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旧的高速路上立着张“D4区”的路牌标识。
一辆外表看着十分普通甚至有些老旧的悬浮重车从底下呼啸而过！
大片沙尘像跟屁虫一样吸附在车后一起在路上疾驰。
从车外看，车窗的玻璃都是黑色不透明的，看不到车内情况。
车内，左边的主驾驶位上的方雨正靠在崭新的真皮座椅上把着方向盘。
他的目光时刻盯着车前方的显示屏，上面有3D地图导航。
跟载具一模一样的红色虚拟投影行驶在不断延伸的地图上。
车上内载不少电子屏幕，各种显示参数在不断跳动，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闪红然后恢复蓝绿色。
车内的乘客没有感觉到震颤抖动，反而有种摇篮的感觉。
符笙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
而方雪则是躺在车后排睡着了，身上盖着大衣，嘴角时不时抽动在那梦呓。
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在做美梦。
“尘姨和轩禾她们最近怎么样了？”符笙向方雨询问道。
方雨歪头瞥了他一眼。
“……她们过得很好。”
“不过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大名人’了。”
方雨单手握住方向盘上方，另一只手搭在窗边托着头说道。
“怎么了？”符笙露出疑惑的表情。
方雨伸手在车窗上一点，副驾驶的位置屏幕上出现全息画面。
跟符笙走出旅馆时在墙上看到的广告画面差不多，其中还夹杂着多段他比赛中的画面。
“知道现在网络上最热门的节目是什么吗？”
“屏幕上放的？”一幅幅画面从符笙眼中闪过。
“就是你参加的那个‘幸存者’比赛，由昇铭集团冠名举办的比赛。”
“现在街头小巷讨论的全是那场比赛，网络上热度最高、搜索最多的也是！”
“随便街上找个人聊两句都能扯到比赛内容，以及胜出者的——你。”
符笙露出诧异的眼神，他貌似低估了那场比赛的热度。
参加那个比赛前，专门调查过举办方和收视人群，因为他并不想参加比赛的事情被别人知晓。
调查过后发现举办方是个听都没听过的集团企业，而且它的节目播放量甚至比不过某个卖杂牌狗粮的广告。
按理来说并不会如此爆火才对。
可事与愿违。
“当比赛进行到一半时，不知名的举办方变赞助商，而赞助商中途变成昇铭集团，还有另一……”
方雨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会儿才继续说道。
“君夏国防卫部。”
“君夏国防卫部？”
符笙听到“君夏国防卫部”这五个字一时间难以置信。
幻听了吗？国家机构居然会赞助这个节目？
“不过是背后的，但分量也足够让任何企业集团对此重视。”
符笙还处于难以置信。
“当时播出到一半的比赛内容遭到更改变成实时直播，那场比赛的热度也是在那时突然爆火起来。”
“铺天盖地的投放有关比赛的消息，几乎占据百分之八十至八十五的网络话题。”
符笙转头仔细一想，方雨说的确实没错。
他在比赛流程进行到一半时，突然通知比赛需要更换场地和方式。
他们被要求以一种神经链接进比赛专用虚拟空间，通过里面的仿生人偶模拟自己真实的生理感知。
无论是痛觉、触觉和嗅觉，以及身体的感知都无比相似，仿佛是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自己的意识通过脑神经链接被塞进另一个“自己”的躯壳中，操控它如同控制自己的身体。
尽管符笙知道里面的经历、遭遇都是虚拟的，但他还是感觉这十分奇妙，对此震惊！
如果能再体验一次的话费……
他可不想再体会这种感觉，只想远离这东西！
一想到这个，符笙脖子后面开始隐隐作痛，好像是链接的后遗症。
符笙在回来的路途中，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袭击者都使他精神紧绷！
在他踏上机动车后，车门关上的那刻才短暂的放松……
“出不出名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知道，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就得去中级城区找你了。”
“怎么了？”符笙一听方雨话里有话，眉头一皱。
“自从你赢得那场比赛第一名，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从我们这打探你的消息。”
“……”
“那些人影响到小雪。”
符笙转头看了眼方雨发现他面无表情。
方雨看似不在意，但符笙明白他不过是不想表露出来给自己看。
“抱歉……”
“等小雪醒了再亲自跟她说吧，她知道你要回来的消息后一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
“一大早天没亮就来车站等你，打算一起为你接风洗尘开庆功宴。”
符笙:“……”
