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脾气不好的同事
完成了测评之后，何不糜被大伙儿热情地留了下来。
客厅里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这样的热闹对何不糜而言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自从老爹离开之后，自己就一直和老妈独孤地生活，从来不存在所谓亲戚一类的东西。
所以他也禁不住环境的感染，陪着大家聊起天来。
他从几人的讲述中了解到，王春芳的儿子和儿媳原本就计划着回来看望老母亲，但是没想到回家的第一天，王春芳的阿尔兹海默症就康复了。
而且王春芳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孙子，这次没有一起回家是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儿子不想耽误小孩儿的学业。
聊了快半个小时后，眼看时间将近中午，他们便想挽留何不糜吃个午饭，不过何不糜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只得拒绝了。因为这个电话是李仕岷打过来的，让何不糜马上去旁边的楼栋一趟，声称自己惹了事。
“不好意思啊，同事那边有点问题，我必须得走了。”何不糜道歉说。
王春芳一边给他开门一边说：“没事，下次再来吃饭也行。慢点儿走啊。”
等何不糜急匆匆下楼离开后，王春芳一家关了门，全部坐在了客厅沉默起来，皆是一言不发。
他们像是机器一般低着头，什么也不做，在安静的屋子里，气氛变得有些诡谲。
这时，王春芳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视频来电竟然是她儿子的。她的嘴角僵硬地上扬起来，做出笑容洋溢的表情，然后接听了这通电话。
“妈，您的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儿子问道。
王春芳说：“已经好啦，我现在认得你爸了。”
“好了？什么情况？老年痴呆症不是说很难好吗？”那边显然不相信。
整栋屋子的人都盯着王春芳看，其中观摩的甚至有“儿子”本人。他们如同木偶那样目无表情，只有王春芳乐呵呵地在说话。
“真的好了，我没啥事。”王春芳答道。
“真的假的，您把镜头给我爸看看，我问问他。”
“你爸在外边钓鱼呢，没回来。”
。。
何不糜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李仕岷，脑子里一句话也想不出来。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他鼻孔正塞着一团被殷红浸湿了一半的纸。这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是和李仕岷发生了什么矛盾。
“我一定要投诉你们，绝对要投诉。”他愤懑地说。
“不是，这啥情况啊。”何不糜看向李仕岷。
李仕岷慢慢地掏出一支烟点上，皱眉眯眼，深吸一口，然后呼地一声全部吐出，然后说：“我把他打了。”
尼玛，这替补第一天就把人打了，回去怎么给陈凡交代。何不糜感觉头都大了，迅速思考起解决方案来。
“你打他。。。干什么？”何不糜干巴巴地问。
李仕岷恶狠狠看了一眼那男的，说：“他死不悔改。”
正当何不糜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那男的不服气了，抗议道：“老子赌不赌钱关你锤子事？我要是就赌呢，赌到死，你管的着吗？”
李仕岷气笑了，歪着头点了点，然后往前跨了一步：“那我不如提前把你送去见阎王。”
何不糜赶忙过去拦着：“哎哎哎，别，哥，别这样。咱们马上下班了，你搞这出就不好了。”
他虽然已经知道李仕岷有些恨他那个赌鬼老爹，但没想到是这样的恨，以至于会选择见到赌鬼就殴打。
“你当老子怕你？我跟你讲，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把你整死。”那人见李仕岷被拦住了，于是叫嚣起来。
“大叔，您也别闹腾了。消消气啊先，然后我们再继续说。”何不糜又朝这边安慰道。
“我闹腾啥了？明明就是你哥们儿先上来打人的。我就奇了怪了，老子赌博他也管？我老婆我女儿都管不了，他妈的你算哪根葱？”这人继续说。
李仕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不糜，一副“你看看他说的什么屁话”的表情。
“我跟你讲，你他妈最好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老子活了几十年硬是没有受过这种气，轮得到你来欺负我？”
何不糜有些无语：“先别说了，您平静一下。”
“我他妈平静不下去！老子从来都是打别人，我那娘们儿被打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居然有人敢打我，老子要把你投诉到工作丢了为止！”
