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丞相头疾
华宁住在药庐，一晃一周过去了，他的身体总是在心情波动的时候发生突然放电的现象，放电强弱没有规律，有时会电击到自己都昏了过去，放电后的剧痛更是让华宁苦不堪言，却没法控制，心想真说不定哪天会把自己电死，这算自杀吗？
华佗对华宁的异常放电并不惊讶，反而有些遇到疑难杂症的兴奋：“你这样不规律地放电现象是‘异能暴走’引发的，我教你一套我派的调息功法，叫《灵物开元》，能够理顺你体内的元，对控制你的放电大有好处，长期修炼更能延年益寿。”
“我体内的什么yuan？和放电有关系？”电源？我体内有个电源？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元，你们异世界是没有元的，我给你解释一下，元，乃初始之意，在这个世界里，元构成了一切，万事万物中都有元的存在，据我师父说，元的产生与上古异人穿越时，造成山河崩坏的异象有关，在那之后，元便充满这个世界，万物得以复苏。当时，一位上古异人发现异能也是由元转化而来的元之力，他因此领悟了修炼元力的方法，每个人清净心灵，感悟当下，都能感知元的存在，万事万物的元便会与你连接，为你所用，你便可以汲取元，将它转化为强大的力量，就是元力。
练武之人经过修炼可以获得元力，在体内聚集，形成元力核，元力境界越高，能够蓄积和使用元力的量越大。元力的修为境界有九重天境：一重天境，又称月轮天境，二重天境，又称水星天境等等，依次递增至九重天境，按天相又分别称为金星、火星、木星、土星、经星和宗动天境，每重境界内，又可有三品，刚入境就是下品，入境自如就是中品，而接近升境就是上品。在当世，元力境界达到九重天境者，那就人中龙凤了，而超脱九重天境之上，还有四重天外天境，这天外天境历史上就少有人及了，当世第一人吕布也大概只是在宗动天境上品。这元力境界相当于绝对实力，相差一重天境或可用武艺的招式和技巧相抵，当差出一重天境以上，元力量的差距就无法用武功技巧去弥补了。”
我靠，这是查克拉吧，华宁一边心里腹诽一边茫然地点点头，华佗的“元”理论讲得华宁一脸懵逼，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颇为自洽那就是好理论，话说这里的元力境界好像数目越大越厉害啊。
华佗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异人呢，天生就有特殊的异能元核，也是异能的来源，可以理解为异人生来就是一重天境。但初始的异能并不能为完全被异人所支配，需要修炼元力是异能逐个阶段觉醒，成长，才能逐步释放异能的全部力量，但有些异能元核的属性太过强大，异人本身的元力境界又没到达可以自控的程度，就会导致在应激状态下异能暴走，泄出的能量和持续时间依应激的强弱而定，在强烈应激下，暴走的能量远超自身元力境界，就会反噬自身，暴走频繁，便有生命危险，你的频繁放电就是如此。想控制暴走，就需要自身的元力境界足够强大，而且越强的异能，完全控制暴走需要的元力境界越高，比如普通异能，有三重天境就能抑制暴走，但强大的异能，恐怕就需要四重天境，甚至无重天境才能控制住，这也是强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我靠，异能相当于血继限界吧？按师父这么说，我这异能有生命危险，得治啊，华宁总结出结论。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的异能属性还很强大？那不是很危险？我怎么提升那个……境界啊？”
“嗯，雷电之力是很稀有的异能，反噬也会很强，但如果假以时日，你能提升修为境界，善加利用，必能成就大事。元力境界自然没法一蹴而就地提升，不过，还好我们沧海派本就有抑制异能暴走的其他法门。这功法虽不能提升元力境界，没法让你的异能升级，但能理顺你的内元，在你有暴走倾向时将异能因势利导的化解掉，所以你平时在体内就开启这套功法吐纳呼吸，应该能保你无事。我这套功法叫作《灵物开元》，分为三篇，下篇为五禽戏，中篇为舞凤戏，上篇为游龙戏。”
啊？五禽戏啊?这后世的五禽戏原来只是个断片儿的下集。
之后的几天里，华宁跟着华佗学习灵物开元，他似乎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学的很快，没过几天便可自行修炼了。另外，华佗还为他特制了安神汤，他正在放电时喝下安神汤，就可以抑制他的放电，只不过每次喝的味道都不一眼，似乎配方在不断的调整。
