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麻烦事上门
虽然不清楚可可到底要去做什么，不过何不糜认为现在并非是适合自己东问西问的时刻。
他下了车，目送专车载着可可从高架的分支去往朝向爆炸地点的路，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高架上。
“啊。。。堵车了，不过好像他们走的是应急车道。”他说，“算了，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首先得离开高架桥。”
他说完便一个人慢慢悠悠地顺着路边往前方走，在这种堵车的时候，步行反而超越了车辆，让他把一辆又一辆的车甩到身后去。
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抛弃了的人，小队似乎不需要自己。
“喂！”有个声音从一边喊住了他。
何不糜转头看去，声音来源是一个从车窗里探出头的司机。
那司机问：“你是心灵测评局的吧？那边怎么爆炸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不糜心生疑惑，心想为什么路人会很自然地把心灵测评局和各种事件关联起来。按道理讲他们应该不知道心灵污染的概念，所以不明白心灵测评局的工作内容才对。
“您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呢？”何不糜反问了一句。
这下司机倒是愣住了，说：“你们不经常负责疏散群众安抚人心吗？”
何不糜点点头，心想原来心灵测评局对外印象是这样的。接着他考虑了一番便说：“我也不太清楚，目前只收到了撤离的命令，等不堵车时也请你们远离这附近吧。”
他步行了半公里才走下高架桥，路口还有专员在指挥交通。四周的路人数量在急剧减少，仅剩的也是行走得匆忙，估计是收到了统一的规避通知。
何不糜实在打不到车，只好找了辆共享单车骑回去。较为滑稽的是，为了避免披风被后车轮搅进去，他骑行的时候还得把披风收卷起来盘在腿上。
快骑到局里时，他远远就看见大门口有个人立在那里，像根柱子似的。那人一身的肌肉就仿佛快要爆裂开来一般，很明显就是陈凡。
何不糜停了车，把披风放下来打理好，然后快步走过去。
“陈队。”
陈凡点点头说：“你也在这儿等。”
“等？等谁？”
“有谁出任务了你不知道？你还问老子等谁，老子等你xxxx。”陈凡骂到，“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加不进来我们小组，现在看来果真不是这块料。”
何不糜悻悻地避开那些唾沫星子，大概知道陈凡是在等可可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等到载着可可的专车开回来。与她并行的还有另一辆专车和一辆重型卡车。
重型卡车外表有一个骷髅头警告标志的涂装，代表运输的货物很危险。同时它的车厢里边有什么东西正在激烈地撞击着铁皮，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看起来，那里边的东西就是先前引发爆炸的始作俑者了。撞击的力度之大，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关押了什么猛兽。
另一辆专车上下来好几个穿着处理组服装的人，何不糜在疗养C座出来那会儿见过他们。当时他刚探望完老妈，下楼就碰见正有伤员被抬回来，接着就是这几个人出动了。
原来他们执行的任务就是抓捕卡车里装的东西？看他们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似乎并不轻松。
可可背着她的大箱子跑过来，笑嘻嘻地说：“圆满完成任务！”
于是陈凡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我们回去。”
“你干啥去了？”何不糜好奇地问，“逮了个什么回来？”
“我说不明白，只能说是一团东西。”可可费尽心思也形容不出来，“马上要搬运了，你可以看看。”
“什么叫一团东西？”何不糜满头问号。
他觉得这种说法可以套在任何事物上，一个人可以叫做一团东西，一栋楼可以叫做一团东西，可可这到底是什么形容？
正当他疑惑时，重型卡车果然开始卸货了。
有非常多的工作人员奔跑着经过三人，去到卡车旁边。他们各司其职，有序地操作着车厢上的运输带，准备把上面的活物给弄下来。
很快，何不糜看见一个长宽高皆约为两三米的铁笼子从车厢里运了出来。工作人员一直在朝那里面喷水雾，这似乎让其中的活物沉寂了下去。
但是要说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何不糜还真形容不出来。
它是略微透明的一大团事物，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变换着颜色和折射率。各种奇怪的光景从它的躯体上映射出来，有时它像一片长满高草的草皮，有时它看起来又像一处街道的局部截面。
总的来说，就是一团模糊变幻的半透明马赛克，完全不像是生物的形态。
令何不糜震惊的是，车厢里居然不止一个这样的铁笼，只是装载了活物的只有这一个而已。后边运出来的铁笼里全是已经死亡的实体，呈现出软趴趴半透明的一团，同时上面还持续溢出暗红色的血。
“走吧，没啥可看的了。”可可说。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何不糜揉了揉眼。
“那种实体，可以修改身边观察者的五感，以至于它明明就在你眼前，你却看不见它。”可可说。
。。。。。
何不糜回到宿舍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他的床被人翻过了，书籍全部杂乱地堆在桌子上。衣柜整个被搬离了原位，露出原先遮挡的墙壁。
