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干脆利落美

    八崎大蛇冷冷哼唱着,疑惑地望着林弈。

    “当然,什么都有。”林弈点点头。

    “有没有能够助我突破的东西?”八崎大蛇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精芒。

    “血煞仙丹,用仙人的精血炼制而成,可助妖修、魔修增进修为,七十五万积分。”

    林弈手掌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小瓶,丹瓶底部有一粒血红丹丸。

    “能不能看一下?

    八崎大蛇咽下一口唾沫,眼里迸发出一抹灼热与贪婪,虽隔瓶相望,却依然能够感受到这种丹药带给自己的引诱。

    “当然可以。”

    林弈的眼睛微微一闪伸手把瓶子丢给了八崎大蛇。

    望着眼前现出贪婪八崎大蛇的身影,剩下几人眼神闪烁、不动声色、默默观望。

    果然是这样,

    八崎大蛇得到丹药瓶子后立刻发出了一声吼叫“哈哈,这个丹药是本大爷收的。”

    果不其然,剩下几人眼睛里有了些许光,安静地等待着事态的进展,星袍少年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林弈轻轻摇了摇脑袋,袖袍一挥,八崎大蛇手里的瓶立刻就消失在了空中。

    “东西呢?”

    八崎大蛇见手中丹药不翼而飞,顿时怒不可遏,至手中之物,竟也逃走?

    “把东西交出来。”

    八崎大蛇凄凉地看了林弈一眼,气势顷刻迸发,一股可怕的血腥向林弈压来,八崎大蛇身后闪过一个八头虚影,正仰天长啸。

    林弈扫视了下,看见坐在那里观剧的人,摇摇头,知道有这种事。

    但商店里的一位小真仙也会浪花飞溅?

    崩!

    林弈的眼神有些冰冷,右手猛地一挥,就见八岐大蛇的身影好似被一个巨大的巴掌抽飞一般,身形化作一道光,飞向遥远的地方。

    空虚公子唇角轻轻一抽,望着眼前的景象,才想起以前自己也是这么抽出来的。

    现在他基本能确定,刚抽自己走的是此人。

    世界上哪有那么厉害的男人?

    八岐大蛇面目狰狞,他以前认为,林弈即使很牛,也只是天照那水平,尽管很牛,可怎么也奈不过来,却没想到,它是如此的强大。

    “可恶!”

    八岐大蛇怒吼着,身形一瞬间变成原型,一股惊天之煞弥漫,一只长了8个脑袋和8个尾巴的怪物,就这样出现了,体长几百米,背被青苔树木覆盖,腹部呈溃烂状。

    也是其八岐大蛇之名的来历。

    鲜红得像要滴血的双眼凶狠地等待着林弈的到来,8头16眼,个个凶相毕露。

    吼!

    一阵可怕的嘶吼声响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波。

    吼吼吼!

    一颗头嘶吼着,剩下的头随即紧跟在后面,都仰天长啸,怒吼汇集在一起,变成了一阵阵洪波,向远方袭来。

    “这等怪物......”

    道装老人们目露惊色,这种可怕的怪,他还生平只见过。

    “厉害,就是不知道我的空虚剑法能不能杀了他。”“他是我的对手,他是我的敌人......”“是吗?那你就来试试吧!”空虚公子脸色苍白,闪着些许潮红,咳嗽了几声,“就是没有那两个下三滥跟我竞争,总是感觉差了什么,不能够衬托出我的超然的风姿。”

    空虚公子神情严肃地思索。

    “果然是八岐大蛇。”狩衣老者的眼神中闪现出几分惊惧的神色,身体有些发抖,八岐大蛇是灾难与死亡的标志,就连东瀛,都在传奇之中,没几个人看到八岐大蛇。

    “阿弥陀佛。”因迦陀两手合十,平静的面容稍有起伏。

    “挺凶的。”北斗星君面带微笑,淡淡地审视八岐大蛇与旁边的林弈,柔和的脸上看不到起伏。

    轰!

