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道心
就在圣国使者出现在北方战场上方的同时，一道光芒笼罩的身影也出现在崔府主殿的上方。
其姿态威严，头顶上方悬浮着耀眼的烈日花纹，竟与战场上方的使者一般无二。
几人中要属卫良生最快反应过来，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身体便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哆嗦开口道:“这个花纹……无……无夜国使者！”
易离抬头凝视半空中的人影，立刻瞳孔骤缩。
此人周身没有丝毫道气波动，就像凡人一般，但易离清楚这是因为此人的境界已经到达了高不可攀的程度。
“冰魄门外门长老——卫良生，伙同北山谷进攻拥雪城，背弃圣国戒令，你可认罪？”使者缓缓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如洪钟一般直扣人心弦。
卫良生立刻跪倒在地，完全不顾及十指断裂的痛苦，俯身求饶道：“使者息怒，此事是门主一首安排，我等只是听从门主命令，还请使者明鉴啊！”
严雨和张生二人，在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圣国使者的威名但凡是修道之人，必定会有所耳闻。
君临道山之巅、探尽道法之意，这一切都是在形容圣国使者的超然与脱俗。
包括无夜国此次派出的这名圣国使者在内，只要极光教不出，几大圣国的圣国使者绝对可以说是玄北大陆道法的最高点。
烈日花纹不停上下起伏，光芒可以与身后的太阳争辉，圣国使者开口道：“你们此次前来拥雪城的所有道友，均已被破门，已经与冰魄门毫无瓜葛。”
“这……这……”卫良生难以置信的回答道，同时下意识扭头望向了张生的方向，因为他意识到，就像自己将张生当作弃子一般，冰魄门也将他当作了弃子。
安然立于半空的使者似乎很有耐心，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卫良生的答复，但这时易离与萤火能感觉到，使者的目光一定正在他们身上扫视！
“请使者赎罪，我已复原冰傀儡的制作方法！我愿将此秘法交给无夜国，只希望使者能绕我一命！”卫良生大声说道，将头紧贴着地面，极尽所能显示着诚恳的姿态。
使者微微抬头，随后转向崔府花园的方向，那里还躺着已经断成两截的冰傀儡残骸，失去了肉核与道气的输送，冰傀儡的坚冰正在不停消散。
“冰傀儡……”圣国使者一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在卫良生无比期待的目光中，他转过头来，食指微微一勾。
“呜……呜呜……”炽盛的火光从卫良生嘴中冒出，剧烈的痛苦使得他在地上扭曲挣扎着。
很快火光熄灭，卫良生的舌头已经化为一片焦炭，口中也是一片血腥。
“制作冰傀儡的秘法之所以被列为禁忌，其原因就在无夜国坚决不愿意再看到它出现，因此你的罪名又加上一条，惩罚也已经执行了。”圣国使者沉声道，语气十分无情。
“啊……啊呜……”卫良生还想求饶，但失去了舌头的他此时只能发出一些不成字词的音符。
烈日花纹开始流转，道气从中涌现，其势如山崩海啸，让易离萤火二人如临大敌。
圣国使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轻声开口道：“死吧。”
这语气淡然无比，随之一道光柱从云层中突破而出，完全笼罩了下方的卫良生。
与另外两名冰魄门长老一样，短短数秒之后，这天地间再也没有卫良生留存过的痕迹，只有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焦黑。
半空中的使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此刻他微微侧头，将注意力转到了严雨、张生和缠上了疗伤符画的张云身上。
两人此刻都有相同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黯淡了，只有正中间被刺眼光芒笼罩的人影成为了天地间的唯一。
但很快这可怕的压迫感便被两道黑影所阻挡。
“哒！”
“哒！”
易离与萤火一左一右，分别挡在了严雨和张生兄弟二人面前！
“你二人倒是有些古怪，没有气海与道脉，竟然不是道者。”使者说道，语气里带着疑问，可见先前他确实对二人有一番打探。
两人没有回答，目光直直逼视着半空中那天神一般的圣国使者，也正因为两人不是道者，因此感受不到使者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道气威压。
“我对你二人确实有些兴趣，为何护住身后几人？”使者问道。
萤火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因为张生是我们的朋友！”
被她护在身后的张生呆呆地望着面前两道身影，但此时心中已是无比震动，心跳声在胸腔中轰鸣着。
使者在一阵沉默后微微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回答，随即转向易离问道：“你又是为何？看你二人身上的伤势应该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有些不一样。”易离回答道。
使者问道：“此话怎讲？”
“感觉！”易离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任何多余地解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但众人都能够感觉出圣国使者似乎有些情绪波动，他开口道：“不错，他与我相比确实有所不同，因为他道心不稳。”
