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凉川一梦
“啪！”
一记耳光结实地响在子瑜的脸上，这是百里史极第一次打他，也是唯一一次。
头一次被父亲打的子瑜呆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触感不断地刺激着他，他不懂自己哪里说错了，明明他所知道的就是这样。
忍不住动手的百里史极在打完后也愣在原地，悬于空中的手微微颤抖，或许有些后悔，恶狠狠的眼神中带有了一丝愧疚。
“以后不许胡说！”
百里史极并未选择道歉，只是没底气地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身迈入了屋内，将子瑜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子瑜无助地抚摸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
“可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见过妈妈啊……”
昏迷中的子瑜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当父亲百里史极第一次动手打他的那一刻。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对于母亲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于是，他向百里史极询问起母亲的踪迹。然而，百里史极总是紧闭双唇，不愿提及。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直到子瑜带着质问的语气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记忆如潮水般涌上百里史极的心头。愤怒与悲伤交织在一起，他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子瑜娇嫩的脸上。然而，当巴掌落下的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后悔。
是啊，子瑜又能知道什么呢？他自记事起就未曾见过母亲一面，对于父母的过往更是一无所知。他只是一个渴望母爱、期盼家人的孩子。
百里史极步履沉重地回到屋内，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不断地挠着，仿佛试图驱散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什么狗屁使命，什么狗屁飞升，全都是骗人的！”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桌上放着的七星匕，被他猛地抓起，狠狠地丢向房门。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却最终打在了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颤抖了一下，也震落了横梁上的些许灰尘。空中飘舞的灰尘，如他的命运一般混乱和迷茫。
子瑜呆立原地，面无表情地听着父亲的愤怒咆哮。他不敢走进那间正在震动的屋子。他开始深深地懊悔，是不是自己无意中说出了让父亲伤心的话，因为在他印象中严厉但慈祥的父亲从未如此暴躁过。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啪！”子瑜从恍惚中惊醒，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他捂住疼痛的脸颊，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其他人。
然而，那耳光声并未因此停止。“啪！”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子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谁？谁在打我？”
但回答他的只有那不断的耳光声和空气中的回音。
“啪！”
“哎？”
“啪！”
“不对！”
“啪！”
“等……等一下！”
“啪！”
每一次的耳光都像是对他的拷问，让他无处可逃。
“有完没完啊！”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喂！你快醒醒，别睡了！”
这声音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子瑜脑中，他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四周一片昏暗，借着照进洞内的月光，映入眼帘的是那光秃秃的石壁，以及蛇妖那张带着几分稚气与可爱的脸庞。
“哎呀，你终于醒了。”
小蛇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吹了吹略微发红的手掌。
“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知不知道这样睡觉很容易出事的！”
小蛇妖双手叉腰，用略带稚气的口吻对子瑜进行说教，那模样让子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当子瑜想要回应时，他突然感到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仅仅是轻轻触碰到脸颊的一刹那，一股刺痛感便传遍全身。
“别碰你那脸了，为了把你叫醒，我的手都扇红了。”小蛇妖仔细端详着子瑜，嘴角微微上扬，“仔细一看，你还蛮好看的嘛。不过，就算你再好看，我也不能原谅你用火烧我！”
子瑜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起身，手中握着火云剑。突然间，一股炽热的火焰从剑身中喷薄而出，毫无预兆地冲向蛇妖。
“哎哎哎？你……你要干什么？等等……不要啊！”
小蛇妖见到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用尾巴将自己裹成一团。
然而，那火焰并未点燃蛇妖，而是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轻轻落地，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堆。
火光映照下，整个山洞瞬间明亮起来，小蛇妖身上的蛇鳞和水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火红的光芒。
虽然洞外的雨势已经有所减弱，但仍有些许雨水不断滴落洞内。子瑜注意到蛇妖浑身湿透，显然是为了叫醒自己而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暖暖身子吧，你靠近些，别冻坏了。”
子瑜轻声说着，走到之前被自己抖搂出来的行囊旁，从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地抛向蛇妖。
蛇妖被子瑜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呆滞，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娇羞地应了一声，然后呆呆地用手帕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你……你也换一下衣服吧，都湿透了，会着凉的。“蛇妖尝试用言语来化解自己误会子瑜的尴尬氛围，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子瑜就已经迅速地将那件破损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结实有力的身躯。
“不……不是，你等一下，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你你注意一点啊！”
子瑜疲惫地将那件湿透的衣服扔在地上，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蜷缩在一旁的蛇妖身上。
蛇妖本就对子瑜抱有微妙的情感，但此刻她紧张得又缩成了一团，双手捂住脸庞，只留出一只眼睛透过指缝，警惕地窥视着子瑜。她颤声警告道：“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我有毒，小心我咬你！”
子瑜无奈地笑了笑，摊开双手解释道：“这山洞就这么大点儿，你让我去哪儿换衣服？”他转过身去，继续换衣服，全然不顾还在偷偷观察他的蛇妖。随后，他以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抱歉，我需要换一下衣服，你稍微迁就一下吧～”
蛇妖沉默不语，静静地趴在火堆旁，她的心跳在寂静的山洞中回荡，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
子瑜换好衣服后，用云火烘烤破损的衣物，直到它完全干燥，随后将衣物小心翼翼地收入行囊。忙完之后，他坐在了火堆旁，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而那只蛇妖依旧乖巧地趴在地上，用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
突然，一阵轻微的咕噜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那个……你有吃的吗？我饿了”
许久未说话的蛇妖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羞涩，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子瑜。
子瑜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拔出七星匕向洞口走去。
“我没有，但是我有办法搞点儿。”
