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剿匪
县衙组织的剿匪行动很成功，马快班杀敌最多，搜刮钱银最多，我和兄弟们商量拿出三分之一大约二百多两白银上交总班头分润各部门，我个人分润的五十两白银我全部分润给巡检司巡检，这次他是名义上的领导，还大方借了弓弩和皮甲等物，这人情咱们得记住。
见到师傅，偷偷递给他一个钱包，他笑容满面收下了。之前我在山洞里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觉得我胆大包天，不经请示就砍掉匪首的头。在山洞里，我不愿意先将钱箱递出石头缝外面，而是自己先出来让他进去拿钱箱，就是防备着师傅见财起意，行为小心谨慎，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这个师傅。
我又去到步快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父亲，让他好上下打点，县衙其他人并不清楚此次收获多少，但人心都是如此，将别人算得太死，哪怕没有收获，别人也不信。
我又回马快班让兴奋过度的队友收心，练习刀弓，准备再战。队友听到还有机会发财，两眼放光，全部龙精虎猛地去练武。
县衙决定休整三天，再和平莲县衙联合行动。可是平莲县衙当天收到信丰县成功剿灭山匪，收获满满的消息。县衙上下诸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士气如虹。哪里还能等三天，心急如焚地一天也不能等了，生怕信丰县衙提前行动，把好好的果实给摘了。于是，平莲县衙当天做好剿匪的物资准备和人员集合，也是按信丰县衙的剿匪方案，先诱敌出击后，后再大军包围，干净利落地消灭山匪，誓要将山匪抢劫的全部财物收拾完整。
我们的休整就是除了练武之外，先各组讨论，再全体讨论此战咱们有啥不足之处。总结是马上弓箭不熟练，依赖的弩箭，在马上不好操作；还有地形不利马上冲锋，不利展开队形对敌弓弩大量杀伤，如果对方也有列阵，还有长枪和弓箭，咱们要吃亏。
这两天练习慢马射箭，还有多练习冲锋队形，进攻队形最好是三角形，打穿敌人队伍后，不用口令，后队自动调整成三角队形再出击。于是，连续两天进行了高强度的针对性练习，进步很大，一百米内能发射五箭，进攻队形不乱，后队调整队形很快。为了鼓励队友士气，战前几天到现在，天天晚餐都是让酒楼送猪杂汤和羊杂汤加大饼给队友，也能快速补充体力。
第三天早晨上衙点卯，传来平莲县衙大败的消息。全部人都震惊，我们无一伤亡地灭了一百多山匪，按理说他们最多伤亡多几个人而已，还能大败。那么这山匪有多强，明天就是我们出发的日子，我们会失败吗，如果也会失败，谁能活着回来。
我感到震惊是平莲县衙敢独自出击，而不是大败。因为平莲县衙可没有我们县衙如此强大的马快班，铁骑对战步兵是天然的强，无论速度，还是冲击力，都无法相比的。县衙队伍的强是心理优势和组织力强，训练和装备也比山匪好。但是山匪有地利，可以决定在哪里，何时和你开战。如果遇到组织力强的山匪头领，这一战不好打，至少不能照搬过去的方法。
很快县尊大人就发话，先了解平莲县衙的对战详情后再说，明天不战了。我找到步快班，和父亲说了我的建议，让马快班今晚偷偷去莲塘村了解山匪的情况，这样做到知己知彼，为县衙的下一步行动打好基础。父亲出去找巡检司，典史，县尉请示，最后，县尊大人同意，要求注意安全，可不敢损失了勇士。
今天让马休息，多吃豆饼，木薯好料。我和几个组长商量，今天练习步战，三人一组的传统步战。只不过打法有变，两个组员持盾拿刀前面护着，后面组长拿弓箭射杀敌人。上午就训练这个战法。下午全体休息，我通知酒楼送来食物，并打包了够三十人两餐的大饼和熟牛肉，检查每个人的酒袋水袋都装满了。晚上六点点卯下衙，马快班全体人员等县衙的所有人员下衙了，吃饱酒楼送来的晚餐猪杂汤加大饼。
