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冲突落幕
灵清塔。
一层长老阁。
蒲团之上，两名男子相隔丈余对坐而谈。
“你不是曾言，整个外门只有刘野那小子最对你脾气嘛，怎么不出面管管？”长脸老者笑吟吟地看向对面的冷面壮汉说道。
“哼，我就是要看他准备闹到什么地步，混账小子！”冷面壮汉虽言辞不善，但却并无不悦之色。
“呵呵，能把刘野逼到这种地步，那记名弟子不简单呦！”长脸老者拂须笑道。
“是个好苗子。”冷面壮汉肯定完后，又淡淡说道：“不过心机有些深沉。”
“心机深沉有何不好，活得久！”长脸老者侃侃说道。
“马老鬼，看来此子合你胃口呀！”冷面壮汉似笑非笑道：“不妨将其收下好了。”
“呵呵，老朽只会误人前途。”长脸老者单手捏着胡须，道：“他驻足牌坊前良久，定是想进入内门的。”
“内门……那些外门弟子，又有哪个不是挤破头想往内门钻，区区记名弟子路还长着呢。”
“人各有命，且看造化吧。”长脸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热闹也是时候结束了，兴运老弟，一起出去瞧瞧？”
冷面壮汉颌首起身，二人迈步向外走去。
……
塔前。
姜成半弓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对面，郝天劝下刘野后，顺着目光正疑惑地打量着姜成。
他不明白，为何刘野会跟一个记名弟子发生冲突。
“怎么回事？”
刘野气冲冲地回道：“这厮嚣张跋扈，你弟弟周涛便是被其殴打的。”
“嗯？”郝天闻言，扫视着对面：“你就是姜成。”
姜成听到二人对话后，立即反应过来：“原来你才是周涛的兄长。”
记忆中周涛的那位表兄好像是叫郝天，姜成刚才就在好奇，为何追击自己的那人被喊作“刘野”。
“我是周涛的表兄。”郝天平静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略知一二，但今日之事又是为何呢？”
虽然郝天语气并没有不善流露，但姜成仍能听出话中暗含质问的意味。
于是姜成冲着郝天身边的刘野努了努嘴，道：“那你还是问问他吧。”
郝天深深地看了姜成一眼，而后扭头问向刘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私下争斗的后果吗？还是跟一个记名弟子。”
一听到郝天说出“后果”二字，刘野顿时冷静了下来：“这厮太狂妄了，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
话未说完，灵清塔内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教训？你当自己是谁？执事长老吗？”
几人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浑厚嗓音怔住，纷纷闻声望去。
姜成原本是背对着灵清塔，他也在第一时间回过身看向后方。
只见两道身影从灵清塔一层缓步走出。
“弟子见过二位长老！”郝天与刘野一齐施礼道。
反观姜成，慢了半拍后也朝着二人恭敬施了一礼。
通过刚才脑海中的记忆搜索，眼前的两位长老，“姜成”只见过其中年长些的那位，隐约记得他是姓马。
当初“姜成”入雁栖岛修行，正是这位马长老前往世俗中招收的。
另一名冷面壮硕的长老倒是不曾见过，方才浑厚的嗓音正是从他口中吐出的。
不过外门一共四位长老，姜成也就见过两位而已。
这时，浑厚嗓音再次响起：“刘野，你小子真是无法无天啊，宗门前还敢逞凶！”
闻听此言，刘野脸色一变：“秦长老，弟子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冷面壮硕的秦长老眸子一横，沉声道：“罚你将外门别院里外清扫干净，再到长老阁禁足三日。”
“弟子……”
刘野在听到处罚结果后，还想再辩解时，秦长老厉声喝止：
“住口！再要多言便禁足五日。”
郝天也暗中扯了扯刘野的衣角，朝他摇头示意着。
“弟子领命！”刘野表面恭敬地说道，但腮处咬牙的痕迹却暴露出心中不满之意。
此刻，周涛一脸紧张兮兮地观望着不远处的众人，他心中暗呼不妙，事情闹大了。
正当他琢磨如何抽身离去时，却见秦长老抬手指向自己。
“你，过来。”
周涛顿觉如芒在背，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片刻后，周涛几乎是步履蹒跚才走到表兄郝天身旁停下，磕磕绊绊行礼道：“弟……弟子，拜……拜见二位长老。”
秦长老乜了周涛一眼，转头冲马长老征求道：“今日之事皆因此子而起，马老鬼觉得该如何处置？”
“心性阴险，手段卑劣，轰离出岛以为如何？”马长老含笑反问道。
“正有此意！”
周涛在听到二人简单两句对话便将自己的结局定下，整个人如遭雷击，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
就连一旁的郝天与刘野都神情大变。
郝天急忙开口道：“二位长老，今日之事乃是因姜成殴打周涛在先，还望长老明察。”
马长老缓缓说道：“郝天，事情的来龙去脉，长老阁已经了解清楚了，胡季仓昨日的处置并无不妥。”
