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林母异常的关心
林小蜜提着放了半篮菜的篮子，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蜜……”林母走在路上就看着迎面而来的林小蜜。
林母加快了脚步迎上去。
林小蜜抬起头看见了林母，她想都不想掉头就走，却被跑上前的林母在后面拉住了手。
“能躲到哪里去？跑到天涯海角都把你给揪出来。”林母有点气愤，女儿不听自己的话，还要躲远远的，气死她。
“妈，早啊，你这么大清早的要去干嘛呢？我刚才只是想到要到村口买点肉回家去，并不是想躲啊。”林小蜜只能硬着头皮对上她的眼睛，不承认自己惧怕林母。
“我也要到村头买东西，走，咱俩一起去。”林母没有揭穿林小蜜的谎言，拉着她的胳膊，拐着她一起走向村头。
林小蜜极其不情愿走向村口。
林母侧过头来看着林小蜜那消瘦的脸，皱了皱眉头。
“小蜜啊，你太瘦了，要多点吃饭菜，以前白白胖胖脸……都没啥肉。”林母拿手捏了捏她的脸。
林母看着像闹饥荒皮肤瘦的蜡黄的林小蜜如果把这样的女儿嫁出去的话，估计那人会嫌弃，应该让她好好的养一段时间，红润了，丰满了，再嫁出去了。
不知那人能不能给多点时间处理好小蜜的事情。
如此不堪的身体，都是在邓家蹉跎成这样子，我可怜的小蜜呀。
林母抬起手来，很是轻柔地给林小蜜整理了一下头发。
林小蜜躲闪着，但是林母一点也不介意。
林母边走边说林小蜜小时候的事情，说着就说到了她结婚的事情。
“妈，我知道，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不要一天整晚都追着我不放，好不好，我有一点……透不过气来了，真的……很烦你这样子的。”林小蜜哀求道。
“好，那不说了，你可要自己清楚，谁才是真心对你……。”
“知道，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我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力，妈妈，就饶过我吧！”
“好，我不说了，跟你说点别的事情，那就是……”
林小蜜以为母亲又是在劝说她迁户口离开邓家，想不到她说的是邓母的事情。
那个一直在自己心里印象不错的，慈眉善目的邓母，却被林母说得面目可憎，极有可能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还说不要凡事都信她，要多留个心眼。
她凭什么觉得邓母是一个不可信的人呢？
林小蜜问林母到底是什么事情可她就不肯说，只让她注意点。
邓母叫她有时间回家看看，关心一下家里的嫂子和哥哥。
林小蜜现在哪有心思回娘家关心哥哥嫂嫂的，她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没见哥哥嫂嫂来到邓家安慰她一句话。现在反而让她去……
林小蜜只想这林母不来烦她，让她能有心情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照顾好邓母就不错了，就非常感谢她了。
林母和林小蜜来就要到猪肉铺那里不远处，几个村民也在旁边买东西，看到林小蜜都躲到一边去了。
“妈，我不过去了，我先回去了，过去只好扫他们的兴了，影响人家的生意。”林小蜜现在深深的感觉到，因为邓细这个事情，村民见到她都唯恐不急，能躲远远的就躲远远的。
“不用怕，有妈妈的，你在旁边等着。”用十分温柔的眼睛看着林小蜜，使得她都有一点感动，有一点相信以前的那个母亲又回来了。
“小蜜，拿……补补身子，养好身子啊。”林母不大一会儿就买了两袋猪肉，给一袋林小蜜。
可是，这样的林母阴晴不定，使得她很是畏惧，不敢靠近。
“妈……给你。”林小蜜把猪肉放在菜篮，从裤兜掏出钱，要塞到林母的手里。
“生分了……，啥时候跟妈妈也客气起来了？回家去。”林母拿没她的钱，摆了摆手，转身提着肉走了。
“妈……”林小蜜急忙追上去，把钱塞到了林母手上。
“都说不用，你干嘛……，再这样，妈妈可生气了。”林母把钱塞到她的篮子里。
“记得有时间，回家看看，看看你哥，看看你嫂子，我们俩家也不远，回来都方便呢。”林母道。
“知道了，一得空我就回去。”
林小蜜，很多事情上都是听她母亲的话的，拗不过她母亲。
提着肉，拿着钱，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脸上洋溢着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甜滋滋的，她又产生错觉了，爱她的妈妈又回来了。
林小蜜提着篮子回到了家，开始做起早餐来。
把这些菜洗好煮上了，她母亲买的肉被精心的料理着。
林母给买肉给林小蜜，不再咄咄逼人，她心里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愉来。知道林母对她有所企图，可是只要林母对她有一点点的好，对她的不好，所有林母对她的不好，都被她自动屏蔽掉。
林母不再逼她去做她不喜欢的那事情，还是很愿意修好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的。
她开开心心的煮好了饭菜，端到了邓母的房间里面。
林小蜜走进门发现邓母不对劲，赶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妈，你怎么了？”林小蜜摇了摇软在床上不醒人事的邓母。
邓母毫无反应，林小蜜轻手轻脚把她扶正，手放在她的鼻息间，一边掐住人中，一边着急地喊。
