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马队长与孙老师
一大早，杭州东局警察大队的马队长便起床练拳。马队长不过三十岁左右，就已成为杭州东局的顶梁柱了。
无论黑道白道都听说过“神腿马七”的称号。他祖籍福建，原是镖师，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杭州城里落来，当了警察。
他生的膀阔腰圆，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竟是一幅关公面相，只是下颌短须，不是长长飘逸的美髯。不然真是个关公在世了。
他平素为人正直，再加上天生的重义轻财，弟兄们若是有个什么急事，他二话不说就江湖救急，所以人缘极好。自当他进了警局之后，大力整顿各种违法乱象。一时之间，整个DC区治安现象大好。钱局长看他武艺高强，干活卖力，曾连破几起大案，其中不乏一些命案，便升他做了队长，管理东区。
他自幼习武，数十年来，寒暑不断，终于有所成就。尤其是腿上功夫了得，有神腿称号，他曾经一次在街上扎马步，每条腿上绑一根粗绳，绳另一边拴住一匹马上，旁人抽打骏马。合两马之力，都没有让他移动丝毫。众人惊服，均以为即使铁桥三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他本人对此到是谦虚，没宣传什么。仍旧一天天早起练拳而已。
这条早上，他照例早早起床，一套拳还没打下来，就听得嘭嘭敲门声。
他开门一看，正是他的一个手下——吴祥。
“马队长不好了，出人命了！”刚见面，吴祥开门见山的说道。
“死了几个。”马队长心说不好，不过依然冷静的问到。
“就一个，队长！”吴祥说完犹豫了一下。
马南山点了点头，“走吧，路上再聊。”他穿好衣服，锁了门，两人走了出去。
马队长走路步速很快，吴祥小跑着跟着他。“具体什么情况？”
“今天早上一个卖早点的，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去摆摊，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当时只觉得手掌好像碰到地上的水了，走了一截路一看，满手的血。他又喊了个人，两个人一起折了回去，发现了尸体。”
马队长点了点头，脚下不停，片刻间便到了，巷口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好在警察已经把那里封锁了。不过有好几个警察在那墙角边吐。
“队长，你可得有心里准备，这家伙死状很惨。”
“马队长！”看见他来了，手下人纷纷打招呼，他一一点头致意。他来到了尸体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看了看地下一大摊血迹，这死者的血恐怕都流干了吧！
他蹲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死者。这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上身赤裸，表情扭曲，满手惊恐，尤其是那对眼珠，死死的盯着前面，让人看了，不寒而栗。马队长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死因，他的整个胸膛都空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啊？下这么狠的毒手。”边上有兄弟在感叹。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嘛？”查看完死者，马南山立起身子来问道。
“查清楚了，队长，死者名叫焦大新，本地人士……”
“等等，你说他叫焦大新？”
“是的，队长，不过，认识他的人一般都叫他双头蛟！”
“哦，我说呢，怪不得有些面熟，这小子以前因为惹事被我抓过。”
“他是这条街上的一霸。”
“人都死了，还称什么霸啊！就是不知道，他死在了什么人手上，你们在这附近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啊，队长，这条巷子本来就僻静，没什么人来往的。鬼知道他中了什么邪，跑到了这里面。昨晚又下了下雨，地下只有一摊水迹，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
“怎么啦，有话直说。”
“队长，这案子有点邪乎！”手下的小赵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
“我是第一批赶过来的，队长，那时地下的水迹还没干，我看见了他的足迹，队长！”
“你说清楚点。”
“他死前一直在一个地方转圈圈！最后的几行脚印能连成一个圈！”
“这没道理啊，有人杀他，他应该马上跑，怎么会原地打转呢！”
“是啊，队长，他绕圈的地方离巷子口不远，可他到死也没走出来。”
“这么诡异。”马队长摩挲着下巴，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下意识动作。
“所以，才有人说是什么厉鬼索命之类的，听人说，昨晚有人在这里看见一个撑着伞的女人！”
“别瞎说，青天白日的哪里的鬼。你们先把尸体抬回去，通知一下他家里人。”
“知道了，队长，我们已经通知了。哎，队长，你去哪儿。”
“我有点事，一会儿再回警局。”马南山脚下不停，从巷口两个年轻学生的中间，穿了过去一会功夫就走远了。
两个学生站在人堆里，向巷子里张望。但人太多了，他们最后放弃了，迈步向学校走去。
“李岩，你说世上真的有鬼吗？”
