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糯米
“你叫什么名字？”小家伙吃饱喝足以后，两个人面面相觑。郑属虎想叫她，突然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以前都是叫小闺。
小家伙呆滞地摇摇头，不知是理解不了这个问题，还是没有名字。
如果没有名字，那也太荒谬了，即使重男轻女，也不该到如此地步。不过，考虑到陈家的特殊情况，这孩子的出生，可能就是预备给陈员外吸血用的，与院里的猪羊无异，怎么会需要名字呢？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小糯米，好不好？”郑属虎这样取，不说无心，也绝对是故意。
“小糯米，想不想跟哥哥去都城玩？”郑属虎考虑到自己还要去八扇门，把她放在这也不放心，小孩子饿起来，真敢啃冷屋子里的生肉，什么都会吃。郑属虎觉得，还是带着她一起去比较保险。
两三岁的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大哥问她时，点头就行了。懂得抱大腿，也是一种天赋。
于是，一人一娃，坐着马车去到了国都。
临行之前，郑属虎看她的衣服实在不像样，又脏又破，于是去陈府给她找几件衣服。
陈府的大门已经锁起来了，上面贴上了一个封条。估计出了这件事，陈家没有亲戚来认，都嫌晦气，于是陈府充公了。
郑属虎又跑了一趟衙门，拿到了钥匙，官兵跟着他去开了门。
自从有个八扇门的师父后，衙门的人对他的态度大不相同。刚才幸好跑的快，再慢一点，县令的雨前龙井就要泡上了，说什么也要留他喝一杯。
来到陈府后，郑属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小糯米的衣服，拿走了几件厚袄和帽子。陈府已经被扫荡一空，橱子柜子全打开了，根本不用他动手去翻，这里剩下的，也就是些没人要的小孩衣服。妾室们先带走金银细软，下人们紧随其后，最后官兵来封门时，打扫掉最后的残羹剩饭，一点东西都不会留。
齊国国都，大衍。
郑属虎在八扇门附近的客栈开了一间房子后，预付了饭钱，拜托店家帮忙照看孩子，而他自己则按照师父的地图，来到了八扇门。
沿着镂空的木制楼梯上去后，师父正在三楼的房间里，李捕头也在。
郑属虎站好行礼：“师父！师兄！”
“小虎来啦？别站着了，这是你的月银，快拿着吧，等会为师再忘记了。”杜钧示意着桌上的锦囊。
郑属虎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作为松散的捕快，连接活都不固定，还能有固定的月钱。而且，看样子还不少。
郑属虎掂了一下，少说有五两。还是银子。这绝对出问题了，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如此，很难不怀疑，又是师父给加了料。
他拿着银子迟疑不定，师父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放心拿，你刚加入的捕快，一个月有三两饷银，以后每月只多不少，只管来这领就好了，有师父在，没人敢缺你的。多出来的银子，是路费补贴，还有购置武器的费用。你不是写信说，需要兵器吗？”
郑属虎点头：“谢谢师父。”
“接到案子，办好了，还有更多奖励。等下，让你的师兄领着你，去市场上挑一件趁手的。”
“市场上？”郑属虎以为，八扇门会有形形色色的武器，供自己人挑选。
师父无奈笑道：“这个八扇门，只是官家用好处，把各路势力凑起来而已，平时除了接案子，各个捕快互不相扰。这里不问出身，八扇门也只有钱，没有别的东西了。”
郑属虎明白了，来这里的本就是能人，过多的管束只会压制他们，再者，也没有那么多大案怪案用得着他们，所以只需要发够了钱，养着这么批人，同时也保证他们不会为了银子，和其他官员同流合污。
很好，从上辈子起，郑属虎就想要这么一份工作。
“徒儿，至于你问的‘煞气’，为师可以告诉你，煞气之道，玄之又玄，多少人终其一生不得要领。但是，为师是个武夫，这玩意难不倒我。简单来说，不用着急，煞气会在你办案的过程中逐步产生。”
“师父指的是杀戮吗？”
杜钧点头：“具体来说，杀过了人，你自己就有数了。慢慢杀多了人，你要记得，别变成一个酷煞狠戾的人才好。”
