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觉醒，夏南江水神！
沈观夜不明白，李芝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怎么想的？
又怎么敢的？
他的夏南阀，论实力可要碾压崇陵阀呢！
甚至都不用赤魂出马，光是他、拜伦和卢伯祥三人杀过去，就有很大可能斩首成功。
李芝豹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
莫非以为自己身后站着破军阀，就以为他不敢动他？
还是说笃定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这倒是很有可能。
要不是他能够连通山神的视线，亲眼看到崇陵阀的称号高手出手，破坏了大坝，恐怕也只会意味这是一个意外。
毕竟李芝豹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
在与对方接触的过程中，沈观夜没有感到任何的敌意。
这也是沈观夜想不通的地方。
李芝豹这样做图什么啊？
他建立夏南省的这大半年来，可没有得罪过李芝豹一分半点，相反还有交好之举——其他大多数军阀，可都没有收到过他送出去的五祀神、五家仙过？
是！
这事儿李芝豹确实做得非常隐秘，若非他不知道沈观夜能够连通山神的视角，一切甚至堪称天衣无缝。
但再天衣无缝的行动也有出变故的可能不是吗？而一旦出变故，这个后果真不是李芝豹能够承受得了的。
那李芝豹这么做是图什么啊？
难道自己同李芝豹之间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深仇大恨吗？
沈观夜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就在这时，他看到夏南江上，有一汪又一汪的水蓝色光芒亮起。
此时，除了被城墙保护起来的城镇外，绝大多数地方都已经被洪水冲刷而过，将那七八名陨落的水神也冲得七零八落。
这会儿，这些水神们的遗骸却突然发出了水蓝色的光芒。
这光芒穿透了泥黄浑浊的洪水，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这是……”
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白淮安、卢伯祥等人惊讶地看着泛起水蓝色光芒的水神遗体。
然后，只见一名水神从水面下缓缓升起，渐渐地漂浮到空中。
只见一道道水蓝色光华从死去的水神身上升起，汇入这名水神体内，就像是将自己的神力和生命精华融入到了对方体内。
渐渐地，这名水神的眼神出现了变化，不再空洞，而是出现了情绪，而且是强烈的情绪！
“这就觉醒了？”
拜伦吃惊道。
更多的水蓝色光芒从那七八名水神身上飘逸而出，这些水神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黯淡，就像是要消失不见似的。
紧接着，浑浊江水之中也有水青色光芒出现，朝着水神汇聚而去，远远看去就像是无数水青色的萤火在朝一个方向汇聚着，水神的身躯也越来越透明，光亮。
这是江水的精华在朝水神汇聚！
如此神秘，梦幻，乃至于瑰丽的一幕，让站在山上的领民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而在沈观夜、卢伯祥等天启者的感应中，变得越来越强的不仅仅是水神散发的水蓝色光芒，还有它……不……他的气息！
几乎是在异象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这名水神的气息就冲破了7阶的极限，轻松跨入了8阶。
现在，其气息正在往8阶的极限快速发起冲击，节节暴涨。
肉眼可见的，这名水神的形象也出现了变化，身形变得更加高大，长相和身上的神甲，脚下的龙鱼也摆脱了千篇一律，开始特异化。
终于！
水神的气息冲破了8阶，来到了9阶，而这时，水面上，水神们的尸体彻底消失不见。
到了这个时候，这名水神的形象终于停止了变化，气息的上涨也趋于缓慢与平和，下一秒，只见他将手中的水叉往水面上一插！
水蓝色的波纹涤荡开去，像是层层叠叠的涟漪，很快就将整个平原段的江水覆盖，并逆势向上，顺流而下，分别朝着上游和下游扩散而去！
终于，在抵达极限之后，微微一震，与江水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后，这名水神才骑着龙鱼向着沈观夜而来。