“嗯？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你没听到刚才有人在议论吗？我听说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岩，余良两人并肩而行，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出神。东方雨没有现身，她正寄居在伞里。
鬼杀人吗？一直以来自己也是这么的恐惧。直到遇到她，她颠覆了自己的认知。可是随着这起命案，从小听来的一些观念又在他脑子里发酵。
“啊呀，惨了，快迟到了，阿岩，快一点！”两人狂奔着向教室赶去，在一个拐角处，一下子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呦，对不起，对不起。孙老师，您没事吧。”两个人连忙把撞的坐到地上的国文老师扶起来。
“你们两个，这么毛毛躁躁的，从哪来？”白净的孙老师，扶正了方眼镜，和蔼的问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老师，我们是从一个命案现场过来的。”
“命案现场？什么命案现场？”
“孙老师，你还不知道吗，大家都传遍了，说是什么厉鬼索命！”李岩小心的说道。
“厉鬼索命，索的是谁的命啊？”
“就是那个叫什么双头蛟的。”
“双头蛟？是焦大新吗？”
“这我们不知道，只听说死的人叫双头蛟，整个胸膛都被人挖走了。真是吓人。”
“是这样啊。”孙老师沉吟了一会儿。
“好了，快上课了，你们回座位上去吧。走路慢一点，小心一点。”
“是，孙老师。”两个人一溜烟走了。
“还好，我们碰到的是脾气最好的孙老师，要是碰到老处女，那可就遭了！”两个人大感庆幸。
“好了，同学们，把心思都收一收，我们开始上课了，今天我们是写作课，每个人以‘死生亦大矣’为题，写一篇文章，下课交上来。”孙老师开口说到。
教室里一阵拿东西的嘈杂声。
“在下作业之前，我先和同学们说几句话，大家自由讨论一下，互相启发一下思维。”孙老师和蔼的说道，“我想告诫同学们什么呢？大家都是年轻人，一时之间冲动是可以理解的，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走上邪路！”
“老师，有的人要是走上了邪路又怎么样呢？”一个男同学大声调笑着喊到。
孙老师微微一笑:“宋同学，你这个问题说得很好，如果能举手，那就更好了。人不能做亏心事，因为人的一生是无法重来的。很多你以为可以弥补的事，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发现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所以同学们，作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让一些错事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让你一辈子都无法逃脱！好了，同学们，我的话说完了，现在，大家开始写作！你们有两节课的时间，下课后收上来。”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孙老师回到讲台上坐下，拿出笔开始默默的写材料。思维快的同学已经开始动笔了，一些人还在抓耳挠腮。李岩拼命的想把注意力放在作文上，可是早上的一段经历盘桓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让他始终无法集中精力。
等到下课铃响起，他才迟迟的交卷。
“李岩同学，你好像有什么问题啊。”孙老师叫住了他。
“老师我……”他抬起头，看见了犹如慈父般的目光，他心里一热。一句话脱口而出——老师，您认为鬼魂都是邪恶的吗？
孙老师没有回答。李岩低下头，暗暗后悔，自己怎么问了这个问题。
“我不认为世界上所有的鬼都是邪恶的。”
李岩惊讶的抬起头来。
“以我看来，李同学，比起害怕鬼，更应该害怕的是人。鬼就是鬼，这点我们很清楚，可是人不一样，人会伪装，你认为是善良的未必就是善良的，你认为是邪恶的未必是邪恶的。而鬼始终是鬼，人却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鬼。所以，李同学，看问题应当具体分析，不能仅凭一些身份、外在的因素而犯了主观上的错误。”
“老师……”
“嗯？还有什么不懂的吗？都说出来吧。”
“没有了，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等一下，李岩同学。”孙老师叫住了他。
“老师？”
“这支笔给你。”李岩瞪大了眼睛，孙老师竟然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笔递了过来。
“这只笔……我不能，老师……”
“这是我的老师给我的，李岩。”
“老师？”
“我以前是个不良少年，也曾做过一些坏事。直到我碰上了我的老师。他告诉我，如果我还是满腹困惑，无法救赎的话，就带着这只笔到学校来看看。所以，我来了。”
“可是，老师……”
“拿着吧，李岩，我用不到了。有一句我老师的话，转告给你——当你不知道如何分辨的时候，跟着你的心走，它会给你安宁。好了，李岩同学，下课了。”
“谢谢老师。”李岩感激的鞠躬。“能有您这样的老师，是我们的幸运。”
他离开了。
“不，能够教育你们，才是我的幸运。”孙老师喃喃的说道，他摘下了眼镜，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焦大新死了，那接下来……”