“现在，跟为师说说，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属虎又把昨日的海市蜃楼讲了一遍，同时把阴阳鱼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师父渐渐皱眉：“看来，是稷下学宫的人没错了。为师在稷下学宫也有老相识，本想等到你来时，将你引去稷下学宫，一看你有无兴趣，二看你的资质如何。如今，被他们捷足先登了。你过来。”
郑属虎坐了过去，背对着师父。师父在他的背后，顺着经络勾勾画画，很仔细检查完一遍后，说道：“无妨，徒儿你的气血更通畅了。”
郑属虎明白师父不放心阴阳鱼的事，见惯江湖世态的他，担心徒弟被人暗算。索性，郑属虎把手一挥，展开手心，两条鱼呈现其中，师兄都看呆了。李捕头转而看向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装饰用的杂件。然后，他看向了师父。
“乖徒！别难为为师。”察觉到师兄眼红，师父无奈说道。
师父再次看向郑属虎：“你想加入稷下学宫吗？”
郑属虎诧异，都受了人家的阴阳鱼了，还有反悔的道理？
师傅说：“非也，本就是他们用异术蛊惑你在先，徒儿，你如果不愿意，我现在就带着你去稷下学宫，跟姓上官的好好理论理论。哼，敢戏耍我徒儿！”
看着师父吓人的样子，郑属虎赶紧说：“不用不用，师父，我愿意加入，都是我自愿的。”
杜钧点头道：“学习一门异术，对于今后办案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更重要的是，稷下学宫本就和八扇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便之处，为师会给你关照。”
见郑属虎疑惑，李捕头解释道：“稷下学宫，重在一个‘学’字，加入后，也不必时常去，只需要在遇到问题时，去一趟解惑，品阶提升时，去一趟记录。八扇门里也有很多出身稷下学宫的异士，立了功也可以去稷下学宫领赏，获得宝物，提升品阶。”
“师父，那您去稷下学宫修行过吗？”
杜钧摇头，说道：“世人修行，无非为了奇功异能，为了长生不老。为师有武艺傍身，且早已看淡生死，修那作甚？”
“很多时候，修行才是招惹江湖纷扰的源头。”
郑属虎点头，师父说得不无道理。自己要做的，就是别忘了还有师父这根大腿！
小家伙呆滞地摇摇头，不知是理解不了这个问题，还是没有名字。
如果没有名字，那也太荒谬了，即使重男轻女，也不该到如此地步。不过，考虑到陈家的特殊情况，这孩子的出生，可能就是预备给陈员外吸血用的，与院里的猪羊无异，怎么会需要名字呢？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小糯米，好不好？”郑属虎这样取，不说无心，也绝对是故意。
“小糯米，想不想跟哥哥去都城玩？”郑属虎考虑到自己还要去八扇门，把她放在这也不放心，小孩子饿起来，真敢啃冷屋子里的生肉，什么都会吃。郑属虎觉得，还是带着她一起去比较保险。
两三岁的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大哥问她时，点头就行了。懂得抱大腿，也是一种天赋。
于是，一人一娃，坐着马车去到了国都。
临行之前，郑属虎看她的衣服实在不像样，又脏又破，于是去陈府给她找几件衣服。
陈府的大门已经锁起来了，上面贴上了一个封条。估计出了这件事，陈家没有亲戚来认，都嫌晦气，于是陈府充公了。
郑属虎又跑了一趟衙门，拿到了钥匙，官兵跟着他去开了门。
自从有个八扇门的师父后，衙门的人对他的态度大不相同。刚才幸好跑的快，再慢一点，县令的雨前龙井就要泡上了，说什么也要留他喝一杯。
来到陈府后，郑属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小糯米的衣服，拿走了几件厚袄和帽子。陈府已经被扫荡一空，橱子柜子全打开了，根本不用他动手去翻，这里剩下的，也就是些没人要的小孩衣服。妾室们先带走金银细软，下人们紧随其后，最后官兵来封门时，打扫掉最后的残羹剩饭，一点东西都不会留。
齊国国都，大衍。
郑属虎在八扇门附近的客栈开了一间房子后，预付了饭钱，拜托店家帮忙照看孩子，而他自己则按照师父的地图，来到了八扇门。
沿着镂空的木制楼梯上去后，师父正在三楼的房间里，李捕头也在。
郑属虎站好行礼：“师父！师兄！”
“小虎来啦？别站着了，这是你的月银，快拿着吧，等会为师再忘记了。”杜钧示意着桌上的锦囊。