龙鱼在空气之中也仿佛在水中那般飘逸灵动，很快就载着主人来到沈观夜的面前，拱手行礼道：“小神拜见神上。”
意外！
太意外了。
没想到竟然有一名水神觉醒了，并且融合了死去的那几名水神的遗骸，等阶一下子从7阶冲到了9阶！
着实让人感到惊喜。
这个惊喜大大冲散了沈观夜心中的怒火，令他愤怒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抒发。
“不必多礼。”
沈观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回道。
每一名水神所能坐镇的水域是有限的，先前那么多水神，都没能将平原内的这一段江流给覆盖掉，现在，仅仅一名觉醒的水神就做到了。
不仅做到了，还大大超出了，其所坐镇的范围分别往上游和下游延伸了不知道多少里。
从功利的角度来算，今晚这件事他不仅没有吃亏，反而还赚了——要是没有今晚这场洪水，那七八名水神固然不会身死，但他也不会得到一名9阶的觉醒水神。
关键，这还只是起点！
水神觉醒之后，就打破了头顶的桎梏，未来还有上升的空间，其上限完全取决于夏南江水域的辽阔程度。
理论上来说，这名水神能够掌握整条夏南江？
而以夏南江的长度，这名水神最终能达到多少级？很大可能是12阶！依仗着夏南江之威，甚至能力战13阶高手！
别看现在12阶、13阶高手层出不穷，镇国级存在也不时现身，就连降世天人都曾惊鸿一现，就不拿13阶战力当回事。
事实上，13阶天启者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了，强如鬼门阀、碧龙阀、破军阀，13阶高手的数量也不过两三位而已。
像崇陵阀这样的中型军阀，连一名13阶强者都没有。
也别觉得那么长一条夏南江，作为夏南江水神，其本身位阶竟然才12阶，要依托“地利”才能发挥出相当于13阶强者的战力，未免有点拉胯。
因为夏南江水神不完全代表夏南江。
整条夏南江的威能，便是降世天人都难以企及——人力再强，又怎可敌天地造化呢？
而夏南江水神，只是夏南江的守护神而已，二者并不完全是一码事。
所以，夏南江水神能成长到12阶的程度，已经很了不得了。
当然了，最终能不能成长到12阶，还得看他本身的努力、潜力和机缘，不是说就一定能成为12阶的水神。
高兴的情绪在沈观夜的心中一闪而逝，很快他又沉下脸来。
水神的觉醒固然让人惊喜，但李芝豹的所作所为，沈观夜也一刻也不敢忘。兵贵神速。
报仇要趁早。
今天这事儿，最好就是雷霆发动，这样既宣泄了内心的怒火，也能打李芝豹一个措手不及。
“拜伦、卢前辈，你们跟我走一趟。”
赤魂要坐镇领地，以备不测。
况且，他不是沈观夜支使得动的，这会儿也没有任何要跟着一起出动的意思，所以沈观夜也没有叫他。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光是他、拜伦和卢伯祥三人，就能对崇陵阀形成碾压之势，根本就用不着叫上赤魂。
“好。”
卢伯祥没有二话。
拜伦虽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
他们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沈观夜为什么要他们跟着走一趟，因为早在紫芙娘子传达消息的时候，就将李芝豹做的事给说了。
沈观夜一刻都不想耽搁，几人一起骑上卢伯祥的银龙，便朝着崇陵阀的方向飞去。
……
崇陵阀，大帅府。
李芝豹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和仍在倾泄的大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想来洪水已经抵达姓沈的领地了吧？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隐藏在山上，拱卫着大帅府的一道道墨绿色狰狞身影升起，如临大敌般看向南方的天空。
飞龙王！
李芝豹得到这座飞龙王巢穴已经有些年头，每半年能招募一头，这么些年下来，积累的飞龙王数量已不算少。
在飞龙王之外是众多的双足飞龙还有鸟蛇。
一名名强大的沼泽系英灵升空，将大帅府上方的空域给拱卫住。
除了飞龙王、双足飞龙、鸟蛇这些沼泽系英灵外，地面上，还有一个个高大的身影现身，将大帅府拱卫住。
这里面有血狮精，也有天雄步卒。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个个庞大的熊型英灵，这些英灵，个个都有七八米高，浑身雪鸮色的皮毛，体型庞大的就像是一座座小山，身躯是熊，偏偏脑袋是猫头鹰的脑袋。