华佗的一番折腾确实见效，华宁无故放电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那种感觉就像是给他的异能关上了一道阀门，而且每天修习灵物开元也让他对少量的电流有了一点掌控感。华英也开始对这个小师弟有了兴趣，原来这一整套的《灵物开元》功法并不简单，一般人起码要大半年才能掌握大概，而这个身负异能的华宁不出一周竟能完整练下来，她心想这小师弟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心里却聪慧的很，身体逐渐复元后的华宁样貌俊朗，加之已到豆蔻年华的她第一次与年龄相仿的男生相处，竟不觉地生出好感。
华宁每天除了采药，就是在华佗的屋内翻看医书，华佗听说华宁在异世界也是个初级医者，便让他随便看自己的书，华宁的爷爷是个老中医，对他来说中医文言文属于童子功。这些书除了中医典籍，还有华佗的师父磨石居士留下的书，书里竟然记载了各种自制的持针器、弯针、缝线，以及外科手术的理念雏形，心想如果这些书若能传于后世，那可远远早于西医，造福于后世，若是异人改变了历史，华佗没死于曹操之手，那这个世界的医学会是什么样啊？
虽然穿越后的生活逐渐安定下来，但每当夜深了，华宁总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知道这是东汉末年，又一个乱世将至，异人乱世是否会重演？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躲在这里避祸自保？真的可以自保？还是去寻找其他异人，探寻回去的方法？在这样反复地思索中，穿越后失去的部分记忆又浮现了回来，他想起了家里的四合院，想起院里的葡萄架，想起父母鬓填银丝的样貌，不禁神伤。
安定平静的生活注定是用来被打破的。
这一日，药庐前停下一辆马车，一名中年男子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车，只见这人身着藏青色长袍，身材颀长，软巾包髻，眉目俊朗，三寸短须，举止间透着儒雅。
随从向院内唤道：“华神医在家吗？”
“你们是看病吗？”华英闻声应道。
“请禀告华神医，故人到访。”
“请问是哪位故人？家师在休息，除非病人，不见客的。”
随从刚要发作，中年人冲他摆摆手，缓步上前，中气十足地向里面说道：“颍川，荀彧。”
听到外面荀彧高亮的声音，在屋内闭目养神的华佗猛地睁开眼睛，拧眉深思片刻，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荀彧？曹操的肱骨之臣，华宁闻声好奇心起，也从西屋走了出来，他站在华英旁边围观起历史名人。荀彧，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啊。这时，华佗从自己的屋里来到院内。
华英说道：“师父，你醒了，有位先生说是你的故人。”
华佗微微点头，向来人拱手道：“文若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此处来了？！”说着摆手示意华英打开竹门，请荀彧入院内说话。
荀彧踱步入院拱手道：“哈哈，元化先生，别来无恙，你这大隐于山间，可让我好找啊，好在我的诚心感动上天，让我二人重聚。”
“呵呵，也要多谢黑羽营吧。”
黑羽营是曹军专司情报搜集的部门，荀彧浅浅一笑也不反驳。
“文若找我恐怕不是叙旧，何不开门见山？”
华佗也不客气，自己先一屁股坐在院内的竹椅上，微微抬手礼让了一下荀彧，荀彧微笑着坐在了华佗的对面，缓声道：“说来我与元化先生相别也有十载，确是时常想念，只是先生远匿于山间，自然不想被打扰，但今日在下确有一事，非先生出山不可，否则文若也不敢前来叨扰。”
“丞相别来无恙？”
荀彧笑容收敛道：“先生料事如神啊，正是丞相的头风之症，您十年前的一语成谶，如今遍请名医，都无法祛其症之万一，万般无奈唯有遍寻先生下落，盼先生医救丞相啊。”十年前，华佗曾见过曹操，预言他将有头风之症，而且会越来越重，但曹操没有理会，还觉得晦气，赶走了华佗，没想到之后果然患上了头风之症，经年愈重，请了不少有名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啊？这……地球历史上，电视剧里熟悉的一幕，曹操头疾，找华佗医治，然后华佗就要为曹操开颅取头，然后……我就没师父了……华宁心里咯噔一下。
“师父，这头风之症你也不擅长啊，别治……呃，我是说你别治不好，耽误了丞相的病。”华宁抢在华佗回答荀彧前想提示阻拦师父。
荀彧愣了一下，看了看华宁，又看向同样有些疑惑的华佗道：“华神医，这位是……”
“啊，我徒弟，华宁。”
