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地道纹与惊变
隐秘？脱离此界？那不是口嗨吗？
虽然希望号的飞行日志损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颗星球，不是什么天圆地方的界面，他所说的离开此界，自然指的是发展科技，类似造个化学火箭，飞行器什么的。
用上灵气就不在他目前的知识储备之内了....我为你们点明的是排除灵气，物理飞升的道路，所以灵气有毒。
没毛病，昨天许闲口嗨得理直气壮。
许闲不知道这些修士对宇宙探索到了哪里，或者能不能在宇宙中生存，从姬无涯死在了核弹里仍剩下半截来看，还未必真不能。
不过张芷薇等人意识中并没太空这个概念，金丹修士荒莲听到离开此界时也表现得格外错愕，许闲觉得这些修士就算探索了宇宙，这信息也必将掌握极少数的高阶修士手中。
所以这句口嗨对奎木重要在了那里？
见机器人毫无反应，奎木觉得自己该说明白一些：“我等元婴修士自然接触不到飞升离界的隐秘，毕竟万丈高空之上的混乱海限制了这片地界的所有元婴后期修士。”
“但我傀儡门传承来自中土，历史悠久，阁下所言的灵气有毒恰好佐证了宗门密档中的一件秘闻。”
万丈高空之上的混乱海.....数据网中许闲松了一口气，在外星智脑＋穿越者面前，元婴修士还是土著。
机器人道：“可以说说吗？”
“可以。”奎木十分坦然：“阁下想必听过墨圣三问？”
许闲顿时很后悔，他知道个屁。
不想露怯，只能闭口不言。
奎木实在看不出机器人的表情，继续道：“我宗始祖曾获得过一块中古石板，里面记载着墨家后人对墨圣三问的部分体悟，是关于术问和天问。”
“恩。”
机器人冷淡的态度让寄灵傀儡的神色不太自然。
他只能继续：“世人只当墨圣叛出道门追求三问是传闻，术，道，天三问皆是虚妄，我傀儡门始祖却从术问体悟中领悟了一项秘技，这奠定了傀儡一脉的根.....”
“你可以直接从秘闻开始，我对你们宗门不是太感兴趣。”
许闲直接打断了他，这人一直不说重点，似乎在试探什么，但哪怕他的确感兴趣也不能表现出来。
被无礼打断的奎木没有生气，他沉默片刻道：“天问曾记载，墨圣制造了造化月舟，驾驭它驶向月亮，却困于紫霄宫深处，他返回后留下一句‘灵是束缚’便背叛了道门。
“阁下所述的‘灵气有毒’似乎佐证了这点，以往我宗不太相信这件事情，一直将探求的重点放在术问之上，现在看来，天问才应该是那个重点。
“作为报答，我会为阁下展示我宗从术问中探索到的部分隐秘，当然前提是姬无涯的确死在了这里。”
机器人：“......”
说完，奎木口一张，吐出一个紫色令牌，令牌上的古朴的“摩云”二字满是裂纹，许闲能轻易看见令牌上密密麻麻的蝌蚪符文。
“这是姬无涯金丹境炼成的法宝‘御雷令’，元婴后被他赐给了师弟。”
他解释一句，下一瞬，他身上青色灵光顿时勃发，浓烈的灵力不停在他周身镶嵌的符文金属，木块间肆意流淌，又慢慢汇聚于他的手指，喷薄出浓烈的青光没入了悬空的紫色令牌。
令牌吸收了青色灵光后，摩云二字紫光闪烁，隐隐有了雷鸣。
“醒灵！”
奎木低喝一声，浓烈青光再度没入。
细碎的雷霆立马从令牌喷薄而出，雷霆交织缠绕似乎是在形成什么......
