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秘密会谈
“我是做笔录的官差，有几个问题还需要确认。”笔录官差征询。
孟怀珠连忙让孟知行去开门，自己草草收拾了桌面便迎人去了。
“请坐，家里拮据，大人别嫌弃。”孟怀珠端了碗水放在笔录官差面前。
太惨了，连个杯子都没有。
孟怀珠沉浸在一穷二白的悲伤中，没发现笔录官差打量了她好久了。
“娘亲坐这。”孟知行打断了孟怀珠的腹诽。
孟怀珠回神，朝孟知行使了个眼色：“知行带妹妹出去玩，娘亲要招待客人。”
等孟知行带着孟玉汝出去以后，孟怀珠再次看向笔录官差。
“大人有什么要问的，民妇一定配合。”
“我刚刚从仵作那边过来，我们发现孙二狗的头部，也就是后脑上有淤肿。”笔录官差直勾勾看着孟怀珠，“不知孟娘子如何看。”
“所以这孙家男人是被人打死的吗？”孟怀珠不接笔录官差的试探，横竖这里没有证据，打死不认就行。
“你当真不知？”笔录官差再问了一遍。
“民妇不知。”
孟怀珠注意到笔录官差说的是“有淤肿”而非致命伤，也就是说，他现在应当只是怀疑与我有关，来试探我是否是凶手。可孙二狗被扔到杨树林去时还活着，只是昏迷，他们娘仨都能确认。
“我以为孟娘子是个聪明人。”笔录官差并未理会孟怀珠的回话，反倒是继续问道，“能将张氏那等泼辣无理之人说服，孟娘子又怎会不知我来的意图。”
这人也太难糊弄了，不愧是有背景的。
孟怀珠抬眼扫了扫笔录官差。
笔录官差是一人前来，也并未带纸笔，看样子并非兴师问罪，当真是为了这个案子的线索。
孟怀珠思忖再三开口：“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民妇可以告诉大人一些事，但此事与民妇名声息息相关，望大人替民妇隐瞒。”
“说来听听。”笔录官差没有直接应承。
“民妇曾遇艺高人指点，略懂相面，观大人天庭饱满，眉宇轩昂，知大人并非池中物，民妇有意结交，自当配合。”孟怀珠点到即止。
好聪慧的小娘子。
仅一次会面便看出自己身份不同且不愿暴露，还能以此谈判。
笔录官差由衷道：“孟娘子是个妙人，既是孟娘子配合，自当相互配合。”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
孟怀珠微微挑眉，笔录官差这是答应了。
“民妇并非有意隐瞒，实是此事难言。”孟怀珠做出为难之态，虽然狗东西心术不正、死不足惜但影响名声，“孙二狗遇害前，民妇确实见过孙二狗。”
笔录官差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民妇不说是因张氏本就有所误会，再加上‘寡妇门前是非多’，民妇好容易自证清白，不愿节外生枝。”孟怀珠补充道。
“所以你在问话时说谎了？”笔录官差询问。
“并未，只隐瞒了。民妇昨晚确实与孩子们在屋里睡觉，而孙二狗在午后意图对民妇不轨，情急之下只能敲晕他，为避免误会将他拖到杨树林去了。”
“什么时辰？”
孟怀珠老实道：“我们娘仨回到茅草屋是太阳西斜，但民妇保证，当时孙二狗仍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笔录官差了然，看来孙二狗后脑的淤血乃孟怀珠所为，并非凶手所致。
“大人莫要忘记应承民妇之事。”孟怀珠提醒道。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虽然我不怕跟张氏骂街，但能不接触疯狗还是不要接触疯狗。
笔录官差蓦地笑了一声，这小娘子方才与他谈判时不是用他的高身份威胁来着，这下反应过来他的身份高但人品不一定好，可以说话不算话了么。
笔录官差有心逗逗孟怀珠：“怎么，小娘子现在想起来本官或许不可靠了？”
孟怀珠撇撇嘴：“没事，大不了我贴个广告说大人您大有来头。”
“广告？取“广而告之”之意？有趣，实在有趣。”
笔录官差喜悦得直点头，本想着下放到这小县城会枯燥乏味，谁能想到就在这小村里出了一趟芝麻大点的公务，竟碰到一位聪慧伶俐、胆识过人的奇女子。
