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是死罪
第二天上衙后，楚长安先去拜会了王重山。
“卑职见过大人。”楚长安神色恭敬的行礼。
王重山端着一碗茶，有些许雾气缭绕在脸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杨烈，你有何事？”
楚长安行礼道：“属下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王重山说道：“你说来听听。”
楚长安问道：“倘若属下发现有不轨之徒行凶，破坏朝廷法度，该如何行事？”
王重山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朝廷自有法度，六扇门自有规矩。”
楚长安拜谢道：“多谢大人指点，卑职明白了。”
他没有继续多说，行礼告退，直接转身离开了。
此行只是提前和王重山打个招呼，一旦事情发动，倘若没有及时和上官通气，那捅出了篓子也只能自己扛着。
他背后有忘忧酒楼，李掌柜在黎阳城的影响力不小，背后的势力楚长安也有所猜测，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王重山绝不会轻易将自己舍弃，得罪李掌柜。
只要不是被人当做随意舍弃的棋子，能够扛住几波压力，自己就有腾挪的余地。
楚长安早已经做好了各种盘算，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压住了所有的思绪，随周青一起开始巡街。
周青看他今天没有继续查卷宗，心下暗暗松了口气，一路上明里暗里劝了楚长安几句，让他不要生事。
楚长安嘴上都答应了，心里却暗道：“抱歉，这一次可能要牵连你一起下水了。”
两人正在巡街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七八个精壮的大汉正对着一个滚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
街上的行人本就不多，看到这一幕后，更是远远避开，根本不敢靠近。
楚长安虽然只是上任第三天，但前两天巡街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却每天都能碰到。
黑虎帮除了赌场的生意，还会放印子钱，收沿街铺子的保护费，帮派里的打手整日里耀武扬威，看到不顺眼的人都会动手一通暴打。
“打，给我往死的打。”
“敢欠我黑虎帮的银子，找死！”
“打断他一条胳膊，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这个黑虎帮的帮众一边打一边叫嚣。
被他们围着打的人躺在地上打滚儿，满脸血污，无比凄惨地哀嚎着。
“别打了，别打了，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容我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上。”
有个黑虎帮的帮众身材魁梧，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狞笑道：“就凭你这臭卖菜的，要多久才能够还上十两银子？”
那被打的满脸血污的男子不可置信的哀嚎道：“不是五两吗？怎么……怎么……”
刀巴男子狠狠的一脚踹在他身上，厉声吼道：“你当我黑虎帮是开善堂的吗？九出十三归和利滚利的道理你不知道吗？过了今天可就不是十两了。”
“就你这臭卖菜的，一辈子也还不起，老老实实把你家娘子交出来抵债。”
那满脸血污的男子被打的浑身颤抖，痛苦的嘶吼，“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动我的娘子，我一定会给你们还钱的。”
“要是再拖几天，光是你娘子可都不够了，还得赔上你儿子。”疤脸大汉狞笑一声，狠狠的一脚朝着那男子的胳膊踩了下去。
“啊……”
咔嚓一声，那男子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手臂直接断开，血肉模糊。
周青见怪不怪，拉着楚长安就要绕道，黑虎帮放印子钱，逼的不少人家破人亡，女的卖进窑子里，孩子就卖给人牙子，为了敛财，恶事作尽。
只是这一次，楚长安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随着他绕道，手臂微微一用力，挣脱了周青，而后大踏步的朝着黑虎帮的人走去。
周青在他挣脱的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一声，面色狂变，连忙上前阻止，可哪里还来得及。
楚长安身形似缓实急，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就冲了上去，“大胆匪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当街行凶，殴打良民，欺压百姓，简直岂有此理。”
黑虎帮的人听到这话，都愣了愣，等转身看到楚长安一身捕快的装束，又看他年轻而陌生的面容，都不由得大笑起来。
“小崽子，你怕是新来的吧？我黑虎帮的事情你也敢管？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再敢多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给我滚！”
这些黑虎帮的打手看到衙门的捕快，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嚣张。
