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坏消息
楚天恒的书房
徐林生叩响房门之后，便听得楚天恒唤他进门。在诺大的书房里，只有楚天恒一人在此处。
楚天恒推开了案几，看着徐林生，缓缓道：“生儿，看你的神情，似乎是有事要问我。”
徐林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你寻我来的吗？不过他心中确有疑惑，于是道：“确实有事，掌门。不过，不妨掌门你先说说寻来我何事吧。”
“还是你说吧，我怕我这个事情说完，你就没心思再问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徐林生心中暗感不妙，不过他还是决定先问问轩辕剑的事情，他开口道：“掌门，我持天星皓月剑已有不少时日，其间蕴含的能量越发地让我好奇。掌门，你可知我手中的天云皓月剑是何人何时锻造的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事情了。”楚天恒不假思索道，“天星皓月剑是自我天云宗内锻造出的，至于是何时锻造的，我倒有些忘了。原本天星皓月本为一剑，奈何威力太大，宗内无人可以调用，于是借以阴阳之法，将其分为两柄。怎么了，你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
楚天恒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对于徐林生想要知道的所去甚远，徐林生挠了挠头，口中干脆道：“那，那柄威力很大的剑，是不是曾在一位姬姓的人手中。”
姬姓？听到这个词，楚天恒双目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神情也从轻松之色转为了严肃，他淡淡道：“生儿，你是从何处听说的。”
“剑里面，我是在剑里面隐约地看到了一些景象，这些景象时不时就入我梦来，让我烦恼不已，所以我才想来问问它们的来历。看掌门你的神情，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莫非，真是那个人？”
楚天恒沉默半晌才道：“没错，是他。想不到过去如此之久，他依然能影响到持剑者。”
“如此说来，那柄威力极大的剑便就是轩辕剑？”
“是，也不算是。”楚天恒摇头道：“它是轩辕剑的玄影。”
“玄影？”
“简而言之，就是由轩辕剑一部分力量化成的，亦代表了轩辕剑的意志。”
“所以说天星皓月剑是来自于轩辕剑的玄影，是由它一分为二的？”
“没错。”
徐林生皱眉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轩辕剑不是轩辕大阵的阵眼吗，玄影是轩辕剑脱变而来，即是调用它力量化为的剑器，这样便不怕削弱抵御妖族的力量吗？”
“不，这是破解之道。”楚天恒淡淡道：“正是因为轩辕大阵的力量减弱在先，才不得不调用它的力量。”
“不是……很明白。”
楚天恒背负双手，踱步道：“轩辕大阵乃是古早时人皇姬轩辕所建，为的是抵御妖族的入侵。古早距今亦不知过去多少年月，即使是姬轩辕那般的天纵人物，所造的大阵也难以抗衡时间的流逝。暗合自然之道的轩辕大阵，中心阵眼的力量因为轩辕剑的存在其实没有减弱多少，可在大阵的边缘，因为土地沧海桑田般巨大变化，导致整个大阵的防御力量不可避免地衰落了。”
“随着时间推移，照此下去，轩辕大阵终有一日会彻底消失，而海中的妖族又虎视眈眈，对禹洲土地一直有所觊觎。一旦大阵撤去，两族之间或将再起战事。所以我们决定抽离部分轩辕剑的力量，制成剑器，是希望轩辕剑选定的这些持剑人，有朝一日能成为对抗外族的中坚力量。”
“这么说，除了天星皓月之外，还有其他轩辕剑的玄影？”
“除天星皓月外，另还有五柄玄影剑，藏于禹洲的各大门派之内。”楚天恒道，“生儿，这本是不传之秘，若非你意外得知，我原本也不打算告诉你。一旦其中消息走漏开来，必会引起禹洲百姓的恐慌。而且这些剑器种蕴含的巨大能量，也定会引得各方来争抢，势必会造成禹洲修士间不必要的内耗。”
“可他们根本操控不了玄影剑啊，又何必……”
楚天恒轻蔑一笑道：“太天真了，你便与他们说出了真相，还是会有修士前来抢夺，毕竟不能操控皆是旁人之言，只有在手时方能确定，这是人性的贪婪驱使。”
