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青山
縠州城里不允许策马狂奔，以免冲撞了行人。
少女和男孩坐在马背上，缓缓前行。
“喂！东家，你手放哪。”
随着马背上的少女一声叱喝，程念缩了缩手，老实巴交的将手移到了少女腰间。
他就想确认，是不是真的。
只不过从手感上来看，应该是个女的无疑。
这让他颇为诧异，怎么一向靠谱的吴大哥，在这事上，突然不靠谱了起来，居然叫了个少女，和他一同赶路去往玄苍剑派。
不过在看到那个见月姑娘拎鸡崽子般的拎起自己，把自己丢到马背上之后，程念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感慨了一句：嗯，吴大哥手底下，果然能人辈出。
随便拎出一个小姑娘，估计都能压着王大锥打。
“喂，东家，听吴大哥说，你会负责我一路上的花销？是不是真的？”花见月双手稳稳握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随口问道。
马儿蹄声踢踏作响，程念双手搂在少女腰间，目光巡视四周，“是啊，怎么了。”
“嘿嘿。”见月姑娘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嘴角叼着的草根微动，回应道，“没什么。”
听到少女的讪笑，程念顿时心中一紧，总觉得好像上了贼船，自己好像……作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承诺。
不过大事要紧，他也顾不得这么多。
“对了，东家名字叫什么？吴大哥还没跟我说，刚刚走得急，也就没来得及问东家。”
少女又开口了，语气中掩饰不住好奇。
“哦，我姓程，程度的程，单名一个念字，见月姑娘可以叫我程念。”
程念依旧心不在焉的扫视着周围街道，希冀着能在某个摊贩子前，发现某个秃着头的剑客，还逗留在城中，当然，如果能看到他被某个流氓地痞压着打，那便再好不过。
马尾少女见男孩似乎兴致不高，便也没了声响，只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里的缰绳，以免冲撞了道路行人。
而王大锥此刻早已出了城门，驾着马匹，在经过守城小卒的简单盘问后，消失在了乡道尽头。
只不过，在王大锥出城之后不久，在城门前，有个追着王大锥出来的年轻人，翻身下了马，在把随身携带的令牌交给守城士卒简单的鉴定一番之后，便把马匹交给了他们代为看管，然后，几个兔起鹘落间，二癞子便从士兵眼前，没了踪影。
而那个负责勘验令牌的士兵，杵在同伴身边，看着转眼间消失在了视野的二癞子，有些目瞪口呆，嘴里还喃喃念叨着：“妈耶，甲网，大人物。”
又一会儿，一辆马匹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城门。
“踏踏踏踏。”
随着一阵马蹄声，马背上的少女，将手中的令牌随手一甩，喊了声，“吴府办案，不得阻拦。”之后，也不管驻扎城门的士兵看没看清，便连同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孩，消失在了视线远处。
那个眼尖的士兵，在看到少女手中昙花一现甩出的令牌之后，又是惊叹一声。
“哇哦，吴府，大人物。”
只有程念，坐在花见月身后，见她一看到城门就发疯似的甩缰绳，带着自己一路狂奔，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你慢点啊喂，你这样搞，迟早要出逝。”
花见月淡淡一笑，咬着嘴里的草根，开口回应道：“放心吧东家，我的马技可是经过官方认证的，坐过的，无一不对我竖大拇指。”
“不是……”程念将头埋在少女背后，不敢去看周围倒退而走的座座青山，开口道：“这骑个马，玩意儿还真要有驾……要有官方认证才能上路？”
“吴大哥就是官方！驾！”花见月猛地一甩缰绳，马儿狂奔在山道中间，踢踢踏踏甚至能溅起碎泥。
风声，在耳侧呼啸而过。
程念心如死灰，小脸上一片苍白，忍不住感叹，“那吴大哥的命，也是真的硬。”
花见月却是嘿嘿一笑，“放心吧，我纵横马场这么多年来，还从没失过手。”
“嗯，也对。”程念猛一点头，接着说道，“你要失了手，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
“东家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花见月忽然转过头，嘴里的草根都要戳上程念的小脸了，开口说道，“东家也不打听打听，吴府里吴大哥认识的那群人，谁见了我骑马，不都得对我竖一个大拇指？”
程念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扳回去，为了小命着想，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沉声开口，“别看我，看路。”
“好嘞，东家。”花见月轻叹一声，似乎不满意男孩对他马术的质疑，又是一甩缰绳，催动马匹狂奔。
马儿奔跑在两座青山形成的狭道间，男孩死死地扶助少女的腰，任由日渐西斜，将青山的身影拉长。
道路两旁，林木葱郁。
