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别与交流
核弹坑外，许闲走到秘书附近，直接坐在地上眯起了眼，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
几名修士都刻意远离了他，包括本来在秘书身边的荒莲。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此时许闲的忌惮。
白二彤也意识到众人的疏远，但她仍然站在许闲身边，脸上带着关切。
不过片刻，一道青光极速飞到了众人面前，正是奎木的寄灵傀儡。
傀儡第一时间没有开口，反而伸手点向有些懵逼的白二彤，手指极快，转瞬便落在了少女的额头。
白二彤突然遇袭，还来不及反应，便只觉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游走周身，这感觉暖洋洋的，就像某次借用许闲的特供浴缸泡澡。
手指离开，暖洋洋的力量渐渐消散，不过片刻，便一点不剩。
荒莲开了口：“是个漏勺。”
这不像好的形容词.....白二彤明显看出这是在指自己，她闷闷道：“什么意思？”
荒莲毫不留情：“就是说你毫无修炼资质，一点培养价值都没有。”
长生，美丽，力量似乎正在朝自己远去.....少女挣扎道：“我加倍努力修炼都不行吗？”
荒莲冷漠回答：“妖兽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人。”
许闲立马插嘴：“她说你和修士不是一个物种。”
不需要你提醒，正好我不想陪你.....少女翻起了白眼。
这时，奎木看向许闲，开了口：“我会为你和这位女子提供两个真传弟子的名额，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尽力助你们修炼。”
一言落地，无论金丹还是练气都有些错愕，对练气修士而言更是，因为他们才更能体会真传弟子的分量。
白二彤站在一旁也陷入沉思。
荒莲道：“她是漏勺！”
奎木犹豫地说：“凄情仙子不是有枚补灵丹吗？”
那个疯女人.....张三屠一脸错愕地看向自己的师尊。
荒莲同样错愕，“师尊再与你们傀儡一脉交好，也是我极剑宗的掌剑使，还有您可打不过她。”
掌剑使，凄情仙子，打不过.....许闲把握重点，按照荒莲的说法，别看奎木在机器人大佬面前这么怂，依然是万象傀儡门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这个凄情道人必然是极剑宗的大人物。
奎木脸色不太好，仍坚定道：“她会答应的。”
他再度转向许闲：“你还有什么额外要求，我会尽力满足的。”
许闲虚伪地笑了笑：“当然有，一是功法秘技，我希望能尽可能的多看多选，二是名师指点，我希望得到尽可能多的指点，三是地方，我需要一块不小的地方，用来进行干点私事，要杜绝别人窥探。”
听到这些内容，奎木不可抑制地抽动了一下脸皮，片刻后才开了口：“功法秘技可以任选，不过仅限于金丹以下，以上需要功勋，而且你现在也用不上；我会给你我的凭证，有了它，愿意给我面子的自然会指点你，不愿意的我也做不了主；地方的话，我把摩风道人的洞府给你，那里隐秘且安全。”
没理众人的愕然，许闲表明了态度。
“我将是万象傀儡门最忠诚的狗腿，呸，弟子！”
。。。。
高空，黄木飞舟渐渐远离青云山脉。
舟上的人只有张三屠与荒莲，寄灵傀儡已经被张三屠封印收入了怀中，张芷薇和王天鹏则被留下，当做几日后许闲和白二彤前往青涯山的带路人。
许闲拒绝了立刻前往的提议。
此刻张三屠正闭着眼睛和怀里的傀儡无声交流。
“师尊，你答应的条件会不会过了些？”
“我还答应了另一个条件。”傀儡无声嗤笑：“不过两个亲传名额，我还是能做主的，金丹以下的功法秘技，又有什么重要的。”
“还有摩风道人的洞府，那可是青涯山位置最好的洞府之一，本来该是您的，而且凄情道人的补灵丹可不好拿。”
“呵，毕竟青涯山是我宗和极剑宗共有的，为了保住这处灵地，人家出补灵丹，我们也必须付出同等甚至超出的代价才能堵住他人的嘴。”
张三屠品出了奎木话里的意思，许闲背后的神秘修士似乎是以青涯山作为威胁，他斟酌道：“他究竟是谁？”
“不确定，但有了方向，同样擅长傀儡造物，毫无灵气，对离界有认识，真的很像与我们颇有渊源的那一脉。”
“哪一脉？”
“中古时代为墨圣建造造化月舟的一脉。”
傀儡停顿了下，沉声说出了答案。
“机关一脉！”
“.......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那倒没什么，不过是以后青涯山所属皆不可干涉凡间。”
青云山脉，被留下的几人等来了机器人驾驶的运输机，秘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疲累的许闲安慰道：“不用担心，这次会飞得很稳的。”
白二彤不是太相信这人，她刚想开口，却因为张芷薇二人的存在而保持沉默。
许闲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柔和道：“回办公室说。”
正如许闲所说，在许闲无力练习的情况下，运输机飞得格外平稳，不过几分钟就抵达了飞叶城边。
张芷薇二人竭力掩饰住了乘坐大灰机的惊讶，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宗门之礼，便告辞离去。
在机器人的搀扶下，许闲带着白二彤回到了办公室。
他舒服地坐在了躺椅上，看向一路神情莫名的秘书，柔声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问，我只是想说一件事。”
“哦？”
少女停顿了下，道：“我不想去修仙。”
许闲露出些许不解：“为什么？修仙不好吗？机会很难得的。”
“毕竟我是个漏勺。”白二彤自嘲地笑了笑，露出追忆的神色：“我还记得哥哥没上学前，我们过得很苦，我和他就是城里的孤儿，有一顿没一顿的......”
