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风起浪落

    有人回答道。“不知道。”林弈没有在意。“那叫谁呢?”有人问道。“林弈!”有人答。。赵吏急躁地说,终究是自己眼里,林弈是彻头彻尾密谋夏冬青,这样还能有幺蛾子。

    “就用你的枪吗?”林弈瞥见赵吏手里拿着炮。

    “就凭您这个赵吏爷爷手里的那支枪。不信您尝尝!”林弈对着他的父亲大声说。林弈的父亲是个地道的军人,在部队里一直做得不错,所以,儿子的想法得到了父亲的支持。“不行啊!”父亲无奈地说。“那怎么办?”儿子问道。“不行。”父亲摇头。“不行!”怎么行?赵吏看了林弈一眼,悍然扣了扳机在手上。

    数颗特殊质地子弹在一瞬间划过太空飞向林弈。

    “呯.....”

    接连扣动扳机的子弹在枪口发泄着,飞向林弈的方向。

    当子弹急速靠近时,林弈的眼睛里闪着精芒,手指连着子弹,数条小小的雷蛇在指尖上弹起,朝子弹撞击过去。

    无声无息中。

    子弹触雷一刹那便消得无影无踪了,在雷电击下破碎,不过,雷蛇只是削弱了一些,继续朝赵吏方向飞。

    赵吏脸色微变,手不停地敲扳机,数发子弹飞向雷电,每颗子弹准确地击中雷蛇连续发射数发,才把雷电打发了。

    仅在瞬息之间,两方便有过短暂对决,但这场对决却以林弈占尽上风而告终。

    “赵吏,你干嘛啊,就算说不通,你也不用开枪啊。”

    一直到已过去,夏冬青这才恢复,推了一把赵吏,也令林弈唏嘘不已,这真是主人公,如果换成推鬼差的,怕是早得死去活来。

    “夏冬青,你搞清楚没,他想要你的眼睛,我可是在帮你。”“是啊,是的!我知道,是要你的眼睛。”赵吏将夏冬青推到后方,语气中略带抱怨,但身形依旧隐约的把夏冬青保护在背后,脸色机警地盯着林弈。

    林弈微微一晒,亦无持续下手之意,毕竟,刚才赵吏发射了子弹,尽管射在他身上,但若林弈没有反击,就不会受到打击,子弹还会经过身侧,目的也仅仅是吓唬自己。

    “你到底是谁?”

    一旁的玄女面带好奇,毕竟,林弈在以前发过雷电,须知,唯有天人,才能御使雷电之威力,甚至在失去羽衣后,也无法使用,全凭微薄神力而威力大、速度快。

    “我只不过是一个商人,好了,不用夏冬青的眼睛也可以,你们得交换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给我。”

    林弈脸色很轻,他万万没想到,马上夺走了夏冬青,终究,彼此都舍不得,他也不可能强行抢劫,交易基本规则。

    “有价值的东西?你要什么?”

    赵吏带着玄女问,终究是如今看到林弈强大的一面,也就开始倾向和平解决问题。

    “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一些特异能力的东西,比如什么灵枪啦,天书啦,法术的修炼结晶啊,夏冬青眼睛中灵魂的记忆,还有太岁肉,鬼丹之类的都可以。”

    林弈举例,但说出来的话,令赵吏与玄女眼睛一缩。

    “你打劫啊,你信不信我把你抓到冥界。”赵吏惊叫一声,然而,瞳孔深处却有一丝的震撼,鬼丹与太岁肉,皆为其背冥王暗中所做之买卖,眼前这家伙又是如何认识的。

    “当然,这些东西已经超过夏冬青的所借用的葫芦价值,但是你们难道要让夏冬青再继续这么下去?给他买个法宝什么护身也是可以,还有也可以增强他的灵魂,迟缓那个家伙的觉醒时间。”

    林弈这句话一说,令赵吏、玄女神色骇然,彼此四目相对,皆见彼此眼里之意动,尽管他们对镇压蚩尤是敢怒不敢言,不过,给夏冬青多一点保护还是可以的。

    “你之前的葫芦多少钱?”赵吏问他心里又已准备以何事来交换。

    “葫芦在四千积分左右,不过我不推荐这个,毕竟完全是进攻性的法器,而且并不强力,所以要不要尝试一下这个。”