“她每天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问的我都快麻木了……”
“结果你回来问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两个女人过得怎么样！”
方雨说着说着语调变高，声音越发暴躁起来。
“要不是小雪她……我早就一脚把你从车里踹下去！”
方雨话说完，直接手推引擎摇杆一脚油门猛踩到底！
猝不及防的加速让符笙感受到强烈的推背感，仿佛被无形的双手死死摁在座椅上！
后座躺着的方雪身体一颤，并没有醒来。
方雨死死盯着道路前方，脚下的油门没有松开一丝，跟焊在上面一样。
高速疾驰的重机在宽敞的道路上呼啸超过前方一辆又一辆载具！
现在行驶的速度已经达到稍微有点坡度起伏都可以变成低空飞行的阶段！
“对不起……”符笙开口道。
“……”
“……”
咔哒。
重机开始匀减速，不到几秒就变回原来的正常速度。
窗外残影般闪过的实物也恢复正常。
但两人之间的却陷入沉默。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方雪醒来……
“咦～嗯！睡得好舒服～”方雪惬意地伸着懒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大衣从她身上滑落，迷人的景色在前座的屏幕中倒映，一览无余。
“老哥到家了吗？”
“你就睡了一个小时，还有半小时路程，再睡会吧。”方雨关切地说道。
“唔唔唔。”方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再睡脑袋就胀胀的不舒服。”
“那行，系好安全带小心摔着。”
方雪点点头，照方雨的话乖巧地扣上安全带，小眼神偷偷在前座两人间来回游走。
这时，一部有着治安局图案的无人机从重机头顶经过，停留在上空对载具扫描。
“那部无人机怎么回事？”符笙看到治安局的图案，心里立马警觉起来。
“……扫描进城的载具信息，五天前进城的外来者变多起来，为了维持必要的治安秩序需要对来访者进行信息收集。”
符笙眉头一皱，貌似对方雨的话产生疑问。
不用一会儿，无人机便飞离重机朝身后离去，并没有过多停留。
符笙见状心里是松了口气。
可无人机离开不久，重机背后便出现一辆同样大小的载具，它朝着符笙他们的重机加速靠近。
“老哥，我们是不是开太慢了？”
“为什么这么说？”
“后面有台重机离我们越来越近。”
方雨点击电子触屏，屏幕上刚显现出重机身后视角，就看见一台黑色重机迎面撞上来——
一辆外表看着十分普通甚至有些老旧的悬浮重车从底下呼啸而过！
大片沙尘像跟屁虫一样吸附在车后一起在路上疾驰。
从车外看，车窗的玻璃都是黑色不透明的，看不到车内情况。
车内，左边的主驾驶位上的方雨正靠在崭新的真皮座椅上把着方向盘。
他的目光时刻盯着车前方的显示屏，上面有3D地图导航。
跟载具一模一样的红色虚拟投影行驶在不断延伸的地图上。
车上内载不少电子屏幕，各种显示参数在不断跳动，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闪红然后恢复蓝绿色。
车内的乘客没有感觉到震颤抖动，反而有种摇篮的感觉。
符笙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
而方雪则是躺在车后排睡着了，身上盖着大衣，嘴角时不时抽动在那梦呓。
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在做美梦。
“尘姨和轩禾她们最近怎么样了？”符笙向方雨询问道。
方雨歪头瞥了他一眼。
“……她们过得很好。”
“不过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大名人’了。”
方雨单手握住方向盘上方，另一只手搭在窗边托着头说道。
“怎么了？”符笙露出疑惑的表情。
方雨伸手在车窗上一点，副驾驶的位置屏幕上出现全息画面。
跟符笙走出旅馆时在墙上看到的广告画面差不多，其中还夹杂着多段他比赛中的画面。
“知道现在网络上最热门的节目是什么吗？”
“屏幕上放的？”一幅幅画面从符笙眼中闪过。
“就是你参加的那个‘幸存者’比赛，由昇铭集团冠名举办的比赛。”
“现在街头小巷讨论的全是那场比赛，网络上热度最高、搜索最多的也是！”
“随便街上找个人聊两句都能扯到比赛内容，以及胜出者的——你。”
符笙露出诧异的眼神，他貌似低估了那场比赛的热度。
参加那个比赛前，专门调查过举办方和收视人群，因为他并不想参加比赛的事情被别人知晓。
调查过后发现举办方是个听都没听过的集团企业，而且它的节目播放量甚至比不过某个卖杂牌狗粮的广告。
按理来说并不会如此爆火才对。
可事与愿违。
“当比赛进行到一半时，不知名的举办方变赞助商，而赞助商中途变成昇铭集团，还有另一……”
方雨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会儿才继续说道。
“君夏国防卫部。”
“君夏国防卫部？”
符笙听到“君夏国防卫部”这五个字一时间难以置信。