有几个穿着风衣的人坐在阳台外边，正等着何不糜回来。
何不糜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但很快他就知道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你好，何不糜先生，我们是监察组的人。出于一些原因，我们需要对你展开调查。”其中一人说。
他们放出了早上何不糜和刘影的电话录音，并重复播放了他提及“吴欲”名字的那一句话。
“今天早上的电话，你是否承认是你本人拨打的？”他们问。
何不糜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些人问罪一般的态度是什么情况，不过该老实交代的东西他暂时没理由去冒险否认。
“你从哪里知道吴欲这个人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追问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许多。
“刘姐把我举报了？还是说你们监听电话？这不违法吗？”何不糜一惊便问道。
“不要回避问题！对于危害公共安全的人，我们有权对他进行控制。说！你和吴欲什么关系！”其中一人声色俱厉起来，真有种拷问犯人的气势。
何不糜感觉事态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比较严重，否则这帮人也不至于如此对待自己。
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啊。何不糜这样在心里呐喊。
似乎没法编别的理由来搪塞了，要不实话实说吧。
“之前有一通电话打到我房间的座机来。。。”他想了想说。
“继续说，注意言辞，我们在录音。”
“那电话里让我去找102号柜子，然后我从里面找到一个灵媒，上边刻着吴欲的名字。”何不糜说着拿出了吴欲的灵媒展示给那几个人看。
那几人拿了灵媒传递起来，然后面面相觑，然后一个回答道：“来电人是谁？”
“我不知道，声音像是合成过的，听不出来男女。”
“这。。。有待查证，但一个陌生来电让你去偷东西你还真去了？”
何不糜听了觉得有点无语：“那柜子没锁，我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谁知道这灵媒第二天出现在我身上！”
那几个人听罢，用眼神相互示意了一番，接着其中一人说：“为了验证你的说法，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只需要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回来。”
“去哪儿？”
他下了车，目送专车载着可可从高架的分支去往朝向爆炸地点的路，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高架上。
“啊。。。堵车了，不过好像他们走的是应急车道。”他说，“算了，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首先得离开高架桥。”
他说完便一个人慢慢悠悠地顺着路边往前方走，在这种堵车的时候，步行反而超越了车辆，让他把一辆又一辆的车甩到身后去。
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抛弃了的人，小队似乎不需要自己。
“喂！”有个声音从一边喊住了他。
何不糜转头看去，声音来源是一个从车窗里探出头的司机。
那司机问：“你是心灵测评局的吧？那边怎么爆炸了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不糜心生疑惑，心想为什么路人会很自然地把心灵测评局和各种事件关联起来。按道理讲他们应该不知道心灵污染的概念，所以不明白心灵测评局的工作内容才对。
“您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呢？”何不糜反问了一句。
这下司机倒是愣住了，说：“你们不经常负责疏散群众安抚人心吗？”
何不糜点点头，心想原来心灵测评局对外印象是这样的。接着他考虑了一番便说：“我也不太清楚，目前只收到了撤离的命令，等不堵车时也请你们远离这附近吧。”
他步行了半公里才走下高架桥，路口还有专员在指挥交通。四周的路人数量在急剧减少，仅剩的也是行走得匆忙，估计是收到了统一的规避通知。
何不糜实在打不到车，只好找了辆共享单车骑回去。较为滑稽的是，为了避免披风被后车轮搅进去，他骑行的时候还得把披风收卷起来盘在腿上。
快骑到局里时，他远远就看见大门口有个人立在那里，像根柱子似的。那人一身的肌肉就仿佛快要爆裂开来一般，很明显就是陈凡。
何不糜停了车，把披风放下来打理好，然后快步走过去。
“陈队。”
陈凡点点头说：“你也在这儿等。”
“等？等谁？”
“有谁出任务了你不知道？你还问老子等谁，老子等你xxxx。”陈凡骂到，“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加不进来我们小组，现在看来果真不是这块料。”
何不糜悻悻地避开那些唾沫星子，大概知道陈凡是在等可可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等到载着可可的专车开回来。与她并行的还有另一辆专车和一辆重型卡车。
