沈灵溪听。
听完第五樱的叙述，沈灵溪面色凝重起来，美目微沉，随后对第五樱说道：
“走，你跟我一起去见见我师傅。你当着我师傅的面再把这小子的经历讲述一遍，我在旁边给你当个佐证。
不就是留下来做个杂役弟子嘛，多大点事，也就是你爷爷那老顽固食古不化。
我师傅人美心善，耳根子软，我们一起求她，只要她打个招呼，这都是小事一桩。”
第五樱一听，对啊。
自己的爷爷老顽固，二长老又阴恻恻的自己不喜欢，可是三长老洛天岚可以一试啊，再加上她最优秀的弟子沈灵溪旁敲侧击，还愁说服不了三长老。
第五樱小脸立马阳光灿烂起来，拉着沈灵溪飞奔向三长老的落英谷。
穿过云雾缭绕的山间，再往上行，转右数十丈，便有一个山谷，谷深有千米，青石山道贯通整个山谷，山谷两侧木屋十数间错落分布，洛天岚的亲传弟子们就居住在这里。
房前屋后，此时山茶花开的正艳。
山谷最深处依山而建一座三层楼阁，门楣上高悬落英阁三字匾额。
三层阁楼里，檀香然然，青烟扶摇直上，檀香味弥漫整个阁楼，使人心思沉静。
红木卧榻上，半依着一位美妇人。
说是妇人，看外表也就三十左右，肤如凝脂，面皮光滑毫无皱纹，玉颈修长，双目盈盈。
山茶花般红艳的丝质锦衣里伸出如藕玉臂，青葱五指正在翻阅一本古书。
要是以为那青葱五指柔若无骨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是一双杀人的手，落英逐水剑诀九重大成，杀人于刹那间。
这美女就是剑丘三长老洛天岚，实际年龄五十八岁已近花甲之年，乃是实打实的金丹境高手。
真是天不妒她红颜俏，岁月轻逝不留痕啊。
沈灵溪拉着第五樱，噔噔噔疾步登上三楼。
快到门口时，赶忙放开了第五樱的小手，轻缓一口气，整了整衣裙，两人这才步态优雅，一前一后缓步走进阁楼。
洛天岚抬头看着这两个丫头，眉头微皱说道：
“灵溪，为师告诉过你，修习落英逐水剑诀，最忌心浮气躁，怎么你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
小樱，你个鬼丫头莫要带坏了灵溪。”
第五樱小嘴一瘪，回道：
“三…”，
她本来想喊声三奶奶的，可是看了看这妖孽般的女人，赶紧改了口道：
“三长老，您老的教诲小樱记下了，以后也会替您老看着沈灵溪。
不过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求您老人家帮个忙。
谁都知道整个剑丘，您老人家最美丽，心肠也是最善良，我这小忙您挥手可帮！”
昨天她和爷爷一起听了师兄诉说的检核结论，才知道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一岁。
自己现在尚还能在爷爷面前撒撒娇，在爹娘面前闹闹性子，就是掌门沐爷爷也对自己倾爱有加，自己出入江湖都有人随身保护着。
可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只剩孑然一人，孤苦无依，身负血仇，却无力能报。
第五樱就这么站在左永宁身边，只能默默陪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事实残酷，左永宁的资质如此，就算爷爷亲至也不能改变。
良久，左永宁似是感受到了身边有人，转过头，看到第五樱，正望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关切。
左永宁站起身，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倒下去。第五樱右手挥出，内力涌出，虚空稳住了左永宁的身体。
左永宁适应了麻木僵直的四肢，对着第五樱抱拳，深深地鞠躬行礼。
“多谢第五小姐垂怜，在下天资愚钝，辜负了第五小姐的好意！”
是啊，他和第五樱也就认识几天时间，第五樱数百里之遥带他来到剑丘，引荐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自己现在除了欠连大哥救命之恩，又欠下了第五樱的知遇之恩，今生何以为报啊。
哎，我居然是个不适合修武的废物！
