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炼巫兵
次日，在黎明第一道光来临前后，豢龙葛敖的亲生女儿豢龙翠翠来到了禹陵亭侯国。
她与她的父亲交谈了一会儿，便带走了她的女儿韩渠英，以及韩渠英的侍女黎小青。
昊日渐渐从扬州东面的海上升起。
禹陵山宫室的南城墙上，豢龙葛敖左手握住一根齐眉长的木杖，居于城楼前方，目送萧山和毗邻郡尉府来的人向西南行进。
“唉，”豢龙葛敖长长地谈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此刻，萧山骑着马，挨近一辆马车的左侧。
“萧山大哥，听我爹说，虞山亭的赵萝小姐对你有意，是吗？”从马车内到马车外，传来了豢龙翠翠温婉的声音。
“翠翠妹妹，真的，没有这回事，不是豢龙叔想的那样！”萧山立即答道。
沉默了一会儿，来到了禹陵亭侯国的界碑旁，即将从土路拐进官道了。
“萧山大哥，若那叫赵萝的女子真的不错，你就把她娶了吧，不要再耽误你自己了！”豢龙翠翠的声音最后说道。
“吁！”萧山勒马停在了路口，随即怔住了，低头看着地面。
直到毗陵郡尉府的人走远，他才抬起头来，望向西边与荒原相接的天边。
……
……
“踏、踏，踏、踏，踏、踏……”禹陵山宫室内的阶梯上，脚步声响了起来。
开早膳的时辰快到了，夏逸两步并作一步地跳下台阶。
闻声，豢龙葛敖回转过身。“小逸这孩子，”他笑道，从城墙之上仰头看着夏逸，走几步进入了下城墙的阶梯通道。
过不多久，福宁殿内。夏逸坐于主座位置，豢龙葛敖则坐在夏逸左手边、殿内右侧的首个位置上。
“葛敖爷爷，萧山叔他人呢？”夏逸开口问道；有侍女端起膳食走到条案旁，半跪在地，将盛放佳羮美肴的器皿一一摆好。
“咕，咕，咕……”豢龙葛敖喝了几口水，把碗放下，说，“渠英的娘来了，她把渠英和青儿都给带走了，萧山去送她们了！”
“啊？”夏逸有些失落地道。“没想到渠英姐昨夜说的是真的，她们真的走了！”
“好了，小逸，”豢龙葛敖说，扭头看向夏逸。“别垂头丧气的，你们以后还回再见面的！吃完早膳，就去取斥日戟和苍龙巫甲，然后直接来豢龙洞找我！”
“嗯，好的，”夏逸心不在焉地应道，端起一碗稻米、麦粒合煮的粥喝了起来。“咕！咕！咕！……”
花了一刻的功夫，夏逸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我吃好了，葛敖爷爷，”他说，站起了身。
豢龙葛敖手撑着条案，也站了起来。“走吧，快点去吧，”他说，往殿外走去。“我等着你。”
……
……
离开福宁殿之后，夏逸从自己的寝殿中取了长仅六尺的斥日戟和玄黑色的苍龙巫甲，就关好门，奔向药庐，走进树林，临近北城墙下两条山脊之间。
一块弧形山石之下，一个长方的门洞对着夏逸。
“小逸，快点进来吧！”和蔼地声音自洞内深处往外回响着。
夏逸抱着斥日戟和苍龙巫甲，越过门洞，沿唯一的一条通道进入禹陵山的山腹内部。
山腹中央，仍是一条巨大的东方苍龙石雕；一座圆形石台，与石雕的龙头相对；石台圆心处，一尊四足青铜方鼎平稳地正摆着。
“小逸，把斥日戟放入青铜鼎内，戟刃对着鼎的底部！”豢龙葛敖喊道，走到了夏逸身旁。
“是！”夏逸应道，右手提起斥日戟，与豢龙葛敖一同踏上圆形石台。
“咕，咕，咕，啵！……”只见青铜鼎内，红色、紫色、绿色的液体不断地冒着泡，水泡一个接一个在破裂开来！
“葛敖爷爷，这是什么呀？”夏逸好奇地问道，抬头看着豢龙葛敖。
