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03章 第一层境界
秦川一愣：“还能再放三天假，这么好？”
于百夫长搓了搓手：“要不要让你多放几天假？”
“不不不，三天够了，够了。”秦川慌忙摆手，片刻后疑惑问道：“是不是每个犯了军规的新兵，都是我这待遇？”
“最惨的那个被老子打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你这算是优待了，还是看在你身体素质太差的情面上。”
秦川愕然：“咋看出来的？”
“这才走了几步路，就满头大汗的，身体能好到哪里去！”
秦川语塞，正要反驳几句，只见对方冲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冷冷道：“没事就给老子滚蛋，看着你这怂样就心烦！”
秦川只好溜了。
其实别看于镇当时打得挺狠，但力量都停留在对方身体表面上，所以都是皮外伤，再加上军医官的药有奇效，到了晚上就恢复如初，白白得了三天的便宜假。
在这三天里，秦川一边四处溜达，熟悉城中环境，一面熟读各条军规以及注意事项，免得再挨一顿胖揍。百夫长也说过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挨揍那么简单了。
看来看去，他突然想起自己目前的职业是“剑士”（或者剑客、剑手等，每个王国的叫法不同），于是打开全息屏，打算事先好好了解一番。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还有些小兴奋。
原来，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则与现实世界大不相同。在现实世界里，所谓的“真气”可能是武侠剧里的虚构东西，但在第2号元宇宙中可是实实在在的。那个在体内循环一周的东西就是真气，也就是说，真气在体内完整循环一周，就是“1转”。
那么真气是怎么来的呢？
当剑士真正进入训练以后，依照各人的天资悟性，时间或长或短，最后都会在丹田处产生一个莫名的气团。这个气团先是沿着任督二脉运行，然后扩散至四肢百骸，这就是完整的一圈。400转之后就正式进入第一层境，此时意念一旦发动，这股真气能够强化身体素质，比如力量和速度，但还无法以剑气隔空伤人。只有进入第二层境界后才能将真气灌注进剑中，从而形成剑气来隔空伤人。
至于剑气的威力，即便是同为第二层境界的两个人，也会有强弱之分。
真气……剑气……
秦川心中一叹，难怪人类那么想要开发元宇宙，比起现实世界来，这里的确要精彩许多。
三天假期一过，他迫不及待地来到自己所属的十人队报到。
十夫长叫赵飞，与秦川同年，是第一层境界中阶，长得身材魁梧，满面虬髯，一看就是力士型的人物，就连背后的那柄双手剑也比一般人要长上和宽上许多。
这一回秦川非但没有迟到，而且还早到了一刻钟，本以为即便没有一顿表扬，也总该有个好脸色吧，岂料对方那张脸比百夫长于镇还臭，敢情都是一个师父调教出来的？
一顿没头没脑的训斥之后，赵飞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等他归队后开始教起了基本功，也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功法。
这种功法在元宇宙世界里是再普遍不过的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字，内容也很简单，学会之后只管找个地方自己练就是了。
这是内功，至于招术，是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的事情了。毕竟通常来讲，学招术远比内功修炼要方便简单多了。
赵飞绝对是个狠角色，简直就是个魔鬼教练，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一群连架都不怎么会打的都市青年训练成铁一样的战士。
仅仅半年过后，原本白白净净，走几步就会出虚汗的秦川已经脱胎换骨，不但肌肉结实，皮肤黝黑，就连原本那对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变得半睁不睁的狭长三白眼也变得滚圆起来，眼白少，瞳仁多，正是肝和脾胃无比茁壮和健康的标志。
目前的他已经进入第一层境界的高阶，距离第二层境界只差一线，而与他同一批的其他八名士兵都比他差了一阶，这令赵飞对他刮目相看，当然面上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新兵营的生活结束后，秦川以优异的成绩被分配到百夫长于镇麾下担任十夫长。
这天上午刚结束训练，秦川就被百夫长于镇召见。
回想刚入伍时的那一顿胖揍，秦川就头疼的不行，可对方是自己上级，总不能违抗命令吧，于是再次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办公室，心想大不了再挨顿打，现在自己好歹已经正式进入了第一层境界，几下拳脚总是挨得起的。
于镇正在书桌前批阅公文，听到秦川的脚步声后头也不抬道：“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秦川心道老子咋个知道？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属下不知，还望将军明示！”
于镇停下手头的毛笔，抬眼望向他，淡淡道：“还记得李冲么？”