夕阳还没躲进山峰，天还很亮光。检查装备齐全就上马出发，中速赶路，到了莲塘村封堵村口，找到乡绅地主了解山匪的情况，了解平莲县衙大败的情况，了解莲塘村有没有山匪家属或者内应。在我的亲切态度和队友的刀光中，他们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说了。
山匪头领“黑山虎”，猎户出身，射得一手好箭。手下有一百多人，盘据两不管的黑虎山才三个月，也不知道哪里流窜来的。
他们一方面抢过路商户，另一方面让附近村民加入，如果一个村没有人加入山匪，就杀光全村。所以，附近村都有他们的人，有的在村里帮他们收购粮油肉菜，他们给的钱足，村里都愿意卖。有消息也愿意和他们说，钱给得足啊。
让他们带路进村搜索山匪的探子和钱银，一百多人的山村就有十八人加入，全部捆绑起来，搜刮出为山寨买粮钱六十多两白银，在村里祠堂逐个逐个问，了解山匪更多的情况。有六个人曾去过山寨送米肉，找了一个没有夜盲症（长期营养不良，缺少维生素）的山匪带路，答应他我不追究他做山匪的罪，否则全家杀头。
月色朦胧中，山风吹人醉，不冷不热的夜，让人迷迷欲睡。留下一组三人队友在村里驻村照看山匪，战马和银钱。
我问大家：“如果明天回衙，带人回来打山匪，每人最多五两银子收获；但是如果今晚摸入山寨，杀山匪于睡觉中，收入上不封顶，干不干”。大家大声回答说：“干！”。于是，我带着二十三个队友和一个带路山匪冒险上山寨。
一路无话，默默地走夜路爬高山。这时候，我之前将近十天的猪杂汤、羊杂汤就起作用了，全队人晚上都能看得清楚，没有夜盲症。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当地人称“黑虎山”的山脊，离山峰也不远了，小路上有一排木栅栏拦路。我带领大家离开小路，让带路的山匪在草丛中找寻大石头，他低头寻找，我从后用手按住他的嘴，用长长的棺材钉插入他的心脏，他无声地倒下了。
我轻声传话，寻找石头叠高，翻过木栅栏。大家在夜色中找到十几个适中的石头堆叠在栅栏下面，我找了几根粗树枝，割了几节绳子绑起来，我先踩石头堆将树枝放过木栅栏的对面，这样就有借力点无声翻过木栅栏。等全部翻过来了，命令三人一组，寻找山匪按嘴无声杀人；如果被发现，就冲锋杀人。
向山峰走不多远，就看到许多地窝木屋，我一打手势，分开去杀人。我和师傅一组，轻推开木门，进了木屋，见一张长条木板睡了有十人，一会就杀完，左手快按嘴，右手棺材钉插心脏，等三息，这人就没知觉了。杀完人后，用他们的衣服擦干净手，换块新布包扎棺材钉。再在每人身上摸钱银，每人都有近十两银子，有一个十多两白银，估计是什长。分了一半给师傅，他随手放入怀里。
歇一会，再出去，我带师傅直奔山峰的山石洞，到了山石洞口，我蹲下观察，果然山匪安排了哨兵，但是睡着了，可能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了危机感和警惕性。我躬身轻步靠近，左手按嘴，右手已刺人他心脏，等了三息。在他怀里摸出钱袋入怀，又靠石壁慢慢步行，走了二十步，就看见石壁两旁放了两张本板，一张木板睡了九人，一个木板睡了十人，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和师傅打手势，我负责左侧，他负责右侧。过程很顺利，山匪们在美梦中走得很安详和安静。又收入九个钱袋入怀，有点重量了。