郑属虎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作为松散的捕快，连接活都不固定，还能有固定的月钱。而且，看样子还不少。
郑属虎掂了一下，少说有五两。还是银子。这绝对出问题了，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如此，很难不怀疑，又是师父给加了料。
他拿着银子迟疑不定，师父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放心拿，你刚加入的捕快，一个月有三两饷银，以后每月只多不少，只管来这领就好了，有师父在，没人敢缺你的。多出来的银子，是路费补贴，还有购置武器的费用。你不是写信说，需要兵器吗？”
郑属虎点头：“谢谢师父。”
“接到案子，办好了，还有更多奖励。等下，让你的师兄领着你，去市场上挑一件趁手的。”
“市场上？”郑属虎以为，八扇门会有形形色色的武器，供自己人挑选。
师父无奈笑道：“这个八扇门，只是官家用好处，把各路势力凑起来而已，平时除了接案子，各个捕快互不相扰。这里不问出身，八扇门也只有钱，没有别的东西了。”
郑属虎明白了，来这里的本就是能人，过多的管束只会压制他们，再者，也没有那么多大案怪案用得着他们，所以只需要发够了钱，养着这么批人，同时也保证他们不会为了银子，和其他官员同流合污。
很好，从上辈子起，郑属虎就想要这么一份工作。
“徒儿，至于你问的‘煞气’，为师可以告诉你，煞气之道，玄之又玄，多少人终其一生不得要领。但是，为师是个武夫，这玩意难不倒我。简单来说，不用着急，煞气会在你办案的过程中逐步产生。”
“师父指的是杀戮吗？”
杜钧点头：“具体来说，杀过了人，你自己就有数了。慢慢杀多了人，你要记得，别变成一个酷煞狠戾的人才好。”
“现在，跟为师说说，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属虎又把昨日的海市蜃楼讲了一遍，同时把阴阳鱼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师父渐渐皱眉：“看来，是稷下学宫的人没错了。为师在稷下学宫也有老相识，本想等到你来时，将你引去稷下学宫，一看你有无兴趣，二看你的资质如何。如今，被他们捷足先登了。你过来。”
郑属虎坐了过去，背对着师父。师父在他的背后，顺着经络勾勾画画，很仔细检查完一遍后，说道：“无妨，徒儿你的气血更通畅了。”
郑属虎明白师父不放心阴阳鱼的事，见惯江湖世态的他，担心徒弟被人暗算。索性，郑属虎把手一挥，展开手心，两条鱼呈现其中，师兄都看呆了。李捕头转而看向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装饰用的杂件。然后，他看向了师父。
“乖徒！别难为为师。”察觉到师兄眼红，师父无奈说道。
师父再次看向郑属虎：“你想加入稷下学宫吗？”
郑属虎诧异，都受了人家的阴阳鱼了，还有反悔的道理？
师傅说：“非也，本就是他们用异术蛊惑你在先，徒儿，你如果不愿意，我现在就带着你去稷下学宫，跟姓上官的好好理论理论。哼，敢戏耍我徒儿！”
看着师父吓人的样子，郑属虎赶紧说：“不用不用，师父，我愿意加入，都是我自愿的。”
杜钧点头道：“学习一门异术，对于今后办案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更重要的是，稷下学宫本就和八扇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便之处，为师会给你关照。”
见郑属虎疑惑，李捕头解释道：“稷下学宫，重在一个‘学’字，加入后，也不必时常去，只需要在遇到问题时，去一趟解惑，品阶提升时，去一趟记录。八扇门里也有很多出身稷下学宫的异士，立了功也可以去稷下学宫领赏，获得宝物，提升品阶。”
“师父，那您去稷下学宫修行过吗？”
杜钧摇头，说道：“世人修行，无非为了奇功异能，为了长生不老。为师有武艺傍身，且早已看淡生死，修那作甚？”
“很多时候，修行才是招惹江湖纷扰的源头。”
郑属虎点头，师父说得不无道理。自己要做的，就是别忘了还有师父这根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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