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潮
出了祖祠，族长将众人遣散，独留下了年岳年峒与年迟三人。
“你在大鼎里时发生了什么？”族长问年迟到。
“啊？”年迟有些奇怪，他并不知道那大鼎下火焰不稳的情况，道，“我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张大嘴，我就伸手去抓，结果却没有抓到。”
“没有抓到？”族长有些迟疑，又问，“详细说一下你怎么抓的。”
年迟就把自己在鼎中的作为具体讲了出来，然后补充道：“我明明已经把它按住了，可它却还是一下就不见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闻言，族长让年迟将衣服脱下，用手点按在年迟的胸口，果然，不出其所料，一张狰狞巨口在年迟的胸口处浮现，像是被惊恼了，竟张口就要咬来，凶性十足。而在其张口的同时，年迟只觉胸口一痛，像是有大块血肉被吞食。
族长单手抓住大嘴，用力一捏，使其闭上，而后左手结印，一下点在那狰狞巨口上，只见其挣扎之力渐渐微弱，像是缓慢陷入沉睡。
“你呀，摊上事了。”族长敲了下年迟脑袋，语重心长道，“不过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犹未可知。”接着指挥年岳到：“去，给你儿子准备牛羊猪三牲，晚了可就不好说了。”
趁年岳出去的时间，年峒向族长道：“族长，这一次我犯错严重，请处罚。”
“不然你以为留你干嘛，你这次犯的错很愚蠢。遭遇到狍鸮都不算什么，蠢的是什么，是你明明已经成为狍鸮的目标了，还要一意孤行先干掉阴族，他们不是要和你合作吗，为什么不答应啊？后面再弄死他们不一样的吗？”族长有些恨铁不成钢，年峒这父子两都一个样，都太耿直了。
“阴族人贪生怕死，两面三刀，我不想和他们合作。”
“可你是队长，你不能光顾自己的想法，而不顾族人的安危。”
年峒沉默了一下，而后道：“我做不到。”
族长也沉默了，招了招手，然后道：“罢了罢了，我明白了。你的事情等之后再说，先把小迟的事解决了。”
不多时，年岳把三牲带来，族长让年峒在这里等待，三人又进入祖祠。
这一次，几人走向了祭坛。年岳将三牲放在祭坛的中间，慢慢的有血流出。
见鲜血流淌汇成圆形，族长让年迟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而后牵着年迟的手走近了血圆，抽出祭祀时专用的匕首小刀在年迟脉搏上割去，让鲜血滴入其中，接着让年迟退下，呈磕头的姿势头抵着地面。
见年迟跪拜好，族长高声道：“厥初生祖，后稷罪庶。诞弥大鼎，以就口食。有相之道，饕餮载取。会伐脏庙，陟涉有恙。申子罪庶，时维惶惶。攸衸攸祉，以祀无尤。祭彼牲牢，血脉祈劳。畏此罪罟，照临下土。”
年迟趴在下面，他听不懂这些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年迟看不见的是，年岳从自身秘境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只装着一滴鲜血，光彩夺目。那是年岳少年时在祖地里的收获，他已经将其保存几十年，现在终于是脱离了他手。
小瓶自己飞到祭坛上，慢慢在红光中消失，三牲的血肉也跟着很快消失，最后只剩下纯白的骨架也像沙砾般逐渐风化。等到红光散去，地上幽幽燃起一小团蓝色的火焰。
族长双手捧起火苗走下祭坛，让年迟立起身。他把火苗种在了年迟胸口，火苗也慢慢融入其中，逐渐显照出一张大嘴。可以清楚的看见，在那团幽蓝色火焰的照耀下，大嘴的形状开始扭曲，而后蒸腾出大团血雾，最终归于平静。这时一眼看去，大嘴已再无狰狞之意，幽蓝色的形体反而显得苍茫幽邃，像是一道无垠的深渊。
事情已经解决，而在几人离开祖祠后，祭坛上传来几道声音。
“不过是一道饕餮之灵，给他又何妨，至于把那小子的祖血拿走吗？”
“非也，万物恒价，自有其价值。这滴祖血虽于我等无用，但我自有打算。看着吧，那小子迟早会进入祖地，到时候就派得上用场了。”
族长的院子中，年峒难以接受，道：“什么？先祖拿走了岳哥的祖血！那是岳哥突破到霸主境界的底蕴之物啊。”
年岳却止住了年峒的高呼，道：“没什么大不了，没有祖血我依旧可以成为洞天霸主。”
年迟很自责，尽管他不知道祖血是什么，但他这也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东西的珍贵，能和霸主扯上关系，其价值必然不凡。因为自己，竟让父亲不能踏入霸主境界。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弄到祖血还给父亲。
也在此时，有人走进敲门走进族长的院子。年迟定睛一看，是在部落里消失了大半年时间的叔辈。只听他开口道：“族长，岳哥，还有峒哥，小迟也在啊。事情已经做好了。那个老头确实是个旅者，没有什么问题。”
