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道
出了门的顾冉在街道上随意溜达，成为进化者之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
星火城对普通人管理很严格，像顾冉原来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修城墙——修城墙的间隙在原地吃饭——修城墙的间隙打个地铺睡觉，只有天气很冷的时候才能进宿舍睡通铺。
至于在城里溜达？你在想桃子。
其实某种程度也算是一种保护，如果平民可以随意活动，一旦不小心冲撞了进化者，脾气好的还行，遇到刚厮杀回来、戾气重的直接被干掉都有可能。
虽然法令禁止随意杀害平民，但打你个半死没毛病吧，回去之后还是个死。
未来注定会是进化者的时代，平民现在能做的所有工作都可以被千奇百怪的进化异能所替代，但平民没办法代替进化者去和丧尸厮杀。
也许未来平民存在的最大意义，是在其庞大的基础群体中，更多的变异出进化者来。
当然，顾冉可不会思考这种问题，他正在惬意享受进化前没感受过的自由，享受见到他的士兵给他半跪行礼，顾冉内心开始得瑟。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脑垂体裂纹的事情拉回现实。。。
溜达到鸳阁，顾冉内心激动了。
不过想了想，答应了刘大夏三天来一次的，再加上现在本身这个情况。。。算了吧。
要不进去大厅看看舞蹈、吃吃饭？
不行！吃饭也是要花钱的。
到鸳阁花钱睡觉，行！花钱吃饭？不去！
反正马上天黑了，到时候去刘大夏家吃。
又溜达了一会，不自觉的溜达到之前干活的城墙处。
看着城墙上干苦力的普通人，顾冉内心窃喜：老子觉醒了，现在是进化者大人，跟你们这帮苦逼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也不知道以前一起修城墙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对了，一起修城墙。。。老道！
老道真的是个道士，有传度证的，不过顾冉觉得即使是道士也是个不正经的道士，是觉醒前顾冉唯一一个算的上朋友的人。
可惜，在顾冉手臂受伤后，被顾冉死皮赖脸蹭吃蹭喝的蹭怕了。
当然顾冉明白，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末世，能在断臂后照顾了他一个星期，把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分给他一份，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总不能两个人一起死。。。
想到了老道，顾冉快速登上城墙，在以前工友羡慕嫉妒不敢恨的目光下得到了老道的情况：半个月前病了，驱逐出城。。。
老道能去的地方只有贫民窟，顾冉一路狂奔跑像贫民窟，边跑边祈祷老道别死。
到了贫民窟，找到管事的士兵：“半个月前有没有一个看起来60多岁，留有发髻，身穿破烂道袍的病人被遣送到这儿？”其实老道只有42岁。。。
“大人，我立刻帮您查。”士兵半跪在地，恭敬答道。
五分钟后，跑出去查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人查到了，在丙区43号。。。”
“别跪了，赶紧带我去。”
“是大人。”
士兵带顾冉来到了一座破草屋前，顾冉一把拉开稻草做的门，果然看见老道闭眼躺在地上，身上盖满稻草，只留个头露在外面一动不动。
跑过去试了一下，还好，还有微弱心跳。
顾冉抱起老道就跑，一路奔驰来到了悬壶阁。
“邹济世，救人。。。”顾冉一脚踹开房门，抱着老道放到了木榻上。
“来了，怎么受的伤？”邹济世的声音有些兴奋？嗯。。。这是没人找他，憋的。
“不是受伤，应该是病了。”
“病了？进化者也生病？”
“不是进化者，普通人，我朋友。”
“额。。。我治不了。。。”邹济世想给老道检查的双手僵在半空。
“？？？你一个治疗型进化者治不了病？？？”顾冉一万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你等等，我先给你找医生来。”邹济世叫卫兵通传了医生，拉着顾冉坐下然后开始解释。
“我的治疗异能是引导伤者本身的进化能量来修复受伤部位的，这你知道。”
顾冉点头。
“你朋友是普通人，没有进化能量。。。”邹济世摊摊手，“即使我的进化能量能直接进行治疗，以你朋友的体质也承受不了。普通人直接接触进化能量的后果只有一个：炸！这是无数次实验验证过的。”
“那我该怎么办？”顾冉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只能等医生来。”邹济世苦笑摇头。
“。。。”
沉默了一小会，邹济世便忍不住开口：“你朋友是道士吗？怎么也穿道袍？”
“是道士，也是成为进化者之前在星火城唯一的朋友。。。”
“真是道士啊，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好像很重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我让卫兵去叫的是末世前有名的中医大夫，现在的西医都不行了，药倒是还能从城市废墟搞到，但没有仪器检测，很多病看不出来，只能凭着经验猜。。。”
邹济世碎嘴子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顾冉也没心情插话，只能无奈听着。