秦川一怔，这是他在新兵营时同一队的战友，长得高高壮壮，胆子很大，又有一身蛮力，人送外号“李大胆”。他起初挺看不起秦川的，觉得这小子就是个没本事的怂包，给全队拖了后腿。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内功修炼进步神速，在徒搏（徒手搏击）训练时竟将自己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正所谓惺惺相惜，很快被打服的李大胆就跟秦川成了朋友，新兵期结束后也以相当优异的成绩被分配到别的队里担任十夫长。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因为大家公务繁忙，所以一直没机会再见面，没想到百夫长会突然提起他，不禁心中好奇，答道：“当然认识，新兵营里我俩是好哥们。”
于镇淡淡道：“他殉职了。”
秦川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
于镇出奇的没有责怪他无礼，而是耐心重复了一句：“李冲殉职了。”
秦川心头悲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迷茫，不过心中仍旧怀有希望地问道：“您的意思是，他只是暂时退出了游戏，还会复活吧？”
“不，是真正的死亡，魂飞魄散。一旦在这里真正死亡，也就意味着在现实世界死亡。”
“怎……怎么会这样？”
“不要问这么多，我也不明白，应该都是系统设定。之所以告诉你，是让你不要掉以轻心，以为这只是个游戏。”
秦川点点头，黯然问道：“李冲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秦川愣住。
于镇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一队正在王国北部边境巡视的游骑回来报告，说在风魔谷外发现了李冲的尸体。他们见尸体的情状太过诡异，所以沿路没有声张，而是用马车秘密运回城中。因为我当年是从那里过来的，所以凌万夫长召我过去一同查看尸体，没想到……真是太惨了。尸体像是被某种锐器撕扯过，不但面目全非，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好肉，全凭腰间的军牌才能辨识出他是谁。”
“是野兽干的？”
于镇摇头道：“野兽干不出这种痕迹，是风魔干的。”
秦川呆道：“风魔？那是啥？”
“那是在风魔谷一带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
秦川大惊失色，竟不顾礼数直接打断了于百夫长的话，惊诧道：“几百年前人类还在使用算盘，怎么可能已经开发出这款元宇宙？”
于镇没有责怪他，而是温和道：“你刚进入这个世界时，那个声音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吗？”
“这我知道，可是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这并不奇怪。”于镇难得微微一笑，“想必你以前也玩过网络游戏，现实世界里过一天，游戏世界里很可能已经过去几百年。”
秦川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激动道：“天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
于镇点头道：“虽然我并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流速差值是多少，但很有可能当你某一天在现实世界醒来时，发现只过去了区区几天而已。”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于镇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转回话题，正色道：“据说在三百年前的某一天，风魔谷中突然出现了一头怪物。那怪物行踪神秘，没有人见过它的真正样貌。因为它来去如风，无影无踪，所以被当地人称为‘风魔’。奇怪的是，它只杀人，并不吃人，杀完人之后会将尸体抛到谷外某处醒目的地方，好像并不介意被人发现。所以，一些人认为风魔并非动物，而是人，一个或一群以杀人为了的凶徒。”
秦川沉吟片刻，问道：“属下记得北部边境离王城至少有数千里之遥，李冲去那里做什么？”
“在那里建有一批要塞，用来抵御北边的南唐国大军。两个月前正好轮到李冲所在的部队去守边。”
“那他的部下呢？”
“李冲所在的要塞正好容纳一个百人队，其他人都没有事，包括他的九名部下。”见秦川一脸不解，于百夫长解释道：“据李冲的同袍回忆说，事发当晚，李冲一个劲儿的说听到了号角声，而整个要塞都是静默的。想必你也知道，两国边境间出现号角声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南唐国内乱，不可能有心思撕毁盟约举兵南下，而我们更不可能贸然发兵北上，所以不可能存在号角声。”
秦川问道：“除了李冲，还有其他人听到号角声吗？”
“没有，只有李冲听到。”于镇道，“也许李冲太有责任感，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耳朵没事，他趁大家不注意时独自一人离开要塞去寻找答案，结果第二天凌晨寅时被巡视边境的斥候发现了尸体。”
秦川道：“大人，我能够做什么？”
“我想派你去风魔谷跑一趟，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川领命，不过片刻后嗫嚅问道：“我刚结束新兵期，并没有多少外派经验，您为什么……”
于镇明白他想说什么，打断道：“之所以派你去，就是因为你是生面孔，而且能力不差。对了，到时候你乔装打扮一下，军牌可以带上，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能干程序员的不会是笨蛋，秦川恍然，压低了声音道：“您是担心李冲的死，可能跟边塞军人有关？”
于镇沉声道：“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你也不要逞强，我可不希望再损失一名得力干将，明白么？”
“明白！”秦川肃容领命，心头却暖洋洋的。