无论黑道白道都听说过“神腿马七”的称号。他祖籍福建，原是镖师，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杭州城里落来，当了警察。
他生的膀阔腰圆，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竟是一幅关公面相，只是下颌短须，不是长长飘逸的美髯。不然真是个关公在世了。
他平素为人正直，再加上天生的重义轻财，弟兄们若是有个什么急事，他二话不说就江湖救急，所以人缘极好。自当他进了警局之后，大力整顿各种违法乱象。一时之间，整个DC区治安现象大好。钱局长看他武艺高强，干活卖力，曾连破几起大案，其中不乏一些命案，便升他做了队长，管理东区。
他自幼习武，数十年来，寒暑不断，终于有所成就。尤其是腿上功夫了得，有神腿称号，他曾经一次在街上扎马步，每条腿上绑一根粗绳，绳另一边拴住一匹马上，旁人抽打骏马。合两马之力，都没有让他移动丝毫。众人惊服，均以为即使铁桥三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他本人对此到是谦虚，没宣传什么。仍旧一天天早起练拳而已。
这条早上，他照例早早起床，一套拳还没打下来，就听得嘭嘭敲门声。
他开门一看，正是他的一个手下——吴祥。
“马队长不好了，出人命了！”刚见面，吴祥开门见山的说道。
“死了几个。”马队长心说不好，不过依然冷静的问到。
“就一个，队长！”吴祥说完犹豫了一下。
马南山点了点头，“走吧，路上再聊。”他穿好衣服，锁了门，两人走了出去。
马队长走路步速很快，吴祥小跑着跟着他。“具体什么情况？”
“今天早上一个卖早点的，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去摆摊，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当时只觉得手掌好像碰到地上的水了，走了一截路一看，满手的血。他又喊了个人，两个人一起折了回去，发现了尸体。”
马队长点了点头，脚下不停，片刻间便到了，巷口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好在警察已经把那里封锁了。不过有好几个警察在那墙角边吐。
“队长，你可得有心里准备，这家伙死状很惨。”
“马队长！”看见他来了，手下人纷纷打招呼，他一一点头致意。他来到了尸体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看了看地下一大摊血迹，这死者的血恐怕都流干了吧！
他蹲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死者。这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上身赤裸，表情扭曲，满手惊恐，尤其是那对眼珠，死死的盯着前面，让人看了，不寒而栗。马队长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死因，他的整个胸膛都空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啊？下这么狠的毒手。”边上有兄弟在感叹。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嘛？”查看完死者，马南山立起身子来问道。
“查清楚了，队长，死者名叫焦大新，本地人士……”
“等等，你说他叫焦大新？”
“是的，队长，不过，认识他的人一般都叫他双头蛟！”
“哦，我说呢，怪不得有些面熟，这小子以前因为惹事被我抓过。”
“他是这条街上的一霸。”
“人都死了，还称什么霸啊！就是不知道，他死在了什么人手上，你们在这附近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啊，队长，这条巷子本来就僻静，没什么人来往的。鬼知道他中了什么邪，跑到了这里面。昨晚又下了下雨，地下只有一摊水迹，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
“怎么啦，有话直说。”
“队长，这案子有点邪乎！”手下的小赵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
“我是第一批赶过来的，队长，那时地下的水迹还没干，我看见了他的足迹，队长！”
“你说清楚点。”
“他死前一直在一个地方转圈圈！最后的几行脚印能连成一个圈！”
“这没道理啊，有人杀他，他应该马上跑，怎么会原地打转呢！”
“是啊，队长，他绕圈的地方离巷子口不远，可他到死也没走出来。”
“这么诡异。”马队长摩挲着下巴，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下意识动作。
“所以，才有人说是什么厉鬼索命之类的，听人说，昨晚有人在这里看见一个撑着伞的女人！”
“别瞎说，青天白日的哪里的鬼。你们先把尸体抬回去，通知一下他家里人。”
“知道了，队长，我们已经通知了。哎，队长，你去哪儿。”
“我有点事，一会儿再回警局。”马南山脚下不停，从巷口两个年轻学生的中间，穿了过去一会功夫就走远了。
两个学生站在人堆里，向巷子里张望。但人太多了，他们最后放弃了，迈步向学校走去。
“李岩，你说世上真的有鬼吗？”