年迟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有问题了啊？”
年崎道：“怎么没问题了，活了近十年里见过有什么不是附近部落的人吗？突然来一个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啊。”
“没错，我们就是怀疑他目的不纯，还故意试探过。现在看来，却是我们多虑了。”族长也开口解释，接着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的。”年崎答道，“就是那些异变的生物，除了蛇类外，我们发现，水里的鱼变得更加嗜血，而且所有的鱼嘴里都长出了尖牙，进攻性十足。还有就是凡是地上打洞穴居的动物也都有了异变，有的多了一排牙，有的多了几条腿，还有些身上长出了肉瘤。我们尝试过，那肉瘤戳破里面全是脓血。”
听罢，族长皱起了眉头，叹道：“看来是暗潮又要来了啊。年峒，鉴于你这次犯下的错误，你今后不再是狩猎队的队长，你以后是年岳手底下探索队的人，跟着一起去调查暗潮的情况。我会抽人重新补充狩猎队。”
探索队，其实就是年族调查各种事情以及搜寻某种东西的队伍，至于搜寻的是什么东西，好像还没有人知道。对年迟来说，里面的成员至少都是叔辈的人，而且全都是秘藏境界的人物。
“暗潮是什么啊？”年迟问道。
“暗潮是天地元力的暗面，它能够吞噬生命的灵魂，异化生灵的躯体。没有人可以抵挡，唯有乞求神明的庇佑才可能幸免遇难。”族长解释道，“史料中记载，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次暗潮，它能覆盖整个世界，生灵涂炭，了无生息。有人说，暗潮是天地的诅咒，诅咒所有逆天修行的人，认为他们窃取了天命；也有人说，暗潮是神与凡的篱墙，走过暗潮，便能成神。但究竟是怎样，谁也不知道。或许就是察觉到暗潮，那旅者才匆匆离去的。”
“啊？那如果暗潮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祈求先祖的庇护。”
“那暗潮什么时候来啊，又要有多久才能过啊？”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暗潮什么时候会来。至于多久结束，几百年吧，典籍里有过记载，世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暗潮笼罩之中。”族长的话语有些低沉，接着吐出一口闷气，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年崎，还有其他的吗，有没有新的霸主级别的凶兽出现，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兽或异宝诞生？”
“新的霸主倒是没有，但是密林里有只霸主境界的蛮熊死了，它不自量力去挑战大荒上的狑狑，连全尸也不剩。”
“哦？那它密林里的领地呢？”
“暂时还是无主，那里汇聚了从各地而来的秘境境界的凶兽，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霸主诞生。还有就是，南方大山里的霸主朱雀产卵了，它后面可能会到大荒里里捕食。另外，有人在大山里看见了恶兽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最后，大山里有夙条蓍草成熟，是献祭占卜的绝佳之物。还有一些其它的，但一时之间难以说清。”
“嗯，记得把这些情况告知狩猎队的队长，还有，暗潮的事让他们不要乱传。”族长吩咐道。
离开族长的居处，年迟问年峒道：“峒叔，祖血是什么啊？”
“祖血就是先祖的血啊，我们年族体内都流淌着先祖的血脉，要是能够将祖血融入自身体内，不仅可以大幅提升体内血脉的浓度，还能提升自身潜力，我们踏入秘藏境后自发觉醒的天赋就是先祖的馈赠。甚至祖血还可以在破境的时候使用，可以大幅提高破境成功的概率。”
“那祖血要在哪里才能弄到呢？”
“只有祖地里才有，那是胜利者才能得到的奖励，外界根本没有途径获得。”
“胜利者？那是一场游戏吗？”
“哈，游戏？”年峒失笑，“那可不是游戏，那是生与死的竞技场。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那我要怎样才能得到祖血呢？”
“你真的想要祖血？”年峒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些不太愉快的记忆，叹口气道，“其实除了那个竞技场，还有其它的方式有机会得到祖血，但那些得你自己去发现。”
“好了，不说这个了，狩猎队的成员重新补齐了，你要去熟悉一下才行。”年峒结束话题，将年迟赶往了狩猎队。