    八岐大蛇一蛇头弓了起来,那口炽热的烈焰自蛇口中喷出来,朝着林弈撞击过去。

    林弈淡淡地看了看远处八岐大蛇,身形顷刻隐没于原位,现身于八岐大蛇面前的他表情微动、掌挥,立刻,八崎大蛇的每一个脑袋就像挨了一记耳光,猛烈地撞击大地,仿佛山体般的躯体撞击着平台,发出隆隆的响声。

    “吼!”

    八崎大蛇才觉得摇头晃脑,眼睛里全是金星,不由得摇摇头。

    望着八崎大蛇的背影,林弈慢慢伸了个右手,向虚空中抓住。

    “嘶嘶。”

    八岐大蛇惊惧地咆哮着,他觉得有一种看不见的波动包围了他。

    林弈的掌心慢慢紧缩,起伏愈来愈紧,八岐大蛇巨大的体型也愈来愈小。

    一直到结束,巨大的身体变成了一条拇指长的八头小蛇,现身平台。

    林弈手掌一翻,小蛇出现在手掌中,眼神微微闪烁,拿着小瓶把小蛇装好后身形闪过,再次出现在北斗星君和其他人物身边。

    “道友果然好神通,北斗远不及也。”北斗星君的眼睛里闪着微微的震撼,嘴里叹着气。

    尽管八岐大蛇并没有让他看在眼里,但林弈刚的这种手段他却自认不会。

    此人手段绝不亚于玉帝、佛祖。

    北斗星君的眼睛忽明忽暗,仿佛在表明主人心中的不安。

    八岐大蛇也因此而臣服?

    狩衣长者咽下一口唾沫,他对眼睛有几分疑惑,是有问题,首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平台,认识几个陌生的男人,终于发现,在这其中,还存在着传说中八崎大蛇,但八岐大蛇如今居然很容易被压制,那是一场恶梦。

    “阿弥陀佛......”

    因迦陀望着身前的林弈说着长长的佛号,有别于以往的宁静无波,表现出自己心中的不安。

    他就是遇到林弈,他记得是那天佛祖忽然顿了顿,感应到五指山的异动,于是满天佛陀罗汉把眼睛投射到了五指山上,终于找到了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想把孙悟空放走,佛祖虽然认为自己不能成功,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或者朝这个男人打一拳,但这个人已经从佛祖手里失踪。

    不料今天一见,竟发觉此人修为之深,根本不逊佛祖。

    其馀诸人亦都在暗暗思量着各自的想法,都与林弈有关。

    “好了,我们继续吧,这里只是一层,存放的都是最基本的法器和丹药,如果你们想要什么,可以让黄巾力士带你们去楼上。”

    林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人,说自己要看黄巾力士究竟能否胜任此职。

    “诸位,请!”

    林弈微笑着说,我相信还有八岐大蛇这个案例,谁也不会再劫,况且再劫也不会是自己所为。

    “如此,我可要好好挑选一番了。”

    北斗星君笑了笑,然后对着一个黄巾力士说了一声,然后就向楼上走去。

    “......”

    道装老者,中年道人与狩衣老者的眼神微微一闪,皆跟在一个黄巾力士身后离去。

    “......”

    空虚公子幽怨地望着眼前的林弈,是笔直地看了一眼,没有言语。

    林弈哭着笑着,以前抽打过他,真的不属于他,纯属空虚公子现身时机太巧,简直把宝录揍得面无血色,宝录并没有抽走他抽走的任何人。

    “我从小就很聪明,德智体美劳样样都是第一,所以我从小就很空虚,很寂寞,大家看得起的就叫我空虚公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在他面前坐下后,开始用他那略带嘶哑的嗓音说道。空虚公子自我介绍,目光空泛,说话缓慢而舒缓,惨白的面孔上又出现了一丝潮红和几声咳嗽。