    一串串锁链浮现在林弈的手上,全身漆黑幽邃,放佛,深海里不知道,让人觉得一种毛骨悚然,锁链的表面光华,但仔细一看,还能从锁链表面看出一道道小符来。

    “这是什么?”赵吏的脸色有些惊疑,望着这条锁链,心里竟升起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也有了几分亲切的感觉。

    “勾魂锁链,传说中地府鬼差用来勾魂的工具,材质非凡,还是取自地府冥海中的九幽玄铁打造,能够自主护主,心念一动,就能指挥,对于鬼怪具有压制的功效,怎么样,只要一万五。”

    林弈看了一眼赵吏,尽管这世上并不存在这回事,但赵吏身为鬼差,勾魂锁链对他来说,依然有着那份说不清的亲切,好像是一种本应该握在手里的那种感觉。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这东西不应该存在。”“这是个什么东西?”赵吏一脸愕然,毕竟,灵魂摆渡这个世界上的所谓神话故事,大多都是凭空捏造,皆为后世所设想,所充塞,尽管这个事物是神话传说里有的,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你们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世界可以有的嘛,诸天万界,你们这方世界真的很小很低级。”“你们的世界太乱啦!你们这些人居然敢把我们当成客人来接待,难道不觉得我们是个异类吗?”林弈摇摇头,这个灵魂摆渡,完全是个畸形世界,一切神权体系,神话传说,都彻底混乱了,而力量并不强大。

    “赵吏,我看这东西不错。”玄女低声道。

    “我这样挺好的,你们不用挑啦。”夏冬青见赵吏与玄女真的有意帮助自己购买物品,心中一动,毕竟,赵吏、小亚都帮了他不少忙,他不愿意给她们添麻烦。

    “这是我们俩的事情,没有你插话的余地,一边呆着去。”赵吏喝斥着,弄得夏冬青脸色很是无奈,你商量着如何让我提高自保能力,还关我什么事儿呢?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其间不停地把眼光盯着林弈,事成之后似乎两人已经有了共识。

    “我们打算再看看,至于借用葫芦的费用,我想这个应该够了吧。”赵吏抛一物给林弈。

    林弈拿起来放在手里,发现是一块巴掌大的黑色块状物,宝录里也有消息。

    “犀角香,通过特殊手法制造而成的香料,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可兑换积分三百。”

    此犀角之香林弈倒知,与林弈以前买的墓土不一样,寻常人染犀角香,能超越阴阳之界,人们和鬼能够切实地联系在一起,没有任何阴阳两隔的说法,又算异物。

    尽管对赵吏不答应购买有一定遗憾,但又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赵吏这副样子时间越长就越小心,不容易信任某人。

    “这里是两张铭卡,你们请收好,如果有需要的情况可以来店里找我,只要有积分,诸天万界的宝贝都能买到,就算是灵魂都是可以的,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再见......“

    尽管未能取得太大的回报,但这次旅行也算是没有白来一次,多来了两位顾客。

    挥手一挥,林弈顷刻不见,只剩下一脸愕然的赵吏与玄女。

    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并没有使用法术,也没有超人速度,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赵吏和玄女对视一眼,看了看手里的铭卡,心里有点愕然,难道真存在商通万界商城?

    也有魂,思来想去,赵吏的表情有了些许起伏。

    立于店内的林弈望着手里犀角香,玩一阵就收起来,这玩意儿不会被宝录的,首先自己留着看看后面有什么要用。

    白玉广场初级大门亮堂,略微一呆,刚从灵魂摆渡世界归来便传来宾客。

    每遇夏冬青必有光顾者,他岂不是我家招财猫?

    林弈想了想,是不是希望夏冬青能为他做吉祥物之类。

    初级大门微明,从里面出来4个人,每人身后背个大包裹。

    林弈看了看远方的四个人,表情里有一丝怀念,毕竟,这些人已经超过一年没见过,但又有几分好奇,尽管四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但又何尝不是可以在一起。

    “你...个死秃驴。”四目道,长语塞,由于其个性多不可靠,虽为茅山派前辈,但派中的事,没有一个敢给他的。

    “咳咳,四位,你们想要点什么?”林弈中断说自己很清楚这两个人的脾气,若无人制止,怕是不久便会做。

    看到言外之意,四人的脸色整了起来,“我们这次来是想兑换一些高深的修炼道决,最好是我们茅山派的功法,而且还想兑换一些聚灵阵法。”

    “这里是我们兑换的东西。”几人摘下背后的包裹,掀开布袋,袋内赫然放着一件件法器、符纸。

    林弈看了看包裹上的法器、纸符,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人来过这儿,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是不断积累呀。

    在4个大型包裹中,纸符占了2个,包括各类符纸、镇尸符、清神符等,镇煞符等足有数万枚之多,另两件包裹是些小法器。

    低级世界里还有大客户呀!