糟糕说漏嘴了……这官差不会觉得她有什么毛病吧……
孟怀珠不由有点懊恼。
“鄙人田辰，最近都在松阳县县衙中，今日案件多亏孟娘子提供线索，下次孟娘子来县城鄙人做东，望孟娘子赏脸。”
田辰有心结交，态度十分诚恳，可孟怀珠却误解了。
大哥我不过是拿你身份的事换了点不痛不痒的口头保证，这样还要找我茬吗……大佬我得罪不起你啊……
孟怀珠想到田辰本就是大佬，自己还不知死活地拿大佬身份说项，万一大佬心情不好，大手一挥给她穿小鞋，她这没什么身份的平头老百姓不是更难了吗……怎么办好像把自己坑了……
无法，孟怀珠只能硬着头皮找补：“民妇只是配合官府办案，当不得大人如此。何况大人已经帮民妇隐瞒，民妇实是感激不尽，不敢劳烦大人。”
小女子我已经极力发挥语言的艺术了，大佬求放过！
田辰有些啼笑皆非，这小娘子一会儿胆比天大，一会儿胆小如鼠，这性情跟婴儿的脸似的是说变就变。
“这个案子我们并未处理完，还需与村里人了解情况。这些村民里，你的口才最好，定能最大限度助我们完成，这顿饭就当是你帮我的忙可好？”
虽然这官差说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协助警方办案是应该的，是分内事，怎么就扯上做东了？这小子莫不是觉得我好骗？
田辰见孟怀珠一脸戒备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有点用力过猛、弄巧成拙了。
“你放心，张氏我来处理。但这事要瞒着上头并不容易，我将你找来也是看中了你的推理能力，能尽快破案，同时你也能监督我是不是完成了对你的承诺。”
这么一说孟怀珠心里的疑虑散了些。
大佬说不定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现代比比皆是，大不了不去县城找他，这人可是得罪不起……
正在孟怀珠答应时，问话官差跑来寻田辰，顾不得孟怀珠在场急道：“老田正找你呢，别坐了快跟我走，张氏死了！”
孟怀珠连忙让孟知行去开门，自己草草收拾了桌面便迎人去了。
“请坐，家里拮据，大人别嫌弃。”孟怀珠端了碗水放在笔录官差面前。
太惨了，连个杯子都没有。
孟怀珠沉浸在一穷二白的悲伤中，没发现笔录官差打量了她好久了。
“娘亲坐这。”孟知行打断了孟怀珠的腹诽。
孟怀珠回神，朝孟知行使了个眼色：“知行带妹妹出去玩，娘亲要招待客人。”
等孟知行带着孟玉汝出去以后，孟怀珠再次看向笔录官差。
“大人有什么要问的，民妇一定配合。”
“我刚刚从仵作那边过来，我们发现孙二狗的头部，也就是后脑上有淤肿。”笔录官差直勾勾看着孟怀珠，“不知孟娘子如何看。”
“所以这孙家男人是被人打死的吗？”孟怀珠不接笔录官差的试探，横竖这里没有证据，打死不认就行。
“你当真不知？”笔录官差再问了一遍。
“民妇不知。”
孟怀珠注意到笔录官差说的是“有淤肿”而非致命伤，也就是说，他现在应当只是怀疑与我有关，来试探我是否是凶手。可孙二狗被扔到杨树林去时还活着，只是昏迷，他们娘仨都能确认。
“我以为孟娘子是个聪明人。”笔录官差并未理会孟怀珠的回话，反倒是继续问道，“能将张氏那等泼辣无理之人说服，孟娘子又怎会不知我来的意图。”
这人也太难糊弄了，不愧是有背景的。
孟怀珠抬眼扫了扫笔录官差。
笔录官差是一人前来，也并未带纸笔，看样子并非兴师问罪，当真是为了这个案子的线索。
孟怀珠思忖再三开口：“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民妇可以告诉大人一些事，但此事与民妇名声息息相关，望大人替民妇隐瞒。”
“说来听听。”笔录官差没有直接应承。
“民妇曾遇艺高人指点，略懂相面，观大人天庭饱满，眉宇轩昂，知大人并非池中物，民妇有意结交，自当配合。”孟怀珠点到即止。
好聪慧的小娘子。
仅一次会面便看出自己身份不同且不愿暴露，还能以此谈判。
笔录官差由衷道：“孟娘子是个妙人，既是孟娘子配合，自当相互配合。”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