“打老婆其实属于家暴了，您最好。。。”
“你也替他说话是吧？好好好，你们那什么测评局，全是一丘之貉。”男子吹胡子瞪眼，“把你们工号给我报上来，你看我日后能不能查到你们家住哪儿。”
何不糜：“我。。。。”
“等我查到了，你们爹妈媳妇儿，一个也跑不掉。老子道上认识几个人，开个不挂牌的卡车轻轻松松就把你们弄死。你。。。”
他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说到一半就中止了，人被抽飞了出去，速度太快以至于何不糜没能看清是什么武器。尔后李仕岷把刀鞘插回背上时，何不糜才明白他用什么抽的人。
看着那男的摔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的模样，再一想想他之前说的内容，何不糜忽然就不太想拦。
人都是有脾气的，何不糜虽然不觉得自己喜欢惹事，但也不可算是能忍的那种。
更何况对方的言语威胁到了自己的家人。
李仕岷说：“让我再打他一顿。”
“好吧。”何不糜说，“那我去门口望风。”
一时间，屋子里鬼哭狼嚎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从屋子里走出来，顺便关上了门。
“我觉得他趴一会儿就要去打电话投诉我们俩了。”何不糜站在楼道里说。
“无所谓，”李仕岷拍拍手，“只要他不被揍崩溃引发心灵污染，别的都好说。”
等到何不糜回到局里去时，才知道李仕岷说的“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他没想到陈凡那种糙汉子竟然不但没有臭骂二人，反而哈哈大笑。
那个肌肉男拍了拍何不糜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打得好啊打得好，而且你小子居然没有去拦。我说实话，就凭这一点，我暂时可以认可你。”
何不糜有些无语地看了看旁边的李仕岷，李仕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靠在墙边抽烟。
“没有什么惩罚吗？”何不糜想了想问。
“有哇，怎么没有。”陈凡说，“每人写五千字检讨，后天上交给我。”
客厅里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这样的热闹对何不糜而言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自从老爹离开之后，自己就一直和老妈独孤地生活，从来不存在所谓亲戚一类的东西。
所以他也禁不住环境的感染，陪着大家聊起天来。
他从几人的讲述中了解到，王春芳的儿子和儿媳原本就计划着回来看望老母亲，但是没想到回家的第一天，王春芳的阿尔兹海默症就康复了。
而且王春芳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孙子，这次没有一起回家是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儿子不想耽误小孩儿的学业。
聊了快半个小时后，眼看时间将近中午，他们便想挽留何不糜吃个午饭，不过何不糜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只得拒绝了。因为这个电话是李仕岷打过来的，让何不糜马上去旁边的楼栋一趟，声称自己惹了事。
“不好意思啊，同事那边有点问题，我必须得走了。”何不糜道歉说。
王春芳一边给他开门一边说：“没事，下次再来吃饭也行。慢点儿走啊。”
等何不糜急匆匆下楼离开后，王春芳一家关了门，全部坐在了客厅沉默起来，皆是一言不发。
他们像是机器一般低着头，什么也不做，在安静的屋子里，气氛变得有些诡谲。
这时，王春芳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视频来电竟然是她儿子的。她的嘴角僵硬地上扬起来，做出笑容洋溢的表情，然后接听了这通电话。
“妈，您的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儿子问道。
王春芳说：“已经好啦，我现在认得你爸了。”
“好了？什么情况？老年痴呆症不是说很难好吗？”那边显然不相信。
整栋屋子的人都盯着王春芳看，其中观摩的甚至有“儿子”本人。他们如同木偶那样目无表情，只有王春芳乐呵呵地在说话。
“真的好了，我没啥事。”王春芳答道。
“真的假的，您把镜头给我爸看看，我问问他。”
