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格局小了
赵怀恩哪愿意被人看见自己如今这般怪物模样，连忙把手脚都恢复原样，轻咳一声道：“咳，进来吧。”
却见一妙龄女子轻移莲步，走进了房间。
她的衣裳轻薄，如同烟雾般飘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乌黑秀发瀑布般垂落在胸前，被那浑圆的肉团顶起。肌肤如雪，晶莹剔透，勾人的媚眼蕴含着无限柔情。
女子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有几道菜肴，笑得眉目如画，轻启朱唇道：“赵爷，奴家给您送午饭了。”
看着她那有点犯规的身材，赵怀恩有点犯难，道：“哦，原来是红云，放下就可以。”
此女名叫楚红云，乃是天龙城有名的清倌人，三天前加入救援小队。
楚红云看到屋内乱七八糟，桌椅茶具，书籍文墨全都碎落一地，有些惊讶，寻了个平整的地方放好托盘，语气轻婉道：“奴家帮赵爷收拾一下吧。”
赵怀恩摇头道：“不用了，等下让那些孩子来做就行。”
楚红云却已经动起手来，边做边道：“男人打拼事业，已是极为不易，像赵爷这般还要练武杀敌的，更加是万中无一，若无个女子服侍，这些生活琐碎岂不耽误许多？”
楚红云捡起一条破损的短裤，在手中摇曳，用袖口轻掩樱唇，露出个妩媚笑容。
两人并非陌生人，说起来还有一点交情。
前身发迹前，曾受过楚红云的恩惠，那时二十岁的赵怀恩已经是人见人嫌的泼皮无赖，被人寻仇打伤，饥寒交迫险些殒命，此时只是十二岁的楚红云用两个馒头和几块碎银，救了他一命。
楚红云原本是富贵小姐，后来父亲被污蔑勾结叛党，落得个斩首抄家的结局，而楚红云也沦落风尘。
直到赵怀恩跟随夜判官廖飞之后，偶然间才重遇楚红云，年少时的白月光，变成青楼的清倌人，如何不想奋不顾身的救她出苦海。
结果，当晚廖飞看上了楚红云，也上了楚红云，赎身之后还给她添置了一间别院，成了赵怀恩的大嫂。
前身本也非什么英豪，自然不敢撩拨虎须，去碰大哥的女人，只能在背后默默守护自己的白月光。
这楚红云加入救援小队，知道赵怀恩是头领后就千方百计亲近，时时刻刻不在撩拨，意思也很明确，要做大哥的女人。
赵怀恩洞若观火，如何看不出这些混迹风尘的女子所求，本不应该亲近，却因为前身的记忆和感情太过强烈，有意无意的享受这种被女神倒追的快感。
但他会接受楚红云吗？答案显然是不会的，思之再三，赵怀恩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
“红云，实话说与你知，其实楚家还在的时候，我便认识你。”赵怀恩回避了她挑逗般的问题，准备敞开心扉。
楚红云笑得妩媚动人，没有半点意外道：“我知道，那年你被人追杀，是我救了你。”
赵怀恩的表情依旧很平淡，道：“嗯，知道就好说，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或许是以往的交情，让你觉得可以做我的女人，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可能。”
说到底，楚红云还是个女子，即便欲海浮沉，也无法面对一个男人如此直白的拒绝，脸色惨败，泪水打湿眼眶，樱唇颤动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如此娇滴滴的女子，赵怀恩仿佛铁石心肠般，不疾不徐道：“我杀了廖飞的人，救了他的货，你觉得以他夜判官之名，可会放过我？而你作为他的女人接近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我不敢去赌？”
楚红云当即否认道：“赵郎，你可冤枉奴家了，奴家何曾与廖飞有半点情谊，不过是伎子遇上脂粉客而已，他一个绿林恶人，做的都是杀千刀没屁眼的勾当，如何比得上赵郎这种救危难于水火的英雄，天龙城有少人因你而得活，若不是你的果断决绝，外面那些女子又怎么会活得如此体面……”
见她没完没了，还想继续诉说，赵怀恩抬手打断道：“红云啊，你在红尘打滚多年，应该知道一个道理，做出来的爱是真的，说出来的真心是虚假的。”
楚红云无言以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大戒心，可是细细思量，又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想着想着，自己都快要变成那个为了帮男人而色诱敌人的贱货了。
“你想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赵怀恩淡然道：“去寻廖飞，就说我背叛了他。”
楚红云大为不解：“为什么？”
赵怀恩说：“没有为什么，我只想他尽快来找我，越快越好，若能在一个月内见到廖飞，我愿意把你提拔成一级代理，到时你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无数好汉都想成为你裙下之臣。”
楚红云完全不解赵怀恩是什么意思，本想好好再询问一番，结果一袋银子放在她手中。