和师傅对望点头，再次靠石壁慢步前行。石洞里面已是非常微弱的光线，月光也照不进深深的黑暗。听到前面有三个人的呼噜声，感觉成品字形睡觉，不用问，最里面的可能是大当家，外面二个是二当家和三当家，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慢慢靠前，蹲下，左手按嘴，右手刺心脏，动作熟练，就如市场卖鱼的杀鱼，几息时间就好了，顺手摸钱袋入怀。只剩下最后一个呼噜声，师傅没动，我知道他是让着我，我还是和刚才一样，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慢慢靠前，蹲下，左手按嘴，右手刺心脏，动作熟练，整个石洞，只剩下我和师傅的心跳声。我摸出他怀里的钱袋，钱袋很大，摸到有银票心里激动，心脏跳得更大声了。师傅拿出火石点火，磨擦了十几次火绒才着火，放在衣服里面，一会火光就大了。就在师傅磨擦火石点火的时候，我将钱袋里的银票快速拿出入怀，这辈子单身了十六年，手速超快。
火光照亮了石洞，我拿几件衣服放入火中，把大当家的钱袋倒出在地上，全是金锭，二十一个五两重的金锭。我拿了十个，剩下给师傅。我再找件衣服，点着火，附近走了一个圆，没有木箱，没有小洞，有点失望。
将三位当家的兵器拿了背在身上，三把好弓，一把好刀，一把好剑，一杆好枪，我最喜欢的是大当家的腰挂的匕首，我没介意晦气，就挂在自己腰间，以后夜晚杀人就不用棺材钉了。找了件衣服放地下，拔刀砍了三个头，我留大当家的，余两个用布包裹交给师傅拿，回去算战功的。
终于停下来了，坐在地上，望着火光，喝着米酒，已经习惯了血腥味了。我从上辈子就明白一个道理：“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生在乱世，只有杀得人多，才能活得更好，才能有权有势有钱，最后才能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否则，都是羊，等狼吃肉的羊。
师傅问我：“你真的只有十六岁？”，我笑笑点头；然后师傅说：“你以后会有出息”，我又笑笑点头；他又说：“你父亲没有你的狠劲，否则他也更有出息”，我再次笑笑点头。
等了一会，聊了会天，就听见有人进洞来。我拿衣服和木架添火，火光更亮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命令：“统计报数”。一个不缺，总数二十三个。安排洞口放哨，每个组轮流排哨，每次一个时辰。一组长先安排，其余大家喝酒吃肉，休息睡觉。说完我先就地靠石壁睡觉。
第二天天亮了，走出洞口，大家心情放松，有的大喊大叫，有的边跑边跳，有的和我一样，看着初升的太阳傻笑。
等大家发泄完，我命令：“四个组长一起，最后搜查山寨，有没有活人，有没有钱存”。又命令：“所有马快将山匪的头砍下来，放在洞口一起，等安排村民担回去领功。将所有武器收集一起放洞口”。
等了半个时辰，人头和武器收集齐全，四个组长也回来复命：“报告班头，没有发现活人，也没有发现余财”。
一组前出五十米侦查前进，二组三组跟我走，四组留下看护现场，一会我安排村民来运人头和武器，四组监督村民一起回村。
回到村里，乡绅和地主忙迎接我，安排了饭菜吃食，我让他们安排一个山匪带路，让全村男人担箩筐去山匪山寨将一百多人头担回村来，还有武器放村里保管，到时候我安排人来拿。乡绅和地主闻言大吃一惊，二十人，一夜杀了一百多人，这哪里是捕快，这是杀神啊。
吃饱喝足，我就问村里的山匪勾结山寨的山匪，官府一定会追究，你们计划如何处理？这话，直插人心，乡绅和地主闻言面面相觑，还是退休官员的乡绅有头脑，坦言多少钱能摆平，我反问愿意多少钱来了结，乡绅和地主小声商量了一下，报出二百两白银，如何？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准备走，地主先急了，加价四百两，我如没听见，走了三步，乡绅报价最多一千两，我转身走过来坐下说：“看在老大人的面子上，我帮你们解这个结。现在就交钱吧”。地主问：“如何了结？”。我向外大声命令：“来人，把抓住的山匪探子押来这里”。一会儿，三组人押送十六人到了门口，我大声命令：“山匪跪下，砍头”。几个呼吸间，十六个人头就滚落地上，我直视乡绅和地主两人，地主面色苍白，裤裆流水滴滴答答；乡绅也震撼无语了。