徐林生想了想，点头道：“弟子谨记，今日之事必不会外传。”
“好，现在说说寻你来之事吧。”楚天恒道。
“掌门请讲。”
楚天恒微微一叹，犹豫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前些日子，东突勒兵临上京一事。”
“略有耳闻。听说叔孙世德于渭水桥岸，单枪匹马喝退十万雄兵，简直是战神在世。”
“恩，叔孙世德确不负天策上将之名，兵也确实是退了。不过突勒也非傻子，劳师动众前来若没求到什么，又岂会善罢甘休。”
徐林生不知这与自己有何干系，随口问道：“那他们求到了什么？”
“钱财、贸易通商以及，一门亲事。”
“亲……”徐林生隐隐猜到了什么。
“没错，是和亲。据我了解，在汤朝的公主中，目前只有天璇公主符合婚配年龄。”
“……”徐林生听到天璇公主四字后，宛如遭到五雷轰顶，他身形僵直，良久才喘出一口气来，有些磕巴道：“此话当真？不过且不说是不是天璇……公主还不定，汤朝亦有选出宗室内其他女子，代替出嫁的先例吧。”
“你说的不错，不过……”楚天恒摇头道，“我收到了副掌门单天烈的消息，他在信中言之凿凿，叔孙世德已决定让天璇公主前往突勒和亲。”
这炸裂的消息让徐林生身体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低垂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一股不可名状之火在他体内升起。
“虽然不知你会如何反应，但考虑到你和天璇公主……我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知你。”
良久，徐林生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他默默地松开了拳头，道：“多谢掌门，我打算即刻去上京一趟。”
“生儿，若你想以一人之力去阻止这趟婚事，无异于螳臂当车。上京城防卫紧密，高手如云，即是我，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楚天恒叹气道：“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你年龄尚小，对情爱之事所看甚重，我亦理解。不过，她虽为公主，也终究是一介凡人。你有没有想过一点，生儿，若你与她共结连理会发生什么。你寿元悠长，十个百年也不会有太大变化，而她的生命会在数十年间飞速衰败，即便你对她忠贞不渝，百年恪守，可最后也只会徒留你一人空荡人间。加之斯人已逝，复念之情更甚，会导致心魔深种，最后身死道消，修士与凡人的结合，我已看过太多。”
“掌门阅历丰富，所说之言确实有理，我无法反驳。”徐林生点头道，“不过在我这，有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若行差不论我心，定将抱憾终身。我与宓儿虽无口头之约，却早患过生死之难，情意互诉，我岂能让她远嫁于突勒！所以此事，我必为之！若今日不能追随本心，我至死都会后悔！”
“待你回首看去，终归是一时执着罢了。”楚天恒摇头道。
“便让他去吧。”门口一个熟悉的女声道，两人看去，是酒中仙如玉净。她笑道：“看他的样子已抱有决绝之心，便你诉诸再多口舌也无济于事。”
“多谢净师父。”徐林生俯身拱手道。
“且慢，你此去上京，可心中有了对策？”
“有些想法，我与淮陵王之子叔孙风鸣有些交情，打算先去寻他帮忙。”
“淮陵王叔孙安不在朝堂多年，连他都未必说得上话，更何况他的儿子。你去寻叔孙风鸣帮忙，怕是无望。”如玉净道，“此事最好能寻得一位朝堂重臣开口才是最佳，曹国公徐世绩与我天云宗素来交好，你向他阐明去因，或许你可以去寻他帮忙。”
“好，我立刻就去，多谢净师父。”
“再且慢。”
“……”
“知你心急，却不该如此火急火燎的，对你百害无一利，知道吗。掌门还有话要说。”如玉净道。
楚天恒道：“听说你之前想炼制一件法器？”
“不瞒掌门，是的。我想炼制一张弓箭，可苦于还未找到合适的箭弦材料。”
“箭弦……我这里有些金燕羽应该能用得上，在去上京前，找谷语将法器炼制出来吧。”楚天恒目无表情道，“多件法器，也多个保命的手段。”
“谢掌门！”徐林生连忙道谢道。