“你应该记不得。”许闲突然打断，“你哥哥今年二十四，十二岁才被抓去上学，那时你才四岁。”
“我就是记得！”少女恼怒：“你不准打断我！”
“恩。”
“哥哥说过以前城里很苦，哪怕你们来了好几年。”她看了眼许闲背后的机器人，继续道：
“你们起初虽然赶走了很多地主，分了地，但还是好多人不信任你们，说你们是怪物，他们也从不信任你们教导的任何新技术，而且机器人还一边到处抓孩子去学校，一边到处镇压那些反抗你们的大人，所有人都很苦。
“后来机器人大人们虽然自己种出了很多粮食帮扶那些最穷困的人，他们也只当你们是在收买人心，要不是相近的那些城市乡野封锁了我们，那些稍微有钱的恐怕早跑了。”
许闲冷哼一声，道：“现在不是都挺听话的吗？”
又一次被打断的少女沉默片刻，才道：“真正变好的开始是从第一批孩子从学校出来后，他们相比起那些原来的地主，帮派成员更加聪明，博学，善良，比起机器人大人也更加令人亲近，他们进入各个岗位，才慢慢改变了这个小城。”
许闲再度冷哼：“初中生。”
“教育让这里更美好，所以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是当个老师。”少女勉强说完了她的结论：“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修仙呢？”
“教师二号曾经讲过.....比起力量，长生，他更加贪恋人世间的烟火气，我也是这样！我舍不得现在的飞叶城。”
许闲稍微愣了愣，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底色：“幼稚。”
他道：“所以你是来辞职的？”
“不是，我还是能当秘书直到当到你去修仙的。”少女有些慌乱，她的未来还是掌握在许闲手里的。
“没必要。”许闲再度打断了她，并且用眼神制止了少女的辩解。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慢而又肯定地说：“好，去上高中吧。”
白二彤露出了轻松的笑颜，她客套地答谢了一翻许闲，甚至笨拙地拍起了马屁，说着什么两个多月秘书生涯收获颇丰，许城主微言大义，字字珠玑等谁都不相信的屁话，没完没了.....
这同样是来自教师二号的教导。
许闲揉着额头，静静聆听，思绪却飘飞到还没与贾维斯分离的那段时光。
初步的将自身的数据和智脑原来的数据分离后，他以为保住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不受数据冲刷，便能保住自己情感，性格.....或者说人性。
可是困顿于数据流中，与人类完全不同的五感，还有强大的计算力渐渐改变了他自己，起初他有察觉，于是冒着风险派出机器人侵入这座小城。
他想，也许多与人类接触能保留人性。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乌烟瘴气，黑帮横行的古代社会时，他意识到这样的人类接触挽救不了他红旗下养成的人性。
他想到了改造这个城市，于是大部分算力在培育身体，探索世界，改造基地的同时，他以自身的数据结合小部分算力操纵机器人笨拙地改造着这个小城。
办教育，斗地主，扫黑除恶，扫黄打非....他想把上辈子的那些道理一股脑地塞进些土著的脑子里，可是遇到的反抗太大。
于是柔和的手段变成了粗暴的镇压，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小孩子都在机器人的周围，用恐惧而憎恨的眼神盯着他，他只是麻木地执行着，数据网络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十二年前的某天，他抓了一个漏网的十二岁少年，正在恐吓他去上学的时候，一个小不点袭击了他，用着小木棍敲，用着乳牙咬，最后抱着他的腿哇哇大哭.....几年未曾感受到的波澜让那天的他无比沉醉。
那是教师二号和四岁的白二彤第一次见面。
几名修士都刻意远离了他，包括本来在秘书身边的荒莲。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此时许闲的忌惮。
白二彤也意识到众人的疏远，但她仍然站在许闲身边，脸上带着关切。
不过片刻，一道青光极速飞到了众人面前，正是奎木的寄灵傀儡。
傀儡第一时间没有开口，反而伸手点向有些懵逼的白二彤，手指极快，转瞬便落在了少女的额头。
白二彤突然遇袭，还来不及反应，便只觉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游走周身，这感觉暖洋洋的，就像某次借用许闲的特供浴缸泡澡。
手指离开，暖洋洋的力量渐渐消散，不过片刻，便一点不剩。
荒莲开了口：“是个漏勺。”
这不像好的形容词.....白二彤明显看出这是在指自己，她闷闷道：“什么意思？”