我轻轻说了一句，本来窝藏山匪，我是准备按大明律全村杀光的，闻言，乡绅和地主如初醒一般，赶紧起身躬身拱手一礼：“愿再加五百两白银以壮捕头行色”。我说：“好，也不白拿你的，这事不会有手尾”。
询问清楚附近还有三个村，我收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入怀。命令马快上马剿匪，一个村一个村搜索山匪和钱财，每个村收费一千五百两白银，银票放在怀里很是温暖。
四个村的匪探全部砍头，收获二百五十两白银，留出一百五十两白银回县衙打点上下，一百两全部分给队友，我将分润给我的十两银子给留守看马的队友。并警告全体队员，我们是在平莲县衙管辖区域进行剿匪，没有经过平莲县衙的同意。本次行动一切保密，谁也不能告诉。否则，人头不保。
下午快马回到衙门报捷，我先和父亲简单汇报，并将一百五十两银子交给父亲，让他帮忙上下分润打点。再到中堂请师爷通报，要面呈县尊报捷。一锭十两的银锭落入师爷手中。
县尊召见，进到中堂，我赶紧躬身拱手行礼报告：“报县尊大人，大捷！大捷！我信丰县衙马快班昨晚去莲塘村探听山匪情报，抓到山匪探子，审出匪情和山寨所在。于是连夜联盟附近四村乡绅，安排四村村民协助上山剿匪。今早爬山探寨，故意被山匪发现，山匪派人出寨追杀，不料被我马快班和四村村民伏兵围杀，杀死山匪一百六十八人，有首级为证。山匪首领见势不妙，携带钱财心腹十几人向平莲县方向逃脱，我方不熟悉地形，激战几乎力尽，无法追捕，请县尊见谅”。
县尊勉力道：“潘班头，你已尽力，两次剿匪大功，我必上报府衙请功。匪首逃命平莲县，非我信丰县衙能管，通报其即可”。我面现悲哀之色，秉道：“报告县尊大人，四村村民剿匪伤亡大，每村死近二十青壮，剩下孤儿寡母难以余生啊，心中不忍而痛心”。
县尊严肃地说：“英雄不问出处，青山处处有忠魂啊！信丰县将向府衙报请优抚剿匪牺牲村民，所在村里也应免税免徭役一年，你先下去休息，后续事宜自有县衙办理，无需担忧”。我又躬身拱手一礼，向后退行三步，转身慢慢走出二堂。心想赶紧回家，数钱。
县尊见我退出，与师爷说：“立即向府衙报捷，我看这次还有哪个不要脸的来争功，平莲县被山匪弓箭射亡县尉和巡检，用来做饵的镖师全军覆没，县衙衙役巡检伤亡过半。我们县衙还是有人才的，不伤一人，而灭一百六十八悍匪，大捷，大功。你如何看小潘捕头？”。师爷手按心脏接话：“智勇双全，勤勉用事，年少可培养”，说完摸摸怀里的十两银锭，这一句话对得起这价钱了。
出了衙门，我才不管身后的权谋计算，就想回家数钱。骑马回家回房间，关上门，将一把长枪放门后面，一把刀和一把剑挂在墙上的铁钉上，将三把好弓也挂在木架上，一袋满满的精制箭矢放在木架下。然后走到书桌旁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钱袋全部拿出来，左看右看六千两银票，心里乐开了花，用银票来扇风，很香。打开大当家的银票，一看，不同的，再看，它马的，自己这个乡吧佬没见识原来是金票，三张，每张一百两金子，总共三百两金子。有种晕晕的感觉，几息就好了，再将所有钱袋倒出来，大大小小的银锭堆了一大堆，大致估算应该有三百多两。还有十锭金子，每锭五两，总共五十两黄金。
将所有的金票、银票用油纸包裹好防水，再将金锭和大的银锭用布袋装好放入床底下青砖下面的酸枝木箱一百多两碎银大钱袋装好放棉被柜里放好锁好。实现了一个小目标，银钱过万两，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拿衣服布巾洗澡去。
