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出发

    陈东铃面色有些着急,直接冲进了林弈房间里,挡住了林弈的去路,小脸一拉,有些不满,“为什么,你不想反悔,不想参加泗水法会?”

    “没有啊,准备要去啊。”

    林弈不顾身前陈东铃擦拭陈东铃,坐到房间里的凳子上再看书。

    “那你怎么不跟我去见我们掌门。”陈东铃一脸的疑惑,几丝不解。

    “去了你们掌门一定会答应吗?我只是一个外人,他会让一个外人来代替自己知根知底的弟子吗?”

    林弈撂下书本扭头看着陈东铃淡淡地问。

    “当然...”陈东铃的小脸微微昂着,刚要肯定,但马上就吃了一顿饭,有点迟疑。

    “真的?”

    林弈侧身看了陈东铃一眼,口气里带着隐隐的疑问。

    陈东铃面色有些改变,她不敢肯定自己的确没想到这一点。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陈东铃望着林弈冷漠的脸,脸一拉“那么,跟在我后面到泗水去做什么呢?”

    “又不是除了加入你们呈天剑派,就不能去参加泗水法会了。”“我看你是要放弃了。”林弈很无奈地摇摇头。

    “你跟其他门派约好了?”

    陈东铃的脸色一变,果真如此,岂不是像个傻子?

    “为什么一定要跟其他门派过去?你不是也说还有一些散修也可以参加的吗?”“我想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林弈奇怪的看着陈东铃。

    “弟子比试必须有人推荐啊。”

    陈东铃反问,毕竟,那不是比武,正是各大门派与高人争夺席位的时候,故此弟子试,非任何人所能参与,一定会有建议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参加弟子比试了?”林弈淡淡的看着陈东铃。

    “你不会是想...”

    陈东铃满脸一闪惊愕,旋即略带不定地说。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种可能性,这终究是荒缪,终究是弟子之间比试和那些长辈们比试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若说弟子之比试,一炼神还虚之初,算得中坚、鹤立鸡群的说法,那位长辈比试可炼虚合道不少,真是高手如云。

    二者之间是天地之差。

    她的心里,林弈确实有实力,只是还没达到这样的程度。

    “没错,我只代表我自己。”

    林弈抛开书本,口气很轻,但很坚决。

    泗水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

    随着离泗水法会时间日益临近,泗水城内各种店铺林立,形形色色的摊位如雨后春笋,百花齐放,整座泗水城,同样人头攒动,并不也可以看到有穿道袍者穿插着行人。

    “少爷,这泗水城变得好热闹啊。”

    大街上,晴儿望着周围人潮如织的路人,发了声感慨,以前她们也去过泗水城,但却没这繁华兴盛的景象。

    这时看到,难免有些诧异。

    林弈点点头四处张望着,摩肩擦背,有几个年轻人穿着长袍,常常结伴而行,着装也是一样的,应是同一派之徒。

    此时,旁边走过来一位衣着粗陋的胖汉子,他向中年道人摇了摇头,说的话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一看就是和这个摆地摊的中年道人很熟。

    果然陈东铃的眼睛里闪现出几分自得。

    “不不不,贫道的卦钱不会降下来的,而且,我今天出门前给自己算了一卦,今天肯定有人来找我算卦。”中年道士说。中年道人摇摇头,神情严肃。

    “那您如果发达了,可要多照顾一下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啊。”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来到胖和尚面前,向他请教道。胖子朝中年道人笑了笑,说,一脸看剧的样子。

    “去去去,不要打扰我做生意。”中年道人挥手示意,把胖子赶走,立刻找到林弈几人,中年道人赶紧向林弈打招呼“几个人,会算卦?不灵不给钱。”

    林弈瞪了中年道人一眼,旋即洒然一笑,上前坐到中年道人面前。

    “少爷?”

    晴儿疑惑地喊着,陈东铃也有些不理解,这个道人显然是个骗子,咋还得去请对方卦?

    “这位贵人,可是要算上一卦?”

    中年道人见有宾客来访,表情稍有振作,却仍不苟言笑,抚长须发,作得道高人之态。

    就是一身衣服真是又多又马虎,叫人很难服气。

    “恩。”

    林弈点点头,然后看着中年道人“不知什么算法好?”