在逐渐适应少女的娴熟车技之后，程念开口了，“让你来跟着我，吴大哥是怎么和你交代的。”
“嗨。”花见月不咸不淡的嗨了一声，“吴大哥说我最能打，就让我跟着你，说你要去玄苍剑派逛一逛，让我护你周全。”
“嗯？少女？你很能打？”程念回想起她拎鸡崽子一般拎起自己，眉头一挑，面露喜色。
毕竟，谁不希望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武德充沛，能扛能打。
“那当然！”一说到这个，少女似乎来了兴致，腾出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指着自己，“就王管事边上的那群江湖人，谁不知道我花见月的拳头最硬，挨过的，都夸猛。”
“哦？有这种事？”程念嘴角一咧，心中大喜。
花见月眉头一皱，听到男孩疑问的语气，似乎觉得男孩在怀疑她，于是开口道：“怎么？东家不信？”
说着，她随手指向了道路一边的巨石，问道：“看到那块石头了没有，我一拳下去，它可能会碎。”
这下男孩真的不信了。
因为他看到，少女指着山脚下的那块石头，足足有半人高。
他只是沉默，没有回答自己信不信。
嘴角咬着草根的少女显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武力，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手中缰绳猛地一拉，勒停了马匹。
二话不说，便翻身下了马，大摇大摆冲着那块巨石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
“东家，看好了。”
程念没有阻拦，任由花见月走到那块巨石前。
只见少女拍了拍身边的巨石，然后调整角度，正对着那块巨石，扎起了马步，摆出一个拳架子。
随后，少女悍然出拳，一拳正中巨石之上。
“轰”的一声。
程念眼角猛的一抽。
花见月忽然弓起身子，疼的自己龇牙咧嘴，将拳头捂在腹部。
巨石安然无恙。
得，又一个王大锥。
程念一手拍在自己的脸颊，已经说不出话了。
吃痛的花见月好久才缓过神来，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朝着马上端坐的男孩先是“嘿嘿。”一笑，紧接着继续开口，“东家，我说我只是没吃饱，你信么？”
“嗯，信得。”程念口不对心，对着蹲在地上的花见月开口，伸手指向了前方左边岔路，无奈道：“走吧，赶路要紧，对了，玄苍剑派是这个方向吧。”
正捂着拳头，开始往男孩跟前走的花见月突然脚步一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东家不认得去玄苍剑派的路么？我听王管事说，只要出了西城门，一路走就能到。我看东家不做声，还以为我走对了……捏？”
听了少女的一番话，程念开始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指南针，然后，掀开上面的木盖……
于是，他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北边……”
“啥？！”少女嘴角的草根霎时坠落。
“不是！你住的地儿！哪座城门都分不清楚？！！”
程念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然后，他就看到了少女眉头逐渐紧蹙。
随即，少女又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
她想起了，城门守城士兵的那一句——“哇哦，吴府，大人物。”
哇哦，这个词，确实是北城门那个士兵的口头禅。
西边城门的那个士兵，常用的口头禅是——“妈耶……”
恍然大悟的少女当即站起身来，像是居功至伟般的对着男孩开口，高声道：“是的！东家！我们走错了！”
收起指南针的程念，又是一巴掌盖在脸上。
他摇了摇头，无奈道：“走吧，上马吧。”
“嘿嘿。”
花见月做贼心虚般的翻身上了马，缩着脖子，讪笑道：“东家，你不骂我，真是个好人。”
程念扶好少女的纤细腰肢，开口道：“我只是……算了。”
“吴大哥没把你饿死，真是难为你了，就你这样的，倒贴钱我都不要。”
“东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吴大哥是个好人，可舍不得饿着我。”花见月手中缰绳一扯，掉转马头，“更何况，我们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没那么容易饿死。”
“是吗？”程念仰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饿不死你，真是难为吴大哥了……”
“东家……吴大哥是个好人……”
“我知道……”
马匹又开始狂奔，转眼，又消失在青山狭路里。
只有一块巨石里面的最中心处，被一拳古怪的劲道，给碎成了一团齑粉。
然后，随着马蹄子迈动所产生的震动，经由地面传导。
便看见密密麻麻的裂痕，纵横交错布满在巨石的表面，而当裂痕达到巨石所能承受的极限之后，只听见轰然一声。
巨石裂成了碎石，混杂着中间的那团齑粉，顷刻倒塌。
堆在，青山脚。
大素武夫花见月。