    “所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空虚公子扭头看向林弈,空泛的目光中浮现出几丝专注,一脸严肃地注视着林弈。

    “什么事情。”

    林弈看空虚公子抓住他胳膊上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那就是,下次抽我的时候。”

    “一定,不要,打,我,的,脸。”空虚公子看了林弈一眼,慢慢地说。

    “可以吗?”空虚公子恳求地看了林弈一眼,慢慢地说。

    这就是他看到林弈收服八岐大蛇的惟一念头。

    “......“

    实在是不被我抽走了,林弈看了看空虚公子,有点束手无策。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懂,我懂的,一定是我长得太帅,所以才会这样的,但是没办法,谁叫我从小就这么空虚,这么帅。”

    空虚公子摇头晃脑,似乎满是无可奈何。

    “你说他之前打过你?”陆判来到空虚公子面前皱眉说。

    “没,没有,怎么可能,我空虚公子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人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空虚公子惊慌不已,连连挥手否认了,随后看向一旁的陆判,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不禁摸着陆判的官袍。“你这是干什么?”“大胡子,穿成这样,唱大戏啊。”

    “本神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打了。”陆判看着空虚公子满脸敬畏不怒自威“甚至本神也要揍你一顿。”

    陆判省略了空虚公子看了林弈一眼说:“我认出了你。”

    “地府有对你下追捕令。”

    陆判上上下下地看着林弈,然后爽朗地笑了起来,“但本神要说,做得美轮美奂,这类强抢民女之事,死有余辜。”

    陆判自己是个直爽的人,最不喜欢这些威逼之事,所以对林弈并不反感。

    宫殿3层,

    道装老者,中年道人与狩衣老者望着面前密密麻麻柜台,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变得异常急切。

    前面密密麻麻柜台,各自放置相同的珍宝,每个人都有很大助益,丹药,法宝,符箓,法术,能综合提高自身实力。

    “这么多宝物......”

    狩衣老者与道装老者相视一望,皆见彼此眼里的炙热,也见对眼前珍宝的拥有。

    “这里没有人......“

    道装老者扭头一望,不见林弈出现,只看见几个黄巾力士。

    一时心神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旁边的柜台,脸色颇为有些跃跃欲试。

    “不行!”

    忽然,道装长者之心回想起以前林弈时心神一振,立刻被贪欲惊醒,想想你以前是怎么想的,马上满头大汗,他不信有那么多的珍宝放在这儿,一点防备都没有。

    另外,即使你没有一点点防备,你是不是抢到了宝藏,你也可以逃出对方的手?

    想起深不可测的林弈,道装老者立刻收起心事,扭头看看旁边,狩衣老者早已经失踪,不见踪影,想来就是为了挑宝。

    唯有自身起贪欲?

    道装老者的眼睛里闪着几许惭愧,一脸的几丝情绪,“心境还是不够,还是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修持心境的法决。”

    宫殿4层,

    中年道人带着空虚公子望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柜台也忍不住在眼里闪出几分愕然。

    “这么多宝物。”

    空虚公子望着复杂如星辰般的柜台叹着气摇摇头,然后摸进一柜子里,立刻有消息传来。

    “虚空剑,采用虚空神石辅以诸多材料锻造而成,剑成之时以剑元草汁淬炼,可遁入虚空,兑换积分十五万。”

    “我是空虚公子,你是虚空剑,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

    空虚公子看了看眼前这柄虚空剑,通体隐约可见,容貌甚是艳丽,忍不住摸了下下巴,神情严肃地说。

    “这位道友,我手中有几分局促,不知可否接济一下?”年轻的道士问道。空虚公子看着旁边那个中年道人无耻地说。

    “......”

    中年道人淡淡扫过空虚公子的目光,然后向远方而去。

    “唉,一定是被我的超绝风姿给吓到了。”

    空虚公子摇头晃脑,满脸叹息,眼底却有强烈震撼。

    第五层次,

    陆判和因迦陀身躯微震,一脸的愕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不过,眼看着这个密集的宝藏就在眼前了,还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那些基本的法器,符箓那么多都是有道理的,可是这个仙器竟然还有那么多?