    “不知道这位贵人是想算什么?是算吉凶呢?还是算前程?”一个身穿黑色短衫的中年人站在一座寺庙前,双手捧着一本《道藏》。中年道人嘿嘿一笑,话语间充满了信心。

    “有本事你先给我算上一卦。”陈东铃横插杠杠、秀眉微挑、直逼中年道人、挑衅般地看着林弈。

    林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从陈东铃得知自己的意图后,便有一种敌意一般般,到处跟自己过不去。

    “呵呵呵...这位小姐,不知道你要算什么?”

    见又是做生意的,中年道人一脸扭过头去看陈东铃的样子,嘿嘿一笑。

    “你...就给我算算我此行的目的。”

    陈东铃轻轻一想,自己不过是随意而为之,哪有想算计之处,眉头一皱想了又想,最后想出一道题来。

    中年道人颔首仰望陈东铃数眼,旋即右手一掐,并嘴里嗫嚅着。

    只是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中年道人的长呼,仿佛松了口气,“嗯。”

    “那你算出什么了?”陈东铃忙问,晴儿、袁菲云亦赶紧看着中年道人。

    “小姐此行的目的恐怕是要落空了。”

    中年道人摇头晃脑,惹得陈东铃俏脸微变,瞥了林弈一眼,自己此行目的岂不算失败。

    随即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中年道人是否此人也是高人?

    “怎么样?小姐,我算的可算准?”

    中年道人含笑轻抚须发,满面春风,眼里闪现出几分自得。

    陈东铃脸色一变弄得晴儿与袁菲云有些摸不着头脑,看陈东铃那张脸,是不是这个道人还真算准?

    “算你还有几分本事。”越看越恼火,陈东铃烦躁地扔下一块黄金站在身后。

    “好了,公子,不知道公子你想算什么?”中年道人扭头四顾珍重收金,谨慎之态令人忍俊不禁。

    “随便算算吧,道长可随意发挥。”

    林弈摇摇头,刚过中年的道人,哪算算了算,不过是些江湖骗术罢了,刚完全看了看陈东铃脸,这才算这个卦。

    “既然这样,那就更好办了。”

    中年道人呵呵一笑,立即闭上眼睛,立刻睁开双眼,紧盯林弈,眼里有些严肃,“如果我算的没错,公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哦?”

    林弈眼神有些异样,坐得笔直,直直地望着中年道人“那么,我该在什么地方露面呢?”

    “公子此刻应该是在苏州,那里还有公子的宿命。”

    中年道人还紧盯林弈,然后坐直了身子,哈哈一笑,“不知我计算得是否准确呀?”

    “晴儿,给钱。”

    林弈淡淡地看着中年道人命令。

    “啊?哦。”

    晴儿微微一愣,完全不明白中年道人的意思。

    “多谢公子。”

    中年道人笑着把金子收进怀里,旋即身子轻轻一晃,绵软地跌坐在桌上。

    才过了片刻,中年道人再次抬头,就是神情有点茫然,扭头看了看周围人流,立刻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走吧。”

    林弈看了看中年道人,长了身子,神色漠然,眼里闪着神光。

    苏州?

    白娘子啊?

    还有哪一方?

    不久,林弈4人的影子便消失在人流中。

    朝阳初升,

    旭日初升,带着暖暖的光照耀着泗水河水,波光粼粼地映照着一日,呼应着天空中的骄阳。

    这时泗水河畔一平地上,早就架好高台了,样子相当宏伟,旁边有几间屋舍,像是一座座小宫殿一般,而早已经有很多人在旁边等着了。

    泗水法会为修行界一大盛事。

    高台之上,坐着几位须发皆白、道装的老人,他们在彼此对话。

    看剩下的人都看得肃然起敬,便知这几个人身份地位当然不低。

    “上达吾苍,恤我生民兮,覆罩四方;孕千古之灵气兮,育我百代英杰;洒甘霖与苍生兮,兆万物生养,普万物苍茫......”

    “敬哉!凛秉上苍,吾等服天地之恩泽,当自负起重责,勿使生灵之涂炭,当禁妖魔之猖狂。”

    “受得其重,必不负之重任。”

    紫衫老者神色凛然、气宇轩昂,仰望苍天,一张白玉似的纸卷出现在了我的手里,纸卷之上流光溢彩、纸生烟云,上镌有告天祭字样。

    老人手持纸卷有声有色地吟诵着。

    读毕,法力激扬、堂皇威势、如日浦撒、遮天蔽日。

    泗水法会对于修行界来说是一件大事,它凝聚着修行界七七八八的力量,常常此时,你要上书苍天仙庭。

    潜在的含义是我们是刚会而非聚众闹事的人。

    “受得其重,必不负之重任!”