荀彧点点头，原来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也不介意，向华宁道：“呵呵呵，我看你是不了解你师父吧，你师父十年前就能看出这头风之症，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病了。”
“荀大人，十年前你不治，十年后都是晚期了怎么治？”这种早期不治，晚期逼着你治的患者华宁在当医生的时候也真是没少见过。
荀彧眉头一皱，似要发作，华佗抢先道：“放肆，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华宁心想我这是救你好吗？难道这里的华佗进化了，这头风之症已经能治了？
华佗捋了捋白胡子沉默了片刻，自己在永乐村隐匿多年，看来这里也不再安全了，他知道今日既然已经被荀彧找到所在，就无法轻易脱身，一来，曹操帐下黑羽营恐怕已经在周围潜伏多日了，做困兽之斗也无意义；二来，不能因为自己牵连永乐村的无辜百姓，权衡之下，唯有应允荀彧，再做打算，至少两个徒弟可以脱身。思虑至此，华佗轻叹一口气道：“文若啊，既已如此，我尽力相助便是，只是这头风病由来复杂，经久愈重，老朽也未必有法可医啊。”
华宁刚要上前拉住华佗跟他解释一番此去的风险，只见荀彧像是发现了通缉犯一样，起身抢步到华佗近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先生乃当世神医，只要您肯相助，定能降服这头风之症，还烦请先生这就速速与我回相府吧。”说着就要拉着华佗往外走。
“文若稍等。”华佗抽回手，无奈地来到华宁近前，低声对华宁叮嘱道：“华宁，我若三日不回，你带华英弃庐逃命，带好我给你的书。”在华佗心里华宁显然更靠谱些。
华宁心里一沉，靠，你这还不是没把握吗？这算是诀别了吗？
“师父，咱没把握的病，没必要答应他啊？”
“放心吧，师父自有打算。”华佗拍怕华宁的肩膀。
“哦……”师父好像有些信心嘛，这个世界里，历史会怎么推进？师父有没有机会躲过此劫，毕竟这里的华佗可是沧海派大师兄啊，他心里怀着侥幸，默默点点头，张口想说些什么，还未及他说些离别的话，华佗便头也不回地随荀彧走出药庐。
华宁目送马车离去，眼里满是担心，华英则不以为意，以为此次与寻常出诊无异，只是这回是个大人物罢了，师父不在家，正好偷懒，听小师弟讲故事，却不知华佗一去不返，二人的命运也陡生变故。
华佗对华宁的异常放电并不惊讶，反而有些遇到疑难杂症的兴奋：“你这样不规律地放电现象是‘异能暴走’引发的，我教你一套我派的调息功法，叫《灵物开元》，能够理顺你体内的元，对控制你的放电大有好处，长期修炼更能延年益寿。”
“我体内的什么yuan？和放电有关系？”电源？我体内有个电源？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元，你们异世界是没有元的，我给你解释一下，元，乃初始之意，在这个世界里，元构成了一切，万事万物中都有元的存在，据我师父说，元的产生与上古异人穿越时，造成山河崩坏的异象有关，在那之后，元便充满这个世界，万物得以复苏。当时，一位上古异人发现异能也是由元转化而来的元之力，他因此领悟了修炼元力的方法，每个人清净心灵，感悟当下，都能感知元的存在，万事万物的元便会与你连接，为你所用，你便可以汲取元，将它转化为强大的力量，就是元力。
练武之人经过修炼可以获得元力，在体内聚集，形成元力核，元力境界越高，能够蓄积和使用元力的量越大。元力的修为境界有九重天境：一重天境，又称月轮天境，二重天境，又称水星天境等等，依次递增至九重天境，按天相又分别称为金星、火星、木星、土星、经星和宗动天境，每重境界内，又可有三品，刚入境就是下品，入境自如就是中品，而接近升境就是上品。在当世，元力境界达到九重天境者，那就人中龙凤了，而超脱九重天境之上，还有四重天外天境，这天外天境历史上就少有人及了，当世第一人吕布也大概只是在宗动天境上品。这元力境界相当于绝对实力，相差一重天境或可用武艺的招式和技巧相抵，当差出一重天境以上，元力量的差距就无法用武功技巧去弥补了。”
我靠，这是查克拉吧，华宁一边心里腹诽一边茫然地点点头，华佗的“元”理论讲得华宁一脸懵逼，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颇为自洽那就是好理论，话说这里的元力境界好像数目越大越厉害啊。