战力与饭量挂钩。
少女和男孩坐在马背上，缓缓前行。
“喂！东家，你手放哪。”
随着马背上的少女一声叱喝，程念缩了缩手，老实巴交的将手移到了少女腰间。
他就想确认，是不是真的。
只不过从手感上来看，应该是个女的无疑。
这让他颇为诧异，怎么一向靠谱的吴大哥，在这事上，突然不靠谱了起来，居然叫了个少女，和他一同赶路去往玄苍剑派。
不过在看到那个见月姑娘拎鸡崽子般的拎起自己，把自己丢到马背上之后，程念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感慨了一句：嗯，吴大哥手底下，果然能人辈出。
随便拎出一个小姑娘，估计都能压着王大锥打。
“喂，东家，听吴大哥说，你会负责我一路上的花销？是不是真的？”花见月双手稳稳握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随口问道。
马儿蹄声踢踏作响，程念双手搂在少女腰间，目光巡视四周，“是啊，怎么了。”
“嘿嘿。”见月姑娘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嘴角叼着的草根微动，回应道，“没什么。”
听到少女的讪笑，程念顿时心中一紧，总觉得好像上了贼船，自己好像……作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承诺。
不过大事要紧，他也顾不得这么多。
“对了，东家名字叫什么？吴大哥还没跟我说，刚刚走得急，也就没来得及问东家。”
少女又开口了，语气中掩饰不住好奇。
“哦，我姓程，程度的程，单名一个念字，见月姑娘可以叫我程念。”
程念依旧心不在焉的扫视着周围街道，希冀着能在某个摊贩子前，发现某个秃着头的剑客，还逗留在城中，当然，如果能看到他被某个流氓地痞压着打，那便再好不过。
马尾少女见男孩似乎兴致不高，便也没了声响，只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里的缰绳，以免冲撞了道路行人。
而王大锥此刻早已出了城门，驾着马匹，在经过守城小卒的简单盘问后，消失在了乡道尽头。
只不过，在王大锥出城之后不久，在城门前，有个追着王大锥出来的年轻人，翻身下了马，在把随身携带的令牌交给守城士卒简单的鉴定一番之后，便把马匹交给了他们代为看管，然后，几个兔起鹘落间，二癞子便从士兵眼前，没了踪影。
而那个负责勘验令牌的士兵，杵在同伴身边，看着转眼间消失在了视野的二癞子，有些目瞪口呆，嘴里还喃喃念叨着：“妈耶，甲网，大人物。”
又一会儿，一辆马匹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城门。
“踏踏踏踏。”
随着一阵马蹄声，马背上的少女，将手中的令牌随手一甩，喊了声，“吴府办案，不得阻拦。”之后，也不管驻扎城门的士兵看没看清，便连同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孩，消失在了视线远处。
那个眼尖的士兵，在看到少女手中昙花一现甩出的令牌之后，又是惊叹一声。
“哇哦，吴府，大人物。”
只有程念，坐在花见月身后，见她一看到城门就发疯似的甩缰绳，带着自己一路狂奔，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你慢点啊喂，你这样搞，迟早要出逝。”
花见月淡淡一笑，咬着嘴里的草根，开口回应道：“放心吧东家，我的马技可是经过官方认证的，坐过的，无一不对我竖大拇指。”
“不是……”程念将头埋在少女背后，不敢去看周围倒退而走的座座青山，开口道：“这骑个马，玩意儿还真要有驾……要有官方认证才能上路？”
“吴大哥就是官方！驾！”花见月猛地一甩缰绳，马儿狂奔在山道中间，踢踢踏踏甚至能溅起碎泥。
风声，在耳侧呼啸而过。
程念心如死灰，小脸上一片苍白，忍不住感叹，“那吴大哥的命，也是真的硬。”
花见月却是嘿嘿一笑，“放心吧，我纵横马场这么多年来，还从没失过手。”
“嗯，也对。”程念猛一点头，接着说道，“你要失了手，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
“东家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花见月忽然转过头，嘴里的草根都要戳上程念的小脸了，开口说道，“东家也不打听打听，吴府里吴大哥认识的那群人，谁见了我骑马，不都得对我竖一个大拇指？”
程念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扳回去，为了小命着想，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沉声开口，“别看我，看路。”
“好嘞，东家。”花见月轻叹一声，似乎不满意男孩对他马术的质疑，又是一甩缰绳，催动马匹狂奔。
马儿奔跑在两座青山形成的狭道间，男孩死死地扶助少女的腰，任由日渐西斜，将青山的身影拉长。
道路两旁，林木葱郁。
在逐渐适应少女的娴熟车技之后，程念开口了，“让你来跟着我，吴大哥是怎么和你交代的。”
“嗨。”花见月不咸不淡的嗨了一声，“吴大哥说我最能打，就让我跟着你，说你要去玄苍剑派逛一逛，让我护你周全。”