“嗯……”邓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被吓坏了的林小蜜。
“妈……”
邓母闪着泪光，颤抖嘴唇什么话都没说，眼睛锁住林小蜜，伸出她皮包骨的手抓住了林小蜜的手。
“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邓母抓着林小蜜的手紧了紧。
“妈，我倒点水给你喝。”林小蜜拍了拍抓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只手。
邓母松开了手，林小蜜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林小蜜喂她喝了几口水，邓母摇了一下头，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邓母的手又抓住了小蜜的手。
林小蜜任由她抓着，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陪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小蜜才说。“妈妈，菜太凉了，我拿菜去热一热，咱们再吃早餐。”
邓母放开了手，林小蜜端着那些饭菜，走出了房门。
“小蜜，小蜜，我该怎么办呢？还有我的孙子……”邓母看着林小蜜走出了房门。心中无限的凄凉都表现在了脸上，再也忍不住的低低地哭出了声音来。
林小蜜的手脚比起往常麻利了许多，她很快就把菜热好了，端过来了。
“妈，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会很担心你的。”林小蜜看到邓母蔫蔫在床上，提不起劲来，不知道怎样安慰才能让她提起精神来。
“都是我的不好，又让小蜜担心了。”邓母在心里谴责自己。
邓母努力调好了状态，不希望林小蜜看到她异样的情绪，脸上挂上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好，妈妈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她有一点心虚的瞥了一眼林小蜜，再也不敢对上林小蜜的眼睛，亏欠她太多却无力偿还。
那是林小蜜大好的人生，一辈子事情，拿什么都偿还不了的。
她拿起了饭碗吃起来。
吃到今天的肉肉就觉得蛮新鲜的。
“小蜜手艺有进步了啊，特别是肉，真的挺好吃的。妈妈我的胃口大开了。”邓母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村口猪肉铺买的肉，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哦，小蜜去村口买的……村民是不是都远远的躲着你呀？毕竟我们家这种情况……不方便在人前露面。”邓母关心道。
“她买给我的。”
“谁？你妈？”
“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碰见她了，想躲开她，就说谎说要去村口买肉，她就拉着我一起去，买给我的，我没有走到那边去……”
林小蜜脸上挂着一丝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笑容，可是被邓母捕捉到了。
“她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对你纠缠不休，有没有跟你说……”邓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来了。
“没有，比昨晚好多了，提了一嘴，没过分要求……只是叫我有空回家看看。今天也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无非是让我记得她的好，记得她的恩情，说只有她才是真心对我好的。”
“小时候的事情……”邓母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小蜜。
“对，就说从菜市场把我抱回来，怎么样千辛万苦的把我养大，要我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糟蹋了自己，枉费她的一番功夫。”
“还有呢？”
“就没了……还有就是她叫我把肉拿回来，让你多吃点补补身子，你的身体才好的快，才力气走路。”林小蜜扒了一口饭，并不把林母叫她提防邓母的事说出来。
邓母听到这肉是林母买给林小蜜，让她补身子，她一个激灵，吃的饭也不香了，咬在嘴里面的肉，如嚼蜡头，各种滋味，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再加上林小蜜妹的言语间，看不出一丝对林母的厌倦和烦躁，虽然无奈，却每句话都带着喜悦之情和那种对母亲的依赖之情。
邓母叹了一口气，她无法阻止林小蜜对母爱的渴望，却有点担心小蜜会慢慢的被林母骗了回去，那她该如何是好呢？
邓母就知道林小蜜对林母是不可能割舍的，情感是微妙的东西，相处了那么多年，从小把她养大的人说，不是想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
那是心灵深处无法割舍的最初的一份情感，是如此强烈，使人难以忘却，不愿舍弃。
“没有为难你就好。小蜜，我们都要好好的，特别是你吃多点吃肉。知道吗？”邓母了一眼林小蜜的肚子。
邓母早上与林母吵脱力了，没有力气再给林小蜜夹菜的，只能用眼睛看看她的肚子，再看看桌子上的肉，示意她，让她自己夹给自己吃。
林小妹笑了笑，夹了两筷子的肉到自己碗里。吃得可香了，她心里是甜的，因为吃着妈妈买的肉，有什么比这更能甜入心扉的呢？