郝天瞥了一眼如同烂泥般的周涛，又追问道：“可今日姜成也参与争斗了，长老又作何处置？”
马长老勾起嘴角，望向姜成：“你动手了吗？”
姜成先是一愣，后道：“回马长老，弟子并未还手。”
郝天眼神中带着询问看向旁边的刘野：“他没还手？”
刘野紧咬后槽牙，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姜成是没有还手，都是刘野在一直追着对方攻击。
现在既然马长老故意问起此事，想必整个过程都被他们二人尽收眼底了，瞒是瞒不住的。
“姜成既没还手，何错之有。”秦长老接过话，加重着语气说道：“你们是对长老阁的处置不满意吗？”
“弟子不敢！”郝天面色沉重地说道。
“事后不得生出报复的举动！”秦长老告诫完，又话锋一转，道：“比试切磋可以选在演武场，不可私斗。”
此言一出，郝天与刘野悄悄对视一眼，话中的言外之意二人心知肚明。
姜成剑眉一挑，他自然听懂，秦长老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弟子不敢！”郝天二人齐声道。
“今日是吴洞主讲道，还不快去道场。”秦长老接着又朝刘野补充道：“听讲完回来将外院清扫干净，然后再来找我。”
“弟子遵命！”
郝天二人施礼后复杂地看了一眼面露哀色的周涛，又暗含深意地望了望姜成，这才转身离去。
刘野当下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周涛给利用了，所以对于将周涛赶出岛，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但是，毕竟是自己好兄弟的表弟，就算心中有些不舒服，看在郝天的面子上也不好发作。
何况还有两位长老在场。
待到郝天与刘野走后，马长老开口道：“姜成，虽然今日之事你并无过错，但往后要与同门之人和谐相处才是。”
“弟子明白。”姜成恭敬施礼后，又一脸为难地试探道：“胡伯命弟子前来清扫外门别院，现下……”
“他将要被驱赶出岛。”秦长老指了指周涛，接过话道：“你今日便将他的安排做了吧。”
话刚说完，周涛立马双膝跪地，带着哭腔朝两位长老爬去。
“长老，我知错了！求您饶我一次吧！”
周涛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刚刚他是被吓傻了，所以一时竟没想起要去求饶。
然而，眼看就要爬到秦长老腿边时。
秦长老满脸厌恶地抬手一挥。
嗖的一声，周涛整个人瞬时飞出数丈开外。
“砰！”
周涛重重摔在地面，昏死了过去。
一层长老阁。
蒲团之上，两名男子相隔丈余对坐而谈。
“你不是曾言，整个外门只有刘野那小子最对你脾气嘛，怎么不出面管管？”长脸老者笑吟吟地看向对面的冷面壮汉说道。
“哼，我就是要看他准备闹到什么地步，混账小子！”冷面壮汉虽言辞不善，但却并无不悦之色。
“呵呵，能把刘野逼到这种地步，那记名弟子不简单呦！”长脸老者拂须笑道。
“是个好苗子。”冷面壮汉肯定完后，又淡淡说道：“不过心机有些深沉。”
“心机深沉有何不好，活得久！”长脸老者侃侃说道。
“马老鬼，看来此子合你胃口呀！”冷面壮汉似笑非笑道：“不妨将其收下好了。”
“呵呵，老朽只会误人前途。”长脸老者单手捏着胡须，道：“他驻足牌坊前良久，定是想进入内门的。”
“内门……那些外门弟子，又有哪个不是挤破头想往内门钻，区区记名弟子路还长着呢。”
“人各有命，且看造化吧。”长脸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热闹也是时候结束了，兴运老弟，一起出去瞧瞧？”
冷面壮汉颌首起身，二人迈步向外走去。
……
塔前。
姜成半弓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对面，郝天劝下刘野后，顺着目光正疑惑地打量着姜成。
他不明白，为何刘野会跟一个记名弟子发生冲突。
“怎么回事？”
刘野气冲冲地回道：“这厮嚣张跋扈，你弟弟周涛便是被其殴打的。”
“嗯？”郝天闻言，扫视着对面：“你就是姜成。”
姜成听到二人对话后，立即反应过来：“原来你才是周涛的兄长。”
记忆中周涛的那位表兄好像是叫郝天，姜成刚才就在好奇，为何追击自己的那人被喊作“刘野”。
“我是周涛的表兄。”郝天平静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略知一二，但今日之事又是为何呢？”
虽然郝天语气并没有不善流露，但姜成仍能听出话中暗含质问的意味。
于是姜成冲着郝天身边的刘野努了努嘴，道：“那你还是问问他吧。”
郝天深深地看了姜成一眼，而后扭头问向刘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私下争斗的后果吗？还是跟一个记名弟子。”
一听到郝天说出“后果”二字，刘野顿时冷静了下来：“这厮太狂妄了，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
话未说完，灵清塔内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教训？你当自己是谁？执事长老吗？”