于百夫长搓了搓手：“要不要让你多放几天假？”
“不不不，三天够了，够了。”秦川慌忙摆手，片刻后疑惑问道：“是不是每个犯了军规的新兵，都是我这待遇？”
“最惨的那个被老子打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你这算是优待了，还是看在你身体素质太差的情面上。”
秦川愕然：“咋看出来的？”
“这才走了几步路，就满头大汗的，身体能好到哪里去！”
秦川语塞，正要反驳几句，只见对方冲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冷冷道：“没事就给老子滚蛋，看着你这怂样就心烦！”
秦川只好溜了。
其实别看于镇当时打得挺狠，但力量都停留在对方身体表面上，所以都是皮外伤，再加上军医官的药有奇效，到了晚上就恢复如初，白白得了三天的便宜假。
在这三天里，秦川一边四处溜达，熟悉城中环境，一面熟读各条军规以及注意事项，免得再挨一顿胖揍。百夫长也说过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挨揍那么简单了。
看来看去，他突然想起自己目前的职业是“剑士”（或者剑客、剑手等，每个王国的叫法不同），于是打开全息屏，打算事先好好了解一番。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还有些小兴奋。
原来，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则与现实世界大不相同。在现实世界里，所谓的“真气”可能是武侠剧里的虚构东西，但在第2号元宇宙中可是实实在在的。那个在体内循环一周的东西就是真气，也就是说，真气在体内完整循环一周，就是“1转”。
那么真气是怎么来的呢？
当剑士真正进入训练以后，依照各人的天资悟性，时间或长或短，最后都会在丹田处产生一个莫名的气团。这个气团先是沿着任督二脉运行，然后扩散至四肢百骸，这就是完整的一圈。400转之后就正式进入第一层境，此时意念一旦发动，这股真气能够强化身体素质，比如力量和速度，但还无法以剑气隔空伤人。只有进入第二层境界后才能将真气灌注进剑中，从而形成剑气来隔空伤人。
至于剑气的威力，即便是同为第二层境界的两个人，也会有强弱之分。
真气……剑气……
秦川心中一叹，难怪人类那么想要开发元宇宙，比起现实世界来，这里的确要精彩许多。
三天假期一过，他迫不及待地来到自己所属的十人队报到。
十夫长叫赵飞，与秦川同年，是第一层境界中阶，长得身材魁梧，满面虬髯，一看就是力士型的人物，就连背后的那柄双手剑也比一般人要长上和宽上许多。
这一回秦川非但没有迟到，而且还早到了一刻钟，本以为即便没有一顿表扬，也总该有个好脸色吧，岂料对方那张脸比百夫长于镇还臭，敢情都是一个师父调教出来的？
一顿没头没脑的训斥之后，赵飞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等他归队后开始教起了基本功，也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功法。
这种功法在元宇宙世界里是再普遍不过的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字，内容也很简单，学会之后只管找个地方自己练就是了。
这是内功，至于招术，是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的事情了。毕竟通常来讲，学招术远比内功修炼要方便简单多了。
赵飞绝对是个狠角色，简直就是个魔鬼教练，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一群连架都不怎么会打的都市青年训练成铁一样的战士。
仅仅半年过后，原本白白净净，走几步就会出虚汗的秦川已经脱胎换骨，不但肌肉结实，皮肤黝黑，就连原本那对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变得半睁不睁的狭长三白眼也变得滚圆起来，眼白少，瞳仁多，正是肝和脾胃无比茁壮和健康的标志。
目前的他已经进入第一层境界的高阶，距离第二层境界只差一线，而与他同一批的其他八名士兵都比他差了一阶，这令赵飞对他刮目相看，当然面上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新兵营的生活结束后，秦川以优异的成绩被分配到百夫长于镇麾下担任十夫长。
这天上午刚结束训练，秦川就被百夫长于镇召见。
回想刚入伍时的那一顿胖揍，秦川就头疼的不行，可对方是自己上级，总不能违抗命令吧，于是再次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办公室，心想大不了再挨顿打，现在自己好歹已经正式进入了第一层境界，几下拳脚总是挨得起的。
于镇正在书桌前批阅公文，听到秦川的脚步声后头也不抬道：“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秦川心道老子咋个知道？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属下不知，还望将军明示！”
于镇停下手头的毛笔，抬眼望向他，淡淡道：“还记得李冲么？”
秦川一怔，这是他在新兵营时同一队的战友，长得高高壮壮，胆子很大，又有一身蛮力，人送外号“李大胆”。他起初挺看不起秦川的，觉得这小子就是个没本事的怂包，给全队拖了后腿。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内功修炼进步神速，在徒搏（徒手搏击）训练时竟将自己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正所谓惺惺相惜，很快被打服的李大胆就跟秦川成了朋友，新兵期结束后也以相当优异的成绩被分配到别的队里担任十夫长。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因为大家公务繁忙，所以一直没机会再见面，没想到百夫长会突然提起他，不禁心中好奇，答道：“当然认识，新兵营里我俩是好哥们。”
