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囚牢里的病例讨论（2）
华佗解释道：“瓦铁是一种由天上掉下来的天火之石淬炼而成的金属，这天火石形似瓦状，故称瓦铁石，坚硬无比，需要以元力淬炼，方能制成瓦铁器具。”
天火石，那指的应该是流星陨石啊，就是陨石金属呗，华宁心里翻译道。
师父说的不错，华宁想起来了，《磨石问疾录》里确实记载了怎么用草药消毒，怎么麻醉的方法，还有形如镊子、剪刀、持针器、弯针、角针等手术器械，所以，按师父这么说，手术工具、消毒药、麻醉药，术中维持，术后化疗，都有了啊，虽然都是草率超低超low版的配置，但似乎就差一间手术室，和一把能切开颅骨的瓦铁刀了，特劳特曼在做人类第一台手术时的条件也应该不会比眼下我们的情况好多少，华宁顿时来了信心。手术室主要是干净、密封，负压什么的暂时不考虑，开颅的刀？钻头？锯？嗯，不行，得换个思路，对了……可以试试……这样癌细胞可能处理得更彻底，嗯……可以试试……
“华宁，华宁。”
“啊，师父。”陷入聚精会神思考中的华宁被华佗拉回了死囚牢。
“你嘀咕什么呢？”
“师父，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开颅手术啊，师父，这手术最关键要素一是如何麻醉，二是如何保证不感染，三就是如何开颅切除岩肿，而且要切得干净，按师父刚才说的，麻醉就不是问题了，保证不感染的核心是杀菌。”
“杀啥？”
“细菌，杀死细菌。”
“细菌，嗯，这个我师父提到过，菌乃外伤之大敌，发热，化脓之根由，杀菌，好词啊。”
“对，杀菌，所以你刚才说的银水配龙根草，那都是杀菌的方子，另外一个防范细菌的重要措施是手术要在一个无菌的环境中进行，开颅的切口要尽可能小，这样就可以大幅降低细菌侵入的几率，所以我们要建一间手术室，一间绝对干净，经过杀菌的房间。”
“手术室，你师爷也提到过，手术是要在手术室里做，但是手术室怎么弄？这个他倒是没提过，我做手术都是在卧室里，生一盆火，我的经验是有火的地方能减少感染。”
嗯，华佗果然有两下子，确实挨着火，温度高且干燥，利于杀菌。
“手术室我在异世界用过，我有办法，此外，我们还要在极小的切口上完成岩肿切除，并且要切得干净。”
“可是切口小就不能保证切得干净，况且，我们没有瓦铁制的刀啊。”
“有，就用师父那根透骨针。”
“透骨针？那只能在颅骨上造一个小孔，那要如何切除岩肿？”
“用电。”
“……”华佗不解地看着华宁。
“对，我能放电，这样的话，不需要切开整个头骨，只要在头骨上开个小孔，放置一根银针，插入岩肿，将电导入，我用电击脉冲就可以杀死岩肿，这个相当于在异世界的定点电热疗法。”
“用电劈死岩肿？”
“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师父，用你那根透骨针在头骨上开个孔应该能做到吧？
“打个小孔倒是不成问题。”
华宁接着向解释道：“能用透骨刺进入颅内，那创口极小，之后用石蜡封住创口，再缝头皮，就可以做到无菌。”
华佗的表情依旧似懂非懂，无菌倒是明白了，只是这雷劈岩肿……岩肿也是肉，电能烤鸡，自然对岩肿也有杀伤作用，但颅内的脑也可能被烧焦不是？
“这是异世界的方法？电劈可以杀死岩肿？如何保证只杀岩肿，而颅脑却不被电所伤？”华佗问道。
师父不愧是师父，一下子问到了重点啊。
“好问题，在我们异世界里，电击虽然不是治疗岩肿的正规方法，但电确实可以击穿岩肿的保护层，我们叫细胞膜，电产生的热效应就可以杀死岩肿。在灵物开元开启的时候，我的异能已经不会暴走了，而且只要我聚精会神，还可以比较自由地控制非常少量的电，我还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与这些电接触的物体，就像这些电是我身体的延伸一样，我觉得我应该能控制得当，做到精确的杀死岩肿。”华宁尽量解释的易懂些。
华佗颔首道：“不错，现在你的异能元力核被抑制住了，以你的修为确实只能够利用元力核中非常少量的元力转化为异能，如果控制地足够精细，倒是能够避免损伤正常的组织，我觉得可以试试。”看着华宁坚定而兴奋的眼神，华佗相信了八九分。