四个多月的肚子了，只有一点点突出来。如果不是有心人盯着她的肚子看，谁会想到林小妹怀着小孩了呢？
“小蜜……，你怀孕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妈吧？”
“没有，我太了解她是什么人了。等到无法……。”
“小蜜，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孩子……，邓细买的房，我们去那里，去那里住好吗？”邓母眼里冒着精光，说的话语很急促。
“妈，其实我也想离开这里，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真的折腾不起啊。”
“都怪我这副没用的身子连累了你。”
“您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离开这里了。至于我妈，我们可以慢慢跟她周旋，只要我不答应，她却奈何不了我们的，知道吗？”
“可是你……”邓母想说，可是你不知道你妈有对付我的方法了，我可能顶不住了。
“没事的，妈，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我也会顶住的。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会妥协的。虽然我很渴望得到她对我的关心，但如果她的关心是带有目的性的不要也罢。”
邓母有苦说不出，很是痛苦。
“小蜜，如果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谅妈妈吗？”邓母看着林小蜜欲言又止，只能在心里说，却不敢说出。
林小蜜收拾着碗筷，拿出房外。
邓母掏出了钥匙，打开抽屉。把手伸到最里面，摸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兜。
“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邓母打开布兜，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块玉。
如意形状的玉，通体透明，带着点点的绿光。有一条早已经褪色的红绳子穿过孔里。
“这可如何是好啊？都是自己一时的贪心。”邓母手微微颤抖抚摸着那块透着绿光的玉。
“那时候的举动，只想给自己儿媳妇一份礼物而已，却没想到，拿不出手。拿不出手，又带来祸端，又舍不得毁掉，这毕竟是唯一……怎么办呢？”
邓母看了一眼门口，没什么人，她仔细包好玉吊坠，重新锁上抽屉，把钥匙放回枕头下，背靠在床，闭目养神，看起来好像刚才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打开抽屉般。
“小蜜……”林母走在路上就看着迎面而来的林小蜜。
林母加快了脚步迎上去。
林小蜜抬起头看见了林母，她想都不想掉头就走，却被跑上前的林母在后面拉住了手。
“能躲到哪里去？跑到天涯海角都把你给揪出来。”林母有点气愤，女儿不听自己的话，还要躲远远的，气死她。
“妈，早啊，你这么大清早的要去干嘛呢？我刚才只是想到要到村口买点肉回家去，并不是想躲啊。”林小蜜只能硬着头皮对上她的眼睛，不承认自己惧怕林母。
“我也要到村头买东西，走，咱俩一起去。”林母没有揭穿林小蜜的谎言，拉着她的胳膊，拐着她一起走向村头。
林小蜜极其不情愿走向村口。
林母侧过头来看着林小蜜那消瘦的脸，皱了皱眉头。
“小蜜啊，你太瘦了，要多点吃饭菜，以前白白胖胖脸……都没啥肉。”林母拿手捏了捏她的脸。
林母看着像闹饥荒皮肤瘦的蜡黄的林小蜜如果把这样的女儿嫁出去的话，估计那人会嫌弃，应该让她好好的养一段时间，红润了，丰满了，再嫁出去了。
不知那人能不能给多点时间处理好小蜜的事情。
如此不堪的身体，都是在邓家蹉跎成这样子，我可怜的小蜜呀。
林母抬起手来，很是轻柔地给林小蜜整理了一下头发。
林小蜜躲闪着，但是林母一点也不介意。
林母边走边说林小蜜小时候的事情，说着就说到了她结婚的事情。
“妈，我知道，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不要一天整晚都追着我不放，好不好，我有一点……透不过气来了，真的……很烦你这样子的。”林小蜜哀求道。
“好，那不说了，你可要自己清楚，谁才是真心对你……。”
“知道，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我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力，妈妈，就饶过我吧！”
“好，我不说了，跟你说点别的事情，那就是……”
林小蜜以为母亲又是在劝说她迁户口离开邓家，想不到她说的是邓母的事情。
那个一直在自己心里印象不错的，慈眉善目的邓母，却被林母说得面目可憎，极有可能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还说不要凡事都信她，要多留个心眼。
她凭什么觉得邓母是一个不可信的人呢？
林小蜜问林母到底是什么事情可她就不肯说，只让她注意点。
邓母叫她有时间回家看看，关心一下家里的嫂子和哥哥。
林小蜜现在哪有心思回娘家关心哥哥嫂嫂的，她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没见哥哥嫂嫂来到邓家安慰她一句话。现在反而让她去……
林小蜜只想这林母不来烦她，让她能有心情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照顾好邓母就不错了，就非常感谢她了。