赵怀恩道：“你能在那一晚的大劫活下来，而且以前的楚家也是武道世家，必定有些本事，就不派人去保护你了。”
“走吧！”
楚红云就这样被推出了房间，至今还没回过神来。
赵怀恩却不管她怎么想，这样的女人若只是打一场友谊赛，事后各安其事，没有纠葛的话，绝对是可以考虑。但楚红云要的实在太多，赵怀恩能给，但不想给。
自己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大，这样的女人根本追不上他的脚步。
换另外一个角度想，一边是钛合金钢炮，一边则是豆腐般柔软，稍微出力一碰就散架的存在，赵怀恩甚至连房事都不能尽兴，如何会有收为后宫的打算？
此女与廖飞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坑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留在身边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至于她能否寻到廖飞都无所谓，寻到自然好，因为廖飞得罪了黑风寨，如今不敢冒头，若一直如此，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此等穷凶极恶之人转化成功德？
寻不到也无所谓，本质上这个决定就是用来打发走楚红云的。
不然她在，有原主的记忆影响，搞得自己很不自在。
……
修炼有成，赵怀恩刚想出去走走。
但又有人来寻。
来人是时发和李清河。
时发进门便道：“赵爷，昨夜温不让与赌坊那群人打了起来。”
赵怀恩点头道：“嗯，详细说说。”
最近几天又冒出了一彪以长乐赌坊为首的人马，查探后得知，原来虎煞来袭那晚，他们在地库中办拳赛赌局，里面上百号人，有七十多人存活了下来，当中多为赌坊的打手还有参加拳赛的绿林中人。他们拧成一股，到处掠夺人力，如今已经发展到两百多人，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赵怀恩见救援小队人力渐渐壮大，便安排时发和李清河脱产，负责打探周边的讯息。
时发身材短矮，但轻功有一定造诣，寻了几本身法秘籍给他也能一通百通，如今身法武功小成，是查探消息的好手。
而李清河不但武功不凡，已是武道宗师，加上心思缜密，便与时发配合行事。
听时发叙述，李清河在一边查漏补缺，赵怀恩也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因也简单，天下没有新鲜事，就是赌坊觊觎温不让那边的人，明里暗里的去偷去抢。温不让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主，便带人与赌坊的人大打出手。原本温不让便是衙门捕头，有朝廷下发的制式功法修炼，而且他本人的武学天赋也很好，很早便已经是宗师层次的武者，很快便把赌坊的人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战温不让却没赢，并不是赌坊有什么厉害人物出场，而是突然出现了几只厉害的猴妖帮助，打退了温不让。
时发道：“不知赵爷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赌坊的李长乐，逼赌徒卖妻女，还经常掳掠女子，专门去与妖族做那皮肉生意，我怀疑那些猴妖便是因为这样才帮助他打退温不让的。”
李清河的猜测就更为大胆：“我在白云城时，也听说过有些猴妖最喜欢人族女子，特别是它们有一种黑猩猩，就特别喜好折磨女人。昨晚那些猴妖如此碰巧出现，恐怕那李长乐至今还在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
赵怀恩眼睛眯起，一丝杀机若隐若现，语气却是平静：“你们觉得怎么办为好？”
时发道：“其实我仔细想过，能在大劫之中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本事，能打的人不少，若我们出100个好手，加上赵爷神武，赌坊那群畜生也不难对付。”
李清河却不同意：“如今我们虽有好几百人，但始终还是太少，若伤得多了，会影响挖掘的进度。不然我们就选几个好手，与温不让一起把赌坊灭了，人口我们两家平分，想来那温不让嫉恶如仇，昨夜失利，必然心急，赵爷横空而来，他想不同意也不行。”
赵怀恩仔细思量了一番，也不表态，而是先表扬。
“时发你却是长进了，不但武功进步神速，也有眼力劲了，看得出活下来的人不简单，不过……”赵怀恩停顿买了个关子，自信道：“若单纯要灭了李长乐那群人，我一人一柄刀就可以。”
随后看向李清河，点头道：“你的点子也不错，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挖掘废墟，减少损伤，同时与温不让建立起联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时发有些得意，李清河却在心里嘀咕“一定有但是……”
“但是……”赵怀恩话音一转。
“你们的格局都小了。”