“这是一些祭祀用的牲畜的血液，有牛的，也有羊的……”豢龙葛敖解释道，表情严肃而又庄重。
哐当、当！夏逸把斥日戟“井”字形的刃部插入了鼎口，使得半截戟杆露在鼎外。
“斥日戟放好了，再把苍龙巫甲置于青铜方鼎下方！”豢龙葛敖说道，眼睛留意着青铜鼎内血液的颜色变化。
夏逸半蹲下身，将苍龙巫甲搁置于石台圆心处。
“可以了，站起来，伸出你的左手，悬于鼎口！”豢龙葛敖认真地语气说道，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把匕首，并把短鞘拔掉。
夏逸照做，抬起左手。
“我将用这柄作为‘礼器’的匕首划破你的手腕，取血，”豢龙葛敖说，抓住了夏逸的左手。“可能有点疼，但是你得忍住！”
“嗯！”夏逸坚定地点头应道，眉毛也没有皱一下。
豢龙葛敖轻轻用礼器匕首锋利的刃部划破了夏逸的左手腕。
“嘶！——”夏逸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紧接着，有火焰般明亮的晶红色血液从他的心脏深处流淌到了左手腕的伤口外。
滴答、滴答、滴答！……血液滚落于青铜方鼎盛放着的诸多血液之中。
嗤！嗤！热气升腾，血液翻冒起来！
“快！跟随我的动作！朝向青铜方鼎跳祭祀的舞蹈！”豢龙葛敖说，双手捧着礼器匕首退了几步，将之举起又放下。
夏逸没有说话，只是跟随着豢龙葛敖，向青铜方鼎朝拜。
晶红色的血液还在流出，被甩落，一丝丝粘住了圆形石台表面；而夏逸左手腕的伤口，暂未出现愈合的迹象！
“嗡！”一股神秘的波动在石台上弥漫开来，炎热的日光自洞顶射入青铜方鼎，粘在石台表面的血液流进了通往圆台中心的线槽。
顿时，火红色的光芒大盛，石台表面的纹路形成了奇异的图形，它们脱离石台，浮在半空，一点一点地缩小，凝聚成巴掌大小，砸向了苍龙巫甲！
“昂！”陡地，苍龙巫甲“发出”了一声龙吟，一条青色的东方苍龙光影冲了出来，朝青铜方鼎底部一顶！
“唳！”一声嘹亮的鸟鸣骤起，青铜方鼎四足晃动两下，自鼎口喷出了一只火红色、半丈大小的鸟雀光影！
豢龙葛敖的脚步停住了，一边收起礼器匕首，一边仰头望向这只鸟雀光影。
“南方朱鸟的虚影，果真被激发出来了！”他激动地说，左转过头看着夏逸。“小逸，斥日戟自此就是你一个人的血炼神兵了……”
夏逸用右手托着左手腕背，上前几步。“葛敖爷爷，原来你教我这么做，是为了给我把斥日戟变成一柄血炼神兵啊！”他说，挨近豢龙葛敖。
豢龙葛敖点头，对夏逸笑着说道：“小逸，来，尝试一下！心中呼唤斥日戟的名字，看能否将它从鼎内召出？”
“嗯，”夏逸答道，抬抬眉，目光注视着南方朱鸟的虚影。“斥日戟，斥日戟！……”
铿！只听一声闷响，斥日戟就从青铜方鼎鼎口浮出，而半空中的南方朱鸟虚影立刻飞向了斥日戟，它们一齐朝着夏逸飘了过来。
下意识地，夏逸抬高了感觉到火辣辣疼痛的左手，接过斥日戟，紧紧握住了它的杆部！一只模糊的南方朱雀虚影环绕着戟杆，但很难看清羽毛、爪子和喙等等的样子。
“小逸，有没有感觉到斥日戟与你有一种心血相连的感觉？”豢龙葛敖说，笑看着夏逸。
“我感觉到了，”夏逸兴奋地道，左手腕部的伤口麻麻地，鲜血不再流出来了。“葛敖爷爷，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豢龙葛敖右手指着斥日戟杆中间的南方朱雀虚影。“小逸，我是以祭祀的方法把斥日戟给变成血炼神兵的，”他说，“它杆部的南方朱雀虚影是吸收了你的心血，并通过沉睡在苍龙巫甲里面的东方苍龙虚影激发出来的……所以，它不是普通的血炼神兵；而是蕴涵‘器魂’的血炼神兵！”