“嗯？少女？你很能打？”程念回想起她拎鸡崽子一般拎起自己，眉头一挑，面露喜色。
毕竟，谁不希望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武德充沛，能扛能打。
“那当然！”一说到这个，少女似乎来了兴致，腾出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指着自己，“就王管事边上的那群江湖人，谁不知道我花见月的拳头最硬，挨过的，都夸猛。”
“哦？有这种事？”程念嘴角一咧，心中大喜。
花见月眉头一皱，听到男孩疑问的语气，似乎觉得男孩在怀疑她，于是开口道：“怎么？东家不信？”
说着，她随手指向了道路一边的巨石，问道：“看到那块石头了没有，我一拳下去，它可能会碎。”
这下男孩真的不信了。
因为他看到，少女指着山脚下的那块石头，足足有半人高。
他只是沉默，没有回答自己信不信。
嘴角咬着草根的少女显然觉得他在怀疑自己的武力，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手中缰绳猛地一拉，勒停了马匹。
二话不说，便翻身下了马，大摇大摆冲着那块巨石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
“东家，看好了。”
程念没有阻拦，任由花见月走到那块巨石前。
只见少女拍了拍身边的巨石，然后调整角度，正对着那块巨石，扎起了马步，摆出一个拳架子。
随后，少女悍然出拳，一拳正中巨石之上。
“轰”的一声。
程念眼角猛的一抽。
花见月忽然弓起身子，疼的自己龇牙咧嘴，将拳头捂在腹部。
巨石安然无恙。
得，又一个王大锥。
程念一手拍在自己的脸颊，已经说不出话了。
吃痛的花见月好久才缓过神来，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朝着马上端坐的男孩先是“嘿嘿。”一笑，紧接着继续开口，“东家，我说我只是没吃饱，你信么？”
“嗯，信得。”程念口不对心，对着蹲在地上的花见月开口，伸手指向了前方左边岔路，无奈道：“走吧，赶路要紧，对了，玄苍剑派是这个方向吧。”
正捂着拳头，开始往男孩跟前走的花见月突然脚步一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东家不认得去玄苍剑派的路么？我听王管事说，只要出了西城门，一路走就能到。我看东家不做声，还以为我走对了……捏？”
听了少女的一番话，程念开始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指南针，然后，掀开上面的木盖……
于是，他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北边……”
“啥？！”少女嘴角的草根霎时坠落。
“不是！你住的地儿！哪座城门都分不清楚？！！”
程念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然后，他就看到了少女眉头逐渐紧蹙。
随即，少女又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
她想起了，城门守城士兵的那一句——“哇哦，吴府，大人物。”
哇哦，这个词，确实是北城门那个士兵的口头禅。
西边城门的那个士兵，常用的口头禅是——“妈耶……”
恍然大悟的少女当即站起身来，像是居功至伟般的对着男孩开口，高声道：“是的！东家！我们走错了！”
收起指南针的程念，又是一巴掌盖在脸上。
他摇了摇头，无奈道：“走吧，上马吧。”
“嘿嘿。”
花见月做贼心虚般的翻身上了马，缩着脖子，讪笑道：“东家，你不骂我，真是个好人。”
程念扶好少女的纤细腰肢，开口道：“我只是……算了。”
“吴大哥没把你饿死，真是难为你了，就你这样的，倒贴钱我都不要。”
“东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吴大哥是个好人，可舍不得饿着我。”花见月手中缰绳一扯，掉转马头，“更何况，我们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没那么容易饿死。”
“是吗？”程念仰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饿不死你，真是难为吴大哥了……”
“东家……吴大哥是个好人……”
“我知道……”
马匹又开始狂奔，转眼，又消失在青山狭路里。
只有一块巨石里面的最中心处，被一拳古怪的劲道，给碎成了一团齑粉。
然后，随着马蹄子迈动所产生的震动，经由地面传导。
便看见密密麻麻的裂痕，纵横交错布满在巨石的表面，而当裂痕达到巨石所能承受的极限之后，只听见轰然一声。
巨石裂成了碎石，混杂着中间的那团齑粉，顷刻倒塌。
堆在，青山脚。
大素武夫花见月。
战力与饭量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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