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使徒

    成为神明的使徒，亦或是成为神明的奴隶

    “棂……”

    “神明使徒的名字是棂……”

    既然这样，那么那位神明大人也会有名字罢？神明也有名字的话，就如同是有神力的凡人，失去了神性，至少神明不该活在人类体制中。

    “现在知道了吧，被神明注视的你，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虹籁笑道。

    “那么你呢？你知道我这么多事情，你也是拥有神明力量的吧？或者说你就是神明的使徒之一。”

    虹籁耸了耸肩，并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嗯嗯，很聪明呢，但很不巧，我不是神明的使徒，而是像你一样的人类。”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受到神明注视的人类。”

    “所以，那位神明大人，啊不，神明大人的使徒棂交给你任务，把我也拉拢了么？”

    虹籁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随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回答道

    “你还真是敏锐呢，不过确实，神明不会随意的将力量交于凡人，而是借凡人之力帮助神明完成任务。”

    帮助神明？完成任务？神明利用人类？

    “等等，你说详细点，为什么神明要……”

    “因为神明……正在濒临死亡。”

    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用严肃的表情盯着我，那双明透的眼睛里充满了神秘。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思考，有关神明的疑问过多，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虹籁，似乎了解许多关于神明的知识，却说和我一样是被神明注视的普通人，莫非如此，她一定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和棂见过了。

    “并不只有你被神明单独所注视，在这所学校里，有很多像我们一样，获得神明力量的学生，之所以你我会获得力量，是因为神明正在瓦解，力量逐渐分散，意外地集中在了这所大学，武笙大学。”

    是吗，是啊，这样才正常，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是被选中的人，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比任何人优越，任何事情应该是公平的，在我世界观里，有能力的人才能拥有相对能力的权利，否则平衡被打破的世界，像许多人幻想的重生转生称霸天下的故事，我是极其厌恶的。只要是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个性，世界没有主角和配角之分，只是有人被众人所关注，便成为人们口中的“主角”，有人不显得光彩夺目，成为人们口中的“配角”。既然神明注视了我，那也一定注视着别人，而虹籁，她正是支持我想法的最好例子。

    “神明求助于我们，希望我们能将那些散落的力量回收，帮助神明重塑力量。”

    她依旧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我们吗……不过，要怎么做才能回收神明的力量呢？还有，我的神明力量是什么？”

    “你拥有，将其他神明力量收回的力量。”

    果然，这样一来，一切都合理通顺了，棂口中所说，我拥有容下所谓【超识】的力量，而虹籁强行把我拉到学校，正是神明在幕后操作，想通过我来回收其他力量来重塑自身，讲直白一点，就是在利用我和虹籁，看来神明解决问题的方式和人类是一样的呢，在面临巨大问题的情况下使用有限的能力……

    “抱歉，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即使是神也一样，被束缚的感觉可不好受。”

    “嗯嗯，如果这种束缚是有回报的呢？”

    “你是说，让我有一份轻松，赚钱又多的工作？”

    “这是次要的，等神明复活以后，它会赐予你智慧，它会告诉你世间一切，它会回答你所有问题，它会……”

    “不用说了，这就像是搞传销一样，欺诈人心。”

    虹籁的话被我打断，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用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我。

    “如果说……我求求你了呢？”

    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声音传入我耳内，感觉很像是意识灌输，但这声音却意外熟悉……

    “吹雪？……”

    突然回想起了她。

    “不对劲……怎么回事……”

    是那名少女，棂在求救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好像眼前看到了一位孤独无助的女孩用可怜的眼神向我求助，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像是活在梦里活在……难不成，这也是神明的力量吗？神明……女孩……神明……女孩……

    “我……”

    “我会好好宽待你的，你的生活不会因此有多大改变，这是来自神明的慈悲，与请求。”

    虹籁突然以一种温柔腔调细细说道。

    “如果这就是神明的内在……我怎么忍心拒绝一位可怜女孩的请求……”

    “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帮助那名孩子吧，独心。”

    虹籁来到我身边，两眼平视着我，面对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