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化
我急匆匆地赶到主席办公室。
“先敲门哦。”
我刚把门把手抓住，却听到里面传来虹籁的声音。
“真是多此一举。”
我敲了敲门，却是一个男学生把门打开了。
“欸？老师好。”
“啊嗯，你好……”
看来是我脚步声太大，一个辅导员如此急匆匆地去到学生主席那里，自然会引起学生们困惑的吧？要不还是先走……
“洪雨同学，今天的话题就聊到这里吧，下次我们有机会再继续聊。”
“嗯，好的，虹籁老师。”
我看着那个男生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快步跑离开了。
“虹籁，他怎么叫你老师？”
“哈哈，他刚才向我请教了点问题，就把我当作老师了呢。说吧，攻略宛茹遇到什么困难了嘛？”
“什么攻略，你话不要乱讲。对了，我想先问问，你还知道其他神明力量持有者的消息嘛？”
“知道是知道，不过还不能确定，毕竟只是嫌疑嘛。”
“那你知道B班还有一位神明力量持有者吗？”
“哦……不知道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感知到对方是否有神明力量。”
“那还真是方便的能力，看来神明选你没有错。”
虹籁眨了眨眼，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道
“不过，既然他还没有大肆释放神明力量，那你就先暂时注意他好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收宛茹身上的力量。她的力量能把人逼疯，十分危险。而且……”
她叹了口气，改口说道
“你还不够成熟，只是一个新人物就能让你分心。”
这句话直戳我的毛病，让我有一丝不服气，但确实，我更喜欢计划行动，一旦有变化打破了计划，我会很难再进行适应变化和改动。
“是是是，虹籁老师说的对，那我继续做我的事去了。”
我转身离开主席办公室。
“记得关门。”
“好……”
……
……
虽说是找机会先接近宛茹，但是机会基本少的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到下课，去到其他教室上课时，总会选择一条几乎没有人走的路，如果直接跟上，反而会引起她的嫌疑，最好是能创造一个最自然的接近机会。
中午，食堂，如果她会去的话
我选在流量最大时段的半个小时前来到食堂，找到大门旁的位置坐下，假装自己玩着手机，实际上一直在注意门口来人的变化。
如果她是想着避开群众的视线，那么一定会挑在人少的时候来到食堂。
就在我等了一个半多小时，直到食堂人快走光，我也快不想继续守株待兔时，宛茹她出现在了门口。
她看上去很是紧张，四处张望着，确定没有什么熟人以后，来到打菜的窗口。
她找到一个偏僻的座位，然后坐下了。
我离她比较远，很难看清她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人出现，把我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呢？”
是虹籁，在我观察宛茹的时候不知不觉忽然坐在了我对桌。
“你怎么来了？”
“来监督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所以呢？你就像个偷窥狂一样在这看着？”
“那有什么办法，我……”
“你得去找她啊？你是心理辅导员欸？”
她突然打断我的话道。
“我都说了，她的力量万一释放，我岂不是……”
“神明的力量是不会随随便便释放的，你只要一个普通的，没有危害的姿态去帮她就好了呀？”
虹籁好似教导一般地对我讲道。
“是是，虹籁老师你说的对，那麻烦您先走吧，我会好好完成我的职责的，好吗好吗？”
我讽刺般地回答道
“呵，我期待你的表现。对了，关于流言那些事情，我已经吩咐一些人去辟谣了，现在“自杀未遂事件和宛茹无关”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接下来就都是你的事情咯？”
虹籁笑了笑，从大门口离开。
当我再把视线转向宛茹时，她已经快把饭菜吃完了。
我咽了口口水，起身来到她的桌旁坐下。
她惊讶地看向我，然后很有警觉地问道：
“干嘛？你是老师还是学生？”
“你好，呃……宛茹同学，我是新来的心理辅导员……我是独心。”
总感觉有些尴尬，我不自主地转移了视线。
“你是辅导员？总觉得你和我差不多大，所以，心理辅导员来找我，是因为我那些事情不？没想到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啊？”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不屑地说道。
“是的，呃……”
总感觉有些拖拉了，我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我……”
“别来管我！”
她突然大声吼道，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好呆呆地看着她端起餐盘离去。
失败了