    许多门派掌教、高人出言随声附和,无论一会儿会不会开战,这一幕都得整过。

    “爹......”

    陈东铃在舞台上看着陈玄宗时脸色有些高兴,要喊出声来,马上顾忌现场,又想起来一旁的林弈,压下将要说出的话语。

    尽管陈东铃的声音很弱,但还是让旁边的林弈听到了。

    果不其然!

    林弈脸色如旧,眼里闪着神光,陈东铃确实身份并不单纯,应是呈天剑派掌门人千金。

    无怪乎修为如此薄弱,一身顶级法器寥寥。

    祷毕,紫衫老者颔首,枯涩的臂膀微微扬起,玉白纸立刻变成青烟,似氤氲之气缭绕升腾直上。

    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泗水法会开始!”

    伴随着紫衫老者的一声号令,全场都被卷入其中,台下修士们的脸上都闪现出些许激动。

    企盼已久的泗水法会,终于即将拉开帷幕。

    “按照以往的形式,第一个环节就是辩道,这一次的辩题就是玄单是奥妙,哪位上来一辩?”

    子虚老者扭过头去,放眼众多掌门、高人,眼里满是试探的意思。他的身后是一片热闹景象。顿时视线转向台下众多人流中拂须大笑,颇具长者风范。

    这次泗水法会是为了沟通道法,尽管这次有了改变,但过去的形态还得走过场,不可能一来二去就要开打。

    因此,这个第一部分也可以说是一道开胃菜。

    几个宗门弟子逐一登台,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一个身着青衫、笑容可掬、身形闪着光的年轻人现身高台。

    “在下郑克,见过诸位掌教。”

    年轻人先向众多掌教高人行礼,然后扭头看去,清澈的嗓音慢慢传来,

    “一窥玄牝,大丹本根。是乃虚元之谷,互为出入之门。设鼎器之尊卑,截然对立,浑机关之阖辟,妙以难言。原夫神仙立修炼之根基,元气常周流於上下,铅炉汞鼎,自此而建。玉阙金关,识之者寡,大哉玄牝,不可得而名焉,通乎阴阳,是以谓之门也......”

    “不错,不错!”

    下面听着的几位掌教都在暗自颔首,年轻的师尊更有得脸。

    “依我看,这郑克的修为怕是晋升到炼神还虚境界了吧。”

    一位掌教脸上露出欣赏之情,郑克老师连声谦虚地说“只是前一段时间刚升迁,比得过大家的高徒。”

    “过奖过奖。”

    ......

    “阳开阴阖,开阖无穷,日往月来,往来不已。上曰天关,中纳乾甲,下为地户,内藏坤癸。无边无傍,非有形也;一围一辟,是为门矣......”

    ......

    舞台上,青衫的少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少年轻轻扫了一眼舞台下的他,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傲然。

    “好厉害!”

    陈东铃一脸懵逼的样子,她可还是头一次听到,看到别的宗门弟子做博辫的样子,这时候看到,难免有些感慨。

    “道经倒是背的纯熟。”

    林弈眼睛微微一眨,望着舞台上的年轻人,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说的话都是照搬经典,并没有一点点自己的看法。

    “这个是道经吗?”

    陈东铃将信将疑地看了林弈一眼,自己修为尚浅,尚未接触到道这高深经录。

    “是一些比较偏僻的经录,虽是照搬经典,但是也算切题。”“我觉得它应该属于一种‘另类’.”“那你看我们这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林弈点了点头,口气里带着淡淡的赞许。

    陈东铃扭头看了林弈一眼,仿佛初识林弈。

    道辫尚在进行中,林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等待比试开始,我想我不会再等待太久。

    毕竟这次泗水法会主要集中在真仙洞府的名额安排上。

    就怕,这一环节过了以后才开始。

    年轻之后,亦有许多散修登台博辫,只可惜读的道经少,背景大都低浅,难得众彩。

    是以仅能黯然卸任而已。

    虽是如此,但仍有几名散修语出惊人,颇有一些见解,不过大多也都是一些高人之徒。

    “看来,这次辫道之魁首,非郑克莫属了。”

    清风苑主人清风子轻拂须眉一笑,令郑克师尊更加沾沾自喜。

    ......