华宁脸上兴奋的笑意忽然凝固住了：“遭了，忘了一件事，定位。”
“定位？”
“对啊，师父，既然只在颅脑上打一个洞，那就需要知道在哪个位置打啊，总不到处打，打成筛子啊，在异世界我们有个东西叫核磁，可以在脑外找到岩肿的精确位置，可是这里……”
“哦，你说的是定位岩肿，这个我有办法，可以用听。”
“啊？听？”华宁心想肿瘤还能说话？
“嗯，基本功，指叩头骨，听声辩位，有岩肿的地方声音自会不同。”华佗理所当然地说道。
叩诊，确实是基本功，华宁不明觉厉的眼神里写着：上古人肉磁共振啊，定位问题就这么粗暴的解决了。
“太好了，师父，手术需要的条件就都有了。”
“嗯，哈哈哈……”
“这么说我们真的有可能治好颅内岩肿啊，那就不用死了，明天找荀彧，跟他说，我们师徒齐心协力，我估计能有个五六成把握了。”华宁兴奋极了，在三国做脑肿瘤手术啊，死囚牢里的这次病例讨论令三国世界的医学水平提升不知道多少个level，真是要载入史册，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啊！到时候这里的后世历史书上是不是会写着神医华佗、医圣华宁为我国的医学……
“唉！还是不行啊。”华宁的畅想被华佗的叹气声打断了。
“啊，师父，还有哪不行？”
“曹操有一谋士叫作郭嘉，善于占卜，我提出治疗方案后，他就让郭嘉当着我的面用天玑策占卜我这次为他治病是吉是凶？结果，卦象大凶。”
“郭嘉？占卜？天玑策？”华宁听的一头雾水。
“嗯，天玑策是郭嘉独有的占卜法术，非常灵验，据说曹操每有重要决策，都要让郭嘉用天玑策来占卜吉凶，百试百灵，曹操深信不疑。所以啊，曹操已经不信我能医好他了，这才是判我谋逆的真正原因啊，即使我们现在想出了办法救他，也没有机会让他相信了。”
“所以……曹操已经不信你能医好他了，这才是判你死刑的真正原因。”
“是啊，可以这么说。”
我擦，师父啊，那你跟我这儿说这么热闹？你不早说曹操还迷信，郭嘉竟是算命的，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死于迷信？
天火石，那指的应该是流星陨石啊，就是陨石金属呗，华宁心里翻译道。
师父说的不错，华宁想起来了，《磨石问疾录》里确实记载了怎么用草药消毒，怎么麻醉的方法，还有形如镊子、剪刀、持针器、弯针、角针等手术器械，所以，按师父这么说，手术工具、消毒药、麻醉药，术中维持，术后化疗，都有了啊，虽然都是草率超低超low版的配置，但似乎就差一间手术室，和一把能切开颅骨的瓦铁刀了，特劳特曼在做人类第一台手术时的条件也应该不会比眼下我们的情况好多少，华宁顿时来了信心。手术室主要是干净、密封，负压什么的暂时不考虑，开颅的刀？钻头？锯？嗯，不行，得换个思路，对了……可以试试……这样癌细胞可能处理得更彻底，嗯……可以试试……
“华宁，华宁。”
“啊，师父。”陷入聚精会神思考中的华宁被华佗拉回了死囚牢。
“你嘀咕什么呢？”
“师父，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开颅手术啊，师父，这手术最关键要素一是如何麻醉，二是如何保证不感染，三就是如何开颅切除岩肿，而且要切得干净，按师父刚才说的，麻醉就不是问题了，保证不感染的核心是杀菌。”
“杀啥？”
“细菌，杀死细菌。”
“细菌，嗯，这个我师父提到过，菌乃外伤之大敌，发热，化脓之根由，杀菌，好词啊。”
“对，杀菌，所以你刚才说的银水配龙根草，那都是杀菌的方子，另外一个防范细菌的重要措施是手术要在一个无菌的环境中进行，开颅的切口要尽可能小，这样就可以大幅降低细菌侵入的几率，所以我们要建一间手术室，一间绝对干净，经过杀菌的房间。”
“手术室，你师爷也提到过，手术是要在手术室里做，但是手术室怎么弄？这个他倒是没提过，我做手术都是在卧室里，生一盆火，我的经验是有火的地方能减少感染。”
嗯，华佗果然有两下子，确实挨着火，温度高且干燥，利于杀菌。
“手术室我在异世界用过，我有办法，此外，我们还要在极小的切口上完成岩肿切除，并且要切得干净。”
“可是切口小就不能保证切得干净，况且，我们没有瓦铁制的刀啊。”
