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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聂京风云(十)

    老太傅司渭说着神情激动,狂咳一阵后才勉强挺住,继续开口。

    “我世代受大魏俸禄,眼见大将军没了昔日谦恭姿态,日益放纵宗族子弟,心中无比担忧。与我交好的世家大族,看到宴家,羊家灭门后,都害怕受到牵连,噤若寒蝉。而老夫蛰伏十年之久,却也被逼到墙角了。”

    刘兴不由问道:“他们这般做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是要鼓动大将军与老夫彻底决裂,然后将大魏世家大族尽数诛灭,接着谋权篡位,开始永无宁日的征伐!好成全他们无尽修为。”

    司渭重重的将拐棍砸向地面,黑先生不由跟着抖了一抖,跟着又重叹一声。

    “所以你们反而成了他们拿来争斗的筹码!”

    “我们成了筹码?”

    刘兴低眉沉思,从失镖案开始他们好似就站在了世家大族一边。

    一路披巾斩棘,打败了鬼母,狂剑,罗刹,削弱的都是夏侯家与夏家的实力,如此便成了与宗室做对。

    这个时候在沾染上司家,那不就能让他们以自己为由头,惹得两家相互倾轧?

    只是只有一点不对,刘兴看着司渭张口道:“是您的幼子司雍告诉我们沿途危险,又是他将我们领到太傅府府邸的……”

    难不成?

    忽然有人报到,“老爷,小公子司雍求见。”

    司渭冷冷看了眼门外仆从沉声道:“我累了,让他明日再来。”

    “老爷……小公子在雨中长跪不起,说您今夜不见他,他便不走。”

    司渭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说着看了眼夏侯怀兰,夏侯怀兰冲他点头道:“我已经布下法术,他看不到房中之人。”

    凤凌恒还不放心道:“我再加一层!”说着吞服灵丹又用出一层法术。

    不过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爹!!!爹!!!孩儿有急事告知。”

    一听便是司雍之声,只是此刻全无那潇洒俊逸,言语中全是恳切与着急。

    司渭老谋持重不为所动,在门内坐着,咳嗽几声道:“雨天风急,有什么不能明日再说。”

    司雍立马跪下磕头,急切道:“爹,实在是等不得了!十万火急,这一刻也等不得了。”

    “好,你说吧!只是为父感染风寒,便不让你进屋了!”

    司渭低头垂目,不漏半点破绽。

    “是,爹爹!”

    司雍不敢违背父亲,只跪在台阶上大声诉说。

    “夏侯家已经将儿子的客人尽数诛杀了!爹,他们就是奔着咱们而来,如若坐以待毙,咱们司家要有灭顶之灾,您不为咱们家想,也该为叔伯想想!!”

    “唉!”老太傅司渭叹了口气,“为父又何尝不知呢,只是空悬高位,又有何能力与他们抗衡。”

    “父亲!!!我已经联系好城中兵将,明日可以起事!救出被困深宫的太后,请太后懿旨诛杀叛臣,清君之侧,维护朝堂安宁!”

    “放肆!”司渭面不改色,只是声音威严厉害了许多,“我司家世受皇恩,岂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滚,立马滚!司家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又重重的咳嗽几下。

    “父亲事急从权,夏兆昏聩无能,结党营私,任用奸佞之辈,霍乱朝纲,诛杀贤臣,又动用百万之众挥师北伐,惨败而归,几乎将我大魏家三代所积一朝散尽。如今父亲行此大事并非忤逆,而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若是先帝有灵,只会赞叹您是大大的功臣!”

    司雍说的痛心疾首,切中要害,叫人动容。

    “退下!”

    司渭又重重的砸向地板,厉色沉声道:“今日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便大义灭亲将你送予大将军处置!你肯做那不忠不义之臣,老夫可不想遗臭万年,烂在青史之上!”

    司雍还欲在言,司渭沉声怒斥:“来人,把这个不孝子轰出去,无我之命,不准进来。”

    两旁家丁拉着司雍就往外走,口中不住劝道:“小公子,太傅身子最近不见好,您就少说几句,好好回去吧。”

    一阵吵吵嚷嚷之后,院中又归平静。

    司渭此刻回头看向刘兴,别有深意道:“现在明白了吗?”

    刘兴此刻脑中飞转,千丝万缕中抓到一个线头,只是依旧不敢相信,想了许久才敢张口问:“司雍,您的小公子司雍也是鬼教之人?”

    司渭长长叹了口气,道:“那次北伐我长子司凉,幼子司雍,全被他们蛊惑。凉儿沾染煞气,成了血衣天女的部族,嗜杀疯癫,如今在京城外带兵驻守。雍儿则被黑衣天女蛊惑,一心想叫我反叛朝廷,只要我敢稍有动作,黑衣天女便立马得知,立刻联合血衣天女围杀入京。”

    刘兴倒吸一口凉气,这等境遇竟然持续十年,又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问:“可,可他完全可以自己反叛,然后在!”

    司渭垂目轻叹,“第一,雍儿跟随黑衣天女,靠的是假,需哄骗才可提升修为。第二、无我亲至,那群旧部根本不会听他调遣。所以他才千方百计以你们为饵,一步步钓老夫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局我已退无可退,方才他所陈述也皆为实情。我只有照他所说奋力一搏才能有出路。只是啊,只是,他太瞧不起我这个当爹得了!”

    他说着站起那老迈的身子看向即将燃灭的烛火,道:“他二人是我一手养大,有什么异样我一瞧便知。我蛰伏十年确实也是为这一刻,只是绝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既要保住陛下,也要祛除他们。”

    刘兴恍然大悟道:“你确实要政变,只是要瞒着司雍。”

    司渭不置可否,只是转过身看向黑先生道:“黑先生,我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你也该知道老臣的意思了,大当家那里还请如实所说。老臣深受列为先帝隆恩,愿以死相报,不让他们霍乱我大魏皇室血脉。”

    刘兴不可思议的看向黑先生,只觉得今日自己向个无头苍蝇一般迷茫不堪。

    黑先生从暗处走来深深鞠了一躬道:“大当家早已明晰太傅心意,只是请太傅早些动作,大当家不会插手。”

    说完又隐匿于黑暗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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