萤火这时来了兴致，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严雨和张生都有些心惊肉跳，没想到萤火竟然敢向使者发问。
“顶级道脉会与道气更加亲和，这一点你应该有所领悟。”说着，使者看向严雨，严雨默默点头。
使者继续说道：“但与道气愈发亲和，道心就越容易受到侵蚀，会逐渐泯灭道者的感情。”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使者继续说道：“不过也有方法能够稳住道心，这也正是我和他的区别。”
严雨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他轻声说道：“只需要抢夺他人道心即可，也就是说去杀人！”
此话一出几人眼睛瞪得老大，都无比震撼。
“但严师兄会为门派清剿破门者，怎么会……”张生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有些不妥，连忙闭上了嘴巴。
“以他的情形想必从来没有下过杀手，多半只是击杀狂兽，以此稍加缓和而已。”圣国使者说道。
“你的道脉已到人脉之巅，稍加修炼便可晋升王脉，但你气海已毁，白白浪费了这条道脉。”使者摇摇头，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遗憾。
一直沉默的易离突然开口说道：“你杀过几人？”
面对此人仿佛面对一潭死水，在一片平静的水面之下，似乎堆砌着成山的尸体与骸骨。
这感觉让易离毛骨悚然！
圣国使者缓缓竖起一根食指，随后手腕一扭带动指尖向下一指，说道：“一城，我杀过的道者几乎有这一城的人数。”
几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眼前超凡入圣的圣国使者，其身后竟然背负着实尸山血海！
“拥雪城此事，原本与你二人毫无瓜葛，为何愿意出手相助？”使者问道，对这两名既非凡人也非道者的少年少女，他着实很有兴趣。
“我们除了要找那卫良生算账，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萤火说着，同时望向易离。
“我想知道极光教的消息。”易离说道，卫良生曾说过，圣国手中掌握着极光教的情报，眼下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机会。
但没想到圣国使者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关于极光教的一切，都属于圣国戒令的范畴，但你二人在此事上确实有功，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人一个要求。”
易离与萤火对视一眼后，由萤火开口说道：“那就放过包括张生和严雨在内的所有冰魄门外门弟子。”
“可以，原本进攻拥雪城的计划便是冰魄门之主与北山谷一同计划，除长老之外，余下弟子罪不至死。”使者答道。
萤火朝易离点点头，随后易离便向使者说道：“我想知道陨骨花的下落。”
“可以，陨骨花位于冻雪州与飞雪州相接的天陨山脉深处，从拥雪城出发向西南方向，以聚道境道者的修为，抵达天陨山脉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使者再次答道。
从城外的方向几道光芒乍现，圣国使者随即开口道：“三方进攻拥雪城一事已经解决，但还有一事……”众人能看感觉到，他的目光正锁定在易离与萤火身上。
他说道：“极光教的消息最好不要再打探，否则下次见面我或许会杀掉你二人！”
圣国使者周身杀气涌现，一直被压抑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易离与萤火却笔直站立，眼中没有丝毫胆怯，他说道：“那我会与你一战！”
“我很期待，灭道宗最后的弟子！”圣国使者杀气消退，笼罩身体的光芒也逐渐黯淡，随后整个身体连同头顶的烈日花纹一起全部消失。
“他知道灭道宗！”萤火立刻扭头，此时两人神色中都充满了震惊，灭道宗居然与无夜国有关联。
“看来只要一直追寻姐姐的下落，所有谜团都会云开雾散。”易离低语，在这一刻他真正对未来有了方向。
他们身后的张生突然开口道：“这样就结束了？你们居然……把圣国使者给打发走了？”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易离向两人问道。
“我……我不打算继续修道了，我会带张云一起回到冻雪州的老家……”张生顿了顿，随后坚定开口道：“我想钻研符画之道，为张云恢复身体！”
严雨淡淡一笑开口道：“我气海已毁，摆脱道气束缚之后我会在拥雪城与家人一起生活。”
严雨给人的感觉已经大不相同，虽然表情依旧淡然，但不是缺乏感情的冰冷。
他望向易离与萤火，郑重开口道：“你二人救命之恩，我严某没齿难忘。”
“我也一样！”张生立刻在一旁补充道。
易离与萤火露齿一笑，这时的他们才终于展露符合年龄的天真。
两人并排前行，缓缓向着崔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两道稍显矮小的背影让严雨和张生看得怔怔入神，他们心中都有些微的预感，这两道背影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在玄北大陆乃至这整片天下，掀起轩然大波！