傀儡的灵光暗淡了不少，他淡淡道：“如果有姬无涯的尸身，也不用这么麻烦，这道唤灵决太过于消耗神识了。”
他似乎是想同贾维斯交流秘法，可惜许闲是个棒槌，只能在数据流中默默点赞。
视觉效果挺好！
没得到回应，傀儡又张口吐出一块青色圆盘，圆盘迎风便长，变成了磨盘大小的石盘，石盘中央刻着不知名的图形，周围则镶嵌着不少玉质白骨。
机器人猩红的目光有些闪烁，那些白骨似乎同姬无涯的骨头有些类似，这是修士之骨！而且可能是元婴修士的骨骼。
奎木察觉到了机器人的目光，他解说道：“这是仿制的巫祝祭坛，原版是用来野蛮祭祀，不过被墨门改进后可以用来勾连天地。”
下一刻，令牌外交织的雷霆渐渐成形，那是一个青年道人的模糊形象，奎木手一招，青年包裹着令牌来到了祭坛之上。
奎木继续娓娓道来。
“术问里说元婴修士在道门未显之前被称之为山神境，因为那时的修士会将自身融于天地，掌握山川，得到一地山民的祭祀，并且与之回应，哪怕死后几十载。
“后来的元婴修士修士却做不到这些，墨圣后人为了探索术问不知为何将注意力关注到元婴修士的祭祀之法。
“以元婴的血脉或心血法宝为祭，巫族诡术为坛，再辅以古儒天地祭舞在元婴陨灭之地总算得到了点点回应。
“我傀儡门先祖经过不停尝试更加优化了此术，并且得到不小的造化和隐秘。”
奎木给的信息量太大，数据网络中，许闲只当是听故事，完全不操纵机器人回应。
他也疑虑，奎木说得如此详细是为何，为何要现身主动交待出另一个隐秘，还似乎是关乎自己宗门根底的绝密，真是忌惮自己，等价交换？
直白的给出隐秘不就完了，是不是太好为人师了些。
仍没得到回应的奎木继续说道：“我们通过这个仪式，发现的隐秘就是....天地道纹！”
可惜许闲完全不知道天地道纹的意义。
说完，他走到了祭坛前，深呼一口气道：“献丑了。”
下一刻，他的躯体扭动起来，青色的光辉激荡而出没入祭坛。
兰花指，高踢腿，时而扭腰，时而扭臀，四肢身躯总能划出一些诡异而又柔美的痕迹，形成灵光符文，没入祭坛。
这个祭舞绝对不是该一个男人该跳的，尤其是一个上身狰狞赤裸的男人。
考虑到这是一个元婴高人.....这么辣眼睛......
许闲似乎懂了奎木要说那么多的原因，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吧。
何必非要给我看这个秘密呢，我一个练气都不是的菜鸡，还真没多少兴趣知道..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数据网络里，许闲对着贾维斯疯狂吐槽。
“真的要录下来？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光彩。”
“当然录下来，这是新的底牌！”
“这只是他的傀儡。”
“......”
。。。。。
随着奎木的舞动，祭坛上的人形渐渐变得清晰，这个身影更加年轻，更加接近许闲或者说姬无涯。
但跳舞的奎木和看戏的机器人都各自不言。
舞蹈接近尾声，那个年轻的身形已经完全展现在了祭坛之上，除开身上的道袍和发髻，几乎就是另一个许闲。
他的脸色惨白，眼睛空洞无神，整个身躯都发散着苍茫死寂的气息。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身形蓦然开口，对天长啸。
下一刻莫名的气息四散而出，舞动的奎木也停滞下来，他睁大独眼，看向天空，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期待。
“来了，术问的隐秘，法术，符文的本质.....天地道纹！”
机器人同样抬头，天空中渐渐浮现色彩色缤纷的线条，它们相互交织，构成覆盖天地的符文巨网。
网的核心，是又一个许闲或者说‘姬无涯’，他的下半身已经融入了符文巨网，上身清晰可见，空洞的眼神指向了祭坛上的身影。
机器人的传感器开启了最大的视野，他清楚的看到‘姬无涯’的身上同样符文密布，与巨网交织。
“不知名信息侵入数据网络，来源未知，不可解析，暂未发现风险。”
数据网中，响起了贾维斯的提醒。
机器人的一只眼睛转动，指向了奎木，另一只仍然注视着天空，他猜道这或许是一件机缘。
只是他眼中的奎木傀儡已然满脸骇然与惊恐。