    林弈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这块土地上的物品都加在一起了,大概该有7万了。

    “这里的东西加起来,一共有五万左右。”林弈淡淡地说。

    “五万能够换到我茅山派的高深法决吗?”九叔有些紧张地说,毕竟,其茅山派高深法决,早已毁于战火,他们此次前来,正是聚了茅山派之望。

    “可以,两万积分。”林弈漠然地说,然而,这种高深法决,也只是相对的,至于今日茅山派,自然也算高深法决了,但法决在成仙后便不再存在。

    几人都呕吐起来,脸色有些激动,终于不负众望地来到门派。

    “我们还要一些聚灵阵。”九叔一脸难掩激动。

    虽有法决,但还需灵气,灵气渐弱的末法时代要想培养出新一代弟子是不可能的。

    “小聚灵阵,可聚集千米以内的灵气,其内灵气浓度三倍,兑换积分七千五。”

    “大聚灵阵,可聚集十万米左右的灵气,其内灵气浓度十倍,兑换积分二十五万。”

    看了看以上两种方案,九叔几人有些迟疑,没料到会如此廉价,有心换取大聚灵阵,毕竟,大聚灵阵在各个方面要强于小聚灵阵,但积分太少,目前,这些积分是茅山派十年来的累积,想凑二十五万点,这不是说要五十年吗。

    几个人对视了一下,依然把自己的抉择给了九叔,九叔终究是其中最受尊敬的。

    “来上三个小聚灵阵。”九叔咬紧牙关,先换小派,待门派壮大后再换老大。

    林弈的手上出现了3张玉牌,1枚玉圭,送给九叔他们,“这玉圭里面就是法决,只要将念头探入进去就能看到,玉牌里面就是聚灵阵,只要选定地方,将玉牌击碎,其内封锁的聚灵阵就会出现。”

    九叔如获至宝地接受了玉圭、玉牌,这些可都是茅山派后来确保传承不被破坏的基础。

    “去除两万的宝典,还有两万两千五的小聚灵阵,你们还剩下七千五的积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我打算再努力一点。”林弈说。

    “能不能再来一些打基础的丹药。”修炼功法与灵气兼备,也差些为入门弟子快打根基的丹药。

    “小培元丹,可帮助体内聚集元气,兑换积分,一瓶一千五。”

    “凝神丹,可帮助定神凝气,兑换积分,一瓶一百五。”

    “回气丸,可迅速回复体内法力,兑换积分,一瓶两千。”

    九叔沉思了片刻,没想到丹药竟如此昂贵,“回气丹、小培元丹各上瓶,剩下的用凝神丹代替。”

    ......

    望着欢天喜地的九叔四人,林弈满脸的笑意,这次收入3万多元,加自己2万点,自己的分数也恢复到5万多元。

    林弈轻轻吐了口气,此刻,他若是在聊斋的世界里遭遇到任何的风险,都可以保护。

    聊斋——凤阳郡一个无人居住的小街小巷。

    一道光一闪,小巷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影子。

    望着身边那些似曾相识的景象,林弈轻轻点点头,走向城外,给自己留了没有多少时间,如果待在李府,怕是进展慢了,目前积分还是比较充足的,还有点自保的力量,亦该外出旅行。

    换了一袭素白色书生袍,向城门的方向,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走过了几个繁华街区,一路享受着这种有味道的景象。

    此前,他虽走出李府,看街坊,但又只限于一片,现在四处一逛,方知凤阳郡城之盛,到处是走路的小贩,满街的士子书生,很多都到大街上去玩耍,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位穿着绫罗绸缎,游逛街头的窈窕女子。