楚长安哪怕早知道这些人无法无天，可在这郡城之中，面对朝廷衙役，这些人竟然如此目无王法，令他心头发冷。
“唐知府连黎阳城都管成这个样子，此人的昏溃无能可见一斑，当真是令人唾弃。”
“六扇门也难辞其咎，铜章捕头竟然知法犯法，和黑虎帮这种人搞在一起，简直是胆大妄为，罪该万死。”
他面色冷冽，手中托着一根铁尺，喝道：“目无王法，侮辱公门衙役，罪加一等，所有人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
疤脸男子见楚长安这般不识抬举，顿觉被扫了面子，狞声道：“小崽子，给你脸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给我打，教教他规矩，让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七八个黑虎帮打手丢下被打的动弹不得的男子，直接朝楚长安围了过来。
楚长安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手中铁尺猛然扬起，狠狠的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打了过去。
他将铁尺当做棍子，势大力沉，又快又急，猛然打在那人肩上，让其发出了一声惨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长安一脚踹倒在地上。
“该死的东西，你竟然还手？”疤脸男子彻底怒了，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猛然朝着楚长安劈了过去。
这一行人中，只有他带着刀，而且明显有几分武功，是众人的头头。
楚长安面色阴冷，身形无比灵敏，轻松的避开其他人的拳打脚踢，宛若白猿一般，身形连闪。
哐当！
伴随着一声激烈的兵器碰撞，铁尺和长刀交击。
楚长安在刹那间以铁尺为剑，施展白猿剑术，铿的一声荡开长刀，铁尺迅疾如风，狠狠的戳进了疤脸男子的嘴里。
霎时间，此人发出痛吼，牙齿掉落，血液滚出，脸色变得无比狰狞。
楚长安根本不为所动，铁尺格开长刀，无比暴力的朝着疤脸男子脸上砸去，直接将其半边脸打的血肉模糊，而后铁尺砸其手臂，让他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坠地。
“当街袭击朝廷衙役，形同造反，这是死罪！”
他的语气无比冰冷，手下的动作更是狠辣，铁尺砸肩，巨大的力量让其肩膀皮开肉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周围所有人都呆住了，周青更是面色惨白，口中不听喃喃道：“祸事了……祸事了……”
“卑职见过大人。”楚长安神色恭敬的行礼。
王重山端着一碗茶，有些许雾气缭绕在脸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杨烈，你有何事？”
楚长安行礼道：“属下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王重山说道：“你说来听听。”
楚长安问道：“倘若属下发现有不轨之徒行凶，破坏朝廷法度，该如何行事？”
王重山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朝廷自有法度，六扇门自有规矩。”
楚长安拜谢道：“多谢大人指点，卑职明白了。”
他没有继续多说，行礼告退，直接转身离开了。
此行只是提前和王重山打个招呼，一旦事情发动，倘若没有及时和上官通气，那捅出了篓子也只能自己扛着。
他背后有忘忧酒楼，李掌柜在黎阳城的影响力不小，背后的势力楚长安也有所猜测，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王重山绝不会轻易将自己舍弃，得罪李掌柜。
只要不是被人当做随意舍弃的棋子，能够扛住几波压力，自己就有腾挪的余地。
楚长安早已经做好了各种盘算，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压住了所有的思绪，随周青一起开始巡街。
周青看他今天没有继续查卷宗，心下暗暗松了口气，一路上明里暗里劝了楚长安几句，让他不要生事。
楚长安嘴上都答应了，心里却暗道：“抱歉，这一次可能要牵连你一起下水了。”
两人正在巡街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七八个精壮的大汉正对着一个滚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
街上的行人本就不多，看到这一幕后，更是远远避开，根本不敢靠近。
楚长安虽然只是上任第三天，但前两天巡街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却每天都能碰到。
黑虎帮除了赌场的生意，还会放印子钱，收沿街铺子的保护费，帮派里的打手整日里耀武扬威，看到不顺眼的人都会动手一通暴打。
“打，给我往死的打。”
“敢欠我黑虎帮的银子，找死！”
“打断他一条胳膊，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这个黑虎帮的帮众一边打一边叫嚣。
被他们围着打的人躺在地上打滚儿，满脸血污，无比凄惨地哀嚎着。
“别打了，别打了，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容我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上。”