    “台上的那名紫衫老者名为子虚上人,是一名散修,修为高绝,独立与诸多派系之外,主持过两三届的泗水法会了,颇得修行界敬重,修为大约在炼虚合道境界。”

    “子虚上人身旁的那个络腮胡子,是风云宗的掌门宸刚,风云宗与我等不同,走的是肉身之道,重力而不重法,实力比之子虚上人还要强上几分。”

    “还有,那个一脸淡笑的就是清风苑的掌门清风子了,他最讨厌,眼前一套背后一套,不过修为也不弱。”

    ......

    台下有陈东铃与林弈,陈东铃向林弈逐一解释了台上掌门与高人。

    尽管她有些恼怒林弈出轨了,也没有给林弈太多的期待,不过终于还是认识了一次,勉为其难算朋友,总是无法使他感到茫然,甚至弄不明白对手是什么力量。

    林弈扭头看了看仔细为他解释的陈东铃眼神有些温暖,旋即扭头。

    一番解释后,台上一共有四十七人,其ZG有二十一名炼虚合道,分别为诸派掌门及门中长老,以及六位散修高人,余者尽炼神还虚。

    “如果比试获得优胜,能有几个名额?”林弈淡淡地问。

    “啊?唔...优胜有三个名额。”

    陈东铃略微想了想,却又接着看了看林弈,有点怪怪的,“请问这是干什么的?”

    “哪个是你们呈天剑派的掌门?”

    林弈不答化陈东铃,淡淡地问。

    “怎么?你打算到时候求饶不成?”

    陈东铃转过身来,望着林弈的声音略带戏谑地说“还是变心?准备和我一起来见见咱们的掌门吗?”

    “当然......不是。”林弈卡住陈东铃慢慢说。

    陈东铃撇撇嘴,当即指了指舞台上的陈玄宗,“那就是我们呈天剑派的掌门陈玄宗,现在修为可是已经达到了炼虚合道中期。”

    林弈循着陈东铃指点迷津,一位面带儒雅、身着玄衣的中年人立于舞台上,身上亦无别的装饰,看起来异常清恬。

    “我可不是打算求饶。”

    林弈眯起眼睛,望着舞台上的陈玄宗转眼笑了笑。

    “那你准备干什么?”陈东铃有点不理解。

    “兴许,我是准备手下留情也说不定呢?”

    “啊?”

    陈东铃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弈一眼,旋即冷冷哼唱起来,撇嘴道:“靠自己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弈在舞台上打量着众人,眼神平淡但口气隽永。

    “不过这场比试应该不是斗法,如果说这个平台,加上这么多人,弟子的比试还勉强能够容纳的下,那炼虚合道境界的修士斗起法来,恐怕附近都会毁于一旦。”

    林弈仔细端详着周围,沉思着慢慢地说着。

    “也对,那你说会用什么方法?”陈东铃同样审视着周围,赞同地点点头。

    “应该是比一些见功力,但是却......”

    林弈想了想,刚说了句,意犹未尽,便中断了。

    “你听,这两人在吹牛呢。”

    身后是温柔的冷笑,语气中充满鄙夷,随即又是一道声音响起,“是啊,我刚刚就感觉到好笑,这两人恐怕是哪家小门派的弟子,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

    “你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是哪家大门派的天骄呢。”一个穿着蓝色外衣的人在门外小声问道,“你是谁?”以前那个声音制止说着,只在口气里充满了嘲笑。

    林弈略微侧身,发现两个素衣青年站在他的背后,两人一胖一瘦,相貌也很一般,惟一奇怪的就是瘦子骨瘦如柴,但是长着胖乎乎的脸蛋,就像个圆饼,平齐的五官,最小的眼睛,胖子一身肥膘,却有一张瘦脸,颧骨突出,凸显五官,眼亦大矣。

    彼此倒背如流,显得相当荒唐。

    “你们!我们聊我们的,关你们什么事情?”