    陆判与因伽陀望着铺在宫殿层各处的柜台时,眼里闪出几许震惊。

    随即联想到林弈先前深不可测的力量,也就是眼神中闪现出几分恍然,正如低级法器在我心中所处位置,仙器,在彼此眼里都不算啥呢?

    第6楼,北斗星君信步走到柜台中央,望着眼前的柜台,他眼睛里闪现出几分讶异与感叹,旋即望着屋顶。

    他刚观察到,道装老者与狩衣老者的修为是最低的,所在三层,那白衣青年,中年道人,修为稍胜一筹,所在四层,高判官、罗汉修为都不如他,因此第五层时,他的修为是最高的,第六层时。

    可是,上也有七八层,下也有几层?

    是不是天帝佛祖那等人?

    北斗星君的眼睛微微一动,旋即摇摇头,游走到六层。

    ......

    “阴阳术,由五行神通演化的一种法术,包含诸多术式,可兑换积分五万积分。”

    “魂元丹,可增长神魂修为,已兑换五万积分。”

    “星核,死亡的星辰内核,已兑换五十万积分。”

    “星辰丹三粒,星辰精华凝结所化,可增长修为,星源丹三粒,可增长神魂修为,已兑换六十万积分。”

    “神还草......”

    ......

    林弈望着北斗星君8人在此换来的分数,略有感慨,或者是这些仙人的手很宽呀,然后一来二去,就有十几万分了,北斗星君更换了一百多万的积分。

    空虚公子他们都不错,平均每人还能换十万分。

    虽然有一些人没把积分全部消耗掉,但这也使得林弈的积分一下子提高了七十八万。

    这也是林弈头一次看到如此高的分数,尽管换那些仙器也勉为其难一些,不过,为了自己现在的修为,这个十几万的分数,也是勉强够的。

    林弈扭头望着宫中黄巾力士点点头,黄巾力士的确有本事指导宾客完成交易,也使他轻松自如,至少不需要每到一个客人就跑回店的。

    但这个是如何处理的?

    林弈手心一翻,看了看手里那个小瓶,瓶子里怦怦地跳着,仿佛有个什么在不停地撞击着瓶身。

    算了吧,先这样关起来。

    步履一踩,林弈就不见了商店里。

    ......

    聊斋世界里,

    一堂皇正厅中,陆判身影慢慢浮现案头。

    “唔?”

    陆判舒展筋骨,看了看手里的法宝,再想想以前去的那个地方,笑得前仰后合,直爽的笑声在大殿里蔓延开来,此起彼伏。

    “判君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一个守殿阴兵纳闷地扭头望着正殿,脸色有些不明白。

    “这些不是我们能知道的,还是做好自己的职责。”“我们是要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另一守殿阴兵劝。

    “恩。”

    阴兵点头转身脸色穆肃地守在殿宇里。

    ......

    白蛇传与北斗星宫,

    北斗星君看了看手里的物品,愁眉不展冥思苦想。

    据他估计那家商店很神秘,老板修为深不可测,可为何闻所未闻?

    随即洒脱一笑,“这件事情又不是我该担心的,相反,我只需要好好的享受这次的机缘就好了。”

    ......

    西游降魔传中,

    因伽陀现身其佛殿,看了看你手里的物品,想想那家神秘商店吧,平静的脸色有些起伏,然后向大雷音寺方向前进。

    同时,凡间某处,客栈内,一名白袍青年慢慢现身。

    “呼”

    空虚公子慢慢舒了口气,他这回倒好没抽离。

    空虚公子看了看手中那把虚空剑,脸色苍白,带着淡淡的微笑,拥有这把虚空剑,那个世界第一驱魔人,其地位毋庸置疑。

    一大早,

    朦朦胧胧的雾中,尽是白,伸着手,恍如隔世。

    晴儿敲着林弈的门进去伺候林弈“少爷我们几点动身?”