有个黑虎帮的帮众身材魁梧，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狞笑道：“就凭你这臭卖菜的，要多久才能够还上十两银子？”
那被打的满脸血污的男子不可置信的哀嚎道：“不是五两吗？怎么……怎么……”
刀巴男子狠狠的一脚踹在他身上，厉声吼道：“你当我黑虎帮是开善堂的吗？九出十三归和利滚利的道理你不知道吗？过了今天可就不是十两了。”
“就你这臭卖菜的，一辈子也还不起，老老实实把你家娘子交出来抵债。”
那满脸血污的男子被打的浑身颤抖，痛苦的嘶吼，“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动我的娘子，我一定会给你们还钱的。”
“要是再拖几天，光是你娘子可都不够了，还得赔上你儿子。”疤脸大汉狞笑一声，狠狠的一脚朝着那男子的胳膊踩了下去。
“啊……”
咔嚓一声，那男子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手臂直接断开，血肉模糊。
周青见怪不怪，拉着楚长安就要绕道，黑虎帮放印子钱，逼的不少人家破人亡，女的卖进窑子里，孩子就卖给人牙子，为了敛财，恶事作尽。
只是这一次，楚长安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随着他绕道，手臂微微一用力，挣脱了周青，而后大踏步的朝着黑虎帮的人走去。
周青在他挣脱的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一声，面色狂变，连忙上前阻止，可哪里还来得及。
楚长安身形似缓实急，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就冲了上去，“大胆匪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当街行凶，殴打良民，欺压百姓，简直岂有此理。”
黑虎帮的人听到这话，都愣了愣，等转身看到楚长安一身捕快的装束，又看他年轻而陌生的面容，都不由得大笑起来。
“小崽子，你怕是新来的吧？我黑虎帮的事情你也敢管？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再敢多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给我滚！”
这些黑虎帮的打手看到衙门的捕快，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嚣张。
楚长安哪怕早知道这些人无法无天，可在这郡城之中，面对朝廷衙役，这些人竟然如此目无王法，令他心头发冷。
“唐知府连黎阳城都管成这个样子，此人的昏溃无能可见一斑，当真是令人唾弃。”
“六扇门也难辞其咎，铜章捕头竟然知法犯法，和黑虎帮这种人搞在一起，简直是胆大妄为，罪该万死。”
他面色冷冽，手中托着一根铁尺，喝道：“目无王法，侮辱公门衙役，罪加一等，所有人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
疤脸男子见楚长安这般不识抬举，顿觉被扫了面子，狞声道：“小崽子，给你脸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给我打，教教他规矩，让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七八个黑虎帮打手丢下被打的动弹不得的男子，直接朝楚长安围了过来。
楚长安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手中铁尺猛然扬起，狠狠的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打了过去。
他将铁尺当做棍子，势大力沉，又快又急，猛然打在那人肩上，让其发出了一声惨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长安一脚踹倒在地上。
“该死的东西，你竟然还手？”疤脸男子彻底怒了，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猛然朝着楚长安劈了过去。
这一行人中，只有他带着刀，而且明显有几分武功，是众人的头头。
楚长安面色阴冷，身形无比灵敏，轻松的避开其他人的拳打脚踢，宛若白猿一般，身形连闪。
哐当！
伴随着一声激烈的兵器碰撞，铁尺和长刀交击。
楚长安在刹那间以铁尺为剑，施展白猿剑术，铿的一声荡开长刀，铁尺迅疾如风，狠狠的戳进了疤脸男子的嘴里。
霎时间，此人发出痛吼，牙齿掉落，血液滚出，脸色变得无比狰狞。
楚长安根本不为所动，铁尺格开长刀，无比暴力的朝着疤脸男子脸上砸去，直接将其半边脸打的血肉模糊，而后铁尺砸其手臂，让他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坠地。
“当街袭击朝廷衙役，形同造反，这是死罪！”
他的语气无比冰冷，手下的动作更是狠辣，铁尺砸肩，巨大的力量让其肩膀皮开肉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周围所有人都呆住了，周青更是面色惨白，口中不听喃喃道：“祸事了……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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