其姿态威严，头顶上方悬浮着耀眼的烈日花纹，竟与战场上方的使者一般无二。
几人中要属卫良生最快反应过来，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身体便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哆嗦开口道:“这个花纹……无……无夜国使者！”
易离抬头凝视半空中的人影，立刻瞳孔骤缩。
此人周身没有丝毫道气波动，就像凡人一般，但易离清楚这是因为此人的境界已经到达了高不可攀的程度。
“冰魄门外门长老——卫良生，伙同北山谷进攻拥雪城，背弃圣国戒令，你可认罪？”使者缓缓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如洪钟一般直扣人心弦。
卫良生立刻跪倒在地，完全不顾及十指断裂的痛苦，俯身求饶道：“使者息怒，此事是门主一首安排，我等只是听从门主命令，还请使者明鉴啊！”
严雨和张生二人，在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圣国使者的威名但凡是修道之人，必定会有所耳闻。
君临道山之巅、探尽道法之意，这一切都是在形容圣国使者的超然与脱俗。
包括无夜国此次派出的这名圣国使者在内，只要极光教不出，几大圣国的圣国使者绝对可以说是玄北大陆道法的最高点。
烈日花纹不停上下起伏，光芒可以与身后的太阳争辉，圣国使者开口道：“你们此次前来拥雪城的所有道友，均已被破门，已经与冰魄门毫无瓜葛。”
“这……这……”卫良生难以置信的回答道，同时下意识扭头望向了张生的方向，因为他意识到，就像自己将张生当作弃子一般，冰魄门也将他当作了弃子。
安然立于半空的使者似乎很有耐心，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卫良生的答复，但这时易离与萤火能感觉到，使者的目光一定正在他们身上扫视！
“请使者赎罪，我已复原冰傀儡的制作方法！我愿将此秘法交给无夜国，只希望使者能绕我一命！”卫良生大声说道，将头紧贴着地面，极尽所能显示着诚恳的姿态。
使者微微抬头，随后转向崔府花园的方向，那里还躺着已经断成两截的冰傀儡残骸，失去了肉核与道气的输送，冰傀儡的坚冰正在不停消散。
“冰傀儡……”圣国使者一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在卫良生无比期待的目光中，他转过头来，食指微微一勾。
“呜……呜呜……”炽盛的火光从卫良生嘴中冒出，剧烈的痛苦使得他在地上扭曲挣扎着。
很快火光熄灭，卫良生的舌头已经化为一片焦炭，口中也是一片血腥。
“制作冰傀儡的秘法之所以被列为禁忌，其原因就在无夜国坚决不愿意再看到它出现，因此你的罪名又加上一条，惩罚也已经执行了。”圣国使者沉声道，语气十分无情。
“啊……啊呜……”卫良生还想求饶，但失去了舌头的他此时只能发出一些不成字词的音符。
烈日花纹开始流转，道气从中涌现，其势如山崩海啸，让易离萤火二人如临大敌。
圣国使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轻声开口道：“死吧。”
这语气淡然无比，随之一道光柱从云层中突破而出，完全笼罩了下方的卫良生。
与另外两名冰魄门长老一样，短短数秒之后，这天地间再也没有卫良生留存过的痕迹，只有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焦黑。
半空中的使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此刻他微微侧头，将注意力转到了严雨、张生和缠上了疗伤符画的张云身上。
两人此刻都有相同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黯淡了，只有正中间被刺眼光芒笼罩的人影成为了天地间的唯一。
但很快这可怕的压迫感便被两道黑影所阻挡。
“哒！”
“哒！”
易离与萤火一左一右，分别挡在了严雨和张生兄弟二人面前！
“你二人倒是有些古怪，没有气海与道脉，竟然不是道者。”使者说道，语气里带着疑问，可见先前他确实对二人有一番打探。
两人没有回答，目光直直逼视着半空中那天神一般的圣国使者，也正因为两人不是道者，因此感受不到使者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道气威压。
“我对你二人确实有些兴趣，为何护住身后几人？”使者问道。
萤火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因为张生是我们的朋友！”
被她护在身后的张生呆呆地望着面前两道身影，但此时心中已是无比震动，心跳声在胸腔中轰鸣着。
使者在一阵沉默后微微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回答，随即转向易离问道：“你又是为何？看你二人身上的伤势应该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有些不一样。”易离回答道。
使者问道：“此话怎讲？”
“感觉！”易离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任何多余地解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但众人都能够感觉出圣国使者似乎有些情绪波动，他开口道：“不错，他与我相比确实有所不同，因为他道心不稳。”