重型卡车外表有一个骷髅头警告标志的涂装，代表运输的货物很危险。同时它的车厢里边有什么东西正在激烈地撞击着铁皮，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看起来，那里边的东西就是先前引发爆炸的始作俑者了。撞击的力度之大，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关押了什么猛兽。
另一辆专车上下来好几个穿着处理组服装的人，何不糜在疗养C座出来那会儿见过他们。当时他刚探望完老妈，下楼就碰见正有伤员被抬回来，接着就是这几个人出动了。
原来他们执行的任务就是抓捕卡车里装的东西？看他们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似乎并不轻松。
可可背着她的大箱子跑过来，笑嘻嘻地说：“圆满完成任务！”
于是陈凡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我们回去。”
“你干啥去了？”何不糜好奇地问，“逮了个什么回来？”
“我说不明白，只能说是一团东西。”可可费尽心思也形容不出来，“马上要搬运了，你可以看看。”
“什么叫一团东西？”何不糜满头问号。
他觉得这种说法可以套在任何事物上，一个人可以叫做一团东西，一栋楼可以叫做一团东西，可可这到底是什么形容？
正当他疑惑时，重型卡车果然开始卸货了。
有非常多的工作人员奔跑着经过三人，去到卡车旁边。他们各司其职，有序地操作着车厢上的运输带，准备把上面的活物给弄下来。
很快，何不糜看见一个长宽高皆约为两三米的铁笼子从车厢里运了出来。工作人员一直在朝那里面喷水雾，这似乎让其中的活物沉寂了下去。
但是要说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何不糜还真形容不出来。
它是略微透明的一大团事物，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变换着颜色和折射率。各种奇怪的光景从它的躯体上映射出来，有时它像一片长满高草的草皮，有时它看起来又像一处街道的局部截面。
总的来说，就是一团模糊变幻的半透明马赛克，完全不像是生物的形态。
令何不糜震惊的是，车厢里居然不止一个这样的铁笼，只是装载了活物的只有这一个而已。后边运出来的铁笼里全是已经死亡的实体，呈现出软趴趴半透明的一团，同时上面还持续溢出暗红色的血。
“走吧，没啥可看的了。”可可说。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何不糜揉了揉眼。
“那种实体，可以修改身边观察者的五感，以至于它明明就在你眼前，你却看不见它。”可可说。
。。。。。
何不糜回到宿舍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他的床被人翻过了，书籍全部杂乱地堆在桌子上。衣柜整个被搬离了原位，露出原先遮挡的墙壁。
有几个穿着风衣的人坐在阳台外边，正等着何不糜回来。
何不糜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但很快他就知道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你好，何不糜先生，我们是监察组的人。出于一些原因，我们需要对你展开调查。”其中一人说。
他们放出了早上何不糜和刘影的电话录音，并重复播放了他提及“吴欲”名字的那一句话。
“今天早上的电话，你是否承认是你本人拨打的？”他们问。
何不糜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些人问罪一般的态度是什么情况，不过该老实交代的东西他暂时没理由去冒险否认。
“你从哪里知道吴欲这个人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追问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许多。
“刘姐把我举报了？还是说你们监听电话？这不违法吗？”何不糜一惊便问道。
“不要回避问题！对于危害公共安全的人，我们有权对他进行控制。说！你和吴欲什么关系！”其中一人声色俱厉起来，真有种拷问犯人的气势。
何不糜感觉事态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比较严重，否则这帮人也不至于如此对待自己。
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啊。何不糜这样在心里呐喊。
似乎没法编别的理由来搪塞了，要不实话实说吧。
“之前有一通电话打到我房间的座机来。。。”他想了想说。
“继续说，注意言辞，我们在录音。”
“那电话里让我去找102号柜子，然后我从里面找到一个灵媒，上边刻着吴欲的名字。”何不糜说着拿出了吴欲的灵媒展示给那几个人看。
那几人拿了灵媒传递起来，然后面面相觑，然后一个回答道：“来电人是谁？”
“我不知道，声音像是合成过的，听不出来男女。”
“这。。。有待查证，但一个陌生来电让你去偷东西你还真去了？”
何不糜听了觉得有点无语：“那柜子没锁，我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谁知道这灵媒第二天出现在我身上！”
那几个人听罢，用眼神相互示意了一番，接着其中一人说：“为了验证你的说法，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只需要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回来。”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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