荒莲毫不留情：“就是说你毫无修炼资质，一点培养价值都没有。”
长生，美丽，力量似乎正在朝自己远去.....少女挣扎道：“我加倍努力修炼都不行吗？”
荒莲冷漠回答：“妖兽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人。”
许闲立马插嘴：“她说你和修士不是一个物种。”
不需要你提醒，正好我不想陪你.....少女翻起了白眼。
这时，奎木看向许闲，开了口：“我会为你和这位女子提供两个真传弟子的名额，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尽力助你们修炼。”
一言落地，无论金丹还是练气都有些错愕，对练气修士而言更是，因为他们才更能体会真传弟子的分量。
白二彤站在一旁也陷入沉思。
荒莲道：“她是漏勺！”
奎木犹豫地说：“凄情仙子不是有枚补灵丹吗？”
那个疯女人.....张三屠一脸错愕地看向自己的师尊。
荒莲同样错愕，“师尊再与你们傀儡一脉交好，也是我极剑宗的掌剑使，还有您可打不过她。”
掌剑使，凄情仙子，打不过.....许闲把握重点，按照荒莲的说法，别看奎木在机器人大佬面前这么怂，依然是万象傀儡门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这个凄情道人必然是极剑宗的大人物。
奎木脸色不太好，仍坚定道：“她会答应的。”
他再度转向许闲：“你还有什么额外要求，我会尽力满足的。”
许闲虚伪地笑了笑：“当然有，一是功法秘技，我希望能尽可能的多看多选，二是名师指点，我希望得到尽可能多的指点，三是地方，我需要一块不小的地方，用来进行干点私事，要杜绝别人窥探。”
听到这些内容，奎木不可抑制地抽动了一下脸皮，片刻后才开了口：“功法秘技可以任选，不过仅限于金丹以下，以上需要功勋，而且你现在也用不上；我会给你我的凭证，有了它，愿意给我面子的自然会指点你，不愿意的我也做不了主；地方的话，我把摩风道人的洞府给你，那里隐秘且安全。”
没理众人的愕然，许闲表明了态度。
“我将是万象傀儡门最忠诚的狗腿，呸，弟子！”
。。。。
高空，黄木飞舟渐渐远离青云山脉。
舟上的人只有张三屠与荒莲，寄灵傀儡已经被张三屠封印收入了怀中，张芷薇和王天鹏则被留下，当做几日后许闲和白二彤前往青涯山的带路人。
许闲拒绝了立刻前往的提议。
此刻张三屠正闭着眼睛和怀里的傀儡无声交流。
“师尊，你答应的条件会不会过了些？”
“我还答应了另一个条件。”傀儡无声嗤笑：“不过两个亲传名额，我还是能做主的，金丹以下的功法秘技，又有什么重要的。”
“还有摩风道人的洞府，那可是青涯山位置最好的洞府之一，本来该是您的，而且凄情道人的补灵丹可不好拿。”
“呵，毕竟青涯山是我宗和极剑宗共有的，为了保住这处灵地，人家出补灵丹，我们也必须付出同等甚至超出的代价才能堵住他人的嘴。”
张三屠品出了奎木话里的意思，许闲背后的神秘修士似乎是以青涯山作为威胁，他斟酌道：“他究竟是谁？”
“不确定，但有了方向，同样擅长傀儡造物，毫无灵气，对离界有认识，真的很像与我们颇有渊源的那一脉。”
“哪一脉？”
“中古时代为墨圣建造造化月舟的一脉。”
傀儡停顿了下，沉声说出了答案。
“机关一脉！”
“.......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那倒没什么，不过是以后青涯山所属皆不可干涉凡间。”
青云山脉，被留下的几人等来了机器人驾驶的运输机，秘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疲累的许闲安慰道：“不用担心，这次会飞得很稳的。”
白二彤不是太相信这人，她刚想开口，却因为张芷薇二人的存在而保持沉默。
许闲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柔和道：“回办公室说。”
正如许闲所说，在许闲无力练习的情况下，运输机飞得格外平稳，不过几分钟就抵达了飞叶城边。
张芷薇二人竭力掩饰住了乘坐大灰机的惊讶，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宗门之礼，便告辞离去。
在机器人的搀扶下，许闲带着白二彤回到了办公室。
他舒服地坐在了躺椅上，看向一路神情莫名的秘书，柔声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问，我只是想说一件事。”
“哦？”
少女停顿了下，道：“我不想去修仙。”
许闲露出些许不解：“为什么？修仙不好吗？机会很难得的。”
“毕竟我是个漏勺。”白二彤自嘲地笑了笑，露出追忆的神色：“我还记得哥哥没上学前，我们过得很苦，我和他就是城里的孤儿，有一顿没一顿的......”