“器魂？”夏逸疑惑说，向豢龙葛敖投出了探询的目光。“什么是器魂啊？”
“器魂如同人脑海中的灵魂，”豢龙葛敖解释说。“有魂的血炼神兵方能孕育出‘器灵’——器灵，它相当于人的意识、念头等等，主宰着血炼神兵的一举一动。”
他笑着，收回右手抚摸长白胡子。“如同巫蛊之术，不，是豢龙术，器魂可以吞噬魂之力和‘杀气’‘煞气’‘戾气’等与灵气相当的气息，进一步蜕变成为器灵；另外，斥日戟作为器身，也因此能够吸食魄之力或者金、银、铜、铁等物提升至于神器的地步！”
“神器？”夏逸眨了眨眼。
“准确地说，是从‘血炼巫兵’——血炼神兵的一种——蜕化而成的神器，”豢龙葛敖笑着说道。“毕竟，你的血是神血，每一滴神血里都有神之力……神器都是经神之力孕养而成的。”
夏逸手持着斥日戟，安静地在听。
“今后，只要你时常以意之力引动神之力灌入斥日戟之中，”豢龙葛敖说着，蹲身于青铜方鼎的一只足边，把其下的苍龙巫甲给抱了出来。“它自然就能吸收你的神血和火行之气，炼化从外界剥夺来的各种力量，从一般的兵器逐步变成神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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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她的父亲交谈了一会儿，便带走了她的女儿韩渠英，以及韩渠英的侍女黎小青。
昊日渐渐从扬州东面的海上升起。
禹陵山宫室的南城墙上，豢龙葛敖左手握住一根齐眉长的木杖，居于城楼前方，目送萧山和毗邻郡尉府来的人向西南行进。
“唉，”豢龙葛敖长长地谈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此刻，萧山骑着马，挨近一辆马车的左侧。
“萧山大哥，听我爹说，虞山亭的赵萝小姐对你有意，是吗？”从马车内到马车外，传来了豢龙翠翠温婉的声音。
“翠翠妹妹，真的，没有这回事，不是豢龙叔想的那样！”萧山立即答道。
沉默了一会儿，来到了禹陵亭侯国的界碑旁，即将从土路拐进官道了。
“萧山大哥，若那叫赵萝的女子真的不错，你就把她娶了吧，不要再耽误你自己了！”豢龙翠翠的声音最后说道。
“吁！”萧山勒马停在了路口，随即怔住了，低头看着地面。
直到毗陵郡尉府的人走远，他才抬起头来，望向西边与荒原相接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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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踏，踏、踏……”禹陵山宫室内的阶梯上，脚步声响了起来。
开早膳的时辰快到了，夏逸两步并作一步地跳下台阶。
闻声，豢龙葛敖回转过身。“小逸这孩子，”他笑道，从城墙之上仰头看着夏逸，走几步进入了下城墙的阶梯通道。
过不多久，福宁殿内。夏逸坐于主座位置，豢龙葛敖则坐在夏逸左手边、殿内右侧的首个位置上。
“葛敖爷爷，萧山叔他人呢？”夏逸开口问道；有侍女端起膳食走到条案旁，半跪在地，将盛放佳羮美肴的器皿一一摆好。