徐林生叩响房门之后，便听得楚天恒唤他进门。在诺大的书房里，只有楚天恒一人在此处。
楚天恒推开了案几，看着徐林生，缓缓道：“生儿，看你的神情，似乎是有事要问我。”
徐林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你寻我来的吗？不过他心中确有疑惑，于是道：“确实有事，掌门。不过，不妨掌门你先说说寻来我何事吧。”
“还是你说吧，我怕我这个事情说完，你就没心思再问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徐林生心中暗感不妙，不过他还是决定先问问轩辕剑的事情，他开口道：“掌门，我持天星皓月剑已有不少时日，其间蕴含的能量越发地让我好奇。掌门，你可知我手中的天云皓月剑是何人何时锻造的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事情了。”楚天恒不假思索道，“天星皓月剑是自我天云宗内锻造出的，至于是何时锻造的，我倒有些忘了。原本天星皓月本为一剑，奈何威力太大，宗内无人可以调用，于是借以阴阳之法，将其分为两柄。怎么了，你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
楚天恒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对于徐林生想要知道的所去甚远，徐林生挠了挠头，口中干脆道：“那，那柄威力很大的剑，是不是曾在一位姬姓的人手中。”
姬姓？听到这个词，楚天恒双目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神情也从轻松之色转为了严肃，他淡淡道：“生儿，你是从何处听说的。”
“剑里面，我是在剑里面隐约地看到了一些景象，这些景象时不时就入我梦来，让我烦恼不已，所以我才想来问问它们的来历。看掌门你的神情，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莫非，真是那个人？”
楚天恒沉默半晌才道：“没错，是他。想不到过去如此之久，他依然能影响到持剑者。”
“如此说来，那柄威力极大的剑便就是轩辕剑？”
“是，也不算是。”楚天恒摇头道：“它是轩辕剑的玄影。”
“玄影？”
“简而言之，就是由轩辕剑一部分力量化成的，亦代表了轩辕剑的意志。”
“所以说天星皓月剑是来自于轩辕剑的玄影，是由它一分为二的？”
“没错。”
徐林生皱眉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轩辕剑不是轩辕大阵的阵眼吗，玄影是轩辕剑脱变而来，即是调用它力量化为的剑器，这样便不怕削弱抵御妖族的力量吗？”
“不，这是破解之道。”楚天恒淡淡道：“正是因为轩辕大阵的力量减弱在先，才不得不调用它的力量。”
“不是……很明白。”
楚天恒背负双手，踱步道：“轩辕大阵乃是古早时人皇姬轩辕所建，为的是抵御妖族的入侵。古早距今亦不知过去多少年月，即使是姬轩辕那般的天纵人物，所造的大阵也难以抗衡时间的流逝。暗合自然之道的轩辕大阵，中心阵眼的力量因为轩辕剑的存在其实没有减弱多少，可在大阵的边缘，因为土地沧海桑田般巨大变化，导致整个大阵的防御力量不可避免地衰落了。”
“随着时间推移，照此下去，轩辕大阵终有一日会彻底消失，而海中的妖族又虎视眈眈，对禹洲土地一直有所觊觎。一旦大阵撤去，两族之间或将再起战事。所以我们决定抽离部分轩辕剑的力量，制成剑器，是希望轩辕剑选定的这些持剑人，有朝一日能成为对抗外族的中坚力量。”
“这么说，除了天星皓月之外，还有其他轩辕剑的玄影？”
“除天星皓月外，另还有五柄玄影剑，藏于禹洲的各大门派之内。”楚天恒道，“生儿，这本是不传之秘，若非你意外得知，我原本也不打算告诉你。一旦其中消息走漏开来，必会引起禹洲百姓的恐慌。而且这些剑器种蕴含的巨大能量，也定会引得各方来争抢，势必会造成禹洲修士间不必要的内耗。”
“可他们根本操控不了玄影剑啊，又何必……”
楚天恒轻蔑一笑道：“太天真了，你便与他们说出了真相，还是会有修士前来抢夺，毕竟不能操控皆是旁人之言，只有在手时方能确定，这是人性的贪婪驱使。”
徐林生想了想，点头道：“弟子谨记，今日之事必不会外传。”
“好，现在说说寻你来之事吧。”楚天恒道。
“掌门请讲。”