“你爸在外边钓鱼呢，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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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糜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李仕岷，脑子里一句话也想不出来。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他鼻孔正塞着一团被殷红浸湿了一半的纸。这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是和李仕岷发生了什么矛盾。
“我一定要投诉你们，绝对要投诉。”他愤懑地说。
“不是，这啥情况啊。”何不糜看向李仕岷。
李仕岷慢慢地掏出一支烟点上，皱眉眯眼，深吸一口，然后呼地一声全部吐出，然后说：“我把他打了。”
尼玛，这替补第一天就把人打了，回去怎么给陈凡交代。何不糜感觉头都大了，迅速思考起解决方案来。
“你打他。。。干什么？”何不糜干巴巴地问。
李仕岷恶狠狠看了一眼那男的，说：“他死不悔改。”
正当何不糜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那男的不服气了，抗议道：“老子赌不赌钱关你锤子事？我要是就赌呢，赌到死，你管的着吗？”
李仕岷气笑了，歪着头点了点，然后往前跨了一步：“那我不如提前把你送去见阎王。”
何不糜赶忙过去拦着：“哎哎哎，别，哥，别这样。咱们马上下班了，你搞这出就不好了。”
他虽然已经知道李仕岷有些恨他那个赌鬼老爹，但没想到是这样的恨，以至于会选择见到赌鬼就殴打。
“你当老子怕你？我跟你讲，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把你整死。”那人见李仕岷被拦住了，于是叫嚣起来。
“大叔，您也别闹腾了。消消气啊先，然后我们再继续说。”何不糜又朝这边安慰道。
“我闹腾啥了？明明就是你哥们儿先上来打人的。我就奇了怪了，老子赌博他也管？我老婆我女儿都管不了，他妈的你算哪根葱？”这人继续说。
李仕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不糜，一副“你看看他说的什么屁话”的表情。
“我跟你讲，你他妈最好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老子活了几十年硬是没有受过这种气，轮得到你来欺负我？”
何不糜有些无语：“先别说了，您平静一下。”
“我他妈平静不下去！老子从来都是打别人，我那娘们儿被打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居然有人敢打我，老子要把你投诉到工作丢了为止！”
“打老婆其实属于家暴了，您最好。。。”
“你也替他说话是吧？好好好，你们那什么测评局，全是一丘之貉。”男子吹胡子瞪眼，“把你们工号给我报上来，你看我日后能不能查到你们家住哪儿。”
何不糜：“我。。。。”
“等我查到了，你们爹妈媳妇儿，一个也跑不掉。老子道上认识几个人，开个不挂牌的卡车轻轻松松就把你们弄死。你。。。”
他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说到一半就中止了，人被抽飞了出去，速度太快以至于何不糜没能看清是什么武器。尔后李仕岷把刀鞘插回背上时，何不糜才明白他用什么抽的人。
看着那男的摔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的模样，再一想想他之前说的内容，何不糜忽然就不太想拦。
人都是有脾气的，何不糜虽然不觉得自己喜欢惹事，但也不可算是能忍的那种。
更何况对方的言语威胁到了自己的家人。
李仕岷说：“让我再打他一顿。”
“好吧。”何不糜说，“那我去门口望风。”
一时间，屋子里鬼哭狼嚎起来。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从屋子里走出来，顺便关上了门。
“我觉得他趴一会儿就要去打电话投诉我们俩了。”何不糜站在楼道里说。
“无所谓，”李仕岷拍拍手，“只要他不被揍崩溃引发心灵污染，别的都好说。”
等到何不糜回到局里去时，才知道李仕岷说的“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他没想到陈凡那种糙汉子竟然不但没有臭骂二人，反而哈哈大笑。
那个肌肉男拍了拍何不糜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打得好啊打得好，而且你小子居然没有去拦。我说实话，就凭这一点，我暂时可以认可你。”
何不糜有些无语地看了看旁边的李仕岷，李仕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靠在墙边抽烟。
“没有什么惩罚吗？”何不糜想了想问。
“有哇，怎么没有。”陈凡说，“每人写五千字检讨，后天上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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