华佗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异人呢，天生就有特殊的异能元核，也是异能的来源，可以理解为异人生来就是一重天境。但初始的异能并不能为完全被异人所支配，需要修炼元力是异能逐个阶段觉醒，成长，才能逐步释放异能的全部力量，但有些异能元核的属性太过强大，异人本身的元力境界又没到达可以自控的程度，就会导致在应激状态下异能暴走，泄出的能量和持续时间依应激的强弱而定，在强烈应激下，暴走的能量远超自身元力境界，就会反噬自身，暴走频繁，便有生命危险，你的频繁放电就是如此。想控制暴走，就需要自身的元力境界足够强大，而且越强的异能，完全控制暴走需要的元力境界越高，比如普通异能，有三重天境就能抑制暴走，但强大的异能，恐怕就需要四重天境，甚至无重天境才能控制住，这也是强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我靠，异能相当于血继限界吧？按师父这么说，我这异能有生命危险，得治啊，华宁总结出结论。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的异能属性还很强大？那不是很危险？我怎么提升那个……境界啊？”
“嗯，雷电之力是很稀有的异能，反噬也会很强，但如果假以时日，你能提升修为境界，善加利用，必能成就大事。元力境界自然没法一蹴而就地提升，不过，还好我们沧海派本就有抑制异能暴走的其他法门。这功法虽不能提升元力境界，没法让你的异能升级，但能理顺你的内元，在你有暴走倾向时将异能因势利导的化解掉，所以你平时在体内就开启这套功法吐纳呼吸，应该能保你无事。我这套功法叫作《灵物开元》，分为三篇，下篇为五禽戏，中篇为舞凤戏，上篇为游龙戏。”
啊？五禽戏啊?这后世的五禽戏原来只是个断片儿的下集。
之后的几天里，华宁跟着华佗学习灵物开元，他似乎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学的很快，没过几天便可自行修炼了。另外，华佗还为他特制了安神汤，他正在放电时喝下安神汤，就可以抑制他的放电，只不过每次喝的味道都不一眼，似乎配方在不断的调整。
华佗的一番折腾确实见效，华宁无故放电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那种感觉就像是给他的异能关上了一道阀门，而且每天修习灵物开元也让他对少量的电流有了一点掌控感。华英也开始对这个小师弟有了兴趣，原来这一整套的《灵物开元》功法并不简单，一般人起码要大半年才能掌握大概，而这个身负异能的华宁不出一周竟能完整练下来，她心想这小师弟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心里却聪慧的很，身体逐渐复元后的华宁样貌俊朗，加之已到豆蔻年华的她第一次与年龄相仿的男生相处，竟不觉地生出好感。
华宁每天除了采药，就是在华佗的屋内翻看医书，华佗听说华宁在异世界也是个初级医者，便让他随便看自己的书，华宁的爷爷是个老中医，对他来说中医文言文属于童子功。这些书除了中医典籍，还有华佗的师父磨石居士留下的书，书里竟然记载了各种自制的持针器、弯针、缝线，以及外科手术的理念雏形，心想如果这些书若能传于后世，那可远远早于西医，造福于后世，若是异人改变了历史，华佗没死于曹操之手，那这个世界的医学会是什么样啊？
虽然穿越后的生活逐渐安定下来，但每当夜深了，华宁总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知道这是东汉末年，又一个乱世将至，异人乱世是否会重演？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躲在这里避祸自保？真的可以自保？还是去寻找其他异人，探寻回去的方法？在这样反复地思索中，穿越后失去的部分记忆又浮现了回来，他想起了家里的四合院，想起院里的葡萄架，想起父母鬓填银丝的样貌，不禁神伤。
安定平静的生活注定是用来被打破的。
这一日，药庐前停下一辆马车，一名中年男子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车，只见这人身着藏青色长袍，身材颀长，软巾包髻，眉目俊朗，三寸短须，举止间透着儒雅。
随从向院内唤道：“华神医在家吗？”
“你们是看病吗？”华英闻声应道。
“请禀告华神医，故人到访。”
“请问是哪位故人？家师在休息，除非病人，不见客的。”
随从刚要发作，中年人冲他摆摆手，缓步上前，中气十足地向里面说道：“颍川，荀彧。”
听到外面荀彧高亮的声音，在屋内闭目养神的华佗猛地睁开眼睛，拧眉深思片刻，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荀彧？曹操的肱骨之臣，华宁闻声好奇心起，也从西屋走了出来，他站在华英旁边围观起历史名人。荀彧，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啊。这时，华佗从自己的屋里来到院内。