“等你朋友病治好了就不用让他去当苦力了，进化者养一两个普通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知道吗，大侠的老婆和父亲都是普通人。。。”
正说着，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进化者。
果然门被敲开后，两名士兵架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进了门，看这样子是一路架着跑过来的，普通人对进化者的命令不敢有一丝怠慢。
没等老中医询问，顾冉便指了指躺在木榻上的老道：“病人在这。”
顾不得行礼，老中医弯腰给老道把脉。
“大人，脉象极弱，已经油尽灯枯了，老头子我回天乏术。”老中医把完脉颤颤巍巍半跪行礼。
“那现在该怎么办？”顾冉刚成进化者，看到满头白发的老人向自己行礼，觉得异常别扭，赶紧搀起老中医，身旁的邹济世反而习以为常。
“老头子我可以施针令他清醒片刻。”
“清醒完就直接挂了？”顾冉以前看电视上就经常这么演。
“那倒不会，清醒一会后还会继续昏迷，但最多坚持两三天就。。。”
“那还好。。。呸。。。好个屁。卫兵去弄点肉来再叫醒老道，死也做个饱死鬼。”
“我去吧，卫兵可拿不到肉。”邹济世转身出了门。
“谢了，邹悬壶。”
“以后叫我的道号：‘守笙’，我师傅给起的。”
‘守笙’。。。收声。。。果然师傅很了解徒弟。。。
等拿回肉来，老中医便开始施针。
木榻上的老道悠悠睁眼，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情况，就感觉肩膀被人剧烈摇晃，耳边传来呼喊声：“老道，醒醒，老道。。。”还夹杂着苍老的提醒声：“大人，不能晃啊大人。”
随后晃动停止，老道终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张小眼阔鼻、面露惊喜的脸出现在眼前，老道一下子清醒：“顾冉？你可别再来找我了，再把吃的分给你我就饿死了。”
“。。。”顾冉表情瞬间僵硬，木着脸把盛肉的碗端到老道面前：“这次老子请你吃，吃死你个老牛鼻子。”
看见肉，老道一下子有了劲儿，还没等坐起，抓着肉就往嘴里塞。
一边塞肉一边嘴里唔啦呜啦的想说话。
“吃完再说，小心噎死你个护食儿的。”顾冉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快速的把碗里剩下的肉撕成小块。
等老道吃完，又喂它喝了些水，顺顺气后终于能开口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老子成了进化者了，以后你就给老子当小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顾冉开始得瑟。
“呵呵。”老道斜靠着墙坐在木榻上，声音有些虚弱：“没想到啊，你个臭小子竟然能觉醒，真是老天不长眼，祸害遗千年。。。这位是？”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位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便问道。
“小道‘守笙’见过道兄。”邹济世抬手作揖弯腰行礼。
“贫道‘风清’见过道友。”老道也吃力的抬手作揖。
“行了老道，别那么多礼数，跟我也没见你这么客气过，躺下好好休息。”顾冉指了指老中医又道：“看见没，给你请的中医泰斗，就是他施针把你扎醒的，你身上的毛病没两天就能治好。”
谁知老道并不躺下，依然坐着并且艰难的又给老中医做了个揖：“贫道谢过居士。”
然后对着顾冉又换了语气：“小兔崽子把老道的腿盘起来，老道自己使不上劲。”
顾冉撇撇嘴，还是照办了。
老道盘好腿，笑嘻嘻的对顾冉说：“小兔崽子别蒙老道，老道的身体自己知道，老道这是快羽化了吧？”
顾冉听了这话再也绷不住，泪水“刷”一下就出来了。
“哼哼，还算你有良心，能给老道哭一场。老道从不怕死，而是怕断了传承！想我‘人教’自太上老君始，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人。。。”
正说着，被顾冉一边哭一边打断：“嘁，老牛鼻子都快死了还吹牛，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闭嘴！”老道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吓了顾冉一跳。
“小兔崽子你给老道跪下磕三个响头，老道这‘人教’传承就是你的了。”
顾冉跟老道逗了三年的嘴，才不相信他那套，但是想起老道将死，还是跪下“邦邦邦”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算是了（liao)了老道的心愿。
“哈哈哈。”老道大笑三声，将一本封皮上写着“传度证”的小册子交给顾冉后，闭目成打坐状，便再也不动了。。。
“老道。。。呜呜呜。。。”顾冉见老道羽化，嚎啕大哭。突然又恶狠狠的盯着老中医：“你个老小子不是说还有三天吗？”
老中医吓得脸一白：“是啊，老头子我验过脉的，不应该啊。。。”
这边正闹腾，那边的老道突然传来声音：“哎？我还没死吗？？？”
看到众人怒目而视，老道讪讪：“本来以为马上就死，想在死之前保持点姿态。。。”
“你个老东西去死吧。”顾冉带着其他人转头就走。
“哎？别走啊，哎？哎？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哎？麻辣隔壁你个小兔崽子。。。”