“你应该记不得。”许闲突然打断，“你哥哥今年二十四，十二岁才被抓去上学，那时你才四岁。”
“我就是记得！”少女恼怒：“你不准打断我！”
“恩。”
“哥哥说过以前城里很苦，哪怕你们来了好几年。”她看了眼许闲背后的机器人，继续道：
“你们起初虽然赶走了很多地主，分了地，但还是好多人不信任你们，说你们是怪物，他们也从不信任你们教导的任何新技术，而且机器人还一边到处抓孩子去学校，一边到处镇压那些反抗你们的大人，所有人都很苦。
“后来机器人大人们虽然自己种出了很多粮食帮扶那些最穷困的人，他们也只当你们是在收买人心，要不是相近的那些城市乡野封锁了我们，那些稍微有钱的恐怕早跑了。”
许闲冷哼一声，道：“现在不是都挺听话的吗？”
又一次被打断的少女沉默片刻，才道：“真正变好的开始是从第一批孩子从学校出来后，他们相比起那些原来的地主，帮派成员更加聪明，博学，善良，比起机器人大人也更加令人亲近，他们进入各个岗位，才慢慢改变了这个小城。”
许闲再度冷哼：“初中生。”
“教育让这里更美好，所以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是当个老师。”少女勉强说完了她的结论：“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修仙呢？”
“教师二号曾经讲过.....比起力量，长生，他更加贪恋人世间的烟火气，我也是这样！我舍不得现在的飞叶城。”
许闲稍微愣了愣，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底色：“幼稚。”
他道：“所以你是来辞职的？”
“不是，我还是能当秘书直到当到你去修仙的。”少女有些慌乱，她的未来还是掌握在许闲手里的。
“没必要。”许闲再度打断了她，并且用眼神制止了少女的辩解。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慢而又肯定地说：“好，去上高中吧。”
白二彤露出了轻松的笑颜，她客套地答谢了一翻许闲，甚至笨拙地拍起了马屁，说着什么两个多月秘书生涯收获颇丰，许城主微言大义，字字珠玑等谁都不相信的屁话，没完没了.....
这同样是来自教师二号的教导。
许闲揉着额头，静静聆听，思绪却飘飞到还没与贾维斯分离的那段时光。
初步的将自身的数据和智脑原来的数据分离后，他以为保住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不受数据冲刷，便能保住自己情感，性格.....或者说人性。
可是困顿于数据流中，与人类完全不同的五感，还有强大的计算力渐渐改变了他自己，起初他有察觉，于是冒着风险派出机器人侵入这座小城。
他想，也许多与人类接触能保留人性。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乌烟瘴气，黑帮横行的古代社会时，他意识到这样的人类接触挽救不了他红旗下养成的人性。
他想到了改造这个城市，于是大部分算力在培育身体，探索世界，改造基地的同时，他以自身的数据结合小部分算力操纵机器人笨拙地改造着这个小城。
办教育，斗地主，扫黑除恶，扫黄打非....他想把上辈子的那些道理一股脑地塞进些土著的脑子里，可是遇到的反抗太大。
于是柔和的手段变成了粗暴的镇压，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小孩子都在机器人的周围，用恐惧而憎恨的眼神盯着他，他只是麻木地执行着，数据网络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十二年前的某天，他抓了一个漏网的十二岁少年，正在恐吓他去上学的时候，一个小不点袭击了他，用着小木棍敲，用着乳牙咬，最后抱着他的腿哇哇大哭.....几年未曾感受到的波澜让那天的他无比沉醉。
那是教师二号和四岁的白二彤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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