林母和林小蜜来就要到猪肉铺那里不远处，几个村民也在旁边买东西，看到林小蜜都躲到一边去了。
“妈，我不过去了，我先回去了，过去只好扫他们的兴了，影响人家的生意。”林小蜜现在深深的感觉到，因为邓细这个事情，村民见到她都唯恐不急，能躲远远的就躲远远的。
“不用怕，有妈妈的，你在旁边等着。”用十分温柔的眼睛看着林小蜜，使得她都有一点感动，有一点相信以前的那个母亲又回来了。
“小蜜，拿……补补身子，养好身子啊。”林母不大一会儿就买了两袋猪肉，给一袋林小蜜。
可是，这样的林母阴晴不定，使得她很是畏惧，不敢靠近。
“妈……给你。”林小蜜把猪肉放在菜篮，从裤兜掏出钱，要塞到林母的手里。
“生分了……，啥时候跟妈妈也客气起来了？回家去。”林母拿没她的钱，摆了摆手，转身提着肉走了。
“妈……”林小蜜急忙追上去，把钱塞到了林母手上。
“都说不用，你干嘛……，再这样，妈妈可生气了。”林母把钱塞到她的篮子里。
“记得有时间，回家看看，看看你哥，看看你嫂子，我们俩家也不远，回来都方便呢。”林母道。
“知道了，一得空我就回去。”
林小蜜，很多事情上都是听她母亲的话的，拗不过她母亲。
提着肉，拿着钱，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脸上洋溢着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甜滋滋的，她又产生错觉了，爱她的妈妈又回来了。
林小蜜提着篮子回到了家，开始做起早餐来。
把这些菜洗好煮上了，她母亲买的肉被精心的料理着。
林母给买肉给林小蜜，不再咄咄逼人，她心里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愉来。知道林母对她有所企图，可是只要林母对她有一点点的好，对她的不好，所有林母对她的不好，都被她自动屏蔽掉。
林母不再逼她去做她不喜欢的那事情，还是很愿意修好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的。
她开开心心的煮好了饭菜，端到了邓母的房间里面。
林小蜜走进门发现邓母不对劲，赶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妈，你怎么了？”林小蜜摇了摇软在床上不醒人事的邓母。
邓母毫无反应，林小蜜轻手轻脚把她扶正，手放在她的鼻息间，一边掐住人中，一边着急地喊。
“嗯……”邓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被吓坏了的林小蜜。
“妈……”
邓母闪着泪光，颤抖嘴唇什么话都没说，眼睛锁住林小蜜，伸出她皮包骨的手抓住了林小蜜的手。
“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邓母抓着林小蜜的手紧了紧。
“妈，我倒点水给你喝。”林小蜜拍了拍抓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只手。
邓母松开了手，林小蜜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林小蜜喂她喝了几口水，邓母摇了一下头，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邓母的手又抓住了小蜜的手。
林小蜜任由她抓着，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陪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小蜜才说。“妈妈，菜太凉了，我拿菜去热一热，咱们再吃早餐。”
邓母放开了手，林小蜜端着那些饭菜，走出了房门。
“小蜜，小蜜，我该怎么办呢？还有我的孙子……”邓母看着林小蜜走出了房门。心中无限的凄凉都表现在了脸上，再也忍不住的低低地哭出了声音来。
林小蜜的手脚比起往常麻利了许多，她很快就把菜热好了，端过来了。
“妈，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会很担心你的。”林小蜜看到邓母蔫蔫在床上，提不起劲来，不知道怎样安慰才能让她提起精神来。
“都是我的不好，又让小蜜担心了。”邓母在心里谴责自己。
邓母努力调好了状态，不希望林小蜜看到她异样的情绪，脸上挂上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好，妈妈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她有一点心虚的瞥了一眼林小蜜，再也不敢对上林小蜜的眼睛，亏欠她太多却无力偿还。
那是林小蜜大好的人生，一辈子事情，拿什么都偿还不了的。
她拿起了饭碗吃起来。
吃到今天的肉肉就觉得蛮新鲜的。
“小蜜手艺有进步了啊，特别是肉，真的挺好吃的。妈妈我的胃口大开了。”邓母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村口猪肉铺买的肉，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哦，小蜜去村口买的……村民是不是都远远的躲着你呀？毕竟我们家这种情况……不方便在人前露面。”邓母关心道。
“她买给我的。”
“谁？你妈？”
“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碰见她了，想躲开她，就说谎说要去村口买肉，她就拉着我一起去，买给我的，我没有走到那边去……”