星火城对普通人管理很严格，像顾冉原来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修城墙——修城墙的间隙在原地吃饭——修城墙的间隙打个地铺睡觉，只有天气很冷的时候才能进宿舍睡通铺。
至于在城里溜达？你在想桃子。
其实某种程度也算是一种保护，如果平民可以随意活动，一旦不小心冲撞了进化者，脾气好的还行，遇到刚厮杀回来、戾气重的直接被干掉都有可能。
虽然法令禁止随意杀害平民，但打你个半死没毛病吧，回去之后还是个死。
未来注定会是进化者的时代，平民现在能做的所有工作都可以被千奇百怪的进化异能所替代，但平民没办法代替进化者去和丧尸厮杀。
也许未来平民存在的最大意义，是在其庞大的基础群体中，更多的变异出进化者来。
当然，顾冉可不会思考这种问题，他正在惬意享受进化前没感受过的自由，享受见到他的士兵给他半跪行礼，顾冉内心开始得瑟。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脑垂体裂纹的事情拉回现实。。。
溜达到鸳阁，顾冉内心激动了。
不过想了想，答应了刘大夏三天来一次的，再加上现在本身这个情况。。。算了吧。
要不进去大厅看看舞蹈、吃吃饭？
不行！吃饭也是要花钱的。
到鸳阁花钱睡觉，行！花钱吃饭？不去！
反正马上天黑了，到时候去刘大夏家吃。
又溜达了一会，不自觉的溜达到之前干活的城墙处。
看着城墙上干苦力的普通人，顾冉内心窃喜：老子觉醒了，现在是进化者大人，跟你们这帮苦逼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也不知道以前一起修城墙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对了，一起修城墙。。。老道！
老道真的是个道士，有传度证的，不过顾冉觉得即使是道士也是个不正经的道士，是觉醒前顾冉唯一一个算的上朋友的人。
可惜，在顾冉手臂受伤后，被顾冉死皮赖脸蹭吃蹭喝的蹭怕了。
当然顾冉明白，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末世，能在断臂后照顾了他一个星期，把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分给他一份，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总不能两个人一起死。。。
想到了老道，顾冉快速登上城墙，在以前工友羡慕嫉妒不敢恨的目光下得到了老道的情况：半个月前病了，驱逐出城。。。
老道能去的地方只有贫民窟，顾冉一路狂奔跑像贫民窟，边跑边祈祷老道别死。
到了贫民窟，找到管事的士兵：“半个月前有没有一个看起来60多岁，留有发髻，身穿破烂道袍的病人被遣送到这儿？”其实老道只有42岁。。。
“大人，我立刻帮您查。”士兵半跪在地，恭敬答道。
五分钟后，跑出去查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人查到了，在丙区43号。。。”
“别跪了，赶紧带我去。”
“是大人。”
士兵带顾冉来到了一座破草屋前，顾冉一把拉开稻草做的门，果然看见老道闭眼躺在地上，身上盖满稻草，只留个头露在外面一动不动。
跑过去试了一下，还好，还有微弱心跳。
顾冉抱起老道就跑，一路奔驰来到了悬壶阁。
“邹济世，救人。。。”顾冉一脚踹开房门，抱着老道放到了木榻上。
“来了，怎么受的伤？”邹济世的声音有些兴奋？嗯。。。这是没人找他，憋的。
“不是受伤，应该是病了。”
“病了？进化者也生病？”
“不是进化者，普通人，我朋友。”
“额。。。我治不了。。。”邹济世想给老道检查的双手僵在半空。
“？？？你一个治疗型进化者治不了病？？？”顾冉一万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你等等，我先给你找医生来。”邹济世叫卫兵通传了医生，拉着顾冉坐下然后开始解释。
“我的治疗异能是引导伤者本身的进化能量来修复受伤部位的，这你知道。”
顾冉点头。
“你朋友是普通人，没有进化能量。。。”邹济世摊摊手，“即使我的进化能量能直接进行治疗，以你朋友的体质也承受不了。普通人直接接触进化能量的后果只有一个：炸！这是无数次实验验证过的。”
“那我该怎么办？”顾冉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只能等医生来。”邹济世苦笑摇头。
“。。。”
沉默了一小会，邹济世便忍不住开口：“你朋友是道士吗？怎么也穿道袍？”
“是道士，也是成为进化者之前在星火城唯一的朋友。。。”
“真是道士啊，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好像很重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我让卫兵去叫的是末世前有名的中医大夫，现在的西医都不行了，药倒是还能从城市废墟搞到，但没有仪器检测，很多病看不出来，只能凭着经验猜。。。”
邹济世碎嘴子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顾冉也没心情插话，只能无奈听着。
“等你朋友病治好了就不用让他去当苦力了，进化者养一两个普通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知道吗，大侠的老婆和父亲都是普通人。。。”