我呆滞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还在这干什么呢？”
这令人不愉快的声音再次传来
虹籁坐在我旁边，表现出无奈的样子
“像你这样，回收神明力量可是很累的。”
“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谈谈，但是从一开始她就拒绝和我的交流，不是么？”
“呵呵，不要为你的失败找借口。”
“啧，你不是走了么？”
我不服气地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虹籁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并渐渐消失
“加油哦？”
……
……
我思考了一整个下午，静静地坐在公园的座椅上。
我知道宛茹心里的惶恐，我知道现在任何人对她都是一种威胁。
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或许只有她心中的所谓“神”才让她有动力继续坚持下去，因为大概她觉得，神还在相信她吧？
那么如此，如果能将她拉入白色空间，让她以为这是神的指引，让她觉得是神在和她讲话的话，是不是就会听进去呢？
那样的话，就不得不逼迫她使出神明的力量，然后借此机会与她建立连接吗？
是一次包含风险的挑战。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谁？
距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我看到宛茹一人背着包走了出来。
这家伙，早退了吗？啊不，万一是没课呢？不管这些了，先跟上她再说。
我和她保持着不会被发现的距离，跟着她走出了校门。
她一路走，来到那家coff门下。
她走进店门，透过窗户看，座位上几乎没有人，唯独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名男生，那名男生染着火红色的头发，耳朵上戴着耳钉，穿着时髦的夹克衫，大大方方地坐在座椅上，好像等着谁来。
等的就是宛茹来。
宛茹坐在他对桌，但是我听不见两人的讲话，打算再靠近一点试试。于是我取出包里的口罩和棒球帽，把外套脱掉，进入咖啡店坐在宛茹身后的另一张桌座，以防止身份暴露。
“这个短信是你发的，没错吧？”
宛茹问道。
“是啊，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还需要确定吗？”
“你说你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知道我不是凶手，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相信神的存在吧？”
红发男生的话让我一颤，同时我更加紧张地注意听他们的对话。
“神？我……不信神的。”
宛茹支支吾吾道
“不是那种神哦，不是什么宗教的那种，就是说，你觉得你是被神庇护的，是吧？”
……
“这位先生，你要点什么呢？”
“哇！！？”
我被服务员吓了一跳，过于注意身后两人的对话，导致我差点都忘记掩饰自己路人的身份了。
“就……就点意式吧。”
我随口一讲，然后转眼一看，意式浓缩居然卖30元，真是奢侈品！
身后的两人好像被我的叫声影响到了，停了许久，然后继续开始了他们的话题。
“是你的神，把那三个人给吓坏的……”
男生自信地对她说道。
“你在讲什么……你也是疯子吗……”
“听着，现在全班都在讨厌你，我知道你的感受，我知道力量失控的感受，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首先，你要相信我，好吗？宛茹同学？”
“相信你？”
“听我说，你心中的神，用着奇怪的力量逼疯了那三人，而这股力量，你是可以学会用它的……”
“学会？用力量？”
“是的，只要你想象那神明的模样，然后对着那什么都不是的神明祈求力量，它便会把这股力量交给你，让你来释放出来！”
“噔！”
宛茹突然起身，生气地拍着桌子。
“请你不要再讲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了，我已经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烦人的事情了，虽然有你这样的支持者是好事，但是我总觉得身上有着和那三个烦人家伙一样的气质，总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
“那三个女大学生，把你怎么样了？”
男生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继续说道
“还能怎么样……”
宛茹的话噎住了，眼里也不停地闪着，她想起许多悲伤的事情……
“呵，所以说，你要是相信了我，你还能一辈子蒙在鼓里，既然你觉得我是坏人了，那我就好好告诉你，什么才是坏人！”
男生的语气突然变得可怕，不显得凶，但能让人体会到一种压迫感。
“你现在觉得所有人都是骗子，觉得我是疯子，你这笨女人，你知道你开学以来一直所担当的角色叫什么吗？”
宛茹只是一阵沉默，呆滞在原地不动。