萤火这时来了兴致，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严雨和张生都有些心惊肉跳，没想到萤火竟然敢向使者发问。
“顶级道脉会与道气更加亲和，这一点你应该有所领悟。”说着，使者看向严雨，严雨默默点头。
使者继续说道：“但与道气愈发亲和，道心就越容易受到侵蚀，会逐渐泯灭道者的感情。”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使者继续说道：“不过也有方法能够稳住道心，这也正是我和他的区别。”
严雨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他轻声说道：“只需要抢夺他人道心即可，也就是说去杀人！”
此话一出几人眼睛瞪得老大，都无比震撼。
“但严师兄会为门派清剿破门者，怎么会……”张生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有些不妥，连忙闭上了嘴巴。
“以他的情形想必从来没有下过杀手，多半只是击杀狂兽，以此稍加缓和而已。”圣国使者说道。
“你的道脉已到人脉之巅，稍加修炼便可晋升王脉，但你气海已毁，白白浪费了这条道脉。”使者摇摇头，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遗憾。
一直沉默的易离突然开口说道：“你杀过几人？”
面对此人仿佛面对一潭死水，在一片平静的水面之下，似乎堆砌着成山的尸体与骸骨。
这感觉让易离毛骨悚然！
圣国使者缓缓竖起一根食指，随后手腕一扭带动指尖向下一指，说道：“一城，我杀过的道者几乎有这一城的人数。”
几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眼前超凡入圣的圣国使者，其身后竟然背负着实尸山血海！
“拥雪城此事，原本与你二人毫无瓜葛，为何愿意出手相助？”使者问道，对这两名既非凡人也非道者的少年少女，他着实很有兴趣。
“我们除了要找那卫良生算账，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萤火说着，同时望向易离。
“我想知道极光教的消息。”易离说道，卫良生曾说过，圣国手中掌握着极光教的情报，眼下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机会。
但没想到圣国使者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关于极光教的一切，都属于圣国戒令的范畴，但你二人在此事上确实有功，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人一个要求。”
易离与萤火对视一眼后，由萤火开口说道：“那就放过包括张生和严雨在内的所有冰魄门外门弟子。”
“可以，原本进攻拥雪城的计划便是冰魄门之主与北山谷一同计划，除长老之外，余下弟子罪不至死。”使者答道。
萤火朝易离点点头，随后易离便向使者说道：“我想知道陨骨花的下落。”
“可以，陨骨花位于冻雪州与飞雪州相接的天陨山脉深处，从拥雪城出发向西南方向，以聚道境道者的修为，抵达天陨山脉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使者再次答道。
从城外的方向几道光芒乍现，圣国使者随即开口道：“三方进攻拥雪城一事已经解决，但还有一事……”众人能看感觉到，他的目光正锁定在易离与萤火身上。
他说道：“极光教的消息最好不要再打探，否则下次见面我或许会杀掉你二人！”
圣国使者周身杀气涌现，一直被压抑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易离与萤火却笔直站立，眼中没有丝毫胆怯，他说道：“那我会与你一战！”
“我很期待，灭道宗最后的弟子！”圣国使者杀气消退，笼罩身体的光芒也逐渐黯淡，随后整个身体连同头顶的烈日花纹一起全部消失。
“他知道灭道宗！”萤火立刻扭头，此时两人神色中都充满了震惊，灭道宗居然与无夜国有关联。
“看来只要一直追寻姐姐的下落，所有谜团都会云开雾散。”易离低语，在这一刻他真正对未来有了方向。
他们身后的张生突然开口道：“这样就结束了？你们居然……把圣国使者给打发走了？”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易离向两人问道。
“我……我不打算继续修道了，我会带张云一起回到冻雪州的老家……”张生顿了顿，随后坚定开口道：“我想钻研符画之道，为张云恢复身体！”
严雨淡淡一笑开口道：“我气海已毁，摆脱道气束缚之后我会在拥雪城与家人一起生活。”
严雨给人的感觉已经大不相同，虽然表情依旧淡然，但不是缺乏感情的冰冷。
他望向易离与萤火，郑重开口道：“你二人救命之恩，我严某没齿难忘。”
“我也一样！”张生立刻在一旁补充道。
易离与萤火露齿一笑，这时的他们才终于展露符合年龄的天真。
两人并排前行，缓缓向着崔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两道稍显矮小的背影让严雨和张生看得怔怔入神，他们心中都有些微的预感，这两道背影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在玄北大陆乃至这整片天下，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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