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师徒相认
青羊县，郑属虎家。
拒绝了县令后，对方还是坚持让郑属虎好好考虑，为了答谢他，下午带着郑属虎去了当地最好的酒楼，望月楼，那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
郑属虎回到了家，他翻出了石头底下的钥匙，看到屋子里门还是门，床还是床，熟悉的一切都在那，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丝毫没有变化。
床铺甚至比之前还要整齐，几条褥子叠到了一边，他怀疑衙役来领猪肉时帮他收拾了一遍。
总之，劫后余生的感觉很爽，酒后的郑属虎躺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天色朦胧之际，一轮红日在天边升起。郑属虎心中一动，这是个打猎的好日子。
郑属虎不仅是个屠夫，有两把力气，他还会使用弓箭，从小就跟着父亲去山上打猎。
日上三竿时，郑属虎扛着一头鹿回到了家。顾不得洗漱更衣，把鹿放到院子里的猪肉台上，简单洗了把手，就开始开膛剥皮，一气呵成。
这时，有人敲门。
郑属虎双手占着，扯着嗓子大喊道：“门没关！进来！”
来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径直走到了郑属虎面前，没有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分割那只鹿。
剥皮，破肚，捞肠，把心肝肺放到大盆子里，处理好这一切后，擦了擦埋汰的手，把剩下的鹿体，沿着关节，轻松地分成了一块块，这其中，一点蛮力也没用，手中的刀游走各处，灵活得像成了精。
中年人面露欣赏，他等待着郑属虎专心的把活干完，才说：“你就是擒住僵尸的奇人？”
“不敢，草民郑属虎。尊驾如何称呼？”郑属虎看对方长袍大袖，不似平民打扮，应该有个一官半职傍身。
“老夫姓杜，名钧，是八扇门的前捕头。专程来此，想听听小兄弟是怎么身处囹圄，还能找出僵尸作祟的？”
对方痛快地报上了名号，郑属虎也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杜先生，您能到这里来，想必听说了整个经过。”
杜钧点点头。
“那您也应该知道，我后背被伤，仵作说是僵尸所为，同时，陈府的死者没有伤口，这也符合被僵尸吸食后的死状。至于怎么怀疑到陈府身上的，首先，连上我在内，三个案子都是发生在陈府附近，更重要的疑点是，陈府常年由我供应猪肉，每天所需数量不少，可是，他们自己就养着大批的猪羊，平时总是闹哄哄的，这种情况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是自给自足，不需要天天找屠夫买肉。”
“杜先生别不信，我那天下午去陈府找线索，看到了那批猪羊，猪都瘦出了肋骨，看着不像样子。有人告诉我，僵尸在吸人血以前，是吸食畜血的。所以说，这批猪羊的存在，很可能是供着府里某个人吸食所用。而且，必定是有话事权的人。否则，怎么会允许长年累月养着一批不吃的牲畜？”
“这就把范围锁定了。陈府有话事权的人，无非老爷，少爷，再不济就是那些小妾。找到陈员外后，发现他的房间居然是背阴的，这个很罕见，按说老爷该住在朝南的房间，可是，陈员外驱赶我的时候，走到了院子里，不怕阳光，他的儿子也同样站在光下，这让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总之，应该是陈府，某个最近化为不吸畜血、不怕人、不怕光的的僵尸，所以就在府外守株待兔。根据规律，晚上还会杀人。”
一番分析完毕，前捕头杜钧连连点头，直呼过瘾。
“小兄弟真是聪明过人啊，依老夫看，是把办案的好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八扇门？”
“八扇门？”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郑属虎有所耳闻。
“朝廷专设的组织，由各大高手组成，专查大案，佞臣，和江湖帮派斗争，你是个好苗子，可以由我领进去，做我的关门弟子。对了，想必你已经见过师兄了，就是那天辅助办案的李捕头。”
郑属虎迟钝三秒，随即跪下叩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他没有拜师的经历，这套动作，还是上辈子跟着电视学来的。
没想到，杜钧很吃这一套，大概是因为，八扇门组织松散，没有严格的等级之分，且多是江湖习武之人，平时交流都是靠喊，规矩少得可怜。杜钧先是一惊，随即眉开眼笑地扶着郑属虎起来。
