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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两手准备

    “呵呵,好你个厚颜无耻之徒!”说起此事夏乌一肚子火气,当即反客为主逮着夏元怒气冲冲道:

    “你真当别人是蠢笨之人乎,明明是你想放走田栋,却不好轻易出面,故意算计我,借我之手放走田栋,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好生不要面皮!”

    “我何时说过要放走田栋!”夏元闻言不可思议,立即反驳道:“我当初对你说的是捕杀田栋,何时说过放走田栋,明明是你自作主张,怎么成我的意思了。”

    见夏元依旧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夏乌顿时气急而笑道:“你若没有这种心思,何必派我去,而不是派夏雅去。

    若是夏雅前去的话,田栋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这是你一家想法,与我何干。”夏元见夏乌明显不信,不由解释道:“我当初派你去是因为你沉稳,不会出纰漏。

    当然若说没有放走田栋的心思也不全对,我承认是有点这种心思,可这与我杀他并不矛盾。

    我派你去是想给田栋一个机会,同时也给我家一个机会,你若杀了他,甚至在之后的追杀中杀掉田栋,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若是没杀掉,让他逃了,同样也在我的预料之中,说白了我是两种想法,两种准备,杀田栋可,不杀田栋也可。

    杀他等于田栋没了机会,我家也没了机会,只能与田家不死不休最后两败俱伤罢了。

    不杀田栋等于给了田栋一个机会,也给了我家一个机会,如此不用两败俱伤,田家补偿我两条性命与些许利益。

    我不过是两种计划罢了,何来算计一说,这种事情谁能先知先觉什么都算到?

    当时但凡有一支流矢,或是你三人任何一人心思狠辣一点,田栋就命丧当场了!

    这些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意外也是我能算到控制的吗?

    只能说老天如此安排,田栋命不该绝,没有按照我的第一种计划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第二种计划弥补损失罢了。

    现在你可明了?”

    夏元一番话,让夏乌当即愣在原地,仔细斟酌觉得夏元的话不无道理,夏元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百无出错。

    最后没能杀掉田栋,不是夏元故意安排,而是夏元早在之前预料到了这种可能,随后准备了田栋逃掉后的另一个备用计划。

    如此想来倒是自己误会了夏元,想到此处夏乌颇为不好意思对夏元道歉道:

    “倒是我一时想当然误会了元弟的深思远虑,为兄颇为惭愧,望元弟勿怪。”

    “自家兄弟,你如此说词岂不见外。”夏元随意挥手表示自己并未放在心上,尔后开口道:

    “其实当时派任何人去都一样,虽说夏雅果决狠辣,可夏雅性格粗忽大意,他去也有可能因一时疏忽大意而导致田栋逃走。

    所以非我如神如仙前知后觉,而是我小心谨慎,做事喜先虑败而后思成,做两手准备,免得出现意外,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我如此,我希望你以后也如此,两手准备总归有个后路,不至于面对突发情况而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夏元说完这一切,回首见元奴之子依旧站在原地不敢轻易乱动,正在等候自己安排。

    夏元微微一笑,随即挥挥手召来少年至自己身前,以手抚肩,对少年和蔼道: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既然我已收你为义子,那么以后你就随我姓夏,就叫夏刍吧。”

    少年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刍”,夏元不想改变元奴留给自己儿子的唯一念想,所以只赐姓而不改名。

    少年也就是刚刚有姓的夏刍,听到夏元的话颇为兴奋,心想:他以后也就是有姓的人了,再也不被人看不起了。

    想到此处,夏刍突然忍不住啼哭拜叩:“孩儿夏刍拜谢义父收留赐姓,再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

    “哈哈,起来吧,地上凉别冻着身子。”

    夏元对夏刍的叩拜颇为欢喜,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夏刍,左右看看,满意道:“不错,底子不错,往后好好养养身体,不出多久必然雄壮如牛!”

    夏元称赞完夏刍,随后转身对站立在不远处的亲随喊道:“来人,将夏刍带下去好好沐浴洗漱一番,完后换身厚实的衣服,安排一处好房间,且先让夏刍住下,今日好好休息一天。”

    一旁的夏乌看着夏元在眼前给他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扭头便走。

    夏元看着夏乌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微笑,心中颇感温暖。

    夏乌如此生气,到底是太过关心夏元的缘故,这种兄弟互相关怀的情谊,夏元倍感珍惜,更加坚定夏元要改变家族命运的决心。

    ……

    在夏乌、夏刍离开后,忙活完一切的夏元才有所清闲,眼见天色已暗,就在夏元准备用膳之际,却见夏汗与李季二人前后一同而来。

    不待夏元发问,走在前边的夏汗已经抢先发声道:“家主可曾用膳?”

    夏汗体态偏瘦,但声音甚是洪亮,震的夏元耳朵嗡嗡响。

    夏元对夏汗声如洪钟的特点早已熟悉,却依旧失笑道:“我还未用膳了,你二人应该也没有用膳吧,正好随我一起用膳。

    不过夏汗你以后与人言语,声音小点,我也就算了,别人可不一定受得了。”

    夏元的话惹得夏汗自己哈哈大笑不止,挥手道:

    “幼时经常去牧群学人家放牧,在荒郊野外牧畜时声音得大,否则那些牲畜不听你的,这喊着喊着就成习惯改不掉了。”

    对夏汗的辩解夏元不可否置,却见夏汗嬉皮笑脸说完前半段,尔后面色一正,郑重其事道:

    “用膳一事就不打扰家主了,我二人寻家主是为军务而来。”

    “军务?”夏元嘴角喃喃自语,疑惑不解道:“兵卒还未招募吧,你二人有何军务?”

    见夏元不解,夏汗咧着大嘴一笑,对夏元挤眉弄眼道:“兵卒是未招募了,但家主贵人多忘事,我二人管的可是马军,是骑兵。

    兵可以等等,可这马却不能等吧,马等兵,总比兵等马好,这不特来找家主讨马来了。”

    “你说的在理,倒是我的疏忽。”夏元一边抚额失笑,一边招呼二人入席坐定,目视二人道:“马军一事你二人怎么个章程,与我说道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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