孟怀珠微微挑眉，笔录官差这是答应了。
“民妇并非有意隐瞒，实是此事难言。”孟怀珠做出为难之态，虽然狗东西心术不正、死不足惜但影响名声，“孙二狗遇害前，民妇确实见过孙二狗。”
笔录官差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民妇不说是因张氏本就有所误会，再加上‘寡妇门前是非多’，民妇好容易自证清白，不愿节外生枝。”孟怀珠补充道。
“所以你在问话时说谎了？”笔录官差询问。
“并未，只隐瞒了。民妇昨晚确实与孩子们在屋里睡觉，而孙二狗在午后意图对民妇不轨，情急之下只能敲晕他，为避免误会将他拖到杨树林去了。”
“什么时辰？”
孟怀珠老实道：“我们娘仨回到茅草屋是太阳西斜，但民妇保证，当时孙二狗仍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笔录官差了然，看来孙二狗后脑的淤血乃孟怀珠所为，并非凶手所致。
“大人莫要忘记应承民妇之事。”孟怀珠提醒道。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虽然我不怕跟张氏骂街，但能不接触疯狗还是不要接触疯狗。
笔录官差蓦地笑了一声，这小娘子方才与他谈判时不是用他的高身份威胁来着，这下反应过来他的身份高但人品不一定好，可以说话不算话了么。
笔录官差有心逗逗孟怀珠：“怎么，小娘子现在想起来本官或许不可靠了？”
孟怀珠撇撇嘴：“没事，大不了我贴个广告说大人您大有来头。”
“广告？取“广而告之”之意？有趣，实在有趣。”
笔录官差喜悦得直点头，本想着下放到这小县城会枯燥乏味，谁能想到就在这小村里出了一趟芝麻大点的公务，竟碰到一位聪慧伶俐、胆识过人的奇女子。
糟糕说漏嘴了……这官差不会觉得她有什么毛病吧……
孟怀珠不由有点懊恼。
“鄙人田辰，最近都在松阳县县衙中，今日案件多亏孟娘子提供线索，下次孟娘子来县城鄙人做东，望孟娘子赏脸。”
田辰有心结交，态度十分诚恳，可孟怀珠却误解了。
大哥我不过是拿你身份的事换了点不痛不痒的口头保证，这样还要找我茬吗……大佬我得罪不起你啊……
孟怀珠想到田辰本就是大佬，自己还不知死活地拿大佬身份说项，万一大佬心情不好，大手一挥给她穿小鞋，她这没什么身份的平头老百姓不是更难了吗……怎么办好像把自己坑了……
无法，孟怀珠只能硬着头皮找补：“民妇只是配合官府办案，当不得大人如此。何况大人已经帮民妇隐瞒，民妇实是感激不尽，不敢劳烦大人。”
小女子我已经极力发挥语言的艺术了，大佬求放过！
田辰有些啼笑皆非，这小娘子一会儿胆比天大，一会儿胆小如鼠，这性情跟婴儿的脸似的是说变就变。
“这个案子我们并未处理完，还需与村里人了解情况。这些村民里，你的口才最好，定能最大限度助我们完成，这顿饭就当是你帮我的忙可好？”
虽然这官差说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协助警方办案是应该的，是分内事，怎么就扯上做东了？这小子莫不是觉得我好骗？
田辰见孟怀珠一脸戒备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有点用力过猛、弄巧成拙了。
“你放心，张氏我来处理。但这事要瞒着上头并不容易，我将你找来也是看中了你的推理能力，能尽快破案，同时你也能监督我是不是完成了对你的承诺。”
这么一说孟怀珠心里的疑虑散了些。
大佬说不定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现代比比皆是，大不了不去县城找他，这人可是得罪不起……
正在孟怀珠答应时，问话官差跑来寻田辰，顾不得孟怀珠在场急道：“老田正找你呢，别坐了快跟我走，张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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