    这车厢属于雨曦?林弈见上刻着个小曦字,不料他刚出城碰到李雨曦苦笑,看来,他和李府的缘分还是很深。

    想了想,稍稍愣住了,缘分不是代表因果的么?可我怎么会是因果呢?许浩就是李婉婷的未婚夫,而许浩执念,还是嫁给了李婉婷,因此,许浩和李府之间存在着因果纠缠。

    看来他还低估了这执念和因果之间的纠葛呀。

    林弈的眼睛在闪烁,他的脚在转动,向官道外面的小路上驶去,毕竟,他离李府已十余日,但仍位于凤阳郡,碰到不太好交待的。

    尽管并不太让人头疼,但问起来却觉得有点别扭,干脆就沿着小路躲避。

    闵公江宽余十几里,为大宋朝主要漕运水路数条,货物运移量大,使临边这座城池非常兴盛,凤阳郡就是其一。

    闵公江除作为重要漕运路线之外,其内部所包含的多种水产,同样非常丰富,因此,临靠闵公江部分村庄是靠闵公江水产而居,也因此造成闵公江渔船数量非常庞大。

    林弈就站在闵公江旁边,那是个小码头,多半是由一些小村落聚集而成的码头,用来停泊小型客船、渔船。

    看到了林弈的衣着和胸襟,码头里几位船家眼睛都发亮了,林弈的话刚说完,就有几位船家喊着“这个贵人我心甘情愿。”

    林弈挑选了一番,选择一条看上去整洁结实的船,船比平常轻舟、渔船大很多,船家有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显得年龄不小。

    “不劳烦,不劳烦。”船家不停地挥手,表情有些惊慌,想来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等好言相劝的贵人吧。

    林弈上船一看,尽管对方称这是一艘渔船,但船内也非常干净、整齐,连鱼腥味也闻不到多少。

    林弈点点头,坐到船舱里“船家,你能离开吗。”

    “哎,好嘞!”

    船的主人应着,站在船的尽头,泛舟而去。

    二道水浆轻拍水,船身轻浮丈余,可见船家驾船功夫之高超。

    一路前行,远方码头已经变成天边一点点,看不到。

    “贵人,不是我吹,要是其他船家,可不敢送你去金陵,毕竟闵公江宽余十几里,而且常有风浪,小船一不小心就会被浪头打翻。”“是啊,我这也没啥好说的,就是怕被人欺负了,不如自己去吧。”船家们,一次又一次地划船,一边笑着对林弈说道。

    林弈不置可否地轻轻点头问“船家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金陵呢?”

    “估摸得两三天,金陵距离凤阳郡可不近。”船家想了想又返回来。

    “贵人,你去金陵做什么?”好像在聊开船的人问。

    “随意逛逛,游历一番,增长见野。”林弈漫不经心地回答,马上想起了船家说的一句话问,“你说这闵公江上常有风浪,我看不像是会其风浪的样子啊。”

    眼前闵公江不要说它风浪大,是连点大大的涟漪也没有了,但的确是,江面只剩下几艘大船了,就像林弈乘坐的小船其实并不存在一样。

    “这位相公,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闵公江放在之前的确是风平浪静,我们这些小船也是可以远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四五年前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随时会起风浪,完全没有什么征兆,只有大船才敢行走。”

    “有传言说,这是闵公江底下的龙王爷不开心了,所以起的声势。”船老大在解释道。当船家说龙王爷,一脸的崇敬。

    龙王爷?林弈目光一闪,在聊斋中,龙王爷倒是很有可能存在,不过听这种作风更有可能是一些水妖。

    “你可知道是为什么?”林弈问。

    “哎,这些神仙的事情怎么会是我这个小民知道呢,我们还是不要过多谈论龙王爷,不然他老人家会知道,曾经就有一个船家胡言乱语,当天就被风浪给卷了去。”“啊!原来这事儿是这样的......”旁边有人问道。船家说到这,满脸震惊,然后三缄其口,没有讨论此事。

    看到船家不愿意再说什么,林弈就没有再追问,只看了看四周的景色。

    不久就到中午了,船家“这贵人,已是正午时分,你稍等一会儿,我就去帮你做一顿饭。”问

    “船上也能做饭?”林弈看了看脚下那只木船,一想就走。

    “船上也是可以做饭的,不过就是麻烦些,要在船上生炉子的地方糊上比较厚的一层泥巴然后放上金属板,所以大多都是带着干粮,但是我孤家寡人,这船就是我的家,所以有这种东西。”