枭熊！
地穴系11阶英灵！
你别看它长相甚至有些呆萌，实际上这种英灵非常可怕，力大无穷，最喜欢生撕敌人和猎物。
李芝豹显然是个怕死的，对自己的安全极度上心，在大帅府附近布置了惊人的守卫力量，一旦出现意外情况，立刻就能将大帅府拱卫得固若金汤。
龙吟声从山中传来，黑龙破空，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来到了庄园的空地上。
李芝豹骑到了黑龙身上，然后升空，看向那在黎明破晓的天空中越来越大的那一点银芒。
同李芝豹一道升空的还有他的护卫队，队长便是今晚跑去破坏大坝的“破山拳”金宵！
李芝豹手下的最强高手，12阶的通背拳士！
破晓的天空中，银芒最终化作一条银龙，挥动着龙翼，滞留在众多飞龙王、双足飞龙和鸟蛇的上空。
沈观夜同拜伦离开银龙的背部，悬停在高空中。
看到这一幕，李芝豹心下一个“咯噔”，感到不妙。
虽然他也想过事情出现纰漏的可能，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反正李芝豹是想不到哪里会出现纰漏的。
要不然，他哪怕对沈观夜的恶意再强，也不会出手。
傻子吗这不是？
明知道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暴露可能，而后果又是极其严重的，却还要去做，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沈大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骑着银龙跑到我这儿？”
李芝豹呵呵笑道，还想着糊弄过去。
沈观夜根本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
“你让金宵跑去破坏了大坝，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将自己能够连通山神视角的事说出来，这种事不好宣之于口，容易引发猜忌。
因为他可是送出去过不少神祇系英灵。
虽然他只能连通所有权仍归属于他的神祇系英灵，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即使他出面解释了，也难防猜疑。
毕竟天启领主能够遥控手下巢穴诞生的英灵，这件事本身就很匪夷所思了，那再更进一步，能遥控契约出去的英灵，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猜忌一旦发生，就不可能消弭。
这对沈观夜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不能说自己是怎么发现的——这事儿他连对卢伯祥、白淮安他们都没有说明过。
李芝豹大惊失色，接着脸色陡然一沉，大怒道：“沈观夜！我敬你与我同朝为官，先前又干下了那等振奋人心的大事，所以一直好生招待。你却说我去毁坏大坝？我疯了吗去毁坏大坝，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金宵也正色道：“沈大帅，请你慎言，不要信口雌黄。”
沈观夜也懒得跟这些人讲道理了，直接道：“动手！”
讲道理是讲不清的，谁拳头大才是道理！
只要将人拿下，直接搜魂，到时候世人自然知晓谁说的是真话，谁又说得是假话！
拜伦和卢伯祥立刻就召唤出了自己的英灵，三大14阶英灵和十来名13阶英灵所组成的强大压迫感让下方英灵大阵都有所骚动，李芝豹等人更是脸色大变。
沈观夜也召唤出了地君、商夔和夜煞神，至于龙渊？早就被他请到了身上，众多的侍神中，现阶段他用得最顺手的就是龙渊了。
“夜夜龙泉壁上鸣”发动，沈观夜先手给自己人套上了防护，与此同时，地君的动作也不慢，发动了“土德承天命”，以土德天命之气护住了己方人马。
虽然战力上是自己一方占据绝对优势，但底下那么多高阶、顶阶英灵，也不是毫无威胁。
蚁多尚且能咬死象呢，更别说这么多高阶、顶阶英灵了。
沈观夜丝毫没有托大的意思。
他怎么想的？
又怎么敢的？
他的夏南阀，论实力可要碾压崇陵阀呢！
甚至都不用赤魂出马，光是他、拜伦和卢伯祥三人杀过去，就有很大可能斩首成功。
李芝豹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
莫非以为自己身后站着破军阀，就以为他不敢动他？