却见一妙龄女子轻移莲步，走进了房间。
她的衣裳轻薄，如同烟雾般飘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乌黑秀发瀑布般垂落在胸前，被那浑圆的肉团顶起。肌肤如雪，晶莹剔透，勾人的媚眼蕴含着无限柔情。
女子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有几道菜肴，笑得眉目如画，轻启朱唇道：“赵爷，奴家给您送午饭了。”
看着她那有点犯规的身材，赵怀恩有点犯难，道：“哦，原来是红云，放下就可以。”
此女名叫楚红云，乃是天龙城有名的清倌人，三天前加入救援小队。
楚红云看到屋内乱七八糟，桌椅茶具，书籍文墨全都碎落一地，有些惊讶，寻了个平整的地方放好托盘，语气轻婉道：“奴家帮赵爷收拾一下吧。”
赵怀恩摇头道：“不用了，等下让那些孩子来做就行。”
楚红云却已经动起手来，边做边道：“男人打拼事业，已是极为不易，像赵爷这般还要练武杀敌的，更加是万中无一，若无个女子服侍，这些生活琐碎岂不耽误许多？”
楚红云捡起一条破损的短裤，在手中摇曳，用袖口轻掩樱唇，露出个妩媚笑容。
两人并非陌生人，说起来还有一点交情。
前身发迹前，曾受过楚红云的恩惠，那时二十岁的赵怀恩已经是人见人嫌的泼皮无赖，被人寻仇打伤，饥寒交迫险些殒命，此时只是十二岁的楚红云用两个馒头和几块碎银，救了他一命。
楚红云原本是富贵小姐，后来父亲被污蔑勾结叛党，落得个斩首抄家的结局，而楚红云也沦落风尘。
直到赵怀恩跟随夜判官廖飞之后，偶然间才重遇楚红云，年少时的白月光，变成青楼的清倌人，如何不想奋不顾身的救她出苦海。
结果，当晚廖飞看上了楚红云，也上了楚红云，赎身之后还给她添置了一间别院，成了赵怀恩的大嫂。
前身本也非什么英豪，自然不敢撩拨虎须，去碰大哥的女人，只能在背后默默守护自己的白月光。
这楚红云加入救援小队，知道赵怀恩是头领后就千方百计亲近，时时刻刻不在撩拨，意思也很明确，要做大哥的女人。
赵怀恩洞若观火，如何看不出这些混迹风尘的女子所求，本不应该亲近，却因为前身的记忆和感情太过强烈，有意无意的享受这种被女神倒追的快感。
但他会接受楚红云吗？答案显然是不会的，思之再三，赵怀恩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
“红云，实话说与你知，其实楚家还在的时候，我便认识你。”赵怀恩回避了她挑逗般的问题，准备敞开心扉。
楚红云笑得妩媚动人，没有半点意外道：“我知道，那年你被人追杀，是我救了你。”
赵怀恩的表情依旧很平淡，道：“嗯，知道就好说，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或许是以往的交情，让你觉得可以做我的女人，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可能。”
说到底，楚红云还是个女子，即便欲海浮沉，也无法面对一个男人如此直白的拒绝，脸色惨败，泪水打湿眼眶，樱唇颤动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如此娇滴滴的女子，赵怀恩仿佛铁石心肠般，不疾不徐道：“我杀了廖飞的人，救了他的货，你觉得以他夜判官之名，可会放过我？而你作为他的女人接近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我不敢去赌？”
楚红云当即否认道：“赵郎，你可冤枉奴家了，奴家何曾与廖飞有半点情谊，不过是伎子遇上脂粉客而已，他一个绿林恶人，做的都是杀千刀没屁眼的勾当，如何比得上赵郎这种救危难于水火的英雄，天龙城有少人因你而得活，若不是你的果断决绝，外面那些女子又怎么会活得如此体面……”
见她没完没了，还想继续诉说，赵怀恩抬手打断道：“红云啊，你在红尘打滚多年，应该知道一个道理，做出来的爱是真的，说出来的真心是虚假的。”
楚红云无言以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大戒心，可是细细思量，又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想着想着，自己都快要变成那个为了帮男人而色诱敌人的贱货了。
“你想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赵怀恩淡然道：“去寻廖飞，就说我背叛了他。”
楚红云大为不解：“为什么？”
赵怀恩说：“没有为什么，我只想他尽快来找我，越快越好，若能在一个月内见到廖飞，我愿意把你提拔成一级代理，到时你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无数好汉都想成为你裙下之臣。”
楚红云完全不解赵怀恩是什么意思，本想好好再询问一番，结果一袋银子放在她手中。
赵怀恩道：“你能在那一晚的大劫活下来，而且以前的楚家也是武道世家，必定有些本事，就不派人去保护你了。”
“走吧！”
楚红云就这样被推出了房间，至今还没回过神来。