几人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浑厚嗓音怔住，纷纷闻声望去。
姜成原本是背对着灵清塔，他也在第一时间回过身看向后方。
只见两道身影从灵清塔一层缓步走出。
“弟子见过二位长老！”郝天与刘野一齐施礼道。
反观姜成，慢了半拍后也朝着二人恭敬施了一礼。
通过刚才脑海中的记忆搜索，眼前的两位长老，“姜成”只见过其中年长些的那位，隐约记得他是姓马。
当初“姜成”入雁栖岛修行，正是这位马长老前往世俗中招收的。
另一名冷面壮硕的长老倒是不曾见过，方才浑厚的嗓音正是从他口中吐出的。
不过外门一共四位长老，姜成也就见过两位而已。
这时，浑厚嗓音再次响起：“刘野，你小子真是无法无天啊，宗门前还敢逞凶！”
闻听此言，刘野脸色一变：“秦长老，弟子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冷面壮硕的秦长老眸子一横，沉声道：“罚你将外门别院里外清扫干净，再到长老阁禁足三日。”
“弟子……”
刘野在听到处罚结果后，还想再辩解时，秦长老厉声喝止：
“住口！再要多言便禁足五日。”
郝天也暗中扯了扯刘野的衣角，朝他摇头示意着。
“弟子领命！”刘野表面恭敬地说道，但腮处咬牙的痕迹却暴露出心中不满之意。
此刻，周涛一脸紧张兮兮地观望着不远处的众人，他心中暗呼不妙，事情闹大了。
正当他琢磨如何抽身离去时，却见秦长老抬手指向自己。
“你，过来。”
周涛顿觉如芒在背，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片刻后，周涛几乎是步履蹒跚才走到表兄郝天身旁停下，磕磕绊绊行礼道：“弟……弟子，拜……拜见二位长老。”
秦长老乜了周涛一眼，转头冲马长老征求道：“今日之事皆因此子而起，马老鬼觉得该如何处置？”
“心性阴险，手段卑劣，轰离出岛以为如何？”马长老含笑反问道。
“正有此意！”
周涛在听到二人简单两句对话便将自己的结局定下，整个人如遭雷击，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
就连一旁的郝天与刘野都神情大变。
郝天急忙开口道：“二位长老，今日之事乃是因姜成殴打周涛在先，还望长老明察。”
马长老缓缓说道：“郝天，事情的来龙去脉，长老阁已经了解清楚了，胡季仓昨日的处置并无不妥。”
郝天瞥了一眼如同烂泥般的周涛，又追问道：“可今日姜成也参与争斗了，长老又作何处置？”
马长老勾起嘴角，望向姜成：“你动手了吗？”
姜成先是一愣，后道：“回马长老，弟子并未还手。”
郝天眼神中带着询问看向旁边的刘野：“他没还手？”
刘野紧咬后槽牙，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姜成是没有还手，都是刘野在一直追着对方攻击。
现在既然马长老故意问起此事，想必整个过程都被他们二人尽收眼底了，瞒是瞒不住的。
“姜成既没还手，何错之有。”秦长老接过话，加重着语气说道：“你们是对长老阁的处置不满意吗？”
“弟子不敢！”郝天面色沉重地说道。
“事后不得生出报复的举动！”秦长老告诫完，又话锋一转，道：“比试切磋可以选在演武场，不可私斗。”
此言一出，郝天与刘野悄悄对视一眼，话中的言外之意二人心知肚明。
姜成剑眉一挑，他自然听懂，秦长老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弟子不敢！”郝天二人齐声道。
“今日是吴洞主讲道，还不快去道场。”秦长老接着又朝刘野补充道：“听讲完回来将外院清扫干净，然后再来找我。”
“弟子遵命！”
郝天二人施礼后复杂地看了一眼面露哀色的周涛，又暗含深意地望了望姜成，这才转身离去。
刘野当下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周涛给利用了，所以对于将周涛赶出岛，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但是，毕竟是自己好兄弟的表弟，就算心中有些不舒服，看在郝天的面子上也不好发作。
何况还有两位长老在场。
待到郝天与刘野走后，马长老开口道：“姜成，虽然今日之事你并无过错，但往后要与同门之人和谐相处才是。”
“弟子明白。”姜成恭敬施礼后，又一脸为难地试探道：“胡伯命弟子前来清扫外门别院，现下……”
“他将要被驱赶出岛。”秦长老指了指周涛，接过话道：“你今日便将他的安排做了吧。”
话刚说完，周涛立马双膝跪地，带着哭腔朝两位长老爬去。
“长老，我知错了！求您饶我一次吧！”
周涛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刚刚他是被吓傻了，所以一时竟没想起要去求饶。
然而，眼看就要爬到秦长老腿边时。
秦长老满脸厌恶地抬手一挥。
嗖的一声，周涛整个人瞬时飞出数丈开外。
“砰！”
周涛重重摔在地面，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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