“你不要觉得自己是坏人，你根本不配当坏人，你只是披着好人的皮，却还想着神在看着你……”
“……”
“你知道吗？我喜欢追求极致的坏，当你说我身上有着不是什么好人气质的时候，我可高兴坏了呢，这可是对我的夸奖呐？像你这种只会想着如何得到别人关注的家伙，我最讨厌了，知道吗？你是一个伪善者。”
“……”
“呵呵，生气了吗？生气有什么用？你要是觉得你是被神看中的，那你就去找它祈祷啊？让他把我的嘴闭上，你能做到吗？你能吗？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你就是个失败者！”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个男生的话已经让我产生极大的反感，正当我转过头，准备起身时，有一种熟悉的刺痛感从我脑内传来。
那个男的……也是神明力量持有者？而且这种力量……
是之前大一B班的另一位拥有神力的男生。
……
我不是失败者
我只是被人误解了
神明一直盯着我
我就是主角
……
突然，压迫感袭卷了我的全身，先是一阵电流感，然后是一阵哀嚎声，重复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
是宛茹的力量，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名男生的吸引，宛茹突然释放了神力。
构建连接……想象神明的模样……棂……棂……为什么想不起来！
耳边不断传来鬼魂的嚎叫声
好像有无数个奇怪的东西在周围盯着我
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
天花板爬满了黑色奇奇怪怪的东西
地板上伸出无数张手
“要我下地狱？”
恐惧感，只有恐惧感，整个房间充满了恐惧感
餐桌变为可怕的鬼脸
白色的幽灵飘在我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太多太多可怕的尖叫。
我的全身上下开始冒出冷汗，我不断转身，因为感觉有人在我身后站着。
我要被拖入地狱了吗？
这一天终于到了……
我也该赎罪了……
我开始流泪
没有人会来救我了……
但是……
我还有任务要完成……
是谁的任务？
我要干什么来着？
她是谁？
棂？
眼前浮现出黑白少女的模样
你是……神明大人？
……
对……
那个孩子
我还要拯救她……
吹雪……
不对……
我……
建立连接……
不能放弃……
帮助我吧……
棂！
我睁开眼，充满视野的，只剩下无尽的白色虚空
伫立于虚空中央的，是那名孤独的女孩——宛茹
“先敲门哦。”
我刚把门把手抓住，却听到里面传来虹籁的声音。
“真是多此一举。”
我敲了敲门，却是一个男学生把门打开了。
“欸？老师好。”
“啊嗯，你好……”
看来是我脚步声太大，一个辅导员如此急匆匆地去到学生主席那里，自然会引起学生们困惑的吧？要不还是先走……
“洪雨同学，今天的话题就聊到这里吧，下次我们有机会再继续聊。”
“嗯，好的，虹籁老师。”
我看着那个男生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快步跑离开了。
“虹籁，他怎么叫你老师？”
“哈哈，他刚才向我请教了点问题，就把我当作老师了呢。说吧，攻略宛茹遇到什么困难了嘛？”
“什么攻略，你话不要乱讲。对了，我想先问问，你还知道其他神明力量持有者的消息嘛？”
“知道是知道，不过还不能确定，毕竟只是嫌疑嘛。”
“那你知道B班还有一位神明力量持有者吗？”
“哦……不知道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感知到对方是否有神明力量。”
“那还真是方便的能力，看来神明选你没有错。”
虹籁眨了眨眼，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道
“不过，既然他还没有大肆释放神明力量，那你就先暂时注意他好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收宛茹身上的力量。她的力量能把人逼疯，十分危险。而且……”
她叹了口气，改口说道
“你还不够成熟，只是一个新人物就能让你分心。”
这句话直戳我的毛病，让我有一丝不服气，但确实，我更喜欢计划行动，一旦有变化打破了计划，我会很难再进行适应变化和改动。
“是是是，虹籁老师说的对，那我继续做我的事去了。”
我转身离开主席办公室。
“记得关门。”
“好……”
……
……
虽说是找机会先接近宛茹，但是机会基本少的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到下课，去到其他教室上课时，总会选择一条几乎没有人走的路，如果直接跟上，反而会引起她的嫌疑，最好是能创造一个最自然的接近机会。
中午，食堂，如果她会去的话
我选在流量最大时段的半个小时前来到食堂，找到大门旁的位置坐下，假装自己玩着手机，实际上一直在注意门口来人的变化。
如果她是想着避开群众的视线，那么一定会挑在人少的时候来到食堂。
就在我等了一个半多小时，直到食堂人快走光，我也快不想继续守株待兔时，宛茹她出现在了门口。
她看上去很是紧张，四处张望着，确定没有什么熟人以后，来到打菜的窗口。