他从袖口里摸出一只紫铜铃铛，说道：“徒儿，这个铃铛是为师给你的拜师礼。”
郑属虎用衣服蹭了蹭手，这才接过铃铛，他看着很眼熟，跟李捕头待在手腕上的小铃铛一个样子：“这个和师兄的铃铛……”
“你师兄，原是读书人出身，八扇门待久了，非要学习江湖人的做派，看上了为师的紫铜铃铛，天天来求，为师只好为他打造了一个迷你版的的手链。你这个是正经的驱邪铃铛，只需要晃一晃，普通的僵尸就受不了了，不用再折腾手腕了。你师兄的手链断了，他心疼得很。”
“那师兄……”郑属虎暗道，李捕头的手链居然被摇断了，而自己又得了个新铃铛……
“无妨，为师再给他做一个就是了，你师兄他是探查官场上的事，一般接触不到危险，带着手链足够防身了。至于你的铃铛，是不可复制的宝物，可别搞丢了。……能把手链摇断，我这个徒弟也算是有把子力气，跟为师年轻的时候很像啊……”杜钧笑呵呵的，打消了郑属虎的所有疑虑。
“八扇门的任务是要领的，为师驻守于此，一旦看到适合你的任务，会立刻给你抢下来，然后飞鸽传书，你收到后就去办；要是有消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传给我，或者直接去八扇门。”师父摇头晃脑地说道，“新人的前几个任务是很重要的，不能轻视，所谓师傅领进门，就是在说这个了，我的徒弟绝不能受委屈。”
抢下来……？郑属虎听着好笑，这完全不像摸爬滚打半生的捕头所说的话，倒像个溺爱徒弟的老师父。
郑属虎更喜欢了。
“不过，飞鸽传书？”郑属虎疑惑地问道，这东西百闻不如一见，他以前在电视剧上见多了，好奇得很。
杜钧点点头，“飞鸽传书，江湖人士用的通讯方式，为师的鸽子，并非普通的白鸽，实际上，是会人言的八哥。野生八哥驯化好后，飞的快，还有灵智。除为师之外，还有用鱼的，用蛇的，用蜜蜂的，用黄鼠狼的，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为师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不知道现在孩子们有什么新把戏。为师会的不多，但是这些技艺不会对徒弟有所保留。”
“谢谢师父！！请再受徒儿一拜！”郑属虎感动得词穷，学着张飞的憨厚样子，意外的很讨喜。
师徒俩相见甚晚，郑属虎领着师父去了昨天吃过的酒楼。
拒绝了县令后，对方还是坚持让郑属虎好好考虑，为了答谢他，下午带着郑属虎去了当地最好的酒楼，望月楼，那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
郑属虎回到了家，他翻出了石头底下的钥匙，看到屋子里门还是门，床还是床，熟悉的一切都在那，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丝毫没有变化。
床铺甚至比之前还要整齐，几条褥子叠到了一边，他怀疑衙役来领猪肉时帮他收拾了一遍。
总之，劫后余生的感觉很爽，酒后的郑属虎躺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天色朦胧之际，一轮红日在天边升起。郑属虎心中一动，这是个打猎的好日子。
郑属虎不仅是个屠夫，有两把力气，他还会使用弓箭，从小就跟着父亲去山上打猎。
日上三竿时，郑属虎扛着一头鹿回到了家。顾不得洗漱更衣，把鹿放到院子里的猪肉台上，简单洗了把手，就开始开膛剥皮，一气呵成。
这时，有人敲门。
郑属虎双手占着，扯着嗓子大喊道：“门没关！进来！”
来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径直走到了郑属虎面前，没有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分割那只鹿。
剥皮，破肚，捞肠，把心肝肺放到大盆子里，处理好这一切后，擦了擦埋汰的手，把剩下的鹿体，沿着关节，轻松地分成了一块块，这其中，一点蛮力也没用，手中的刀游走各处，灵活得像成了精。
中年人面露欣赏，他等待着郑属虎专心的把活干完，才说：“你就是擒住僵尸的奇人？”
“不敢，草民郑属虎。尊驾如何称呼？”郑属虎看对方长袍大袖，不似平民打扮，应该有个一官半职傍身。
“老夫姓杜，名钧，是八扇门的前捕头。专程来此，想听听小兄弟是怎么身处囹圄，还能找出僵尸作祟的？”
对方痛快地报上了名号，郑属虎也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杜先生，您能到这里来，想必听说了整个经过。”
杜钧点点头。