赵怀恩却不管她怎么想，这样的女人若只是打一场友谊赛，事后各安其事，没有纠葛的话，绝对是可以考虑。但楚红云要的实在太多，赵怀恩能给，但不想给。
自己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大，这样的女人根本追不上他的脚步。
换另外一个角度想，一边是钛合金钢炮，一边则是豆腐般柔软，稍微出力一碰就散架的存在，赵怀恩甚至连房事都不能尽兴，如何会有收为后宫的打算？
此女与廖飞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坑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留在身边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至于她能否寻到廖飞都无所谓，寻到自然好，因为廖飞得罪了黑风寨，如今不敢冒头，若一直如此，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此等穷凶极恶之人转化成功德？
寻不到也无所谓，本质上这个决定就是用来打发走楚红云的。
不然她在，有原主的记忆影响，搞得自己很不自在。
……
修炼有成，赵怀恩刚想出去走走。
但又有人来寻。
来人是时发和李清河。
时发进门便道：“赵爷，昨夜温不让与赌坊那群人打了起来。”
赵怀恩点头道：“嗯，详细说说。”
最近几天又冒出了一彪以长乐赌坊为首的人马，查探后得知，原来虎煞来袭那晚，他们在地库中办拳赛赌局，里面上百号人，有七十多人存活了下来，当中多为赌坊的打手还有参加拳赛的绿林中人。他们拧成一股，到处掠夺人力，如今已经发展到两百多人，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赵怀恩见救援小队人力渐渐壮大，便安排时发和李清河脱产，负责打探周边的讯息。
时发身材短矮，但轻功有一定造诣，寻了几本身法秘籍给他也能一通百通，如今身法武功小成，是查探消息的好手。
而李清河不但武功不凡，已是武道宗师，加上心思缜密，便与时发配合行事。
听时发叙述，李清河在一边查漏补缺，赵怀恩也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因也简单，天下没有新鲜事，就是赌坊觊觎温不让那边的人，明里暗里的去偷去抢。温不让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主，便带人与赌坊的人大打出手。原本温不让便是衙门捕头，有朝廷下发的制式功法修炼，而且他本人的武学天赋也很好，很早便已经是宗师层次的武者，很快便把赌坊的人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战温不让却没赢，并不是赌坊有什么厉害人物出场，而是突然出现了几只厉害的猴妖帮助，打退了温不让。
时发道：“不知赵爷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赌坊的李长乐，逼赌徒卖妻女，还经常掳掠女子，专门去与妖族做那皮肉生意，我怀疑那些猴妖便是因为这样才帮助他打退温不让的。”
李清河的猜测就更为大胆：“我在白云城时，也听说过有些猴妖最喜欢人族女子，特别是它们有一种黑猩猩，就特别喜好折磨女人。昨晚那些猴妖如此碰巧出现，恐怕那李长乐至今还在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
赵怀恩眼睛眯起，一丝杀机若隐若现，语气却是平静：“你们觉得怎么办为好？”
时发道：“其实我仔细想过，能在大劫之中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本事，能打的人不少，若我们出100个好手，加上赵爷神武，赌坊那群畜生也不难对付。”
李清河却不同意：“如今我们虽有好几百人，但始终还是太少，若伤得多了，会影响挖掘的进度。不然我们就选几个好手，与温不让一起把赌坊灭了，人口我们两家平分，想来那温不让嫉恶如仇，昨夜失利，必然心急，赵爷横空而来，他想不同意也不行。”
赵怀恩仔细思量了一番，也不表态，而是先表扬。
“时发你却是长进了，不但武功进步神速，也有眼力劲了，看得出活下来的人不简单，不过……”赵怀恩停顿买了个关子，自信道：“若单纯要灭了李长乐那群人，我一人一柄刀就可以。”
随后看向李清河，点头道：“你的点子也不错，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挖掘废墟，减少损伤，同时与温不让建立起联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时发有些得意，李清河却在心里嘀咕“一定有但是……”
“但是……”赵怀恩话音一转。
“你们的格局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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