    陈东铃气得扭头就走,很烦,口气有些冲劲。

    任何一个人受到无端嘲笑,都会有些火。

    “只准你们吹牛,就不准我们说?”瘦子胖脸抖了抖,小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嘲讽,“还吹牛说要参加比试,照我看,你们就算是参加弟子比试都够呛。”

    “哈哈哈,正应了一句话,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胖和尚得意地对猴子说道。胖子不甘落后,一再嘲讽。

    二人的话语吸引着周围人们的眼球,都把视线投射到这片土地上。

    “怎么了?”

    “这两个小年青在吹牛呢。”

    “哦,应该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吧。”

    一时周围议论纷纷。

    “哈哈哈,看到了没有,就你们?也想上去比试?”

    胖瘦二人看到了身边人们的评论,一脸自得,他们兄弟二人还听说,这泗水法会还有比试呢,抱名而来。

    但是后来发现,如果不推荐,完全不可能走上讲台。

    他们不过是些散修而已,怎么会有人建议呢?

    气恼之余再听得前有一人说去比试了,或者是那几个掌门级别,自然不由得出口挖苦。

    不过,他们以前也曾审视过,两个人年龄相仿,非常的年轻,尽管年轻人修为有点看不透了,而所谓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那女人没有一个修为,青年可以往哪走?

    感受着身边人们奇怪的目光,陈东铃有点害羞和恼火,要反口相讥,但马上觉得肩头一沉,一掌放在肩上。

    扭头看了林弈一眼,彼此的脸还是没变,古井无波的表情有些疑惑。

    人家这么一骂,还是没有下手的意思?

    “不要搭理他们,狗对人吠,当人不理会的时候,没了咬的对象,它自然会弱下来。”

    林弈的脸色像往常一样看不出起伏,淡淡地说着。

    “是极是极。”

    听到林弈的这句话,陈东铃一改往日的怒不可遏,笑骂了起来。

    “你说什么?!”

    听到林弈把两人比作狗的声音,肥瘦两人脸色都变的阴郁起来,吼道。

    林弈眉头紧锁,扭头看着肥瘦两人,眼里的精芒闪闪烁烁。

    胖和瘦两人只是觉得心里一冷,无端地浑身冰凉,心里有点怵,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二人这才缓过神来,有点不理解我以前的处境,但想起那个男人,心里有点冷,再也没敢过去找事了。

    准备看剧的都有点不理解,这结局也太虎。

    那不过是个插曲,林弈的目光微微一转,马上便不再往心里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第一部分已告一段落,此前郑克毫无意外地获得辩道魁首地位,尽管作用不大。

    “现在,我们进行第二个环节,也是我们此次泗水法会的重头戏之一,关于各大青年弟子之间的比试。”在一片热烈的掌声声中,一位身材魁梧、身着蓝色服装的中年人站到舞台中央。子虚上人一声清,使场内气氛顿时燃起。

    毕竟,多数人盼望比试。

    “你真的不参加弟子试?”陈东铃转头看着林弈。

    “不用。”林弈淡淡地答道。

    ......

    “噗!”

    木凌风的身体倒飞而出,沉重地摔在台上,表情萎靡不振,大口的血喷溅而出,把一大片的土地都染成了红色。

    “凌风师兄!”

    陈东铃显出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大叫起来,但因现场气氛混乱,混乱不堪,声音没发出多远,便打散融汇在了这众多的声音之中,就成了这个哄闹闹闹的份内之事。

    “不,怎么可能?”

    木凌风掩胸,脸色凄惨,自己竟在对方的手里一招也坚持不下去。

    “没了乐云崇,你们呈天剑派拿什么来争名额?”

    木凌风对面是一个白衣飘飘、面容清冷的年轻人冷冷地说着,口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哈哈哈,玄宗兄,不好意思,是小徒略胜一招。”“你还算好,不过我看了一眼,感觉好像你的手太软了一些。”清风子呵呵一笑,表面上倒是很谦逊的。

    “哼!是我们技不如人。”

    陈玄宗望着清风子眼底得意之情,冷冷哼唱起来,他没想到,木凌风居然幸运的如此背井离乡,直接面对清风苑徒弟,依然是最厉害的方胜云。

    “如果贵宗门的乐云崇还在的话,此战却是难说了,但可惜......”清风子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此事却是不劳烦贵宗担心。”陈玄宗的眼里闪出一抹愤怒的色彩。

    “掌教,怎么办?”