怎么可能....姬无涯还有大半的神魂都未融入天地道纹，以宗门的记载来看，每一个死于斗战的元婴神魂，经过二十年消磨最多只剩下一个头颅。
经历过修士之间的战斗，死后的修士神魂不太可能还保持完整，附带灵力的致命攻击必然会让神魂残破。
而姬无涯的神魂能如此完整，就好像是在没有灵力的攻击中被瞬间泯灭了元婴，躯体。
他来不及去想那神秘修士是如何杀死姬无涯的，而是考虑接下来自己的安危。
这招魂仪式的作用可不是用来确认某个元婴是不是死在这里，那毫无意义，唤醒还未彻底融入天地道纹的元婴神魂，神魂被求生的本能激发，将会挣扎，而挣扎的过程会引出困住它的天地道纹。
借此引出天地道纹，从而瞻仰天地道纹，获取符文知识才是这个仪式的本质作用。
傀儡门的众多诡异秘法，符文，练器手段都是来自于此，也是傀儡宗一脉能把万象门变成万象傀儡门的缘由。
当然观摩的人同样必须神魂强大才能承受这些知识，不然在祭坛周围会被天地道纹扯走自己的神魂。
经过长久的探索，傀儡一脉也总结出了经验。
一是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被招魂，他们的神魂够强韧，能保留些许意识，这才能在招魂仪式下挣扎出天地道纹，引出天地道纹。
而且只能招一次，一次就会耗尽神魂的求生意志。
二是自然死亡的元婴修士，寿元将尽的元婴修士招魂无用，在死亡的瞬间，他们的神魂便几乎彻底融入了天地。
三是最好等元婴修士死亡后一二十年才进行仪式，因为那时的神魂将无力挣脱天地道纹，不然还强力的神魂必然舍弃融入的部分，扑向主持仪式之人。
这些被天地道纹侵蚀过的残魂往往有不可阻拦的可怕特性，就是元婴也抵挡不住，而被神魂侵蚀过后的人，疯狂便是最好的下场。
在奎木惊恐的独眼里，‘姬无涯’果然扯断了被融入的身躯，化为一道紫电俯冲而下。
他可以阻拦，比如中断这次仪式，方法也很简单，全力出手毁掉那个祭坛而已.....只是那样的代价他承受不起，这祭坛是傀儡一脉的根本，而且炼制极难。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断绝这傀儡身中分魂与主魂的联系，代价就是修为，寿元大损。
只是他还未下定决心便惊变突起。
那道紫光于半空来了个转身，射向了远方，像是远方有更加吸引他的东西。
奎木霎时狂喜，他看向依然冷静的机器人，恭敬道：“多谢阁下搭救之恩。”
数据网络中贾维斯，许闲再度无言。
电子眼中那道紫光明显是朝着自己的肉体所在的方向去的。
虽然希望号的飞行日志损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颗星球，不是什么天圆地方的界面，他所说的离开此界，自然指的是发展科技，类似造个化学火箭，飞行器什么的。
用上灵气就不在他目前的知识储备之内了....我为你们点明的是排除灵气，物理飞升的道路，所以灵气有毒。
没毛病，昨天许闲口嗨得理直气壮。
许闲不知道这些修士对宇宙探索到了哪里，或者能不能在宇宙中生存，从姬无涯死在了核弹里仍剩下半截来看，还未必真不能。
不过张芷薇等人意识中并没太空这个概念，金丹修士荒莲听到离开此界时也表现得格外错愕，许闲觉得这些修士就算探索了宇宙，这信息也必将掌握极少数的高阶修士手中。
所以这句口嗨对奎木重要在了那里？
见机器人毫无反应，奎木觉得自己该说明白一些：“我等元婴修士自然接触不到飞升离界的隐秘，毕竟万丈高空之上的混乱海限制了这片地界的所有元婴后期修士。”
“但我傀儡门传承来自中土，历史悠久，阁下所言的灵气有毒恰好佐证了宗门密档中的一件秘闻。”
万丈高空之上的混乱海.....数据网中许闲松了一口气，在外星智脑＋穿越者面前，元婴修士还是土著。
机器人道：“可以说说吗？”
“可以。”奎木十分坦然：“阁下想必听过墨圣三问？”
许闲顿时很后悔，他知道个屁。
不想露怯，只能闭口不言。
奎木实在看不出机器人的表情，继续道：“我宗始祖曾获得过一块中古石板，里面记载着墨家后人对墨圣三问的部分体悟，是关于术问和天问。”
“恩。”
机器人冷淡的态度让寄灵傀儡的神色不太自然。
他只能继续：“世人只当墨圣叛出道门追求三问是传闻，术，道，天三问皆是虚妄，我傀儡门始祖却从术问体悟中领悟了一项秘技，这奠定了傀儡一脉的根.....”