幻听了吗？国家机构居然会赞助这个节目？
“不过是背后的，但分量也足够让任何企业集团对此重视。”
符笙还处于难以置信。
“当时播出到一半的比赛内容遭到更改变成实时直播，那场比赛的热度也是在那时突然爆火起来。”
“铺天盖地的投放有关比赛的消息，几乎占据百分之八十至八十五的网络话题。”
符笙转头仔细一想，方雨说的确实没错。
他在比赛流程进行到一半时，突然通知比赛需要更换场地和方式。
他们被要求以一种神经链接进比赛专用虚拟空间，通过里面的仿生人偶模拟自己真实的生理感知。
无论是痛觉、触觉和嗅觉，以及身体的感知都无比相似，仿佛是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自己的意识通过脑神经链接被塞进另一个“自己”的躯壳中，操控它如同控制自己的身体。
尽管符笙知道里面的经历、遭遇都是虚拟的，但他还是感觉这十分奇妙，对此震惊！
如果能再体验一次的话费……
他可不想再体会这种感觉，只想远离这东西！
一想到这个，符笙脖子后面开始隐隐作痛，好像是链接的后遗症。
符笙在回来的路途中，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袭击者都使他精神紧绷！
在他踏上机动车后，车门关上的那刻才短暂的放松……
“出不出名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知道，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就得去中级城区找你了。”
“怎么了？”符笙一听方雨话里有话，眉头一皱。
“自从你赢得那场比赛第一名，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从我们这打探你的消息。”
“……”
“那些人影响到小雪。”
符笙转头看了眼方雨发现他面无表情。
方雨看似不在意，但符笙明白他不过是不想表露出来给自己看。
“抱歉……”
“等小雪醒了再亲自跟她说吧，她知道你要回来的消息后一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
“一大早天没亮就来车站等你，打算一起为你接风洗尘开庆功宴。”
符笙:“……”
“她每天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问的我都快麻木了……”
“结果你回来问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两个女人过得怎么样！”
方雨说着说着语调变高，声音越发暴躁起来。
“要不是小雪她……我早就一脚把你从车里踹下去！”
方雨话说完，直接手推引擎摇杆一脚油门猛踩到底！
猝不及防的加速让符笙感受到强烈的推背感，仿佛被无形的双手死死摁在座椅上！
后座躺着的方雪身体一颤，并没有醒来。
方雨死死盯着道路前方，脚下的油门没有松开一丝，跟焊在上面一样。
高速疾驰的重机在宽敞的道路上呼啸超过前方一辆又一辆载具！
现在行驶的速度已经达到稍微有点坡度起伏都可以变成低空飞行的阶段！
“对不起……”符笙开口道。
“……”
“……”
咔哒。
重机开始匀减速，不到几秒就变回原来的正常速度。
窗外残影般闪过的实物也恢复正常。
但两人之间的却陷入沉默。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方雪醒来……
“咦～嗯！睡得好舒服～”方雪惬意地伸着懒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大衣从她身上滑落，迷人的景色在前座的屏幕中倒映，一览无余。
“老哥到家了吗？”
“你就睡了一个小时，还有半小时路程，再睡会吧。”方雨关切地说道。
“唔唔唔。”方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再睡脑袋就胀胀的不舒服。”
“那行，系好安全带小心摔着。”
方雪点点头，照方雨的话乖巧地扣上安全带，小眼神偷偷在前座两人间来回游走。
这时，一部有着治安局图案的无人机从重机头顶经过，停留在上空对载具扫描。
“那部无人机怎么回事？”符笙看到治安局的图案，心里立马警觉起来。
“……扫描进城的载具信息，五天前进城的外来者变多起来，为了维持必要的治安秩序需要对来访者进行信息收集。”
符笙眉头一皱，貌似对方雨的话产生疑问。
不用一会儿，无人机便飞离重机朝身后离去，并没有过多停留。
符笙见状心里是松了口气。
可无人机离开不久，重机背后便出现一辆同样大小的载具，它朝着符笙他们的重机加速靠近。
“老哥，我们是不是开太慢了？”
“为什么这么说？”
“后面有台重机离我们越来越近。”
方雨点击电子触屏，屏幕上刚显现出重机身后视角，就看见一台黑色重机迎面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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