见到师傅，偷偷递给他一个钱包，他笑容满面收下了。之前我在山洞里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觉得我胆大包天，不经请示就砍掉匪首的头。在山洞里，我不愿意先将钱箱递出石头缝外面，而是自己先出来让他进去拿钱箱，就是防备着师傅见财起意，行为小心谨慎，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这个师傅。
我又去到步快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父亲，让他好上下打点，县衙其他人并不清楚此次收获多少，但人心都是如此，将别人算得太死，哪怕没有收获，别人也不信。
我又回马快班让兴奋过度的队友收心，练习刀弓，准备再战。队友听到还有机会发财，两眼放光，全部龙精虎猛地去练武。
县衙决定休整三天，再和平莲县衙联合行动。可是平莲县衙当天收到信丰县成功剿灭山匪，收获满满的消息。县衙上下诸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士气如虹。哪里还能等三天，心急如焚地一天也不能等了，生怕信丰县衙提前行动，把好好的果实给摘了。于是，平莲县衙当天做好剿匪的物资准备和人员集合，也是按信丰县衙的剿匪方案，先诱敌出击后，后再大军包围，干净利落地消灭山匪，誓要将山匪抢劫的全部财物收拾完整。
我们的休整就是除了练武之外，先各组讨论，再全体讨论此战咱们有啥不足之处。总结是马上弓箭不熟练，依赖的弩箭，在马上不好操作；还有地形不利马上冲锋，不利展开队形对敌弓弩大量杀伤，如果对方也有列阵，还有长枪和弓箭，咱们要吃亏。
这两天练习慢马射箭，还有多练习冲锋队形，进攻队形最好是三角形，打穿敌人队伍后，不用口令，后队自动调整成三角队形再出击。于是，连续两天进行了高强度的针对性练习，进步很大，一百米内能发射五箭，进攻队形不乱，后队调整队形很快。为了鼓励队友士气，战前几天到现在，天天晚餐都是让酒楼送猪杂汤和羊杂汤加大饼给队友，也能快速补充体力。
第三天早晨上衙点卯，传来平莲县衙大败的消息。全部人都震惊，我们无一伤亡地灭了一百多山匪，按理说他们最多伤亡多几个人而已，还能大败。那么这山匪有多强，明天就是我们出发的日子，我们会失败吗，如果也会失败，谁能活着回来。
我感到震惊是平莲县衙敢独自出击，而不是大败。因为平莲县衙可没有我们县衙如此强大的马快班，铁骑对战步兵是天然的强，无论速度，还是冲击力，都无法相比的。县衙队伍的强是心理优势和组织力强，训练和装备也比山匪好。但是山匪有地利，可以决定在哪里，何时和你开战。如果遇到组织力强的山匪头领，这一战不好打，至少不能照搬过去的方法。
很快县尊大人就发话，先了解平莲县衙的对战详情后再说，明天不战了。我找到步快班，和父亲说了我的建议，让马快班今晚偷偷去莲塘村了解山匪的情况，这样做到知己知彼，为县衙的下一步行动打好基础。父亲出去找巡检司，典史，县尉请示，最后，县尊大人同意，要求注意安全，可不敢损失了勇士。
今天让马休息，多吃豆饼，木薯好料。我和几个组长商量，今天练习步战，三人一组的传统步战。只不过打法有变，两个组员持盾拿刀前面护着，后面组长拿弓箭射杀敌人。上午就训练这个战法。下午全体休息，我通知酒楼送来食物，并打包了够三十人两餐的大饼和熟牛肉，检查每个人的酒袋水袋都装满了。晚上六点点卯下衙，马快班全体人员等县衙的所有人员下衙了，吃饱酒楼送来的晚餐猪杂汤加大饼。
夕阳还没躲进山峰，天还很亮光。检查装备齐全就上马出发，中速赶路，到了莲塘村封堵村口，找到乡绅地主了解山匪的情况，了解平莲县衙大败的情况，了解莲塘村有没有山匪家属或者内应。在我的亲切态度和队友的刀光中，他们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说了。