    林弈异样地打量晴儿,我不懂只是一个夜晚上,晴儿居然改变了那么多,明明以前还满脸担心,不甘心,今竟改口。

    晴儿仿佛读懂了林弈眼神里所包含的含义,满脸闪着无奈的神情,她虽不敢苟同,不过少爷要是坚持要走的话,然后也没有办法,终究还是少爷。

    还有,昨天晚上,陈东铃向她说明来意,并再次打开心结,她这才有了些许的安心。

    吱的一声!

    房门被打开,陈东铃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上面放着一锅粥和几样小菜,还腾腾升着热气。

    “这是肉粥,我让厨房给你们做的,正好天气有些凉,暖暖胃。”

    陈东铃放下托盘朝林弈二人微笑。

    林弈看着陈东铃,又看了一眼晴儿,一下子就知道晴儿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后来才知道,有个人正在对她进行思想工作呀。

    林弈来到餐桌前,看着陈东铃端着碗里的粥。

    等吃完晚饭后,陈东铃突然有点情不自禁地看着林弈说“道友们,可考虑过吗?”

    “恩,泗水法会我很感兴趣。”

    林弈点了点头,自己昨日识见仙人的财产,对那个真正的仙洞府更是有些兴趣。

    毕竟里面要是真的有什么好吃的,那就收了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了。

    “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陈东铃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兴奋,明显没想到会有那么顺利的事情发生,她以前认为林弈也要想好几天。

    “恩,等雾气散了再说。”

    林弈看着迫不及待的陈东铃摇摇头淡淡地说。

    “呃...对,不急,距离泗水法会的开启还有一些时间。”

    陈东铃望着窗外,还是朦朦胧胧的雾,还恨恨地说着,明白他有点迫切。

    ......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旭日东升、暖阳普照,雾气逐渐蒸发消散,天地之间变得更加明朗。

    黄澄澄的叶子带着秋天的味道,天微微有些凉,从屋里出来的晴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赶紧上马车。”

    陈东铃看到有点发抖的晴儿后,赶紧指给院子里的马车看。

    这马车被她请客栈小二给买了,虽算不上华丽,但并不逊色,马车上动物皮毛甚多,十分温暖。

    随即三人到车厢边逐一登上车厢坐进车厢。

    “师傅,走吧。”陈东铃探头探脑地告诉车夫。

    “好嘞,驾!”

    车夫是个人到中年身材魁梧的人,一身打补丁的行头,脸皮厚,闻言点点头,挥了挥手中的马鞭,挥击着天空,啪的清脆声响。

    骏马听到了声音,带着马车向郊外驶去。

    “我们回呈天剑派,随后跟着宗门前往泗水怎么样?”陈东铃看了林弈一眼,问她要先向宗门引见林弈。

    “不,直接去泗水。”

    林弈摇摇头,自己并没有取代呈天剑派的意思,自然也就不打算加入呈天剑派了,以免到时闹出很多难堪。

    随即林弈看着晴儿,稍微想了想,“先去趟苏州。”

    “少爷,你是要将我送回去?”晴儿明白林弈所说的话,连连摇头道,“少爷,我是你的丫鬟,你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

    “而且老爷夫人如果见到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会将我赶出去的。”林弈想家的时候,心里想着。晴儿看着林弈哀求道,她不愿意走,怕少爷出事呢?