“你在大鼎里时发生了什么？”族长问年迟到。
“啊？”年迟有些奇怪，他并不知道那大鼎下火焰不稳的情况，道，“我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张大嘴，我就伸手去抓，结果却没有抓到。”
“没有抓到？”族长有些迟疑，又问，“详细说一下你怎么抓的。”
年迟就把自己在鼎中的作为具体讲了出来，然后补充道：“我明明已经把它按住了，可它却还是一下就不见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闻言，族长让年迟将衣服脱下，用手点按在年迟的胸口，果然，不出其所料，一张狰狞巨口在年迟的胸口处浮现，像是被惊恼了，竟张口就要咬来，凶性十足。而在其张口的同时，年迟只觉胸口一痛，像是有大块血肉被吞食。
族长单手抓住大嘴，用力一捏，使其闭上，而后左手结印，一下点在那狰狞巨口上，只见其挣扎之力渐渐微弱，像是缓慢陷入沉睡。
“你呀，摊上事了。”族长敲了下年迟脑袋，语重心长道，“不过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犹未可知。”接着指挥年岳到：“去，给你儿子准备牛羊猪三牲，晚了可就不好说了。”
趁年岳出去的时间，年峒向族长道：“族长，这一次我犯错严重，请处罚。”
“不然你以为留你干嘛，你这次犯的错很愚蠢。遭遇到狍鸮都不算什么，蠢的是什么，是你明明已经成为狍鸮的目标了，还要一意孤行先干掉阴族，他们不是要和你合作吗，为什么不答应啊？后面再弄死他们不一样的吗？”族长有些恨铁不成钢，年峒这父子两都一个样，都太耿直了。
“阴族人贪生怕死，两面三刀，我不想和他们合作。”
“可你是队长，你不能光顾自己的想法，而不顾族人的安危。”
年峒沉默了一下，而后道：“我做不到。”
族长也沉默了，招了招手，然后道：“罢了罢了，我明白了。你的事情等之后再说，先把小迟的事解决了。”
不多时，年岳把三牲带来，族长让年峒在这里等待，三人又进入祖祠。
这一次，几人走向了祭坛。年岳将三牲放在祭坛的中间，慢慢的有血流出。
见鲜血流淌汇成圆形，族长让年迟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而后牵着年迟的手走近了血圆，抽出祭祀时专用的匕首小刀在年迟脉搏上割去，让鲜血滴入其中，接着让年迟退下，呈磕头的姿势头抵着地面。
见年迟跪拜好，族长高声道：“厥初生祖，后稷罪庶。诞弥大鼎，以就口食。有相之道，饕餮载取。会伐脏庙，陟涉有恙。申子罪庶，时维惶惶。攸衸攸祉，以祀无尤。祭彼牲牢，血脉祈劳。畏此罪罟，照临下土。”
年迟趴在下面，他听不懂这些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年迟看不见的是，年岳从自身秘境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只装着一滴鲜血，光彩夺目。那是年岳少年时在祖地里的收获，他已经将其保存几十年，现在终于是脱离了他手。
小瓶自己飞到祭坛上，慢慢在红光中消失，三牲的血肉也跟着很快消失，最后只剩下纯白的骨架也像沙砾般逐渐风化。等到红光散去，地上幽幽燃起一小团蓝色的火焰。
族长双手捧起火苗走下祭坛，让年迟立起身。他把火苗种在了年迟胸口，火苗也慢慢融入其中，逐渐显照出一张大嘴。可以清楚的看见，在那团幽蓝色火焰的照耀下，大嘴的形状开始扭曲，而后蒸腾出大团血雾，最终归于平静。这时一眼看去，大嘴已再无狰狞之意，幽蓝色的形体反而显得苍茫幽邃，像是一道无垠的深渊。
事情已经解决，而在几人离开祖祠后，祭坛上传来几道声音。
“不过是一道饕餮之灵，给他又何妨，至于把那小子的祖血拿走吗？”
“非也，万物恒价，自有其价值。这滴祖血虽于我等无用，但我自有打算。看着吧，那小子迟早会进入祖地，到时候就派得上用场了。”
族长的院子中，年峒难以接受，道：“什么？先祖拿走了岳哥的祖血！那是岳哥突破到霸主境界的底蕴之物啊。”
年岳却止住了年峒的高呼，道：“没什么大不了，没有祖血我依旧可以成为洞天霸主。”
年迟很自责，尽管他不知道祖血是什么，但他这也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东西的珍贵，能和霸主扯上关系，其价值必然不凡。因为自己，竟让父亲不能踏入霸主境界。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弄到祖血还给父亲。
也在此时，有人走进敲门走进族长的院子。年迟定睛一看，是在部落里消失了大半年时间的叔辈。只听他开口道：“族长，岳哥，还有峒哥，小迟也在啊。事情已经做好了。那个老头确实是个旅者，没有什么问题。”
年迟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有问题了啊？”