她找到一个偏僻的座位，然后坐下了。
我离她比较远，很难看清她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人出现，把我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呢？”
是虹籁，在我观察宛茹的时候不知不觉忽然坐在了我对桌。
“你怎么来了？”
“来监督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所以呢？你就像个偷窥狂一样在这看着？”
“那有什么办法，我……”
“你得去找她啊？你是心理辅导员欸？”
她突然打断我的话道。
“我都说了，她的力量万一释放，我岂不是……”
“神明的力量是不会随随便便释放的，你只要一个普通的，没有危害的姿态去帮她就好了呀？”
虹籁好似教导一般地对我讲道。
“是是，虹籁老师你说的对，那麻烦您先走吧，我会好好完成我的职责的，好吗好吗？”
我讽刺般地回答道
“呵，我期待你的表现。对了，关于流言那些事情，我已经吩咐一些人去辟谣了，现在“自杀未遂事件和宛茹无关”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接下来就都是你的事情咯？”
虹籁笑了笑，从大门口离开。
当我再把视线转向宛茹时，她已经快把饭菜吃完了。
我咽了口口水，起身来到她的桌旁坐下。
她惊讶地看向我，然后很有警觉地问道：
“干嘛？你是老师还是学生？”
“你好，呃……宛茹同学，我是新来的心理辅导员……我是独心。”
总感觉有些尴尬，我不自主地转移了视线。
“你是辅导员？总觉得你和我差不多大，所以，心理辅导员来找我，是因为我那些事情不？没想到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啊？”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不屑地说道。
“是的，呃……”
总感觉有些拖拉了，我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我……”
“别来管我！”
她突然大声吼道，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好呆呆地看着她端起餐盘离去。
失败了
我呆滞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还在这干什么呢？”
这令人不愉快的声音再次传来
虹籁坐在我旁边，表现出无奈的样子
“像你这样，回收神明力量可是很累的。”
“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谈谈，但是从一开始她就拒绝和我的交流，不是么？”
“呵呵，不要为你的失败找借口。”
“啧，你不是走了么？”
我不服气地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虹籁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并渐渐消失
“加油哦？”
……
……
我思考了一整个下午，静静地坐在公园的座椅上。
我知道宛茹心里的惶恐，我知道现在任何人对她都是一种威胁。
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或许只有她心中的所谓“神”才让她有动力继续坚持下去，因为大概她觉得，神还在相信她吧？
那么如此，如果能将她拉入白色空间，让她以为这是神的指引，让她觉得是神在和她讲话的话，是不是就会听进去呢？
那样的话，就不得不逼迫她使出神明的力量，然后借此机会与她建立连接吗？
是一次包含风险的挑战。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谁？
距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我看到宛茹一人背着包走了出来。
这家伙，早退了吗？啊不，万一是没课呢？不管这些了，先跟上她再说。
我和她保持着不会被发现的距离，跟着她走出了校门。
她一路走，来到那家coff门下。
她走进店门，透过窗户看，座位上几乎没有人，唯独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名男生，那名男生染着火红色的头发，耳朵上戴着耳钉，穿着时髦的夹克衫，大大方方地坐在座椅上，好像等着谁来。
等的就是宛茹来。
宛茹坐在他对桌，但是我听不见两人的讲话，打算再靠近一点试试。于是我取出包里的口罩和棒球帽，把外套脱掉，进入咖啡店坐在宛茹身后的另一张桌座，以防止身份暴露。
“这个短信是你发的，没错吧？”
宛茹问道。
“是啊，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还需要确定吗？”
“你说你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知道我不是凶手，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相信神的存在吧？”