    一位长者一脸愁容地望着陈玄宗问他。

    “没事,不就是一个名额吗,一会我要让清风子笑不出来。”“不就是个名额吗?怎么能叫我笑得出来呢?”陈玄宗冷哼一声。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弟子试前十亦决出,分别是清风苑一人,正和门1人、风云宗2人,星光楼1人、灵韵宗1人,御兽门1人,其他散修弟子3人。

    “好了,这些弟子都决出来了,那么也该我们了。”

    宸刚刚扭了扭脖子,卷起袖子,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他的风云宗却有2人跻身前十,也就是说,自己的风云宗本来就拥有2个席位,你看,每一个名都十分重要,再多一个名额或许会有更多的收获。

    “且慢,这个平台能支撑弟子试已经很不容易了,倘若我们出手,肯定是支撑不住的。”“你怎么知道的?”子虚上人发话制止。

    “那该怎么比?”一位掌教说。

    “不如这样,我们演法如何?”子虚上人拂须说道。

    演法方面?

    众多掌门目无遮拦,似是而非。

    演法是要把你对天地法理和规则的感受表达出来,此法不需要斗法,谁高谁低一眼便可辨明。

    “不行不行,这么一来,我不是吃亏了。”

    宸刚摇了摇头,拒绝子虚上人“或者打得来得爽。”的建议

    他们风云宗行走在大道上,平日当有工夫感悟天地法理?

    “不错,我也反对。”

    陈玄宗还开了口,目光始终不离清风子而去。

    “附议!”

    “附议!”

    随陈玄宗话音响起,另几位掌教发话了。

    法理虽清晰明了,但天地意识并不代表力量。

    “我没意见。”

    清风子看了看直视自己的陈玄宗后淡淡地笑了笑。

    “怎么样,还是开打吧。”宸刚哈哈大笑一声。

    “唉,大家既然都不同意,那就只有这样了。”子虚乌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子虚上人微微叹了口气,还点头哈腰的说。

    林弈的眼睛微微一眨,一步走出来,出现在高台上“拿个我如何?”

    他竟然真敢上?

    陈东铃在舞台上望着林弈觉得头有点晕。

    尽管林弈不断地和她商量着,准备比试一番,但当看到林弈果真站上那座舞台时,她却有点不敢相信。

    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这时台下同样沸腾,特别是以前一直站在林弈旁边的那几个,都惊呆了,望着舞台上林弈,结果对方并没有吹牛呀。

    先前讥讽林弈的肥瘦二人,这时正张大嘴,目光微滞,不可思议的是,刚才吹牛者竟真登台。

    像街边碰到个乞丐告诉你自己是首富那样搞笑。

    后来,比较搞笑的是,他竟然真的是首富了。

    胖、瘦二人此刻只默默祷告,但愿那个男人只开玩笑而不严肃。

    陈东铃望着小区里人们惊魂未定的目光,只是觉得心里一阵轻松,颇为扬眉吐气。

    “你是?”

    子虚上人和其他人望着林弈都有点发呆,满脸闪着惊愕的神色。

    练到他们这个地步,在修士界已算得上是顶天立地,别说大家都看过,但彼此还互相认识。

    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却前所未闻。

    “在下林弈,只是一个无名散修,听说泗水法会有一个关于真仙洞府的比试,所以就来了。”

    林弈的眼光扫向舞台,眼前的古井无波淡淡的说着,旋即微怔,表面有些异样,理由就是自己见到的是熟人。

    恩是个顾客,是前面8个人中的1个——天星子。

    这个时候对方还呆呆地望着自己。

    天星子呆呆地望着林弈有些手足无措,彼此怎么可能在这呢?

    无非就是个真正的仙洞府呀,如何能引起彼此关注?

    他很自然地认出林弈来,看林弈一眼,便联想到彼此弹指一挥间压制八岐,令他心神颤动。

    “又来一个,也是冲着真仙洞府来的。”

    宸刚扭动了一下脖子,一脸的笑,他却毫不畏惧,在场上,其力量最弱,排名前三甲,于是又来了一个人,自己并不在乎。

    “这位道友,这场是诸位掌门之间的斗法,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的。”

    旁边的方胜云冷冷哼了声,身形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舞台上,冷不丁的看了林弈一眼,眼里有些不高兴。

    他是清风苑的好学生,亦未放言,可与掌门比试,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竟表示会加入?