    林弈看着晴儿,轻皱双眉,沉思着,终于点点头。

    “道友,不去我们呈天剑派?”陈东铃略显惊愕。

    “不用,泗水法会上见也是一样的。”林弈摇摇头,旋即再也没有开口。

    “好吧。”

    陈东铃的脸色有些迟疑,但是依然答应着,毕竟如果对方不愿意走的话,就不可能强行逼着她走。

    顿时,车厢里再次沉寂下来。

    “救命,救命啊。”

    忽然,远方传来疾呼声,使车厢内的几个人都一惊,车厢此时停止。

    “怎么了?”陈东铃问。

    “小姐,我们还是改道吧,遇到劫匪了。”车夫庄重地传过来。

    “劫匪?少爷。”晴儿紧张地看了林弈一眼,身体有些颤抖。

    “不用怕。”陈东铃宽慰晴儿,然后手持法剑拉开帘幕出门。

    林弈微蹙眉头,亦拉帘而出,正见陈东铃与车夫脸色很不好看,正注视着前面。

    林弈往前一看,马车前大约有两百米处有两群人在战斗,没有,确切地说是屠杀。

    一方有二十来个满身匪气、手持武器的大男人在抢劫一支车队。

    红艳艳的血把大地染成红色,横七竖八,尸横遍野,大约数十具,一看就是车队里的那个,几个侍卫在殊死抵抗匪徒,一个少女站在马车后面,在颤抖。

    不久,几个侍卫亦为匪徒所杀,仅余一少女。

    “嘿嘿嘿,这女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正好拉回去玩玩。”一个穿着一身黄色衣服,头发凌乱、满脸胡须的青年男子,从一间破屋子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皮箱,向正在屋里玩耍的少女走来。匪徒头子看着少女,嘿嘿淫笑数声,接着,身后匪徒们也是震天大笑。

    “大哥,那边又来了一辆马车。”

    一个尖瘦汉子在不远处找到林弈和其他人,扭头朝匪徒头子说。

    “竟然这么巧?平时这小道上几天有一辆马车经过就不错了,今天竟然有两次。”

    匪徒头子,中年汉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令人震撼,其中一张脸被刀伤了,由左额至右面颊,非常狰狞可怕。

    “给我上,男的杀了,女人留下。”

    匪徒头子笑着说,满脸刀疤是笑着拉出来的,更可怕一些。

    “是,大哥。”

    “哈哈哈,那小子真是倒霉,遇到了我们。”

    一伙匪徒激动地冲向林弈几,边跑边笑。

    “少爷,小姐,我们赶紧走吧。”车夫望着被杀的匪徒,敦厚脸上带着几分焦虑,赶紧告诉林弈陈东铃。

    “哼,罪大恶极,你们该死!”

    陈东铃望着到处都是死者,再看看强盗头子旁边的那个女人,冷哼着,抽出法剑冲过来。

    “少爷......”

    晴儿望着冲了出去的陈东铃眼里闪着几分着急,问林弈。

    “不用着急,她能够对付的。”

    林弈淡淡地说,凭对方炼精化气的后期修为,或者是剑修,若是连这些匪徒也不能化解的话,也是很可耻的。

    果然,无非是三下五除二而已,很多匪徒都被陈东铃杀死了,没有抵抗的力量,像只待毙的羊羔。

    陈东铃在一剑杀死了最后一名匪徒后,冷冷地看着远方匪徒头子。

    “你别过来。”

    匪徒头子用手指了指陈东铃的眼睛闪出几丝惶恐,旋即暴喝了起来,只听得如何有色厉内荏之感。

    “你该死!”

    陈东铃眼神微寒,脚上一点儿,身子像离弦之箭一样,径直朝匪徒头子奔去。

    “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匪徒头子看了一眼冲了过来,陈东铃,眼里有些慌,赶紧拉住了旁边的妇女,挡住了她,并且把大刀横过女人脖颈,对陈东铃怒吼。

    “剑光分化!杀!”

    陈东铃见匪徒头子动了手脚,眼里冷光更加重了,娇喝了一口,手里的法剑立刻分出来一道剑光射进匪徒头子身上。

    嗖!

    剑光一闪,稍息,直打大汉头骨。

    噹!