“那您也应该知道，我后背被伤，仵作说是僵尸所为，同时，陈府的死者没有伤口，这也符合被僵尸吸食后的死状。至于怎么怀疑到陈府身上的，首先，连上我在内，三个案子都是发生在陈府附近，更重要的疑点是，陈府常年由我供应猪肉，每天所需数量不少，可是，他们自己就养着大批的猪羊，平时总是闹哄哄的，这种情况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是自给自足，不需要天天找屠夫买肉。”
“杜先生别不信，我那天下午去陈府找线索，看到了那批猪羊，猪都瘦出了肋骨，看着不像样子。有人告诉我，僵尸在吸人血以前，是吸食畜血的。所以说，这批猪羊的存在，很可能是供着府里某个人吸食所用。而且，必定是有话事权的人。否则，怎么会允许长年累月养着一批不吃的牲畜？”
“这就把范围锁定了。陈府有话事权的人，无非老爷，少爷，再不济就是那些小妾。找到陈员外后，发现他的房间居然是背阴的，这个很罕见，按说老爷该住在朝南的房间，可是，陈员外驱赶我的时候，走到了院子里，不怕阳光，他的儿子也同样站在光下，这让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总之，应该是陈府，某个最近化为不吸畜血、不怕人、不怕光的的僵尸，所以就在府外守株待兔。根据规律，晚上还会杀人。”
一番分析完毕，前捕头杜钧连连点头，直呼过瘾。
“小兄弟真是聪明过人啊，依老夫看，是把办案的好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八扇门？”
“八扇门？”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郑属虎有所耳闻。
“朝廷专设的组织，由各大高手组成，专查大案，佞臣，和江湖帮派斗争，你是个好苗子，可以由我领进去，做我的关门弟子。对了，想必你已经见过师兄了，就是那天辅助办案的李捕头。”
郑属虎迟钝三秒，随即跪下叩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他没有拜师的经历，这套动作，还是上辈子跟着电视学来的。
没想到，杜钧很吃这一套，大概是因为，八扇门组织松散，没有严格的等级之分，且多是江湖习武之人，平时交流都是靠喊，规矩少得可怜。杜钧先是一惊，随即眉开眼笑地扶着郑属虎起来。
他从袖口里摸出一只紫铜铃铛，说道：“徒儿，这个铃铛是为师给你的拜师礼。”
郑属虎用衣服蹭了蹭手，这才接过铃铛，他看着很眼熟，跟李捕头待在手腕上的小铃铛一个样子：“这个和师兄的铃铛……”
“你师兄，原是读书人出身，八扇门待久了，非要学习江湖人的做派，看上了为师的紫铜铃铛，天天来求，为师只好为他打造了一个迷你版的的手链。你这个是正经的驱邪铃铛，只需要晃一晃，普通的僵尸就受不了了，不用再折腾手腕了。你师兄的手链断了，他心疼得很。”
“那师兄……”郑属虎暗道，李捕头的手链居然被摇断了，而自己又得了个新铃铛……
“无妨，为师再给他做一个就是了，你师兄他是探查官场上的事，一般接触不到危险，带着手链足够防身了。至于你的铃铛，是不可复制的宝物，可别搞丢了。……能把手链摇断，我这个徒弟也算是有把子力气，跟为师年轻的时候很像啊……”杜钧笑呵呵的，打消了郑属虎的所有疑虑。
“八扇门的任务是要领的，为师驻守于此，一旦看到适合你的任务，会立刻给你抢下来，然后飞鸽传书，你收到后就去办；要是有消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传给我，或者直接去八扇门。”师父摇头晃脑地说道，“新人的前几个任务是很重要的，不能轻视，所谓师傅领进门，就是在说这个了，我的徒弟绝不能受委屈。”
抢下来……？郑属虎听着好笑，这完全不像摸爬滚打半生的捕头所说的话，倒像个溺爱徒弟的老师父。
郑属虎更喜欢了。
“不过，飞鸽传书？”郑属虎疑惑地问道，这东西百闻不如一见，他以前在电视剧上见多了，好奇得很。
杜钧点点头，“飞鸽传书，江湖人士用的通讯方式，为师的鸽子，并非普通的白鸽，实际上，是会人言的八哥。野生八哥驯化好后，飞的快，还有灵智。除为师之外，还有用鱼的，用蛇的，用蜜蜂的，用黄鼠狼的，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为师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不知道现在孩子们有什么新把戏。为师会的不多，但是这些技艺不会对徒弟有所保留。”
“谢谢师父！！请再受徒儿一拜！”郑属虎感动得词穷，学着张飞的憨厚样子，意外的很讨喜。
师徒俩相见甚晚，郑属虎领着师父去了昨天吃过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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