“你可以直接从秘闻开始，我对你们宗门不是太感兴趣。”
许闲直接打断了他，这人一直不说重点，似乎在试探什么，但哪怕他的确感兴趣也不能表现出来。
被无礼打断的奎木没有生气，他沉默片刻道：“天问曾记载，墨圣制造了造化月舟，驾驭它驶向月亮，却困于紫霄宫深处，他返回后留下一句‘灵是束缚’便背叛了道门。
“阁下所述的‘灵气有毒’似乎佐证了这点，以往我宗不太相信这件事情，一直将探求的重点放在术问之上，现在看来，天问才应该是那个重点。
“作为报答，我会为阁下展示我宗从术问中探索到的部分隐秘，当然前提是姬无涯的确死在了这里。”
机器人：“......”
说完，奎木口一张，吐出一个紫色令牌，令牌上的古朴的“摩云”二字满是裂纹，许闲能轻易看见令牌上密密麻麻的蝌蚪符文。
“这是姬无涯金丹境炼成的法宝‘御雷令’，元婴后被他赐给了师弟。”
他解释一句，下一瞬，他身上青色灵光顿时勃发，浓烈的灵力不停在他周身镶嵌的符文金属，木块间肆意流淌，又慢慢汇聚于他的手指，喷薄出浓烈的青光没入了悬空的紫色令牌。
令牌吸收了青色灵光后，摩云二字紫光闪烁，隐隐有了雷鸣。
“醒灵！”
奎木低喝一声，浓烈青光再度没入。
细碎的雷霆立马从令牌喷薄而出，雷霆交织缠绕似乎是在形成什么......
傀儡的灵光暗淡了不少，他淡淡道：“如果有姬无涯的尸身，也不用这么麻烦，这道唤灵决太过于消耗神识了。”
他似乎是想同贾维斯交流秘法，可惜许闲是个棒槌，只能在数据流中默默点赞。
视觉效果挺好！
没得到回应，傀儡又张口吐出一块青色圆盘，圆盘迎风便长，变成了磨盘大小的石盘，石盘中央刻着不知名的图形，周围则镶嵌着不少玉质白骨。
机器人猩红的目光有些闪烁，那些白骨似乎同姬无涯的骨头有些类似，这是修士之骨！而且可能是元婴修士的骨骼。
奎木察觉到了机器人的目光，他解说道：“这是仿制的巫祝祭坛，原版是用来野蛮祭祀，不过被墨门改进后可以用来勾连天地。”
下一刻，令牌外交织的雷霆渐渐成形，那是一个青年道人的模糊形象，奎木手一招，青年包裹着令牌来到了祭坛之上。
奎木继续娓娓道来。
“术问里说元婴修士在道门未显之前被称之为山神境，因为那时的修士会将自身融于天地，掌握山川，得到一地山民的祭祀，并且与之回应，哪怕死后几十载。
“后来的元婴修士修士却做不到这些，墨圣后人为了探索术问不知为何将注意力关注到元婴修士的祭祀之法。
“以元婴的血脉或心血法宝为祭，巫族诡术为坛，再辅以古儒天地祭舞在元婴陨灭之地总算得到了点点回应。
“我傀儡门先祖经过不停尝试更加优化了此术，并且得到不小的造化和隐秘。”
奎木给的信息量太大，数据网络中，许闲只当是听故事，完全不操纵机器人回应。
他也疑虑，奎木说得如此详细是为何，为何要现身主动交待出另一个隐秘，还似乎是关乎自己宗门根底的绝密，真是忌惮自己，等价交换？
直白的给出隐秘不就完了，是不是太好为人师了些。
仍没得到回应的奎木继续说道：“我们通过这个仪式，发现的隐秘就是....天地道纹！”
可惜许闲完全不知道天地道纹的意义。
说完，他走到了祭坛前，深呼一口气道：“献丑了。”
下一刻，他的躯体扭动起来，青色的光辉激荡而出没入祭坛。
兰花指，高踢腿，时而扭腰，时而扭臀，四肢身躯总能划出一些诡异而又柔美的痕迹，形成灵光符文，没入祭坛。
这个祭舞绝对不是该一个男人该跳的，尤其是一个上身狰狞赤裸的男人。
考虑到这是一个元婴高人.....这么辣眼睛......
许闲似乎懂了奎木要说那么多的原因，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吧。
何必非要给我看这个秘密呢，我一个练气都不是的菜鸡，还真没多少兴趣知道..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数据网络里，许闲对着贾维斯疯狂吐槽。
“真的要录下来？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光彩。”
“当然录下来，这是新的底牌！”
“这只是他的傀儡。”
“......”