    林弈点了点头,竟然达到了自己的状态,至于口腹之欲,则要逊色得多,10天8天不吃饭没问题,但林弈不太爱饿。

    船家把船锚放下来,用来固定地点,不容易被风浪吹散,后来到了船的尾部,里面是几个烧饭的伙计。

    正当船家准备煮饭时,忽然河面上起了几股大风。

    一开始不过是些小风,但逐渐地,风渐起了,把江水吹得荡起了圈圈涟漪,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江面风浪渐起,小船在河面上都有一些波动。

    林弈眼睛一闪,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望着那已荡起层层细浪的河面,心里有了几分沉思。

    刚还是平静的时候,忽然间起风了,而且越刮越猛,这种风肯定是反常的。

    下面有没有什么?

    时光荏苒,江上风浪渐起,林弈足下之舟在波涛汹涌之河面不断沉浮。

    林弈望着那幽深的江水点点头,底下一定有什么,不如离这去吧。

    看到林弈点头哈腰的样子,船家赶紧收起船锚,意图用桨划走,随时可以上岸。

    但就是刚把船锚拿起来了,小船重心丧失,刹那间开始晃动,船家晃来晃去,表情中充满了惊慌与绝望的颜色。

    如今这股潮流中,要想驾船而去肯定是不具备这一可能性的,唯有大船才能在如此巨大风浪中航行。

    林弈伫立船头,脚下就像生根,站在小船上,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江面,横眉冷对千夫莫管底下的事,单看能造此声势,便知它的强大。

    无论如何都要先走这一步。

    心念一转,足下必有,法力运行,河面上那只忽高忽低的船,顷刻间变得顺畅多了,不管多大波,船还在挺立着。

    船家望着顺流而下的船,望着周围怒浪汹涌,深深地咽下去,微微肃然起敬地看了看船头林弈,即便他见多识广,还知道租他船的小伙子可不是一般人。

    波涛汹涌的河中,又翻了一波巨浪,朝着小船撞去,林弈目光一凝,水灵决启动了,浪花竟再也没有积聚起来,相反,它正在慢慢地平息,浪花到了小船边,只有一圈涟漪。

    但远处的情景却使林弈停止手段,船家望着远处惊讶地喊着“贵人、船、大船到。”

    远远望去,河面上驶来了一队巨船,每艘大船的长度为二十几米,宽度为八九米,在当时江面可谓巨无霸,看看它上的大旗,该是一队商船。

    船冲破了闵公江的层层浪涛,不断驶向远方。

    但自这艘大船问世以来,河面上的波浪越涨越大、越涨越高,仿佛有股力量操纵着。

    哗!

    远处江面扬起一波波浪头伴随卷积,浪越涨越高,来到船队旁边,浪头的高度已将近20多米,浪头似乎有横扫万物的威势,向船队的撞击。

    林弈目光一闪,看来,这次闵公江风浪,应该就是冲着这双船去了,但又有些不理解,如此攻击船只,是否真猖狂到了这个地步?

    “这怎么可能。”船家惊骇地望着这个巨浪,自己住闵公江那么久,也不曾有过如此巨浪。

    看到这个巨浪打来了,全船的人们也有点慌了,他们开始把舵转了过来,期望能摆脱浪头。

    但巨浪无情无义,卷席水浪无边,以滔天之威,向船队猛击而下。

    轰!

    水,至柔亦至刚,大浪淘沙,带来了无穷的动力,巨浪与船碰撞时,发出震天的吼声,船帆、船杆,以及均因巨浪的压折而中断,江水灌入船舱,就连几条大船也被巨浪拍得粉碎,斜着船身眼睁睁地看着要沉下去。

    远处一轮巨浪再次袭击过来,拍到那些人及其余的船。

    “这...肯定是那船队上的人得罪了龙王爷,不然怎么会这样。”船家的船在海上行驶时发出了一声惊呼,“难道他又要去偷别人的船只吗?我可不能让他得逞!”船家脸色一惊,旋即忐忑不安地说。

    轰!