于镇淡淡道：“他殉职了。”
秦川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
于镇出奇的没有责怪他无礼，而是耐心重复了一句：“李冲殉职了。”
秦川心头悲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迷茫，不过心中仍旧怀有希望地问道：“您的意思是，他只是暂时退出了游戏，还会复活吧？”
“不，是真正的死亡，魂飞魄散。一旦在这里真正死亡，也就意味着在现实世界死亡。”
“怎……怎么会这样？”
“不要问这么多，我也不明白，应该都是系统设定。之所以告诉你，是让你不要掉以轻心，以为这只是个游戏。”
秦川点点头，黯然问道：“李冲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秦川愣住。
于镇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一队正在王国北部边境巡视的游骑回来报告，说在风魔谷外发现了李冲的尸体。他们见尸体的情状太过诡异，所以沿路没有声张，而是用马车秘密运回城中。因为我当年是从那里过来的，所以凌万夫长召我过去一同查看尸体，没想到……真是太惨了。尸体像是被某种锐器撕扯过，不但面目全非，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好肉，全凭腰间的军牌才能辨识出他是谁。”
“是野兽干的？”
于镇摇头道：“野兽干不出这种痕迹，是风魔干的。”
秦川呆道：“风魔？那是啥？”
“那是在风魔谷一带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
秦川大惊失色，竟不顾礼数直接打断了于百夫长的话，惊诧道：“几百年前人类还在使用算盘，怎么可能已经开发出这款元宇宙？”
于镇没有责怪他，而是温和道：“你刚进入这个世界时，那个声音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吗？”
“这我知道，可是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这并不奇怪。”于镇难得微微一笑，“想必你以前也玩过网络游戏，现实世界里过一天，游戏世界里很可能已经过去几百年。”
秦川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激动道：“天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
于镇点头道：“虽然我并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流速差值是多少，但很有可能当你某一天在现实世界醒来时，发现只过去了区区几天而已。”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于镇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转回话题，正色道：“据说在三百年前的某一天，风魔谷中突然出现了一头怪物。那怪物行踪神秘，没有人见过它的真正样貌。因为它来去如风，无影无踪，所以被当地人称为‘风魔’。奇怪的是，它只杀人，并不吃人，杀完人之后会将尸体抛到谷外某处醒目的地方，好像并不介意被人发现。所以，一些人认为风魔并非动物，而是人，一个或一群以杀人为了的凶徒。”
秦川沉吟片刻，问道：“属下记得北部边境离王城至少有数千里之遥，李冲去那里做什么？”
“在那里建有一批要塞，用来抵御北边的南唐国大军。两个月前正好轮到李冲所在的部队去守边。”
“那他的部下呢？”
“李冲所在的要塞正好容纳一个百人队，其他人都没有事，包括他的九名部下。”见秦川一脸不解，于百夫长解释道：“据李冲的同袍回忆说，事发当晚，李冲一个劲儿的说听到了号角声，而整个要塞都是静默的。想必你也知道，两国边境间出现号角声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南唐国内乱，不可能有心思撕毁盟约举兵南下，而我们更不可能贸然发兵北上，所以不可能存在号角声。”
秦川问道：“除了李冲，还有其他人听到号角声吗？”
“没有，只有李冲听到。”于镇道，“也许李冲太有责任感，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耳朵没事，他趁大家不注意时独自一人离开要塞去寻找答案，结果第二天凌晨寅时被巡视边境的斥候发现了尸体。”
秦川道：“大人，我能够做什么？”
“我想派你去风魔谷跑一趟，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川领命，不过片刻后嗫嚅问道：“我刚结束新兵期，并没有多少外派经验，您为什么……”
于镇明白他想说什么，打断道：“之所以派你去，就是因为你是生面孔，而且能力不差。对了，到时候你乔装打扮一下，军牌可以带上，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能干程序员的不会是笨蛋，秦川恍然，压低了声音道：“您是担心李冲的死，可能跟边塞军人有关？”
于镇沉声道：“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你也不要逞强，我可不希望再损失一名得力干将，明白么？”
“明白！”秦川肃容领命，心头却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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