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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迎客松

    “锦绣衣庄啊,那是我们城里最著名的衣庄,在里面定做衣服非常的贵。”

    “但是老鸨摇摇头说: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我们这里都是姑娘,怎么穿?”

    “也是啊。”

    “那你们把这衣服拿到当铺当了总行吧?你父亲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那老鸨想想也是,但是这衣服即使当了也还是不够。

    然后老爷子又把中衣脱了,告诉老鸨这是雪蚕丝的,老值钱了,让他也一并当了。

    老鸨告诉老爷子,即使把中衣当了也不够。

    然后老爷子又把内衣也给脱了,告诉老鸨这内衣是我儿子从灵雲宗给自己捎的,冬暖夏凉值钱的很。

    青楼当铺嘛,大家都知道,最是无情和奸诈的地方,老鸨依旧说不够。

    最后老爷子一咬牙,把内裤也给脱了。”

    “全给脱啦?”老鱼感觉难以置信。

    “可不是,老爷子告诉老鸨,这内裤跟了自己四十七年。

    见证了自己从刚开始进青楼,到成为青楼小达鱼的全部过程,虽然上面有三个洞,还不值什么银子,但是意义非凡,今天郑重的交给你。”

    “嚯,这内裤够骚气的。”

    “谁说不是呢,老爷子刚把内裤拿到老鸨面前,老鸨直接被熏吐了,差点没被你父亲给送走。

    老鸨当即表示不要,并且让你父亲赶紧穿上,这外面都是人,虽然这里是青楼,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开放啊。”

    “合着我父亲实在外面脱的啊!”

    “是啊,这多不注意影响啊,不过老爷子的内裤也确实够悠久的,光从外型就可以看出来?”

    “哦,你还能看出内裤的年份?”老鱼疑惑道。

    “那是,老爷子的内裤现在就只剩下三根布条,而且还打了四十多个结,该遮不该遮的都遮不住,没个几十年还真穿不成这样。”

    “内裤都这样了,穿不穿有什么区别?”老鱼不可思议道。

    “区别还是很大的,因为穿上这个内裤不会被别人说这个人不着片缕,因为身上有三缕。”老锅解释道。

    “这么个不着片缕啊,再说了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你先别管,只要身上有缕就行,咱们接着说,说老爷子把衣服都给脱完了还不够姑娘们的工资。”

    “那该怎么办啊?”

    “各位,接着就能看出老爷子脸皮厚了。”

    “怎么了?难道没钱准备肉偿?”

    “想的倒美,就算姑娘们同意,老鸨也不会同意。”

    “也是啊,要是能肉偿的话,恐怕这里天天爆满。”

    “估计大家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那请问我父亲脸皮厚在哪里?”

    “你父亲竟然开口向我要银子!”

    “向你要银子?”

    “是啊,你说你父亲脸皮厚不厚,我是客人,你父亲是主人,哪有主人让客人结账的?”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过这情况有些特殊,你要理解一下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和老鱼这么多年关系了,不看仙面看神面,老鱼的父亲就跟我亲哥哥似的,怎么可能不管。”

    “你这话我怎么听的这么别扭。”

    “老爷子既然开口了,我就开始想办法?”

    “想办法?借银子需要想办法吗?直接给她不就行了吗?”老鱼很是疑惑。

    “你不懂,我当时对老爷子说自己肚子疼,需要上茅房。”

    “上个茅房有什么可说的,你接着说借银子的事情。”

    “然后我借着上茅房的间隙御剑飞走了。”

    “什么!你跑了?”老鱼难以置信。

    “什么跑了,是御剑飞走了。”老锅纠正老鱼的语言错误。

    “那不还是跑了吗?你怎么能这样,把我父亲一个人留在那里。”

    “老鱼啊,我们认识了多少年?”老锅没有回答老鱼的问题,而且反问道。

    “从幼仙园就开始认识,已经有好几十年了吧。”老鱼不明白老锅什么意思,老实回答道。

    “是啊,几十年了,我们认识了几十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和别人一起吃饭,你见我什么时候付过灵币?

    和别人一起买东西,你见我什么时候付过灵石?

    和别人一起逛青楼,你见我什么时候付过银子?”老锅来了一个三连问。

    “好像是没有。”老鱼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御着五灵阳光就回灵雲宗了。”

    “就把我父亲一个人丢在哪里啦!”

    “嗯啊。”老锅点点头。

    “那是我父亲啊!你就这么不管了?”老鱼急了,大声吼道。

    “那还是我兄弟呢,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心里比你还难受啊!”老锅泪眼欲滴。

    “你心里难受,把银子借给我父亲啊。”

    “不借给你父亲银子,我心里过意不去,但是借给你父亲银子,我的心会滴血。”老锅捂着心脏难受道。

    “合着我父亲还没有你的银子重要啊。”

    “嗯。”老锅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竟然还不要脸的承认了。”

    “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比较诚实。”

    “你这叫什么优点啊,一点儿脸都不要了。”老鱼鄙视道。

    “唉,没办法,脸面哪有银子重要。”

    “那你快说说我父亲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你父亲因为没银子给姑娘们发工资,开始打工还债。”

    “打工?他在哪里能干什么?”老鱼问道。

    “当迎客松啊。”

    “迎客松?那不是植物吗?人怎么能当植物?”

    “俗称龟公。”

    “嗐,你直接说龟公不就得了。”

    “说迎客松不是显的文雅一点儿嘛。”

    “都混到当龟公了,还在乎文雅吗?”

    “也是啊,听说你父亲在那个青楼当了一年多的龟公从还清所欠的债。”

    “难怪那一年多我父亲杳无音信。”

    “可不是嘛,听说那一年没有一个青楼去你们家要债,把你爷爷气的大骂不孝子,差点儿和你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这就不孝了?合着为家里省银子还是错的。”老鱼不可思议道。

    “嗯,老先生思路清奇,这么大的家产如果不败败的话看着心烦。”

    “得,我爷爷真会想。”

    “你不知道你父亲这一年在青楼里面是怎么过的,老惨了。”

    “那还用说,我父亲享受一生了,突然开始打工心里肯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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