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可真会哄人
宋稚收拾好行李，买好机票，准备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心脏忽然一紧，生疼难忍。
“亲爱的，你逃不出的。”
“我能救你一命，也可以亲手杀了你，别不听话。”
男人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黎远说一不二，不对他心的事情，从来都要将它扭转，改变它原本的模样，让他喜欢的模样。
也如他所说，她逃不出他的掌控的。
被困在阁楼，时间变得模糊，只能靠着太阳升起，夜幕降临，去判断不明确的时间。
也许已经被关了一个星期，又或许是更长……
黎远每天进来查看，看她死了没有，放在桌上的饭吃了没有。
“很快，你的好朋友望舒就会来陪你。”
不，她不可以回来，从他先前的话语中，望舒是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她不可以回来……
可对于眼前的男人，她自身力量薄弱，手无缚鸡之力。
沈知遥扯了扯嘴角，“行啊，让她来。”
闻言，黎远饶有兴趣微挑起眉角。
她靠在墙上，支撑着身子，“黎远先生，我要是没记错，你就是黎折文的儿子吧？当年医疗事故，害得一个孩子惨死在手术台。”
最开始的镇定自若，逐渐敲开裂缝，阴鸷席卷周遭的气氛，黎远左手慢慢捏紧。
“而那次的医疗事故，却不是普通的事故，是黎折文擅自让年仅十五岁的你，上手术台操手！”
这个报道在当年，轰动全国，举国上下议论纷纷，势要把黎折文拉到公众面前，最好是直接处决……
可不清楚是哪方面的原因，黎折文从那一天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黎远。
当年的黎远，可不叫这个名字，他名义上是黎折文的义子，黎淞。
明明只是一场简单的龋齿手术，黎折文当时也不以为意，让一个没有任何资格证，仅有十五岁的黎淞，拿起钻头。
报纸上的黎淞模样青涩，和如今天差地别。
阁楼书架上有一张合照夹在柜子里，很不起眼。
她才认出黎远就是当年的黎淞。
原来是逃到了境外，难怪国内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如今大众的视线已经不在这桩医疗事故上，算是陈年往事，没人在意。
黎家当年也在第一时间赔偿了男孩的家人，公开替没能露面的父子道歉，可并没有安抚到受害者家人，和每个愤懑的路人。
“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不用替那件事负责，我现在也只是一个书店老板，我叫……黎远。”
“你当然不用负责了，黎家也变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你父亲独留在空屋里吧，媒体报道得那么详细，你也忍心？”
“沈知遥，你不必说这些话激我。”
沈知遥轻笑，不再过多言语。
她已经知道了。
面前的人看似没有任何破口，可对这件事故一直是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裁下报纸上的报道，小男孩的家庭旧照也细心裁剪下来，和黎家的全家福摆在一起。
黎远走下阁楼，锁上门。
原本撑着的身子，早已虚软，瘫倒在地上。
对于黎远她没有万分把握，方才的言论也只有一半的几率，能让她亲口说完整，生怕他一个不悦耳，直接对她做什么。
飞机落地，走到路边，已经看到那辆熟悉的身影在等她。
宋稚扬起笑容，“怎么来接我了，不是说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吗？”
“不安全。”他接过行李箱，放到了车上。
路上，静谧得只听得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车子停在书店门口，黎远揽住她的腰肢，往前一拉，“你知道吗，你的好朋友可是不远万里来找你玩呢。”
宋稚瞳孔一震，不会是……
带着侥幸心理，她不愿意相信是那人，直到推开阁楼的门。
眼眶瞬间泛起雾气，嘴唇发抖，“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知遥半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闭着眼。
黎远关上门，将手里的葡萄糖水递给她，“给她喝，撑着好几天不愿意吃饭，不晕倒就怪了。”
宋稚动作迅速，到她身边喂，“遥遥，遥遥……”
“死不了，别哭哭啼啼的。”
宋稚抬眼望向他，泪水啪嗒啪嗒往地上滴，“你答应过我，不会对我身边人做什么的！”
“可你也答应了我不是吗，不能回国，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而你呢，你遵守承诺了吗？”
黎远仿佛觉得是自己占了理，“况且，是你好朋友主动找上门，我不过是收留几天，怎么这还怪到我头上？”
“黎远！”
宋稚摇了摇头，“不可以……她不可以呆在这里，如果有人找她，我们也会被发现的！你快放她走！”
“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黎远拉开椅子坐下，“要走也可以，你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我已经回来了，你要放她走。”
“那不行，你的保证通常很脆弱，毁约的可能性太高了。”
宋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俯身靠近，贴到他的唇上，“我不会走，我发誓。”
黎远满意的勾了勾唇，“行，但之后再说吧，你的朋友想威胁我呢，先让她反水再说。”
下一秒，宋稚拽着他的衣领，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我真的不会走，她也不会威胁你什么，你可以放心的让她走。”
黎远用指腹缓缓揉捏她的脸，“啧，你可真会哄人。”
沈知遥醒来时，身边坐着一人，是宋稚。
不……是望舒。
“望舒……”
她不再有反驳的声音，淡笑，“遥遥。”
亲耳听到她再次喊自己的名字，心上的澎湃就快涌了出来。
两人抱着好一会儿，无声感受对方的情绪。
“遥遥，你该回去了。”
“我要带你一起，你不能呆在这里，他会……”
宋稚摇了摇头，“他不会的，现在一时间也不能和你解释那么多，来日方长，以后我慢慢和你说，好吗？”
“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遥遥，我和他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去找你的，相信我。”