林小蜜脸上挂着一丝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笑容，可是被邓母捕捉到了。
“她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对你纠缠不休，有没有跟你说……”邓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来了。
“没有，比昨晚好多了，提了一嘴，没过分要求……只是叫我有空回家看看。今天也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无非是让我记得她的好，记得她的恩情，说只有她才是真心对我好的。”
“小时候的事情……”邓母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小蜜。
“对，就说从菜市场把我抱回来，怎么样千辛万苦的把我养大，要我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糟蹋了自己，枉费她的一番功夫。”
“还有呢？”
“就没了……还有就是她叫我把肉拿回来，让你多吃点补补身子，你的身体才好的快，才力气走路。”林小蜜扒了一口饭，并不把林母叫她提防邓母的事说出来。
邓母听到这肉是林母买给林小蜜，让她补身子，她一个激灵，吃的饭也不香了，咬在嘴里面的肉，如嚼蜡头，各种滋味，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再加上林小蜜妹的言语间，看不出一丝对林母的厌倦和烦躁，虽然无奈，却每句话都带着喜悦之情和那种对母亲的依赖之情。
邓母叹了一口气，她无法阻止林小蜜对母爱的渴望，却有点担心小蜜会慢慢的被林母骗了回去，那她该如何是好呢？
邓母就知道林小蜜对林母是不可能割舍的，情感是微妙的东西，相处了那么多年，从小把她养大的人说，不是想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
那是心灵深处无法割舍的最初的一份情感，是如此强烈，使人难以忘却，不愿舍弃。
“没有为难你就好。小蜜，我们都要好好的，特别是你吃多点吃肉。知道吗？”邓母了一眼林小蜜的肚子。
邓母早上与林母吵脱力了，没有力气再给林小蜜夹菜的，只能用眼睛看看她的肚子，再看看桌子上的肉，示意她，让她自己夹给自己吃。
林小妹笑了笑，夹了两筷子的肉到自己碗里。吃得可香了，她心里是甜的，因为吃着妈妈买的肉，有什么比这更能甜入心扉的呢？
四个多月的肚子了，只有一点点突出来。如果不是有心人盯着她的肚子看，谁会想到林小妹怀着小孩了呢？
“小蜜……，你怀孕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妈吧？”
“没有，我太了解她是什么人了。等到无法……。”
“小蜜，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孩子……，邓细买的房，我们去那里，去那里住好吗？”邓母眼里冒着精光，说的话语很急促。
“妈，其实我也想离开这里，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真的折腾不起啊。”
“都怪我这副没用的身子连累了你。”
“您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离开这里了。至于我妈，我们可以慢慢跟她周旋，只要我不答应，她却奈何不了我们的，知道吗？”
“可是你……”邓母想说，可是你不知道你妈有对付我的方法了，我可能顶不住了。
“没事的，妈，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我也会顶住的。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会妥协的。虽然我很渴望得到她对我的关心，但如果她的关心是带有目的性的不要也罢。”
邓母有苦说不出，很是痛苦。
“小蜜，如果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谅妈妈吗？”邓母看着林小蜜欲言又止，只能在心里说，却不敢说出。
林小蜜收拾着碗筷，拿出房外。
邓母掏出了钥匙，打开抽屉。把手伸到最里面，摸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兜。
“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邓母打开布兜，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块玉。
如意形状的玉，通体透明，带着点点的绿光。有一条早已经褪色的红绳子穿过孔里。
“这可如何是好啊？都是自己一时的贪心。”邓母手微微颤抖抚摸着那块透着绿光的玉。
“那时候的举动，只想给自己儿媳妇一份礼物而已，却没想到，拿不出手。拿不出手，又带来祸端，又舍不得毁掉，这毕竟是唯一……怎么办呢？”
邓母看了一眼门口，没什么人，她仔细包好玉吊坠，重新锁上抽屉，把钥匙放回枕头下，背靠在床，闭目养神，看起来好像刚才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打开抽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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