山匪头领“黑山虎”，猎户出身，射得一手好箭。手下有一百多人，盘据两不管的黑虎山才三个月，也不知道哪里流窜来的。
他们一方面抢过路商户，另一方面让附近村民加入，如果一个村没有人加入山匪，就杀光全村。所以，附近村都有他们的人，有的在村里帮他们收购粮油肉菜，他们给的钱足，村里都愿意卖。有消息也愿意和他们说，钱给得足啊。
让他们带路进村搜索山匪的探子和钱银，一百多人的山村就有十八人加入，全部捆绑起来，搜刮出为山寨买粮钱六十多两白银，在村里祠堂逐个逐个问，了解山匪更多的情况。有六个人曾去过山寨送米肉，找了一个没有夜盲症（长期营养不良，缺少维生素）的山匪带路，答应他我不追究他做山匪的罪，否则全家杀头。
月色朦胧中，山风吹人醉，不冷不热的夜，让人迷迷欲睡。留下一组三人队友在村里驻村照看山匪，战马和银钱。
我问大家：“如果明天回衙，带人回来打山匪，每人最多五两银子收获；但是如果今晚摸入山寨，杀山匪于睡觉中，收入上不封顶，干不干”。大家大声回答说：“干！”。于是，我带着二十三个队友和一个带路山匪冒险上山寨。
一路无话，默默地走夜路爬高山。这时候，我之前将近十天的猪杂汤、羊杂汤就起作用了，全队人晚上都能看得清楚，没有夜盲症。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当地人称“黑虎山”的山脊，离山峰也不远了，小路上有一排木栅栏拦路。我带领大家离开小路，让带路的山匪在草丛中找寻大石头，他低头寻找，我从后用手按住他的嘴，用长长的棺材钉插入他的心脏，他无声地倒下了。
我轻声传话，寻找石头叠高，翻过木栅栏。大家在夜色中找到十几个适中的石头堆叠在栅栏下面，我找了几根粗树枝，割了几节绳子绑起来，我先踩石头堆将树枝放过木栅栏的对面，这样就有借力点无声翻过木栅栏。等全部翻过来了，命令三人一组，寻找山匪按嘴无声杀人；如果被发现，就冲锋杀人。
向山峰走不多远，就看到许多地窝木屋，我一打手势，分开去杀人。我和师傅一组，轻推开木门，进了木屋，见一张长条木板睡了有十人，一会就杀完，左手快按嘴，右手棺材钉插心脏，等三息，这人就没知觉了。杀完人后，用他们的衣服擦干净手，换块新布包扎棺材钉。再在每人身上摸钱银，每人都有近十两银子，有一个十多两白银，估计是什长。分了一半给师傅，他随手放入怀里。
歇一会，再出去，我带师傅直奔山峰的山石洞，到了山石洞口，我蹲下观察，果然山匪安排了哨兵，但是睡着了，可能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了危机感和警惕性。我躬身轻步靠近，左手按嘴，右手已刺人他心脏，等了三息。在他怀里摸出钱袋入怀，又靠石壁慢慢步行，走了二十步，就看见石壁两旁放了两张本板，一张木板睡了九人，一个木板睡了十人，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和师傅打手势，我负责左侧，他负责右侧。过程很顺利，山匪们在美梦中走得很安详和安静。又收入九个钱袋入怀，有点重量了。
和师傅对望点头，再次靠石壁慢步前行。石洞里面已是非常微弱的光线，月光也照不进深深的黑暗。听到前面有三个人的呼噜声，感觉成品字形睡觉，不用问，最里面的可能是大当家，外面二个是二当家和三当家，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慢慢靠前，蹲下，左手按嘴，右手刺心脏，动作熟练，就如市场卖鱼的杀鱼，几息时间就好了，顺手摸钱袋入怀。只剩下最后一个呼噜声，师傅没动，我知道他是让着我，我还是和刚才一样，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慢慢靠前，蹲下，左手按嘴，右手刺心脏，动作熟练，整个石洞，只剩下我和师傅的心跳声。我摸出他怀里的钱袋，钱袋很大，摸到有银票心里激动，心脏跳得更大声了。师傅拿出火石点火，磨擦了十几次火绒才着火，放在衣服里面，一会火光就大了。就在师傅磨擦火石点火的时候，我将钱袋里的银票快速拿出入怀，这辈子单身了十六年，手速超快。
