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徒弟
一双踩着黑色靴子的脚落在地上，溅起洞穴当中的积水。水花四散，凝结成雾飘散在瑟瑟发抖的两兄弟脚下。
“你……是我们一段时间的师父吗？”莫无忧将弟弟挡在身后，看着未知的虚空处：“我是莫无忧，这是我弟弟莫无惧，我们还没有编号。”
他声音很清脆，甚至还有些奶声奶气的感觉。
毕竟岁数只有杨柳的一半，他对聪明的孩子一向很宽容。
而莫无忧完全没有感到轻松，因为他知道，来的“师父”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他甚至看到一个“师父”因为没有耐心就把学生杀死，自己带走了他的诡物。
还大言不惭地让他感恩，自己对他的尸体没兴趣，说什么“要是二号还在，他一定把你的尸体都给嚼了”之类的话。
“我想要先看看你们的水平。”杨柳没有现身，出声打断胡思乱想的莫无忧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人一把匕首，你们进行一场比试，活下来的那个人有资格当我的学徒，怎么样？”
兄弟二人如坠冰窖。
“哐啷！”
两柄匕首重重地摔在兄弟二人面前。
“记住哦，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那声音忽远忽近。
“……好。”
莫无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捡起了一柄匕首，然后把另一把匕首交到弟弟手里，道：“杀了我。”
他眨眨眼。
“不要！”莫无惧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到不分好坏，“我要大兄！”
“如果你不动手半刻钟之后，我们都得死！”
“那大兄捅我，大兄也能活下来吧？”莫无惧比莫无忧还小些，不知道死亡的意义：“虽然以后看不到大兄，也见不到爷爷奶奶了，但是我现在也见不到他们啊！”
“我在地下知道大兄还好，我就放心了。”
莫无忧深吸一口气，道：“好！”
他趁着莫无惧没反应过来，手腕飚出蛛丝，直直向外跑去。
他早就完成了引气入体的过程，现在对上丁级异人，也不一定会输！
他快，但是杨柳更快。
细如牛毛的蛛丝早已织就了天罗地网，等着来人自投罗网。
莫无忧像是扑入蛛网的细小蚊虫，挣脱不得。
“可恶！”
他的匕首也挂在了蛛网上，无力反抗。
“你是想要让我帮你们兄弟做出选择吗？”
一个身影靠近了悬空的兄弟二人。“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们全杀了呢？”
“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无惧！”莫无忧把后背冲着顶尖的猎食者，无比害怕，但是色厉内荏道：“不然，我和你不死不休！”
“哦？你是在提醒我斩草除根吗？”
脚步声渐渐近了。
火把的照耀下，一块阴影笼罩在兄弟二人头顶。
“哈！”
地面的影子映照出他背后伸出的一只手，握紧匕首，刺向黑影的胸膛。
“咔哒！”
匕首掉到地上的声音终止了莫无忧的幻象。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大兄他……”
哐！
失去了支撑，莫无忧一下落到了地上，前不久将他粘附在半空中的隐形蛛丝现在失去了异力，让他落在地上。
就这一手改变蛛丝性质，他就不会。
再度抱起弟弟，他回头看着拿到黑影。
火焰下，他的面孔竟然显出些许妖媚，像是志怪小说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你们合格了。”杨柳朝仍然警惕的两兄弟道：“这就是我交给你们的第一课。”
“不管面对什么，永远不要做选择题。”他漆黑的瞳孔里隐隐约约有七彩的光芒闪过：“因为那代表着你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他人决定。”
‘原来这是考验？’莫无忧家里也有异人，自是知道异人们的怪癖，在收徒之前给个考验也是无妨。
心中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对这位很是负责、也很有想法的“师父”一点好感来。
他不甚明显的喉结滚动一下，对他眼中的“女鬼”问：“要是我和无惧没有通过你的考验，怎么办？”
“没有不通过一说。”杨柳笑笑，道：“要是你们有人带着仇恨杀死了另一个，那我将会告诉他，‘你可以仇恨我，直到你杀死我们所有人’。”
“要是你们同归于尽，那……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杨柳当然没说真话，他会阻止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这一招只是试试他们的人品怎么样。
自己淋过雨，也没必要撕碎别人的雨伞。
一个六岁，一个八岁，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到长大之后的品性了。虽然人的性格总是会变的，但是他会指引两兄弟，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莫无忧自然不知道杨柳内心的千回百转，他只感到自己刚才的脑补都喂了狗。
“你怎么……”他讷讷无言，终于放弃了说话，转而问：“你的编号是什么？”能在这个鬼地方保持这么活泼的感情，你一定很厉害吧？
“我啊？”杨柳笑笑，然后手指轻点嘴角，道：“我是二号哦，和你一样，修习【蜘蛛法】。”
莫无惧刚刚从“匕首被打落”这一事件当中回过神，脱口而出道：“那个会吃人的二号吗？”
……
搪塞了两个小徒弟，杨柳打开了自己许久不写的日记。
“现在，万法之书上一共安装了三个插件，它们给这台电脑的功能带来了巨大的提升，但是我想先看看树林和黑海的变化。”
杨柳叹了口气，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坚定地走向黑海。
就像是要下水游泳的人一样，他先踮起脚试了试水温。
‘嘶——’
水很凉，几乎要把人从内而外地完全冻结，与黑海接触的皮肤已经被腐蚀掉了，深可见骨。
‘一旦毫无准备地跳下去，我会死。’杨柳很清楚这是精神层面的死亡，绝无幸免之理。
‘那心魔为什么没被我的下雨的淋化？种族特性？不可能，黑海专克心魔。’
‘是树林！’
杨柳心念一动，两根血管似的藤蔓就缠绕上他的背骨，刺入心脏。
越来越多的血管涌上来，从杨柳的体内汲取未知的东西。