华英说道：“师父，你醒了，有位先生说是你的故人。”
华佗微微点头，向来人拱手道：“文若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此处来了？！”说着摆手示意华英打开竹门，请荀彧入院内说话。
荀彧踱步入院拱手道：“哈哈，元化先生，别来无恙，你这大隐于山间，可让我好找啊，好在我的诚心感动上天，让我二人重聚。”
“呵呵，也要多谢黑羽营吧。”
黑羽营是曹军专司情报搜集的部门，荀彧浅浅一笑也不反驳。
“文若找我恐怕不是叙旧，何不开门见山？”
华佗也不客气，自己先一屁股坐在院内的竹椅上，微微抬手礼让了一下荀彧，荀彧微笑着坐在了华佗的对面，缓声道：“说来我与元化先生相别也有十载，确是时常想念，只是先生远匿于山间，自然不想被打扰，但今日在下确有一事，非先生出山不可，否则文若也不敢前来叨扰。”
“丞相别来无恙？”
荀彧笑容收敛道：“先生料事如神啊，正是丞相的头风之症，您十年前的一语成谶，如今遍请名医，都无法祛其症之万一，万般无奈唯有遍寻先生下落，盼先生医救丞相啊。”十年前，华佗曾见过曹操，预言他将有头风之症，而且会越来越重，但曹操没有理会，还觉得晦气，赶走了华佗，没想到之后果然患上了头风之症，经年愈重，请了不少有名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啊？这……地球历史上，电视剧里熟悉的一幕，曹操头疾，找华佗医治，然后华佗就要为曹操开颅取头，然后……我就没师父了……华宁心里咯噔一下。
“师父，这头风之症你也不擅长啊，别治……呃，我是说你别治不好，耽误了丞相的病。”华宁抢在华佗回答荀彧前想提示阻拦师父。
荀彧愣了一下，看了看华宁，又看向同样有些疑惑的华佗道：“华神医，这位是……”
“啊，我徒弟，华宁。”
荀彧点点头，原来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也不介意，向华宁道：“呵呵呵，我看你是不了解你师父吧，你师父十年前就能看出这头风之症，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病了。”
“荀大人，十年前你不治，十年后都是晚期了怎么治？”这种早期不治，晚期逼着你治的患者华宁在当医生的时候也真是没少见过。
荀彧眉头一皱，似要发作，华佗抢先道：“放肆，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华宁心想我这是救你好吗？难道这里的华佗进化了，这头风之症已经能治了？
华佗捋了捋白胡子沉默了片刻，自己在永乐村隐匿多年，看来这里也不再安全了，他知道今日既然已经被荀彧找到所在，就无法轻易脱身，一来，曹操帐下黑羽营恐怕已经在周围潜伏多日了，做困兽之斗也无意义；二来，不能因为自己牵连永乐村的无辜百姓，权衡之下，唯有应允荀彧，再做打算，至少两个徒弟可以脱身。思虑至此，华佗轻叹一口气道：“文若啊，既已如此，我尽力相助便是，只是这头风病由来复杂，经久愈重，老朽也未必有法可医啊。”
华宁刚要上前拉住华佗跟他解释一番此去的风险，只见荀彧像是发现了通缉犯一样，起身抢步到华佗近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先生乃当世神医，只要您肯相助，定能降服这头风之症，还烦请先生这就速速与我回相府吧。”说着就要拉着华佗往外走。
“文若稍等。”华佗抽回手，无奈地来到华宁近前，低声对华宁叮嘱道：“华宁，我若三日不回，你带华英弃庐逃命，带好我给你的书。”在华佗心里华宁显然更靠谱些。
华宁心里一沉，靠，你这还不是没把握吗？这算是诀别了吗？
“师父，咱没把握的病，没必要答应他啊？”
“放心吧，师父自有打算。”华佗拍怕华宁的肩膀。
“哦……”师父好像有些信心嘛，这个世界里，历史会怎么推进？师父有没有机会躲过此劫，毕竟这里的华佗可是沧海派大师兄啊，他心里怀着侥幸，默默点点头，张口想说些什么，还未及他说些离别的话，华佗便头也不回地随荀彧走出药庐。
华宁目送马车离去，眼里满是担心，华英则不以为意，以为此次与寻常出诊无异，只是这回是个大人物罢了，师父不在家，正好偷懒，听小师弟讲故事，却不知华佗一去不返，二人的命运也陡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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