    伴随着数声轰鸣,其余数艘船只亦尽均被击沉,船上人尽落水,并且一直在奋斗,但在水下,似乎存在着什么,这几个人只奋斗过一会儿,便被拉倒在地。

    江面的船都被淹了,只有林弈这个小客船在,随船被淹,风浪才逐渐平息下来。

    果然针对这批商船,林弈望着平复的闵公江,心中充满了不安,神色之间带着一丝猜测,若被水妖吃掉人类,大可不必那么烦恼,怕该是冲着商船上去的吧。

    “呼呼我竟然在这么大的风浪中活了下来。”船家的儿子对我们说,“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在海上生活得那么快乐。”船家发了声心悸,脸色也有些恐慌。

    “船家,继续开船吧。”林弈立船头思索良久,却放弃了探听的念头,扭头命令。

    “哎,好嘞。”船家急忙应了一声,望着林弈,目光中满是崇敬,刚能够在那样的风浪中生存可都要依靠这贵人的庇护。

    船家接过船桨,正准备开始走路时,却看见了远处河面上,“江里还住着一个人。”

    刚那样的风浪中也有往下的时候?林弈有些惊讶,举目一看,真的是,远江水里,有个大男人游水,后背还有个人在背。

    仿佛找到林弈的船,大汉扭头一游,正在此时,大汉身形忽然一震,向水深陷一定距离,看来底下是什么拉过来的。

    大汉冷冷哼了一声大吼:“滚!”

    那响声轰然作响,犹如一声雷霆炸响、振聋发聩,那响声又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庄严,使人仿佛有一种肃然起敬。

    声毕,大汉似乎又重新活跃起来,不断向林弈游去。

    林弈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这滋味,便是雷法了。

    大汉跑得飞快,好像像在水里跑过似的,不久便到船旁边。

    “劳烦尊驾救他。”大汉看着船上林弈二人,说。

    船家难为情地看了林弈一眼,林弈看了看二人,联想到刚才雷喝一声,心里升起几丝兴致,连连点头。

    大汉略含深意地瞥了林弈一眼,把人置舟中,复又向水中游。

    这个男人不简单,林弈眼眸一闪,分明可以在这个巨浪里游刃有余,身上却没有一点修士的气息,也有了以前的大吼,这里面更有一种雷法。

    “多谢这位兄台搭救。”被大汉救起的,是一位年青人,这一刻,也刚被震惊的惊醒,向着林弈一拱手,一脸的余悸,很明显,前面的情景把他吓了一跳。

    “哪里,不过举手之劳。”林弈挥了挥手。

    “兄台不必客气,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于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了。”一位中年汉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年轻的小伙子。年轻人摇了摇头,口气很严肃。

    “与其谢我,不如谢那位救你的大汉。”林弈一指在水中游动的大汉。

    “这是自然,救命之恩,云鹤自然是不会相忘。”一位老人在岸边向青年们说着,青年们都站了起来。青年人还望着水里的大男人,脸上带着欣慰。

    风浪已歇,大男人游江,不知道是从哪里拉过来的一条船,把掉进水里的货放在船上不久,小船里便堆积如山。

    见到这个情况,青年感叹一声,“救我已是难以报答之情,还帮我收集掉落的货物,让云鹤情何以堪啊。”

    林弈听了,问,“两个相识的人?”

    年轻人点点头,年轻人叫乐云鹤,是个商人,前些日子到金陵的客栈歇脚,碰到这大汉的时候,脸色枯黄消瘦,乐云鹤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把饭给大汉吃。

    但大汉食欲惊人,就是转眼间饭已经吃完,连续吃十来个人,份量勉强吃饱,虽有惊叹大汉食欲,但乐云鹤并没有感到不合适。

    饭后乐云鹤正要离开,却发现所到之处大汉都跟着。

    这下可把乐云鹤给搞怪了,于是便问了起来,可是大汉说自己最近遇到了DM烦,受到了自己的一饭之恩不可能不报仇雪恨,因此只好跟在自己身后。

    乐云鹤一开始不以为然,但心想,多带个人都不算,却没想到,今天的我真的遭遇了一场危机,差点被大浪吞没。

    听到乐云鹤的故事后,林弈内心升起些许熟悉感,仿佛这也是聊斋里的故事,但又记不起。

    正当二人谈话时,船尾船家惊呼,把林弈目光一拉,恰见一乌青色胳膊把船家拉下船。

    “好孽畜!”林弈断喝一声。

    望着被拉下船来的船家林弈轻轻地喝了一口“孽畜啊找死!”