    大刀落地,一声脆响,顿时大汉身子往后一倾,额汩汩留血。

    “哼!死有余辜!”

    陈东铃望着匪徒头子的身体,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看着少女,声音缓和了一些,“这个女孩,你还好吗?”

    少女似乎受到了惊吓,看到陈东铃问起,才呆呆地摇摇头。

    “唉!”陈东铃见此情景,略叹一口气,摇摇头“女孩,现在准备好了?”

    少女还呆呆地不语,似乎还未摆脱以前。

    陈东铃无计可施,只好带着少女回去“只有她,似乎很害怕。”

    “有点意思。”

    林弈看了少女一眼,眼神微微一闪,没看出来神色,也不知在说些啥。

    他认出了少女。

    “三生茶......“

    林弈眼睛一眨不眨地喃喃自语。

    应该没有无缘无故就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黎山老母亲?亦或另外两方?

    林弈望着少女,眼睛微微一闪,抬头望着远处天幕上,眼神深邃,没有一丝神色。

    “恩?”

    仿佛听到林弈喃喃地说着什么,陈东铃纳闷地看着林弈“您怎么说呢?”

    “没什么,我们接着赶路吧。”

    林弈缩回视线,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看向少女似有若无的一瞥,然后转身回车厢。

    陈东铃异样地看着林弈,然后和少女们坐在车厢里。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晴儿怜悯地看了少女一眼,口气稍微谨慎了一些,怕触及少女身上的疤痕。

    “......”

    少女还是呆若木鸡地不语,脸上留下了几丝恐慌。

    “她受到的惊吓太大,我们还是等她缓缓再说吧。”“你怎么还不说话?”陈东铃望着呆若木鸡的年轻女孩,也流露出了几分怜悯。

    “袁菲云......”

    忽然,少女胆怯而又无力地声音响了起来,像蚊一样,叫人听不出什么真实。

    “那你的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人吗?”

    看到少女张口就来,陈东铃的精神一震,赶紧问。

    “泗水......”

    少女小声地说着,然后把头低了下来。

    “泗水?这么巧,我们也要去泗水,你泗水还有家人吗?”“我有!我们是去接你们家的。”晴儿吃惊地说。

    “不,不.”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哀伤,缓缓摇头。

    “唉......”

    陈东铃叹了口气,对少女说“那么,你们先跟在我们后面。”

    她却看出了对方的可怜之处,随时要将对方带入天剑派。

    “......”女孩却再也没有回答。

    林弈扭头看着少女,眼神毫无起伏,旋即扭头闭眼。

    ......

    光阴荏苒,半个月稍纵即逝,林弈几人亦由嘉兴抵达泗水。

    “终于到了。”

    望着远方向西方奔流的江水,陈东铃慢慢地多了口气。

    泗水——我国第一倒流河——法会举办地。

    “现在距离泗水法会的举行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寻个地方住下来,等着泗水法会的开启。”

    陈东铃掐了一下日期才知道还是很早的,建议说。

    “少爷,这泗水河怎么倒着流啊?”

    晴儿异样地看着泗水河,没有像往常河那样朝东走,反而朝西走。

    “因为华夏的领土地势大多都是西高东低,所以河流都是自西向东流,但是此处不同,地势刚好相反,东高西低,所以就自东向西流,因此这种河流也被称之为倒流河。”

    林弈扫视泗水河淡淡地说。

    “柳公子说的不错,这泗水地势的确是东高西低,所以泗水河才会倒流。”袁菲云望着林弈,眼中闪现出一抹光芒,点点头说。

    在这半月的沟通后,袁菲云从恐慌中缓过神来,再也没有这么恐惧过,与晴儿、陈东铃等人有了更多的沟通。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挺博学的嘛。”

    陈东铃讶异地看着林弈称赞,她总认为,这种河水倒流,是因为有大能施展力,才会造成河水倒流的,不料由于地势问题。

    “那当然了,我家少爷可是有名的才子。”晴儿自豪地说。

    “才子可不一定知道这种问题,柳公子是博学多才。”“那我就不知道了。”袁菲云表示。

    “那是。”晴儿点点头。

    “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吧。”陈东铃看着晴儿眼珠一转无奈地说。

    “恩。”

    剩下的几个人点点头,再上车向泗水县城走去。

    ......