“亲爱的，你逃不出的。”
“我能救你一命，也可以亲手杀了你，别不听话。”
男人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黎远说一不二，不对他心的事情，从来都要将它扭转，改变它原本的模样，让他喜欢的模样。
也如他所说，她逃不出他的掌控的。
被困在阁楼，时间变得模糊，只能靠着太阳升起，夜幕降临，去判断不明确的时间。
也许已经被关了一个星期，又或许是更长……
黎远每天进来查看，看她死了没有，放在桌上的饭吃了没有。
“很快，你的好朋友望舒就会来陪你。”
不，她不可以回来，从他先前的话语中，望舒是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她不可以回来……
可对于眼前的男人，她自身力量薄弱，手无缚鸡之力。
沈知遥扯了扯嘴角，“行啊，让她来。”
闻言，黎远饶有兴趣微挑起眉角。
她靠在墙上，支撑着身子，“黎远先生，我要是没记错，你就是黎折文的儿子吧？当年医疗事故，害得一个孩子惨死在手术台。”
最开始的镇定自若，逐渐敲开裂缝，阴鸷席卷周遭的气氛，黎远左手慢慢捏紧。
“而那次的医疗事故，却不是普通的事故，是黎折文擅自让年仅十五岁的你，上手术台操手！”
这个报道在当年，轰动全国，举国上下议论纷纷，势要把黎折文拉到公众面前，最好是直接处决……
可不清楚是哪方面的原因，黎折文从那一天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黎远。
当年的黎远，可不叫这个名字，他名义上是黎折文的义子，黎淞。
明明只是一场简单的龋齿手术，黎折文当时也不以为意，让一个没有任何资格证，仅有十五岁的黎淞，拿起钻头。
报纸上的黎淞模样青涩，和如今天差地别。
阁楼书架上有一张合照夹在柜子里，很不起眼。
她才认出黎远就是当年的黎淞。
原来是逃到了境外，难怪国内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如今大众的视线已经不在这桩医疗事故上，算是陈年往事，没人在意。
黎家当年也在第一时间赔偿了男孩的家人，公开替没能露面的父子道歉，可并没有安抚到受害者家人，和每个愤懑的路人。
“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不用替那件事负责，我现在也只是一个书店老板，我叫……黎远。”
“你当然不用负责了，黎家也变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你父亲独留在空屋里吧，媒体报道得那么详细，你也忍心？”
“沈知遥，你不必说这些话激我。”
沈知遥轻笑，不再过多言语。
她已经知道了。
面前的人看似没有任何破口，可对这件事故一直是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裁下报纸上的报道，小男孩的家庭旧照也细心裁剪下来，和黎家的全家福摆在一起。
黎远走下阁楼，锁上门。
原本撑着的身子，早已虚软，瘫倒在地上。
对于黎远她没有万分把握，方才的言论也只有一半的几率，能让她亲口说完整，生怕他一个不悦耳，直接对她做什么。
飞机落地，走到路边，已经看到那辆熟悉的身影在等她。
宋稚扬起笑容，“怎么来接我了，不是说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吗？”
“不安全。”他接过行李箱，放到了车上。
路上，静谧得只听得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车子停在书店门口，黎远揽住她的腰肢，往前一拉，“你知道吗，你的好朋友可是不远万里来找你玩呢。”
宋稚瞳孔一震，不会是……
带着侥幸心理，她不愿意相信是那人，直到推开阁楼的门。
眼眶瞬间泛起雾气，嘴唇发抖，“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知遥半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闭着眼。
黎远关上门，将手里的葡萄糖水递给她，“给她喝，撑着好几天不愿意吃饭，不晕倒就怪了。”
宋稚动作迅速，到她身边喂，“遥遥，遥遥……”
“死不了，别哭哭啼啼的。”
宋稚抬眼望向他，泪水啪嗒啪嗒往地上滴，“你答应过我，不会对我身边人做什么的！”
“可你也答应了我不是吗，不能回国，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而你呢，你遵守承诺了吗？”
黎远仿佛觉得是自己占了理，“况且，是你好朋友主动找上门，我不过是收留几天，怎么这还怪到我头上？”
“黎远！”
宋稚摇了摇头，“不可以……她不可以呆在这里，如果有人找她，我们也会被发现的！你快放她走！”
“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黎远拉开椅子坐下，“要走也可以，你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我已经回来了，你要放她走。”
“那不行，你的保证通常很脆弱，毁约的可能性太高了。”
宋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俯身靠近，贴到他的唇上，“我不会走，我发誓。”
黎远满意的勾了勾唇，“行，但之后再说吧，你的朋友想威胁我呢，先让她反水再说。”
下一秒，宋稚拽着他的衣领，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我真的不会走，她也不会威胁你什么，你可以放心的让她走。”
黎远用指腹缓缓揉捏她的脸，“啧，你可真会哄人。”
沈知遥醒来时，身边坐着一人，是宋稚。
不……是望舒。
“望舒……”
她不再有反驳的声音，淡笑，“遥遥。”
亲耳听到她再次喊自己的名字，心上的澎湃就快涌了出来。
两人抱着好一会儿，无声感受对方的情绪。
“遥遥，你该回去了。”
“我要带你一起，你不能呆在这里，他会……”
宋稚摇了摇头，“他不会的，现在一时间也不能和你解释那么多，来日方长，以后我慢慢和你说，好吗？”
“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遥遥，我和他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去找你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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