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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卢本科啊,这名真土

    这个提议肉眼可见让其余三个人感兴趣极了,纷纷积极起来。

    “快快快!报名报名!”

    樊莹莹猛地伸长手臂举起,自告奋勇说:“我负责找其他照片!”顾以澈点点头,也有模有样地举起胳膊:“我负责找工具和食物!”

    安橘热血上涌撸起袖子,小臂线条顺畅地很。“我!我装箱!”

    何州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向前一倾跳起来:“我!我去杀人!”

    其眼神之真诚,其动作之流利,其回答之果断,五个大字掷地有声。简直像是战前壮胆的英勇宣言,几乎会让人下意识瞬间遗忘这位不久才巴巴掉眼泪。

    安橘樊莹莹顾以澈:“……”

    “那个,州哥啊……”顾以澈支支吾吾开口,“咱要是受了刺激就别去了吧……”她看何州这模样,上一秒还萎靡不振,下一秒听说要干坏事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磕了几斤粉。

    这违法乱纪事可不能瞎干啊!

    这是成功培养出一个变态杀人魔了吗?安橘顿时生出一种一旦何州黑化他就是第一个千古罪人的想法,不禁浑身一抖。

    “不!我可以!”何州甚至有些亢奋:“我一定会愧疚每一个我伤害过的人,我会忏悔,但我更希望我们能快些出去——即使暂时出不去也要好好活着。”

    “我在智力这方面是比不过你们了,但我想也为你们分担,我也想尽我所能扛起属于我的责任。”

    几个人坳不过他,只好都为他道一声加油。

    ……

    这是一个并不起眼的木门,看着也不算结实。原本何州打算直接站在门口一杵神来杀神魔来杀魔的,但顾以澈觉得他站在那招风太有病了,顺手把门一带反锁,拎着何州给她打下手。

    安橘倒空了一个只有废纸的纸箱子抱在怀里,旁边站着何州,再前面是开始忙活的顾以澈。

    “州哥你别找了吧,怪累的,来帮帮我分个照片呗。”樊莹莹深知何州找东西的能力,那属实不怎么样。她便让他趴在一边桌子上,分辨她在那些照片背后写的人名都是哪个班的。

    除了夹缝中抱着箱子的安橘,三个人一人一张桌子,倒是和谐。一列四个工位,樊莹莹从最左边开始收拾照片,顾以澈从最右边开始收拾杂物。

    顾以澈打开第一个桌位的抽屉,只见里面摆满了一些草算纸和水性笔,乱七八糟叠在一起。有几个笔尖还缠着彩色皮套,紧挨着一把散乱的蝴蝶夹。

    她不禁咋舌:“这老师学美术的吧。”紧接着回头问:“草算纸有用水性笔有用——燕尾夹和皮套有用吗?”

    “暂时用不着,皮套我有一胳膊,燕尾夹顶多就是夹纸夹本用处不大。”樊莹莹作为一个间接性勤劳能干的大师,如实给出建议。

    安橘立刻越过隔板跑到顾以澈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纸笔装箱。

    “速溶咖啡、奥利奥、华夫饼、压缩饼干……这老师家里卖零食的吧,怎么存货这么多!”顾以澈翻一个满满当当的柜,招呼安橘一起把食物装进纸箱。

    他压了压有些不平的一角:“这工位的老师六班的吧,之前来找班主任的时候见过。长什么样是真不记得,就记得像个屁也不懂的太监,啥事也不知道就在那帮腔。看见哪个老师骂学生都要跟着呲两句,显着有嘴了。”

    顾以澈点点头,深有所感倚着工作桌:“挺胖的,烫个泰迪卷,爱穿超短裙,六班教语文,上学期刚调过来。那回我从医院刚回去她给我叫走,说我因病请假就是态度问题,没写作业就是品质问题。我听着烦得要死,直接就跟她说那我就是态度品质都有问题,是我自私自利一心想着身体好。然后这女的突然说了,啊你这是学〈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吗。”

    樊莹莹冷哼一声:“当时澈儿从办公室回来学给我听的时候我都笑了,这老师是觉得念完九年义务教育能炫耀一辈子啊。”

    “然后呢然后呢?”何州追问,“然后你说什么了啊?”

    “没说什么啊,我很尊师重道的。”顾以澈耸耸肩,眼神里却突然闪过一丝冷厉,“我说,看来在您心里很崇拜我啊,居然能将我类比圣贤。”

    安橘何州:“……”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顾以澈的酷帅狂霸拽风。

    “不是,那这老师叫什么来着?”安橘问。

    “卢本科啊,这名真土。”

    一个名字。

    与其相关的,四个人各想起了这个神奇的名字以及和它的故事。

    安橘也乐了:“她一个本科,天天跟一群博士硕士学什么骂学生啊?”

    “中医”二人对视一眼。

    梅开二度。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会取名的父母推荐使用微信支付,不推荐随便找一个耳熟能详甚至和学历有关的名词。

    就算非要起学历名,也一定要叫“硕士”。

    ……

    “证件照,艺术照……在这有四张!像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樊莹莹惊呼一声,转身将照片递给了何州:“州哥你帮忙看看这几个人认不认识。”

    他近视算是严重,偏偏眼镜又为了行动方便而扔在包里,这时看得有些吃力,又将手离眼睛近了近。

    四张脸都很熟。一张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王杉杉;一张是他们班的年级第一浩哥;一张是全校有名的混子,二班李有铭;一张是上个月新转去五班的一米九臭脸哥,不过记不清叫什么。

    几个人凑在一起端详这几个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的照片会出现在一个别班老师的工位上。

    ……

    “班主任桌上一摞照片我能理解,大多数都是日语生和咱班的。”作为日语生的何州纳闷:“我百分百确定那里面有十九张照片是日语生。但是一个六班的老师桌上摆了一张咱班学生一张咱班老师,外带一个二班一个五班,这我就不是很理解了。”

    “你无法理解六班的老师为什么要留三班学生照片,就好比我不能理解怎么会有老师抽屉里放大号扳手。”安橘使出吃奶的劲把五个沉甸甸的爆满的箱子摆在地上。

    樊莹莹坐在桌子上,把一共找到的五十几张照片分完类,身心俱疲地往隔板上靠去:“妈的,这是有什么收藏癖吗?每个老师都藏几张别的班的老师学生什么意思啊?这什么作案动机被咱们发现了啊?”

    顾以澈葛优瘫在她桌边的旋转椅上:“没有规律、没有逻辑、没有筛选条件无差别攻击的一个奇幻世界,你还想要合理行为?这座坟头的怨灵甚至要对一个刚转来一个月的新生代少年下手!”

    “不是,”安橘气喘吁吁叉着腰,“我就好奇一点,二姐刚翻出来那诡异组合的四张照片是谁桌上的?”

    “卢本科啊。”樊莹莹扭了扭脖子。

    安橘岔了气噗嗤一乐:“这名是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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