第五樱张了张嘴，本想安慰左永宁一番，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道一句无妨，然后就这么看着左永宁欲言又止。
左永宁直起身，目光交错，刹那间，在第五樱大大的双眼里，黑亮有神的瞳孔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灰白的头发，刺目显眼！
左永宁垂手把身后的发梢抓在手里，低头看去。果然，根根白发，夹杂在黑发里，又丝丝分明。
左永宁惨然一笑，罢了，无用之人，何必劳烦人家。
左永宁再次朝着第五樱深鞠一躬，开口说道：
“第五小姐，再次感谢你的知遇提携之恩。只可惜，在下一身无用，无以为报，只能日后为第五小姐日日祈福，聊表寸心！
我该走了，已经叨扰多日了！”
第五樱叹了口气，也是无奈，剑丘弟子一直不求多，只求精，所以对待弟子入门考核本就严格。
就算是杂役弟子，因为准许修炼剑丘基础武法，也是有不低的门槛。
这左永宁的资质着实连杂役弟子的要求都达不到，毕竟剑丘对待弟子间的个人恩怨，是允许用武力争斗来解决的。
天资过于差劲，修武不成，一旦遇到弟子间争斗，怕是不死也得伤残，更何况一入江湖，也就意味着危险无处不在。
“你可有想好到哪里去？”第五樱问道。
左永宁回道：“随意走走看看，兴许就会在那个村落小镇落脚，教授孩童文墨为生。”
“也好，出了牌坊，南行五十里就有寻常人家了，你一路小心！”第五樱也只能无奈挥手。
左永宁告别第五樱，出了剑丘的巨石牌楼，往南走去。
走走停停走出一个时辰后，转过身来，看着高耸入云的入云峰，背上背着的包袱里沉甸甸的是母亲，伯父，银妹母女坟茔上的黄土。
左永宁终是心有不甘，自己就这么走了，从此苟活于世，像个胆小的鼠辈一样，挖洞把自己藏起来浑浑噩噩一辈子。
家人的仇呢，银妹母女的恨呢，自己被陷害被摧残甚至要被当众砍下头颅的奇耻大辱呢！
不能，只是体质不适合修炼武道，并不是完全不能修炼，只要我不顾生死，拼命苦修，兴许还能有转机，哪怕因此死了也就死了，总比身负血海深仇苟活一世来的痛快。
一念至此，左永宁紧了紧背上包裹，毅然转身朝着剑丘山门走去。
再次穿过巨石牌坊，经过迎客庄园，沿着青石板路坚定的向剑丘山门走去。
路上不断有做工的杂役弟子奇怪的看着这个满头灰白头发的少年，这几天接引他的那个杂役弟子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左永宁，不仅愕然，一日不见，这小子怎么如此模样了！
左永宁走到剑丘山门处，数十丈高的石壁上，斧劈刀削般的两个苍劲血红大字，剑丘。
石壁旁是一条青石板路沿山势蜿蜒而上，直入高峰深处，这是通往剑丘内门的道路。
左永宁正了正衣服，将头发盘起，用纶巾包住，正身跪在山门旁，血红大字之下。
朝着山上，朗声喊道：
“小子左永宁，年十五岁，资质平庸，然身负血海深仇，不敢苟活于世。
今跪求拜入剑丘门下，愿从最低级杂役做起，恳请剑丘诸位前辈准许！”
说完，重重叩首。
就这样，左永宁喊一遍，叩首一次，周而复始，额头已经鲜血淋漓，染红了面颊。
渐渐的所有杂役弟子都知道了左永宁的跪求，半日后，一些山间的内门弟子也传开了，还有不少内门弟子特地下山来查看。
一日过去，山间暮色开始苍茫，夜幕降临。
左永宁停止了呼喊，他也不能打扰了别人休息，也趁机缓和着精力，补充些水米，夜间就靠在石壁上浅睡一夜。
次日，当山间晨钟响毕，剑丘弟子开始修习早课时，左永宁又开始了跪求。
到了下午时分，连几个长老亲传弟子都出现在了不远处观望。
第五樱高高的，远远的站着，望着不断叩首，不断跪求的左永宁，双眼竟然有些湿润了。
这里只有她最了解，也最理解左永宁，她知道这是左永宁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显然是要孤注一掷了。
第五樱身旁，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姿容绝美，身形欣长苗条，足足能比第五樱高出半个脑袋。