    “胜云有几分莽撞。”

    清风子暗道,终究是连彼此底细也不清楚,轻率地冒犯了彼此,这无疑是极不明智之举。

    但清风子并不制止,而是抚弄着胡子。

    毕竟身为修士界中的一个大门派,尚且不会如此怕得罪人。

    剩下诸派掌门、散修们正兴致盎然地看着,正安静地等待下一个局面。

    毕竟方胜云是对是错,并不是随随便便蹦出个人来就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同台比试。

    “你是谁?”

    林弈淡淡地扭头看了一眼方胜云。

    “方胜云!!”

    方胜云冷冷哼唱着,脸轻轻抽了抽,刚才还正在舞台上比斗智斗勇,没想到并没有认出他来,肯定是装腔作势。

    “哦!有事情吗?”林弈点点头。

    望着林弈浑那无所谓的表情,方胜云两眼闪出几丝愤怒,双手捏着法决,“就让我试试你的斤两,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不知不觉间,空中风云横扫,化作了一直苍天的大手。

    全场整装待发,

    “住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大喝,只可惜还来得及,箭已在弦上,必须发出去,擎天大手朝林弈拍了过去。

    “滚!”

    林弈望着天空中那只硕大的掌,袖袍一挥,一阵风势立刻升起,转眼便越刮越高,只见白云巨手离去。

    只是一瞬间,白云巨手一点点地消失了,又变成了天地间的云。

    如此轻描淡写、风轻云淡。

    果然有点力量!

    大家都望着站在舞台上的林弈点点头,然后想起了以前的呼喊,纷纷扭头望去,我看见天星子汗流浃背,刚从嘴里叫了一声。

    “天星子?你怎么了?”一位掌舵人有点疑惑地问。

    “那位道友......我......我认识。”

    天星子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把这一句话吐出来,然后,赶紧走到林弈的身前,看到一个礼物,“前辈们快过来!”

    林弈看了看天星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原为天星子的道友。”

    “不知前辈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们这里来?”

    觉得林弈的话里没有任何愤怒,天星子长吁了口气,拎着的心才放下。

    彼此的力量,无疑深不可测,真仙境界顺手压制,若是愤怒的话,怕是在现场的有一算一就跑不出来了。

    在何种条件下?

    立刻,现场的人都有点懵神了,尽管你们彼此很了解,但不一定要行这等大礼嘛?这家伙居然是个大骗子!还是那么谨慎。

    是不是真的是前辈高人啊?

    或者有着怎样令人叹为观止的地位?

    这时,清风子坐得有点蜡黄,笑得有点僵,目光一直在闪动。

    陈玄宗看了看清风子呆板的面容,眼里带着一丝微笑,然后扭头看了林弈一眼,也是闪着些许不解。

    “天星子道友,不知道这位道友是?”

    一些人不解地看了林弈一眼,天星子的态度着实让人有点摸不着头绪。

    “呃......这位道友是我认识的一位前辈,只因为平时不常走动,所以各位才不知道。”天星子瞥了林弈一眼,看到他,没有拒绝的神情,然后就释怀了。

    他不希望被人知道林弈,毕竟那地方真的很神奇,满天飞的珍宝,真的很震撼。

    但彼此为何要在这?

    “原来是这样。”

    现场掌舵人连连颔首,只在他们眼里留存了几丝疑虑。

    天星子终究是这样说的,至少要让他有脸。

    此时,蹦出的方胜云已经被别人晾凉。

    陈东铃瞥了林弈一眼,扭头再看看表情颇为谨慎的天星子,立刻觉得有些错乱。

    林弈不是小家公子么?晴儿的大少爷么?

    可星光楼掌门为何对林弈如此谨慎?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喜欢看他的电影?又谓其为前人?

    望着舞台上一脸冷漠、举止超绝的林弈,陈东铃眼里闪现出几丝疑惑,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林弈。

    “不知,现在,我可否参加?”

    林弈回头看了看舞台上众多掌门,脸色波澜不惊。

    “自然可以。”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一时,众说不一,先前冷眼相顾的诸派掌门也口诛笔伐。

    毕竟林弈身上的力量如今就放在这上面,展露出来的力量毫不逊色于他们中的大多数,当然不是什么问题。

    而有天星子态度有点过于怪异,弄得他们有点摸不到头脑,何况那么多人赞成,没有必要跳出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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