    脚踩上去,船底下的水顿时仿佛流动起来,一条宽2米多的水柱自河面上冉冉上升,一个乌青色怪物映入人们的眼帘。

    这种怪物类人全身披满鳞甲、四足、面目狰狞,体型与寻常人类的体型相仿,气息微微起伏,仿佛这个怪也慌了。

    乐云鹤大叫一声,指着怪物喊道“多大的怪物啊。”

    林弈冷哼一声,一只黑色的葫芦出现在他的手上,轻拍葫芦的基部,一道光一闪而过,怪物就一分为二,以蓬勃向上的血色洒在江上。

    望着沉在水底的那两截屍体,再看看那幽深的江水,微蹙眉头,神识向水里探了探,找到了以下的一切,刚沉入水底的船家踪影全无。

    林弈脸色微微一沉,望着江面,心里有点纳闷,刚才下来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消失呢。

    旁边的乐云鹤这才回神过来看着林弈,一脸的肃然,“原来这位兄台身怀这等异术,难怪可以不惧风浪。”

    “兄台说笑了。”林弈摇了摇头。

    远处大汉仿佛感知到这一边有动静,那只船向这一边游过来。

    林弈见此情景,越听越觉得亲切,想起以前大汉那相似雷法般的喊声,心有所动,思绪万千。

    雷曹,这是这个故事的名字,叙述了乐云鹤放弃经商,到金陵经商,碰到一个大男人,这大汉是由于下雨出了问题,雷曹,贬谪凡间三年,雷曹因为一饭之恩,看乐云鹤会遇到很大的困难,于是跟在他的身后,救出乐云鹤。

    思来想去,林弈扭头瞥向大汉,难道是聊斋里的神邸?

    雷曹似懂非懂,转头看向林弈,微微含着深意地笑了一下,林弈愣住了,还微笑着点点头。

    正当林弈沉思的时候,乐云鹤仍说动雷曹的事,想把他请进家里请客。

    ......

    闵公江平静,全无往日波澜,一艘船飞快地划向闵公江,谁要是眼尖,谁就会察觉,船尾位置上无人划船。

    林弈站在船头上,眼里闪着精芒,嘴里喃喃地说着“鱼妖、洞庭湖的龙君、雷曹。”

    细碎之声仍传荡空中,船也早向远方划来。

    ......

    再过两日,林弈终可堪至金陵。

    金陵,乃六朝古都,十朝都会,足见它的兴盛。

    大街上行人尽是穿得井井有条,不时有人穿绫罗绸缎现身街头,也有人叫着别的肤色异邦人上街。

    林弈走在金陵的街道,感受着这周围的繁华,略有感慨,真可谓六朝古都,这种繁荣程度,比凤阳郡有过之而无不及。

    漫步闹市,突然闻到阵阵清香,林弈竟觉得有点馋了,洒然而笑,进了这酒肆。

    瞧,这酒肆里生意很好,客人满座,有别于寻常酒肆,在这家酒肆大厅里,有一位长者坐在那里,身前放着一张书桌,有折扇置于其上,与一扶尺正经正襟危坐,仿佛是说书先生。

    忽然,身边走来两个老兄,架上有屏风,把老人挡在门外,林弈心中有了几分好奇,挡住了如何说书的路?那两个伙计却很是认真地说了起来,还不时地对老人做一些手势和动作。须知,说书注重声情并茂,才有身临其境之感。

    “啪!”扶尺击打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酒客们纷纷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举得很高,然后又举起,似乎要把杯中的酒全部倒出似的。听了这话,本来有点嘈杂的酒肆一下子寂静如水了,都仿佛屏息静候着什么。

    “啪!”

    一声脆响,酒肆里嘈杂的景象立刻归于寂静,仿佛都等了些什么似的。

    “呜呜......“

    一阵狗叫声响了起来,但这种狗叫声却非为平常所摹仿,就像深夜街巷里远远近近传来几声狗吠一样,魔幻无比。

    而自从老人刚说话,现场的人似乎都被拉进那张照片里,似乎切身目睹这一幕。

    顿时,一女子仿佛从狗吠声中惊醒,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后,她摇晃着老公说房事的事。妻子的声音很温柔,丈夫也很配合,很快就进入梦乡。老公低语梦话,一开始不太同意她的意见,可是女人又开始一直摇晃着把他吵醒了,就这样,两人说话声渐渐地间隔性地混合在了一起,床面再从床上传来“戛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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