火光照亮了石洞，我拿几件衣服放入火中，把大当家的钱袋倒出在地上，全是金锭，二十一个五两重的金锭。我拿了十个，剩下给师傅。我再找件衣服，点着火，附近走了一个圆，没有木箱，没有小洞，有点失望。
将三位当家的兵器拿了背在身上，三把好弓，一把好刀，一把好剑，一杆好枪，我最喜欢的是大当家的腰挂的匕首，我没介意晦气，就挂在自己腰间，以后夜晚杀人就不用棺材钉了。找了件衣服放地下，拔刀砍了三个头，我留大当家的，余两个用布包裹交给师傅拿，回去算战功的。
终于停下来了，坐在地上，望着火光，喝着米酒，已经习惯了血腥味了。我从上辈子就明白一个道理：“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生在乱世，只有杀得人多，才能活得更好，才能有权有势有钱，最后才能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否则，都是羊，等狼吃肉的羊。
师傅问我：“你真的只有十六岁？”，我笑笑点头；然后师傅说：“你以后会有出息”，我又笑笑点头；他又说：“你父亲没有你的狠劲，否则他也更有出息”，我再次笑笑点头。
等了一会，聊了会天，就听见有人进洞来。我拿衣服和木架添火，火光更亮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命令：“统计报数”。一个不缺，总数二十三个。安排洞口放哨，每个组轮流排哨，每次一个时辰。一组长先安排，其余大家喝酒吃肉，休息睡觉。说完我先就地靠石壁睡觉。
第二天天亮了，走出洞口，大家心情放松，有的大喊大叫，有的边跑边跳，有的和我一样，看着初升的太阳傻笑。
等大家发泄完，我命令：“四个组长一起，最后搜查山寨，有没有活人，有没有钱存”。又命令：“所有马快将山匪的头砍下来，放在洞口一起，等安排村民担回去领功。将所有武器收集一起放洞口”。
等了半个时辰，人头和武器收集齐全，四个组长也回来复命：“报告班头，没有发现活人，也没有发现余财”。
一组前出五十米侦查前进，二组三组跟我走，四组留下看护现场，一会我安排村民来运人头和武器，四组监督村民一起回村。
回到村里，乡绅和地主忙迎接我，安排了饭菜吃食，我让他们安排一个山匪带路，让全村男人担箩筐去山匪山寨将一百多人头担回村来，还有武器放村里保管，到时候我安排人来拿。乡绅和地主闻言大吃一惊，二十人，一夜杀了一百多人，这哪里是捕快，这是杀神啊。
吃饱喝足，我就问村里的山匪勾结山寨的山匪，官府一定会追究，你们计划如何处理？这话，直插人心，乡绅和地主闻言面面相觑，还是退休官员的乡绅有头脑，坦言多少钱能摆平，我反问愿意多少钱来了结，乡绅和地主小声商量了一下，报出二百两白银，如何？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准备走，地主先急了，加价四百两，我如没听见，走了三步，乡绅报价最多一千两，我转身走过来坐下说：“看在老大人的面子上，我帮你们解这个结。现在就交钱吧”。地主问：“如何了结？”。我向外大声命令：“来人，把抓住的山匪探子押来这里”。一会儿，三组人押送十六人到了门口，我大声命令：“山匪跪下，砍头”。几个呼吸间，十六个人头就滚落地上，我直视乡绅和地主两人，地主面色苍白，裤裆流水滴滴答答；乡绅也震撼无语了。