垂首燕尾形的发簪，玲珑身躯，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山间透过树杈斑驳的晨光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弥漫着灵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此刻，这女子正转过身子，奇怪的看着第五樱。
“小樱，你是在流泪嘛，被这个傻小子感动的！
天呢，我们的小魔女第五樱居然被感动哭了，你不会是春心萌动，对这个傻小子一见倾心了吧。
不对，春天早就过了，那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春。咯咯咯…”
女子说完，夸张的笑弯了腰，盈盈一握的腰身引得远近几个男弟子频频侧目，眼里掩饰不住的仰慕神色，不过他们也都是只能看两眼而已。
这女子可是三长老洛天岚这一代天赋最佳的亲传弟子沈灵溪，和第五樱一样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把落英逐水剑诀练到第四重了。
整个剑丘新生代公认第一美女，亲传弟子中的不知道多少人都对她倾慕不已，甚至掌门最小的孙子沐天骄都钟情与她。
第五樱轻轻拭去眼泪，白了这女子一眼道：
“沈灵溪，你个小浪蹄子，你才发春了，你只当他是傻小子，我确是认识他的，实际上是我带他来到剑丘的。”
看着满脸疑问的沈灵溪，第五樱就把跟左永宁相识到现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我沈灵溪听。
听完第五樱的叙述，沈灵溪面色凝重起来，美目微沉，随后对第五樱说道：
“走，你跟我一起去见见我师傅。你当着我师傅的面再把这小子的经历讲述一遍，我在旁边给你当个佐证。
不就是留下来做个杂役弟子嘛，多大点事，也就是你爷爷那老顽固食古不化。
我师傅人美心善，耳根子软，我们一起求她，只要她打个招呼，这都是小事一桩。”
第五樱一听，对啊。
自己的爷爷老顽固，二长老又阴恻恻的自己不喜欢，可是三长老洛天岚可以一试啊，再加上她最优秀的弟子沈灵溪旁敲侧击，还愁说服不了三长老。
第五樱小脸立马阳光灿烂起来，拉着沈灵溪飞奔向三长老的落英谷。
穿过云雾缭绕的山间，再往上行，转右数十丈，便有一个山谷，谷深有千米，青石山道贯通整个山谷，山谷两侧木屋十数间错落分布，洛天岚的亲传弟子们就居住在这里。
房前屋后，此时山茶花开的正艳。
山谷最深处依山而建一座三层楼阁，门楣上高悬落英阁三字匾额。
三层阁楼里，檀香然然，青烟扶摇直上，檀香味弥漫整个阁楼，使人心思沉静。
红木卧榻上，半依着一位美妇人。
说是妇人，看外表也就三十左右，肤如凝脂，面皮光滑毫无皱纹，玉颈修长，双目盈盈。
山茶花般红艳的丝质锦衣里伸出如藕玉臂，青葱五指正在翻阅一本古书。
要是以为那青葱五指柔若无骨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是一双杀人的手，落英逐水剑诀九重大成，杀人于刹那间。
这美女就是剑丘三长老洛天岚，实际年龄五十八岁已近花甲之年，乃是实打实的金丹境高手。
真是天不妒她红颜俏，岁月轻逝不留痕啊。
沈灵溪拉着第五樱，噔噔噔疾步登上三楼。
快到门口时，赶忙放开了第五樱的小手，轻缓一口气，整了整衣裙，两人这才步态优雅，一前一后缓步走进阁楼。
洛天岚抬头看着这两个丫头，眉头微皱说道：
“灵溪，为师告诉过你，修习落英逐水剑诀，最忌心浮气躁，怎么你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
小樱，你个鬼丫头莫要带坏了灵溪。”
第五樱小嘴一瘪，回道：
“三…”，
她本来想喊声三奶奶的，可是看了看这妖孽般的女人，赶紧改了口道：
“三长老，您老的教诲小樱记下了，以后也会替您老看着沈灵溪。
不过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求您老人家帮个忙。
谁都知道整个剑丘，您老人家最美丽，心肠也是最善良，我这小忙您挥手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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