正说着，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进化者。
果然门被敲开后，两名士兵架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进了门，看这样子是一路架着跑过来的，普通人对进化者的命令不敢有一丝怠慢。
没等老中医询问，顾冉便指了指躺在木榻上的老道：“病人在这。”
顾不得行礼，老中医弯腰给老道把脉。
“大人，脉象极弱，已经油尽灯枯了，老头子我回天乏术。”老中医把完脉颤颤巍巍半跪行礼。
“那现在该怎么办？”顾冉刚成进化者，看到满头白发的老人向自己行礼，觉得异常别扭，赶紧搀起老中医，身旁的邹济世反而习以为常。
“老头子我可以施针令他清醒片刻。”
“清醒完就直接挂了？”顾冉以前看电视上就经常这么演。
“那倒不会，清醒一会后还会继续昏迷，但最多坚持两三天就。。。”
“那还好。。。呸。。。好个屁。卫兵去弄点肉来再叫醒老道，死也做个饱死鬼。”
“我去吧，卫兵可拿不到肉。”邹济世转身出了门。
“谢了，邹悬壶。”
“以后叫我的道号：‘守笙’，我师傅给起的。”
‘守笙’。。。收声。。。果然师傅很了解徒弟。。。
等拿回肉来，老中医便开始施针。
木榻上的老道悠悠睁眼，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情况，就感觉肩膀被人剧烈摇晃，耳边传来呼喊声：“老道，醒醒，老道。。。”还夹杂着苍老的提醒声：“大人，不能晃啊大人。”
随后晃动停止，老道终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张小眼阔鼻、面露惊喜的脸出现在眼前，老道一下子清醒：“顾冉？你可别再来找我了，再把吃的分给你我就饿死了。”
“。。。”顾冉表情瞬间僵硬，木着脸把盛肉的碗端到老道面前：“这次老子请你吃，吃死你个老牛鼻子。”
看见肉，老道一下子有了劲儿，还没等坐起，抓着肉就往嘴里塞。
一边塞肉一边嘴里唔啦呜啦的想说话。
“吃完再说，小心噎死你个护食儿的。”顾冉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快速的把碗里剩下的肉撕成小块。
等老道吃完，又喂它喝了些水，顺顺气后终于能开口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老子成了进化者了，以后你就给老子当小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顾冉开始得瑟。
“呵呵。”老道斜靠着墙坐在木榻上，声音有些虚弱：“没想到啊，你个臭小子竟然能觉醒，真是老天不长眼，祸害遗千年。。。这位是？”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位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便问道。
“小道‘守笙’见过道兄。”邹济世抬手作揖弯腰行礼。
“贫道‘风清’见过道友。”老道也吃力的抬手作揖。
“行了老道，别那么多礼数，跟我也没见你这么客气过，躺下好好休息。”顾冉指了指老中医又道：“看见没，给你请的中医泰斗，就是他施针把你扎醒的，你身上的毛病没两天就能治好。”
谁知老道并不躺下，依然坐着并且艰难的又给老中医做了个揖：“贫道谢过居士。”
然后对着顾冉又换了语气：“小兔崽子把老道的腿盘起来，老道自己使不上劲。”
顾冉撇撇嘴，还是照办了。
老道盘好腿，笑嘻嘻的对顾冉说：“小兔崽子别蒙老道，老道的身体自己知道，老道这是快羽化了吧？”
顾冉听了这话再也绷不住，泪水“刷”一下就出来了。
“哼哼，还算你有良心，能给老道哭一场。老道从不怕死，而是怕断了传承！想我‘人教’自太上老君始，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人。。。”
正说着，被顾冉一边哭一边打断：“嘁，老牛鼻子都快死了还吹牛，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闭嘴！”老道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吓了顾冉一跳。
“小兔崽子你给老道跪下磕三个响头，老道这‘人教’传承就是你的了。”
顾冉跟老道逗了三年的嘴，才不相信他那套，但是想起老道将死，还是跪下“邦邦邦”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算是了（liao)了老道的心愿。
“哈哈哈。”老道大笑三声，将一本封皮上写着“传度证”的小册子交给顾冉后，闭目成打坐状，便再也不动了。。。
“老道。。。呜呜呜。。。”顾冉见老道羽化，嚎啕大哭。突然又恶狠狠的盯着老中医：“你个老小子不是说还有三天吗？”
老中医吓得脸一白：“是啊，老头子我验过脉的，不应该啊。。。”
这边正闹腾，那边的老道突然传来声音：“哎？我还没死吗？？？”
看到众人怒目而视，老道讪讪：“本来以为马上就死，想在死之前保持点姿态。。。”
“你个老东西去死吧。”顾冉带着其他人转头就走。
“哎？别走啊，哎？哎？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哎？麻辣隔壁你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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