我轻轻说了一句，本来窝藏山匪，我是准备按大明律全村杀光的，闻言，乡绅和地主如初醒一般，赶紧起身躬身拱手一礼：“愿再加五百两白银以壮捕头行色”。我说：“好，也不白拿你的，这事不会有手尾”。
询问清楚附近还有三个村，我收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入怀。命令马快上马剿匪，一个村一个村搜索山匪和钱财，每个村收费一千五百两白银，银票放在怀里很是温暖。
四个村的匪探全部砍头，收获二百五十两白银，留出一百五十两白银回县衙打点上下，一百两全部分给队友，我将分润给我的十两银子给留守看马的队友。并警告全体队员，我们是在平莲县衙管辖区域进行剿匪，没有经过平莲县衙的同意。本次行动一切保密，谁也不能告诉。否则，人头不保。
下午快马回到衙门报捷，我先和父亲简单汇报，并将一百五十两银子交给父亲，让他帮忙上下分润打点。再到中堂请师爷通报，要面呈县尊报捷。一锭十两的银锭落入师爷手中。
县尊召见，进到中堂，我赶紧躬身拱手行礼报告：“报县尊大人，大捷！大捷！我信丰县衙马快班昨晚去莲塘村探听山匪情报，抓到山匪探子，审出匪情和山寨所在。于是连夜联盟附近四村乡绅，安排四村村民协助上山剿匪。今早爬山探寨，故意被山匪发现，山匪派人出寨追杀，不料被我马快班和四村村民伏兵围杀，杀死山匪一百六十八人，有首级为证。山匪首领见势不妙，携带钱财心腹十几人向平莲县方向逃脱，我方不熟悉地形，激战几乎力尽，无法追捕，请县尊见谅”。
县尊勉力道：“潘班头，你已尽力，两次剿匪大功，我必上报府衙请功。匪首逃命平莲县，非我信丰县衙能管，通报其即可”。我面现悲哀之色，秉道：“报告县尊大人，四村村民剿匪伤亡大，每村死近二十青壮，剩下孤儿寡母难以余生啊，心中不忍而痛心”。
县尊严肃地说：“英雄不问出处，青山处处有忠魂啊！信丰县将向府衙报请优抚剿匪牺牲村民，所在村里也应免税免徭役一年，你先下去休息，后续事宜自有县衙办理，无需担忧”。我又躬身拱手一礼，向后退行三步，转身慢慢走出二堂。心想赶紧回家，数钱。
县尊见我退出，与师爷说：“立即向府衙报捷，我看这次还有哪个不要脸的来争功，平莲县被山匪弓箭射亡县尉和巡检，用来做饵的镖师全军覆没，县衙衙役巡检伤亡过半。我们县衙还是有人才的，不伤一人，而灭一百六十八悍匪，大捷，大功。你如何看小潘捕头？”。师爷手按心脏接话：“智勇双全，勤勉用事，年少可培养”，说完摸摸怀里的十两银锭，这一句话对得起这价钱了。
出了衙门，我才不管身后的权谋计算，就想回家数钱。骑马回家回房间，关上门，将一把长枪放门后面，一把刀和一把剑挂在墙上的铁钉上，将三把好弓也挂在木架上，一袋满满的精制箭矢放在木架下。然后走到书桌旁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钱袋全部拿出来，左看右看六千两银票，心里乐开了花，用银票来扇风，很香。打开大当家的银票，一看，不同的，再看，它马的，自己这个乡吧佬没见识原来是金票，三张，每张一百两金子，总共三百两金子。有种晕晕的感觉，几息就好了，再将所有钱袋倒出来，大大小小的银锭堆了一大堆，大致估算应该有三百多两。还有十锭金子，每锭五两，总共五十两黄金。
将所有的金票、银票用油纸包裹好防水，再将金锭和大的银锭用布袋装好放入床底下青砖下面的酸枝木箱一百多两碎银大钱袋装好放棉被柜里放好锁好。实现了一个小目标，银钱过万两，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拿衣服布巾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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