“有，就用师父那根透骨针。”
“透骨针？那只能在颅骨上造一个小孔，那要如何切除岩肿？”
“用电。”
“……”华佗不解地看着华宁。
“对，我能放电，这样的话，不需要切开整个头骨，只要在头骨上开个小孔，放置一根银针，插入岩肿，将电导入，我用电击脉冲就可以杀死岩肿，这个相当于在异世界的定点电热疗法。”
“用电劈死岩肿？”
“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师父，用你那根透骨针在头骨上开个孔应该能做到吧？
“打个小孔倒是不成问题。”
华宁接着向解释道：“能用透骨刺进入颅内，那创口极小，之后用石蜡封住创口，再缝头皮，就可以做到无菌。”
华佗的表情依旧似懂非懂，无菌倒是明白了，只是这雷劈岩肿……岩肿也是肉，电能烤鸡，自然对岩肿也有杀伤作用，但颅内的脑也可能被烧焦不是？
“这是异世界的方法？电劈可以杀死岩肿？如何保证只杀岩肿，而颅脑却不被电所伤？”华佗问道。
师父不愧是师父，一下子问到了重点啊。
“好问题，在我们异世界里，电击虽然不是治疗岩肿的正规方法，但电确实可以击穿岩肿的保护层，我们叫细胞膜，电产生的热效应就可以杀死岩肿。在灵物开元开启的时候，我的异能已经不会暴走了，而且只要我聚精会神，还可以比较自由地控制非常少量的电，我还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与这些电接触的物体，就像这些电是我身体的延伸一样，我觉得我应该能控制得当，做到精确的杀死岩肿。”华宁尽量解释的易懂些。
华佗颔首道：“不错，现在你的异能元力核被抑制住了，以你的修为确实只能够利用元力核中非常少量的元力转化为异能，如果控制地足够精细，倒是能够避免损伤正常的组织，我觉得可以试试。”看着华宁坚定而兴奋的眼神，华佗相信了八九分。
华宁脸上兴奋的笑意忽然凝固住了：“遭了，忘了一件事，定位。”
“定位？”
“对啊，师父，既然只在颅脑上打一个洞，那就需要知道在哪个位置打啊，总不到处打，打成筛子啊，在异世界我们有个东西叫核磁，可以在脑外找到岩肿的精确位置，可是这里……”
“哦，你说的是定位岩肿，这个我有办法，可以用听。”
“啊？听？”华宁心想肿瘤还能说话？
“嗯，基本功，指叩头骨，听声辩位，有岩肿的地方声音自会不同。”华佗理所当然地说道。
叩诊，确实是基本功，华宁不明觉厉的眼神里写着：上古人肉磁共振啊，定位问题就这么粗暴的解决了。
“太好了，师父，手术需要的条件就都有了。”
“嗯，哈哈哈……”
“这么说我们真的有可能治好颅内岩肿啊，那就不用死了，明天找荀彧，跟他说，我们师徒齐心协力，我估计能有个五六成把握了。”华宁兴奋极了，在三国做脑肿瘤手术啊，死囚牢里的这次病例讨论令三国世界的医学水平提升不知道多少个level，真是要载入史册，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啊！到时候这里的后世历史书上是不是会写着神医华佗、医圣华宁为我国的医学……
“唉！还是不行啊。”华宁的畅想被华佗的叹气声打断了。
“啊，师父，还有哪不行？”
“曹操有一谋士叫作郭嘉，善于占卜，我提出治疗方案后，他就让郭嘉当着我的面用天玑策占卜我这次为他治病是吉是凶？结果，卦象大凶。”
“郭嘉？占卜？天玑策？”华宁听的一头雾水。
“嗯，天玑策是郭嘉独有的占卜法术，非常灵验，据说曹操每有重要决策，都要让郭嘉用天玑策来占卜吉凶，百试百灵，曹操深信不疑。所以啊，曹操已经不信我能医好他了，这才是判我谋逆的真正原因啊，即使我们现在想出了办法救他，也没有机会让他相信了。”
“所以……曹操已经不信你能医好他了，这才是判你死刑的真正原因。”
“是啊，可以这么说。”
我擦，师父啊，那你跟我这儿说这么热闹？你不早说曹操还迷信，郭嘉竟是算命的，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死于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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