。。。。。
随着奎木的舞动，祭坛上的人形渐渐变得清晰，这个身影更加年轻，更加接近许闲或者说姬无涯。
但跳舞的奎木和看戏的机器人都各自不言。
舞蹈接近尾声，那个年轻的身形已经完全展现在了祭坛之上，除开身上的道袍和发髻，几乎就是另一个许闲。
他的脸色惨白，眼睛空洞无神，整个身躯都发散着苍茫死寂的气息。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身形蓦然开口，对天长啸。
下一刻莫名的气息四散而出，舞动的奎木也停滞下来，他睁大独眼，看向天空，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期待。
“来了，术问的隐秘，法术，符文的本质.....天地道纹！”
机器人同样抬头，天空中渐渐浮现色彩色缤纷的线条，它们相互交织，构成覆盖天地的符文巨网。
网的核心，是又一个许闲或者说‘姬无涯’，他的下半身已经融入了符文巨网，上身清晰可见，空洞的眼神指向了祭坛上的身影。
机器人的传感器开启了最大的视野，他清楚的看到‘姬无涯’的身上同样符文密布，与巨网交织。
“不知名信息侵入数据网络，来源未知，不可解析，暂未发现风险。”
数据网中，响起了贾维斯的提醒。
机器人的一只眼睛转动，指向了奎木，另一只仍然注视着天空，他猜道这或许是一件机缘。
只是他眼中的奎木傀儡已然满脸骇然与惊恐。
怎么可能....姬无涯还有大半的神魂都未融入天地道纹，以宗门的记载来看，每一个死于斗战的元婴神魂，经过二十年消磨最多只剩下一个头颅。
经历过修士之间的战斗，死后的修士神魂不太可能还保持完整，附带灵力的致命攻击必然会让神魂残破。
而姬无涯的神魂能如此完整，就好像是在没有灵力的攻击中被瞬间泯灭了元婴，躯体。
他来不及去想那神秘修士是如何杀死姬无涯的，而是考虑接下来自己的安危。
这招魂仪式的作用可不是用来确认某个元婴是不是死在这里，那毫无意义，唤醒还未彻底融入天地道纹的元婴神魂，神魂被求生的本能激发，将会挣扎，而挣扎的过程会引出困住它的天地道纹。
借此引出天地道纹，从而瞻仰天地道纹，获取符文知识才是这个仪式的本质作用。
傀儡门的众多诡异秘法，符文，练器手段都是来自于此，也是傀儡宗一脉能把万象门变成万象傀儡门的缘由。
当然观摩的人同样必须神魂强大才能承受这些知识，不然在祭坛周围会被天地道纹扯走自己的神魂。
经过长久的探索，傀儡一脉也总结出了经验。
一是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才能被招魂，他们的神魂够强韧，能保留些许意识，这才能在招魂仪式下挣扎出天地道纹，引出天地道纹。
而且只能招一次，一次就会耗尽神魂的求生意志。
二是自然死亡的元婴修士，寿元将尽的元婴修士招魂无用，在死亡的瞬间，他们的神魂便几乎彻底融入了天地。
三是最好等元婴修士死亡后一二十年才进行仪式，因为那时的神魂将无力挣脱天地道纹，不然还强力的神魂必然舍弃融入的部分，扑向主持仪式之人。
这些被天地道纹侵蚀过的残魂往往有不可阻拦的可怕特性，就是元婴也抵挡不住，而被神魂侵蚀过后的人，疯狂便是最好的下场。
在奎木惊恐的独眼里，‘姬无涯’果然扯断了被融入的身躯，化为一道紫电俯冲而下。
他可以阻拦，比如中断这次仪式，方法也很简单，全力出手毁掉那个祭坛而已.....只是那样的代价他承受不起，这祭坛是傀儡一脉的根本，而且炼制极难。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断绝这傀儡身中分魂与主魂的联系，代价就是修为，寿元大损。
只是他还未下定决心便惊变突起。
那道紫光于半空来了个转身，射向了远方，像是远方有更加吸引他的东西。
奎木霎时狂喜，他看向依然冷静的机器人，恭敬道：“多谢阁下搭救之恩。”
数据网络中贾维斯，许闲再度无言。
电子眼中那道紫光明显是朝着自己的肉体所在的方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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