年崎道：“怎么没问题了，活了近十年里见过有什么不是附近部落的人吗？突然来一个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啊。”
“没错，我们就是怀疑他目的不纯，还故意试探过。现在看来，却是我们多虑了。”族长也开口解释，接着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的。”年崎答道，“就是那些异变的生物，除了蛇类外，我们发现，水里的鱼变得更加嗜血，而且所有的鱼嘴里都长出了尖牙，进攻性十足。还有就是凡是地上打洞穴居的动物也都有了异变，有的多了一排牙，有的多了几条腿，还有些身上长出了肉瘤。我们尝试过，那肉瘤戳破里面全是脓血。”
听罢，族长皱起了眉头，叹道：“看来是暗潮又要来了啊。年峒，鉴于你这次犯下的错误，你今后不再是狩猎队的队长，你以后是年岳手底下探索队的人，跟着一起去调查暗潮的情况。我会抽人重新补充狩猎队。”
探索队，其实就是年族调查各种事情以及搜寻某种东西的队伍，至于搜寻的是什么东西，好像还没有人知道。对年迟来说，里面的成员至少都是叔辈的人，而且全都是秘藏境界的人物。
“暗潮是什么啊？”年迟问道。
“暗潮是天地元力的暗面，它能够吞噬生命的灵魂，异化生灵的躯体。没有人可以抵挡，唯有乞求神明的庇佑才可能幸免遇难。”族长解释道，“史料中记载，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次暗潮，它能覆盖整个世界，生灵涂炭，了无生息。有人说，暗潮是天地的诅咒，诅咒所有逆天修行的人，认为他们窃取了天命；也有人说，暗潮是神与凡的篱墙，走过暗潮，便能成神。但究竟是怎样，谁也不知道。或许就是察觉到暗潮，那旅者才匆匆离去的。”
“啊？那如果暗潮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祈求先祖的庇护。”
“那暗潮什么时候来啊，又要有多久才能过啊？”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暗潮什么时候会来。至于多久结束，几百年吧，典籍里有过记载，世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暗潮笼罩之中。”族长的话语有些低沉，接着吐出一口闷气，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年崎，还有其他的吗，有没有新的霸主级别的凶兽出现，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兽或异宝诞生？”
“新的霸主倒是没有，但是密林里有只霸主境界的蛮熊死了，它不自量力去挑战大荒上的狑狑，连全尸也不剩。”
“哦？那它密林里的领地呢？”
“暂时还是无主，那里汇聚了从各地而来的秘境境界的凶兽，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霸主诞生。还有就是，南方大山里的霸主朱雀产卵了，它后面可能会到大荒里里捕食。另外，有人在大山里看见了恶兽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最后，大山里有夙条蓍草成熟，是献祭占卜的绝佳之物。还有一些其它的，但一时之间难以说清。”
“嗯，记得把这些情况告知狩猎队的队长，还有，暗潮的事让他们不要乱传。”族长吩咐道。
离开族长的居处，年迟问年峒道：“峒叔，祖血是什么啊？”
“祖血就是先祖的血啊，我们年族体内都流淌着先祖的血脉，要是能够将祖血融入自身体内，不仅可以大幅提升体内血脉的浓度，还能提升自身潜力，我们踏入秘藏境后自发觉醒的天赋就是先祖的馈赠。甚至祖血还可以在破境的时候使用，可以大幅提高破境成功的概率。”
“那祖血要在哪里才能弄到呢？”
“只有祖地里才有，那是胜利者才能得到的奖励，外界根本没有途径获得。”
“胜利者？那是一场游戏吗？”
“哈，游戏？”年峒失笑，“那可不是游戏，那是生与死的竞技场。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那我要怎样才能得到祖血呢？”
“你真的想要祖血？”年峒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些不太愉快的记忆，叹口气道，“其实除了那个竞技场，还有其它的方式有机会得到祖血，但那些得你自己去发现。”
“好了，不说这个了，狩猎队的成员重新补齐了，你要去熟悉一下才行。”年峒结束话题，将年迟赶往了狩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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