红发男生的话让我一颤，同时我更加紧张地注意听他们的对话。
“神？我……不信神的。”
宛茹支支吾吾道
“不是那种神哦，不是什么宗教的那种，就是说，你觉得你是被神庇护的，是吧？”
……
“这位先生，你要点什么呢？”
“哇！！？”
我被服务员吓了一跳，过于注意身后两人的对话，导致我差点都忘记掩饰自己路人的身份了。
“就……就点意式吧。”
我随口一讲，然后转眼一看，意式浓缩居然卖30元，真是奢侈品！
身后的两人好像被我的叫声影响到了，停了许久，然后继续开始了他们的话题。
“是你的神，把那三个人给吓坏的……”
男生自信地对她说道。
“你在讲什么……你也是疯子吗……”
“听着，现在全班都在讨厌你，我知道你的感受，我知道力量失控的感受，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首先，你要相信我，好吗？宛茹同学？”
“相信你？”
“听我说，你心中的神，用着奇怪的力量逼疯了那三人，而这股力量，你是可以学会用它的……”
“学会？用力量？”
“是的，只要你想象那神明的模样，然后对着那什么都不是的神明祈求力量，它便会把这股力量交给你，让你来释放出来！”
“噔！”
宛茹突然起身，生气地拍着桌子。
“请你不要再讲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了，我已经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烦人的事情了，虽然有你这样的支持者是好事，但是我总觉得身上有着和那三个烦人家伙一样的气质，总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
“那三个女大学生，把你怎么样了？”
男生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继续说道
“还能怎么样……”
宛茹的话噎住了，眼里也不停地闪着，她想起许多悲伤的事情……
“呵，所以说，你要是相信了我，你还能一辈子蒙在鼓里，既然你觉得我是坏人了，那我就好好告诉你，什么才是坏人！”
男生的语气突然变得可怕，不显得凶，但能让人体会到一种压迫感。
“你现在觉得所有人都是骗子，觉得我是疯子，你这笨女人，你知道你开学以来一直所担当的角色叫什么吗？”
宛茹只是一阵沉默，呆滞在原地不动。
“你不要觉得自己是坏人，你根本不配当坏人，你只是披着好人的皮，却还想着神在看着你……”
“……”
“你知道吗？我喜欢追求极致的坏，当你说我身上有着不是什么好人气质的时候，我可高兴坏了呢，这可是对我的夸奖呐？像你这种只会想着如何得到别人关注的家伙，我最讨厌了，知道吗？你是一个伪善者。”
“……”
“呵呵，生气了吗？生气有什么用？你要是觉得你是被神看中的，那你就去找它祈祷啊？让他把我的嘴闭上，你能做到吗？你能吗？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你就是个失败者！”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个男生的话已经让我产生极大的反感，正当我转过头，准备起身时，有一种熟悉的刺痛感从我脑内传来。
那个男的……也是神明力量持有者？而且这种力量……
是之前大一B班的另一位拥有神力的男生。
……
我不是失败者
我只是被人误解了
神明一直盯着我
我就是主角
……
突然，压迫感袭卷了我的全身，先是一阵电流感，然后是一阵哀嚎声，重复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
是宛茹的力量，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名男生的吸引，宛茹突然释放了神力。
构建连接……想象神明的模样……棂……棂……为什么想不起来！
耳边不断传来鬼魂的嚎叫声
好像有无数个奇怪的东西在周围盯着我
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
天花板爬满了黑色奇奇怪怪的东西
地板上伸出无数张手
“要我下地狱？”
恐惧感，只有恐惧感，整个房间充满了恐惧感
餐桌变为可怕的鬼脸
白色的幽灵飘在我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太多太多可怕的尖叫。
我的全身上下开始冒出冷汗，我不断转身，因为感觉有人在我身后站着。
我要被拖入地狱了吗？
这一天终于到了……
我也该赎罪了……
我开始流泪
没有人会来救我了……
但是……
我还有任务要完成……
是谁的任务？
我要干什么来着？
她是谁？
棂？
眼前浮现出黑白少女的模样
你是……神明大人？
……
对……
那个孩子
我还要拯救她……
吹雪……
不对……
我……
建立连接……
不能放弃……
帮助我吧……
棂！
我睁开眼，充满视野的，只剩下无尽的白色虚空
伫立于虚空中央的，是那名孤独的女孩——宛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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