“你……是我们一段时间的师父吗？”莫无忧将弟弟挡在身后，看着未知的虚空处：“我是莫无忧，这是我弟弟莫无惧，我们还没有编号。”
他声音很清脆，甚至还有些奶声奶气的感觉。
毕竟岁数只有杨柳的一半，他对聪明的孩子一向很宽容。
而莫无忧完全没有感到轻松，因为他知道，来的“师父”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他甚至看到一个“师父”因为没有耐心就把学生杀死，自己带走了他的诡物。
还大言不惭地让他感恩，自己对他的尸体没兴趣，说什么“要是二号还在，他一定把你的尸体都给嚼了”之类的话。
“我想要先看看你们的水平。”杨柳没有现身，出声打断胡思乱想的莫无忧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人一把匕首，你们进行一场比试，活下来的那个人有资格当我的学徒，怎么样？”
兄弟二人如坠冰窖。
“哐啷！”
两柄匕首重重地摔在兄弟二人面前。
“记住哦，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那声音忽远忽近。
“……好。”
莫无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捡起了一柄匕首，然后把另一把匕首交到弟弟手里，道：“杀了我。”
他眨眨眼。
“不要！”莫无惧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到不分好坏，“我要大兄！”
“如果你不动手半刻钟之后，我们都得死！”
“那大兄捅我，大兄也能活下来吧？”莫无惧比莫无忧还小些，不知道死亡的意义：“虽然以后看不到大兄，也见不到爷爷奶奶了，但是我现在也见不到他们啊！”
“我在地下知道大兄还好，我就放心了。”
莫无忧深吸一口气，道：“好！”
他趁着莫无惧没反应过来，手腕飚出蛛丝，直直向外跑去。
他早就完成了引气入体的过程，现在对上丁级异人，也不一定会输！
他快，但是杨柳更快。
细如牛毛的蛛丝早已织就了天罗地网，等着来人自投罗网。
莫无忧像是扑入蛛网的细小蚊虫，挣脱不得。
“可恶！”
他的匕首也挂在了蛛网上，无力反抗。
“你是想要让我帮你们兄弟做出选择吗？”
一个身影靠近了悬空的兄弟二人。“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们全杀了呢？”
“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无惧！”莫无忧把后背冲着顶尖的猎食者，无比害怕，但是色厉内荏道：“不然，我和你不死不休！”
“哦？你是在提醒我斩草除根吗？”
脚步声渐渐近了。
火把的照耀下，一块阴影笼罩在兄弟二人头顶。
“哈！”
地面的影子映照出他背后伸出的一只手，握紧匕首，刺向黑影的胸膛。
“咔哒！”
匕首掉到地上的声音终止了莫无忧的幻象。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大兄他……”
哐！
失去了支撑，莫无忧一下落到了地上，前不久将他粘附在半空中的隐形蛛丝现在失去了异力，让他落在地上。
就这一手改变蛛丝性质，他就不会。
再度抱起弟弟，他回头看着拿到黑影。
火焰下，他的面孔竟然显出些许妖媚，像是志怪小说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你们合格了。”杨柳朝仍然警惕的两兄弟道：“这就是我交给你们的第一课。”
“不管面对什么，永远不要做选择题。”他漆黑的瞳孔里隐隐约约有七彩的光芒闪过：“因为那代表着你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他人决定。”
‘原来这是考验？’莫无忧家里也有异人，自是知道异人们的怪癖，在收徒之前给个考验也是无妨。
心中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对这位很是负责、也很有想法的“师父”一点好感来。
他不甚明显的喉结滚动一下，对他眼中的“女鬼”问：“要是我和无惧没有通过你的考验，怎么办？”
“没有不通过一说。”杨柳笑笑，道：“要是你们有人带着仇恨杀死了另一个，那我将会告诉他，‘你可以仇恨我，直到你杀死我们所有人’。”
“要是你们同归于尽，那……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杨柳当然没说真话，他会阻止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这一招只是试试他们的人品怎么样。
自己淋过雨，也没必要撕碎别人的雨伞。
一个六岁，一个八岁，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到长大之后的品性了。虽然人的性格总是会变的，但是他会指引两兄弟，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莫无忧自然不知道杨柳内心的千回百转，他只感到自己刚才的脑补都喂了狗。
“你怎么……”他讷讷无言，终于放弃了说话，转而问：“你的编号是什么？”能在这个鬼地方保持这么活泼的感情，你一定很厉害吧？
“我啊？”杨柳笑笑，然后手指轻点嘴角，道：“我是二号哦，和你一样，修习【蜘蛛法】。”
莫无惧刚刚从“匕首被打落”这一事件当中回过神，脱口而出道：“那个会吃人的二号吗？”
……
搪塞了两个小徒弟，杨柳打开了自己许久不写的日记。
“现在，万法之书上一共安装了三个插件，它们给这台电脑的功能带来了巨大的提升，但是我想先看看树林和黑海的变化。”
杨柳叹了口气，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坚定地走向黑海。
就像是要下水游泳的人一样，他先踮起脚试了试水温。
‘嘶——’
水很凉，几乎要把人从内而外地完全冻结，与黑海接触的皮肤已经被腐蚀掉了，深可见骨。
‘一旦毫无准备地跳下去，我会死。’杨柳很清楚这是精神层面的死亡，绝无幸免之理。
‘那心魔为什么没被我的下雨的淋化？种族特性？不可能，黑海专克心魔。’
‘是树林！’
杨柳心念一动，两根血管似的藤蔓就缠绕上他的背骨，刺入心脏。
越来越多的血管涌上来，从杨柳的体内汲取未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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