楚天恒微微一叹，犹豫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前些日子，东突勒兵临上京一事。”
“略有耳闻。听说叔孙世德于渭水桥岸，单枪匹马喝退十万雄兵，简直是战神在世。”
“恩，叔孙世德确不负天策上将之名，兵也确实是退了。不过突勒也非傻子，劳师动众前来若没求到什么，又岂会善罢甘休。”
徐林生不知这与自己有何干系，随口问道：“那他们求到了什么？”
“钱财、贸易通商以及，一门亲事。”
“亲……”徐林生隐隐猜到了什么。
“没错，是和亲。据我了解，在汤朝的公主中，目前只有天璇公主符合婚配年龄。”
“……”徐林生听到天璇公主四字后，宛如遭到五雷轰顶，他身形僵直，良久才喘出一口气来，有些磕巴道：“此话当真？不过且不说是不是天璇……公主还不定，汤朝亦有选出宗室内其他女子，代替出嫁的先例吧。”
“你说的不错，不过……”楚天恒摇头道，“我收到了副掌门单天烈的消息，他在信中言之凿凿，叔孙世德已决定让天璇公主前往突勒和亲。”
这炸裂的消息让徐林生身体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低垂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一股不可名状之火在他体内升起。
“虽然不知你会如何反应，但考虑到你和天璇公主……我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知你。”
良久，徐林生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他默默地松开了拳头，道：“多谢掌门，我打算即刻去上京一趟。”
“生儿，若你想以一人之力去阻止这趟婚事，无异于螳臂当车。上京城防卫紧密，高手如云，即是我，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楚天恒叹气道：“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你年龄尚小，对情爱之事所看甚重，我亦理解。不过，她虽为公主，也终究是一介凡人。你有没有想过一点，生儿，若你与她共结连理会发生什么。你寿元悠长，十个百年也不会有太大变化，而她的生命会在数十年间飞速衰败，即便你对她忠贞不渝，百年恪守，可最后也只会徒留你一人空荡人间。加之斯人已逝，复念之情更甚，会导致心魔深种，最后身死道消，修士与凡人的结合，我已看过太多。”
“掌门阅历丰富，所说之言确实有理，我无法反驳。”徐林生点头道，“不过在我这，有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若行差不论我心，定将抱憾终身。我与宓儿虽无口头之约，却早患过生死之难，情意互诉，我岂能让她远嫁于突勒！所以此事，我必为之！若今日不能追随本心，我至死都会后悔！”
“待你回首看去，终归是一时执着罢了。”楚天恒摇头道。
“便让他去吧。”门口一个熟悉的女声道，两人看去，是酒中仙如玉净。她笑道：“看他的样子已抱有决绝之心，便你诉诸再多口舌也无济于事。”
“多谢净师父。”徐林生俯身拱手道。
“且慢，你此去上京，可心中有了对策？”
“有些想法，我与淮陵王之子叔孙风鸣有些交情，打算先去寻他帮忙。”
“淮陵王叔孙安不在朝堂多年，连他都未必说得上话，更何况他的儿子。你去寻叔孙风鸣帮忙，怕是无望。”如玉净道，“此事最好能寻得一位朝堂重臣开口才是最佳，曹国公徐世绩与我天云宗素来交好，你向他阐明去因，或许你可以去寻他帮忙。”
“好，我立刻就去，多谢净师父。”
“再且慢。”
“……”
“知你心急，却不该如此火急火燎的，对你百害无一利，知道吗。掌门还有话要说。”如玉净道。
楚天恒道：“听说你之前想炼制一件法器？”
“不瞒掌门，是的。我想炼制一张弓箭，可苦于还未找到合适的箭弦材料。”
“箭弦……我这里有些金燕羽应该能用得上，在去上京前，找谷语将法器炼制出来吧。”楚天恒目无表情道，“多件法器，也多个保命的手段。”
“谢掌门！”徐林生连忙道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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