    如归客栈、客房等。

    林弈端坐在办公桌前,听到邻居家的嬉戏声音,摇摇头,无论那袁菲云是否刻意安排或偶然,也没关系。

    先观一段时间。

    就算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也无所谓。

    他本人拥有数十万积分以及一枚封元神符在这一方天下顶级大能面前也算有些底气十足。

    林弈心一念及电,两眼精芒相连,慢慢闭上双眼。

    ......

    成道的游戏,

    骄阳似火,太阳在天边像个大火轮发出令人吃惊的高温,大地上全都照得枯干了,荒草也有几分枯黄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在旷野里脚步阑珊地行走,浑身是肮脏和邋遢。

    远处阵阵清风吹来,带着几许清凉,地上不多的野草在风中飘动着,任少年惬意地呻吟着。

    “师尊,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苏时气喘吁吁地说,抹去头顶汗珠,举目四顾,放眼望去,尽处旷野,一片荒凉,甚至是一个家庭。

    “现在你已经脱离幽州,来到了雍州的地带了。”

    少年身后铜镜微明,铜镜中透出异样的起伏。

    “那师尊,距离瑶池还有多远的距离?”

    一听刚从幽州地界出来,苏时的脸色就垮了下来,满脸的苦涩,步子也不由地慢下来些许。

    铜镜略微沉默片刻,然后说“以您目前的节奏,再有4个月左右即可到。”

    “啊?!”

    苏时顿时崩溃地惊呼起来,然后半躺倒在地,闭着眼睛准备歇息片刻。

    这时,苏时的脸虽仍显几分稚气,不过,比起以前来,成熟了不少,身上还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性情,就算是苏时衣着褴褛、破旧,但又不似寻常人那样平凡。

    至此苏时历经数月锤炼,修为已达炼精化气的中期顶峰,和出之时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火辣辣的太阳把气温照到苏时的脸上,他好像经不住这种耀眼的太阳了,苏时伸了伸右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也没有颗大树遮挡下阳光。”

    苏时怨天尤人,旋即坐下站起,望着似乎一望无际的旷野,轻轻叹息,不如继续前行。

    “哔”

    忽然,苏时上空响起一阵刺耳的鸣叫,立刻引起苏时注意。

    苏时不禁抬起头,耀眼的太阳使苏时不由得眯起眼睛,但是,依然在耀眼的太阳下,看见了一个硕大的影子,掠过天际。

    雄峻之身,全身雪白,翼展丈余,于千里之外格外醒目,最叫苏时称奇的,就是在这种神骏般的异禽之上,居然站着个人。

    异禽的速度很快,只张开了几只翅膀,便掠到了远处,变成了一个小点。

    “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异禽就好了,怕是瞬间就能到瑶池了。”

    苏时艳羡地望着那只异禽远去的背影,想起他还差4个多月的路,不禁又感叹起来。

    “别发楞,跟上去!”

    铜镜光芒稍盛,一种看不见的波动扩散开来,使苏时痛苦不堪,“师尊,您说要我跟得上那只异禽吗?”

    “恩,可能我们不用花四个月的时间了。”

    “嗤呼...嗤呼...”

    苏时气喘吁吁,步子逐渐放慢。

    “师尊...追不上啊。”

    苏时看了看万里无云,两手扶膝上气。

    他不停地奔跑了一小时,但不要说鸟儿,连根毛发也看不到。

    “......追不上,那就慢慢走吧。”

    铜镜微明,一个起伏慢慢显现。

    苏时脸色一松,立刻躺了下来,大口喘气,很是吃力,似乎要喘得通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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