“嗯？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你没听到刚才有人在议论吗？我听说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岩，余良两人并肩而行，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出神。东方雨没有现身，她正寄居在伞里。
鬼杀人吗？一直以来自己也是这么的恐惧。直到遇到她，她颠覆了自己的认知。可是随着这起命案，从小听来的一些观念又在他脑子里发酵。
“啊呀，惨了，快迟到了，阿岩，快一点！”两人狂奔着向教室赶去，在一个拐角处，一下子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呦，对不起，对不起。孙老师，您没事吧。”两个人连忙把撞的坐到地上的国文老师扶起来。
“你们两个，这么毛毛躁躁的，从哪来？”白净的孙老师，扶正了方眼镜，和蔼的问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老师，我们是从一个命案现场过来的。”
“命案现场？什么命案现场？”
“孙老师，你还不知道吗，大家都传遍了，说是什么厉鬼索命！”李岩小心的说道。
“厉鬼索命，索的是谁的命啊？”
“就是那个叫什么双头蛟的。”
“双头蛟？是焦大新吗？”
“这我们不知道，只听说死的人叫双头蛟，整个胸膛都被人挖走了。真是吓人。”
“是这样啊。”孙老师沉吟了一会儿。
“好了，快上课了，你们回座位上去吧。走路慢一点，小心一点。”
“是，孙老师。”两个人一溜烟走了。
“还好，我们碰到的是脾气最好的孙老师，要是碰到老处女，那可就遭了！”两个人大感庆幸。
“好了，同学们，把心思都收一收，我们开始上课了，今天我们是写作课，每个人以‘死生亦大矣’为题，写一篇文章，下课交上来。”孙老师开口说到。
教室里一阵拿东西的嘈杂声。
“在下作业之前，我先和同学们说几句话，大家自由讨论一下，互相启发一下思维。”孙老师和蔼的说道，“我想告诫同学们什么呢？大家都是年轻人，一时之间冲动是可以理解的，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走上邪路！”
“老师，有的人要是走上了邪路又怎么样呢？”一个男同学大声调笑着喊到。
孙老师微微一笑:“宋同学，你这个问题说得很好，如果能举手，那就更好了。人不能做亏心事，因为人的一生是无法重来的。很多你以为可以弥补的事，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发现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所以同学们，作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让一些错事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让你一辈子都无法逃脱！好了，同学们，我的话说完了，现在，大家开始写作！你们有两节课的时间，下课后收上来。”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孙老师回到讲台上坐下，拿出笔开始默默的写材料。思维快的同学已经开始动笔了，一些人还在抓耳挠腮。李岩拼命的想把注意力放在作文上，可是早上的一段经历盘桓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让他始终无法集中精力。
等到下课铃响起，他才迟迟的交卷。
“李岩同学，你好像有什么问题啊。”孙老师叫住了他。
“老师我……”他抬起头，看见了犹如慈父般的目光，他心里一热。一句话脱口而出——老师，您认为鬼魂都是邪恶的吗？
孙老师没有回答。李岩低下头，暗暗后悔，自己怎么问了这个问题。
“我不认为世界上所有的鬼都是邪恶的。”
李岩惊讶的抬起头来。
“以我看来，李同学，比起害怕鬼，更应该害怕的是人。鬼就是鬼，这点我们很清楚，可是人不一样，人会伪装，你认为是善良的未必就是善良的，你认为是邪恶的未必是邪恶的。而鬼始终是鬼，人却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鬼。所以，李同学，看问题应当具体分析，不能仅凭一些身份、外在的因素而犯了主观上的错误。”
“老师……”
“嗯？还有什么不懂的吗？都说出来吧。”
“没有了，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等一下，李岩同学。”孙老师叫住了他。
“老师？”
“这支笔给你。”李岩瞪大了眼睛，孙老师竟然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笔递了过来。
“这只笔……我不能，老师……”
“这是我的老师给我的，李岩。”
“老师？”
“我以前是个不良少年，也曾做过一些坏事。直到我碰上了我的老师。他告诉我，如果我还是满腹困惑，无法救赎的话，就带着这只笔到学校来看看。所以，我来了。”
“可是，老师……”
“拿着吧，李岩，我用不到了。有一句我老师的话，转告给你——当你不知道如何分辨的时候，跟着你的心走，它会给你安宁。好了，李岩同学，下课了。”
“谢谢老师。”李岩感激的鞠躬。“能有您这样的老师，是我们的幸运。”
他离开了。
“不，能够教育你们，才是我的幸运。”孙老师喃喃的说道，他摘下了眼镜，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焦大新死了，那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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