“咕，咕，咕……”豢龙葛敖喝了几口水，把碗放下，说，“渠英的娘来了，她把渠英和青儿都给带走了，萧山去送她们了！”
“啊？”夏逸有些失落地道。“没想到渠英姐昨夜说的是真的，她们真的走了！”
“好了，小逸，”豢龙葛敖说，扭头看向夏逸。“别垂头丧气的，你们以后还回再见面的！吃完早膳，就去取斥日戟和苍龙巫甲，然后直接来豢龙洞找我！”
“嗯，好的，”夏逸心不在焉地应道，端起一碗稻米、麦粒合煮的粥喝了起来。“咕！咕！咕！……”
花了一刻的功夫，夏逸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我吃好了，葛敖爷爷，”他说，站起了身。
豢龙葛敖手撑着条案，也站了起来。“走吧，快点去吧，”他说，往殿外走去。“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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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福宁殿之后，夏逸从自己的寝殿中取了长仅六尺的斥日戟和玄黑色的苍龙巫甲，就关好门，奔向药庐，走进树林，临近北城墙下两条山脊之间。
一块弧形山石之下，一个长方的门洞对着夏逸。
“小逸，快点进来吧！”和蔼地声音自洞内深处往外回响着。
夏逸抱着斥日戟和苍龙巫甲，越过门洞，沿唯一的一条通道进入禹陵山的山腹内部。
山腹中央，仍是一条巨大的东方苍龙石雕；一座圆形石台，与石雕的龙头相对；石台圆心处，一尊四足青铜方鼎平稳地正摆着。
“小逸，把斥日戟放入青铜鼎内，戟刃对着鼎的底部！”豢龙葛敖喊道，走到了夏逸身旁。
“是！”夏逸应道，右手提起斥日戟，与豢龙葛敖一同踏上圆形石台。
“咕，咕，咕，啵！……”只见青铜鼎内，红色、紫色、绿色的液体不断地冒着泡，水泡一个接一个在破裂开来！
“葛敖爷爷，这是什么呀？”夏逸好奇地问道，抬头看着豢龙葛敖。
“这是一些祭祀用的牲畜的血液，有牛的，也有羊的……”豢龙葛敖解释道，表情严肃而又庄重。
哐当、当！夏逸把斥日戟“井”字形的刃部插入了鼎口，使得半截戟杆露在鼎外。
“斥日戟放好了，再把苍龙巫甲置于青铜方鼎下方！”豢龙葛敖说道，眼睛留意着青铜鼎内血液的颜色变化。
夏逸半蹲下身，将苍龙巫甲搁置于石台圆心处。
“可以了，站起来，伸出你的左手，悬于鼎口！”豢龙葛敖认真地语气说道，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把匕首，并把短鞘拔掉。
夏逸照做，抬起左手。
“我将用这柄作为‘礼器’的匕首划破你的手腕，取血，”豢龙葛敖说，抓住了夏逸的左手。“可能有点疼，但是你得忍住！”
“嗯！”夏逸坚定地点头应道，眉毛也没有皱一下。
豢龙葛敖轻轻用礼器匕首锋利的刃部划破了夏逸的左手腕。
“嘶！——”夏逸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紧接着，有火焰般明亮的晶红色血液从他的心脏深处流淌到了左手腕的伤口外。
滴答、滴答、滴答！……血液滚落于青铜方鼎盛放着的诸多血液之中。
嗤！嗤！热气升腾，血液翻冒起来！
“快！跟随我的动作！朝向青铜方鼎跳祭祀的舞蹈！”豢龙葛敖说，双手捧着礼器匕首退了几步，将之举起又放下。
夏逸没有说话，只是跟随着豢龙葛敖，向青铜方鼎朝拜。