一记耳光结实地响在子瑜的脸上，这是百里史极第一次打他，也是唯一一次。
头一次被父亲打的子瑜呆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触感不断地刺激着他，他不懂自己哪里说错了，明明他所知道的就是这样。
忍不住动手的百里史极在打完后也愣在原地，悬于空中的手微微颤抖，或许有些后悔，恶狠狠的眼神中带有了一丝愧疚。
“以后不许胡说！”
百里史极并未选择道歉，只是没底气地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身迈入了屋内，将子瑜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子瑜无助地抚摸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
“可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见过妈妈啊……”
昏迷中的子瑜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当父亲百里史极第一次动手打他的那一刻。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对于母亲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于是，他向百里史极询问起母亲的踪迹。然而，百里史极总是紧闭双唇，不愿提及。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直到子瑜带着质问的语气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记忆如潮水般涌上百里史极的心头。愤怒与悲伤交织在一起，他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子瑜娇嫩的脸上。然而，当巴掌落下的瞬间，他就已经开始后悔。
是啊，子瑜又能知道什么呢？他自记事起就未曾见过母亲一面，对于父母的过往更是一无所知。他只是一个渴望母爱、期盼家人的孩子。
百里史极步履沉重地回到屋内，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不断地挠着，仿佛试图驱散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什么狗屁使命，什么狗屁飞升，全都是骗人的！”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桌上放着的七星匕，被他猛地抓起，狠狠地丢向房门。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却最终打在了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颤抖了一下，也震落了横梁上的些许灰尘。空中飘舞的灰尘，如他的命运一般混乱和迷茫。
子瑜呆立原地，面无表情地听着父亲的愤怒咆哮。他不敢走进那间正在震动的屋子。他开始深深地懊悔，是不是自己无意中说出了让父亲伤心的话，因为在他印象中严厉但慈祥的父亲从未如此暴躁过。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啪！”子瑜从恍惚中惊醒，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他捂住疼痛的脸颊，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其他人。
然而，那耳光声并未因此停止。“啪！”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子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谁？谁在打我？”
但回答他的只有那不断的耳光声和空气中的回音。
“啪！”
“哎？”
“啪！”
“不对！”
“啪！”
“等……等一下！”
“啪！”
每一次的耳光都像是对他的拷问，让他无处可逃。
“有完没完啊！”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喂！你快醒醒，别睡了！”
这声音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子瑜脑中，他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四周一片昏暗，借着照进洞内的月光，映入眼帘的是那光秃秃的石壁，以及蛇妖那张带着几分稚气与可爱的脸庞。
“哎呀，你终于醒了。”
小蛇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吹了吹略微发红的手掌。
“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知不知道这样睡觉很容易出事的！”
小蛇妖双手叉腰，用略带稚气的口吻对子瑜进行说教，那模样让子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当子瑜想要回应时，他突然感到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仅仅是轻轻触碰到脸颊的一刹那，一股刺痛感便传遍全身。
“别碰你那脸了，为了把你叫醒，我的手都扇红了。”小蛇妖仔细端详着子瑜，嘴角微微上扬，“仔细一看，你还蛮好看的嘛。不过，就算你再好看，我也不能原谅你用火烧我！”
子瑜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起身，手中握着火云剑。突然间，一股炽热的火焰从剑身中喷薄而出，毫无预兆地冲向蛇妖。
“哎哎哎？你……你要干什么？等等……不要啊！”
小蛇妖见到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用尾巴将自己裹成一团。
然而，那火焰并未点燃蛇妖，而是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轻轻落地，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堆。
火光映照下，整个山洞瞬间明亮起来，小蛇妖身上的蛇鳞和水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火红的光芒。
虽然洞外的雨势已经有所减弱，但仍有些许雨水不断滴落洞内。子瑜注意到蛇妖浑身湿透，显然是为了叫醒自己而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暖暖身子吧，你靠近些，别冻坏了。”
子瑜轻声说着，走到之前被自己抖搂出来的行囊旁，从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地抛向蛇妖。
蛇妖被子瑜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呆滞，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娇羞地应了一声，然后呆呆地用手帕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你……你也换一下衣服吧，都湿透了，会着凉的。“蛇妖尝试用言语来化解自己误会子瑜的尴尬氛围，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子瑜就已经迅速地将那件破损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结实有力的身躯。
“不……不是，你等一下，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你你注意一点啊！”
子瑜疲惫地将那件湿透的衣服扔在地上，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蜷缩在一旁的蛇妖身上。
蛇妖本就对子瑜抱有微妙的情感，但此刻她紧张得又缩成了一团，双手捂住脸庞，只留出一只眼睛透过指缝，警惕地窥视着子瑜。她颤声警告道：“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我有毒，小心我咬你！”
子瑜无奈地笑了笑，摊开双手解释道：“这山洞就这么大点儿，你让我去哪儿换衣服？”他转过身去，继续换衣服，全然不顾还在偷偷观察他的蛇妖。随后，他以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抱歉，我需要换一下衣服，你稍微迁就一下吧～”
蛇妖沉默不语，静静地趴在火堆旁，她的心跳在寂静的山洞中回荡，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
子瑜换好衣服后，用云火烘烤破损的衣物，直到它完全干燥，随后将衣物小心翼翼地收入行囊。忙完之后，他坐在了火堆旁，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而那只蛇妖依旧乖巧地趴在地上，用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
突然，一阵轻微的咕噜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那个……你有吃的吗？我饿了”
许久未说话的蛇妖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羞涩，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子瑜。
子瑜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拔出七星匕向洞口走去。
“我没有，但是我有办法搞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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