晶红色的血液还在流出，被甩落，一丝丝粘住了圆形石台表面；而夏逸左手腕的伤口，暂未出现愈合的迹象！
“嗡！”一股神秘的波动在石台上弥漫开来，炎热的日光自洞顶射入青铜方鼎，粘在石台表面的血液流进了通往圆台中心的线槽。
顿时，火红色的光芒大盛，石台表面的纹路形成了奇异的图形，它们脱离石台，浮在半空，一点一点地缩小，凝聚成巴掌大小，砸向了苍龙巫甲！
“昂！”陡地，苍龙巫甲“发出”了一声龙吟，一条青色的东方苍龙光影冲了出来，朝青铜方鼎底部一顶！
“唳！”一声嘹亮的鸟鸣骤起，青铜方鼎四足晃动两下，自鼎口喷出了一只火红色、半丈大小的鸟雀光影！
豢龙葛敖的脚步停住了，一边收起礼器匕首，一边仰头望向这只鸟雀光影。
“南方朱鸟的虚影，果真被激发出来了！”他激动地说，左转过头看着夏逸。“小逸，斥日戟自此就是你一个人的血炼神兵了……”
夏逸用右手托着左手腕背，上前几步。“葛敖爷爷，原来你教我这么做，是为了给我把斥日戟变成一柄血炼神兵啊！”他说，挨近豢龙葛敖。
豢龙葛敖点头，对夏逸笑着说道：“小逸，来，尝试一下！心中呼唤斥日戟的名字，看能否将它从鼎内召出？”
“嗯，”夏逸答道，抬抬眉，目光注视着南方朱鸟的虚影。“斥日戟，斥日戟！……”
铿！只听一声闷响，斥日戟就从青铜方鼎鼎口浮出，而半空中的南方朱鸟虚影立刻飞向了斥日戟，它们一齐朝着夏逸飘了过来。
下意识地，夏逸抬高了感觉到火辣辣疼痛的左手，接过斥日戟，紧紧握住了它的杆部！一只模糊的南方朱雀虚影环绕着戟杆，但很难看清羽毛、爪子和喙等等的样子。
“小逸，有没有感觉到斥日戟与你有一种心血相连的感觉？”豢龙葛敖说，笑看着夏逸。
“我感觉到了，”夏逸兴奋地道，左手腕部的伤口麻麻地，鲜血不再流出来了。“葛敖爷爷，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豢龙葛敖右手指着斥日戟杆中间的南方朱雀虚影。“小逸，我是以祭祀的方法把斥日戟给变成血炼神兵的，”他说，“它杆部的南方朱雀虚影是吸收了你的心血，并通过沉睡在苍龙巫甲里面的东方苍龙虚影激发出来的……所以，它不是普通的血炼神兵；而是蕴涵‘器魂’的血炼神兵！”
“器魂？”夏逸疑惑说，向豢龙葛敖投出了探询的目光。“什么是器魂啊？”
“器魂如同人脑海中的灵魂，”豢龙葛敖解释说。“有魂的血炼神兵方能孕育出‘器灵’——器灵，它相当于人的意识、念头等等，主宰着血炼神兵的一举一动。”
他笑着，收回右手抚摸长白胡子。“如同巫蛊之术，不，是豢龙术，器魂可以吞噬魂之力和‘杀气’‘煞气’‘戾气’等与灵气相当的气息，进一步蜕变成为器灵；另外，斥日戟作为器身，也因此能够吸食魄之力或者金、银、铜、铁等物提升至于神器的地步！”
“神器？”夏逸眨了眨眼。
“准确地说，是从‘血炼巫兵’——血炼神兵的一种——蜕化而成的神器，”豢龙葛敖笑着说道。“毕竟，你的血是神血，每一滴神血里都有神之力……神器都是经神之力孕养而成的。”
夏逸手持着斥日戟，安静地在听。
“今后，只要你时常以意之力引动神之力灌入斥日戟之中，”豢龙葛敖说着，蹲身于青铜方鼎的一只足边，把其下的苍龙巫甲给抱了出来。“它自然就能吸收你的神血和火行之气，炼化从外界剥夺来的各种力量，从一般的兵器逐步变成神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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