还是说笃定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这倒是很有可能。
要不是他能够连通山神的视线，亲眼看到崇陵阀的称号高手出手，破坏了大坝，恐怕也只会意味这是一个意外。
毕竟李芝豹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
在与对方接触的过程中，沈观夜没有感到任何的敌意。
这也是沈观夜想不通的地方。
李芝豹这样做图什么啊？
他建立夏南省的这大半年来，可没有得罪过李芝豹一分半点，相反还有交好之举——其他大多数军阀，可都没有收到过他送出去的五祀神、五家仙过？
是！
这事儿李芝豹确实做得非常隐秘，若非他不知道沈观夜能够连通山神的视角，一切甚至堪称天衣无缝。
但再天衣无缝的行动也有出变故的可能不是吗？而一旦出变故，这个后果真不是李芝豹能够承受得了的。
那李芝豹这么做是图什么啊？
难道自己同李芝豹之间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深仇大恨吗？
沈观夜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就在这时，他看到夏南江上，有一汪又一汪的水蓝色光芒亮起。
此时，除了被城墙保护起来的城镇外，绝大多数地方都已经被洪水冲刷而过，将那七八名陨落的水神也冲得七零八落。
这会儿，这些水神们的遗骸却突然发出了水蓝色的光芒。
这光芒穿透了泥黄浑浊的洪水，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这是……”
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白淮安、卢伯祥等人惊讶地看着泛起水蓝色光芒的水神遗体。
然后，只见一名水神从水面下缓缓升起，渐渐地漂浮到空中。
只见一道道水蓝色光华从死去的水神身上升起，汇入这名水神体内，就像是将自己的神力和生命精华融入到了对方体内。
渐渐地，这名水神的眼神出现了变化，不再空洞，而是出现了情绪，而且是强烈的情绪！
“这就觉醒了？”
拜伦吃惊道。
更多的水蓝色光芒从那七八名水神身上飘逸而出，这些水神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黯淡，就像是要消失不见似的。
紧接着，浑浊江水之中也有水青色光芒出现，朝着水神汇聚而去，远远看去就像是无数水青色的萤火在朝一个方向汇聚着，水神的身躯也越来越透明，光亮。
这是江水的精华在朝水神汇聚！
如此神秘，梦幻，乃至于瑰丽的一幕，让站在山上的领民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而在沈观夜、卢伯祥等天启者的感应中，变得越来越强的不仅仅是水神散发的水蓝色光芒，还有它……不……他的气息！
几乎是在异象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这名水神的气息就冲破了7阶的极限，轻松跨入了8阶。
现在，其气息正在往8阶的极限快速发起冲击，节节暴涨。
肉眼可见的，这名水神的形象也出现了变化，身形变得更加高大，长相和身上的神甲，脚下的龙鱼也摆脱了千篇一律，开始特异化。
终于！
水神的气息冲破了8阶，来到了9阶，而这时，水面上，水神们的尸体彻底消失不见。
到了这个时候，这名水神的形象终于停止了变化，气息的上涨也趋于缓慢与平和，下一秒，只见他将手中的水叉往水面上一插！
水蓝色的波纹涤荡开去，像是层层叠叠的涟漪，很快就将整个平原段的江水覆盖，并逆势向上，顺流而下，分别朝着上游和下游扩散而去！
终于，在抵达极限之后，微微一震，与江水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后，这名水神才骑着龙鱼向着沈观夜而来。
龙鱼在空气之中也仿佛在水中那般飘逸灵动，很快就载着主人来到沈观夜的面前，拱手行礼道：“小神拜见神上。”
意外！
太意外了。
没想到竟然有一名水神觉醒了，并且融合了死去的那几名水神的遗骸，等阶一下子从7阶冲到了9阶！
着实让人感到惊喜。
这个惊喜大大冲散了沈观夜心中的怒火，令他愤怒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抒发。
“不必多礼。”
沈观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回道。
每一名水神所能坐镇的水域是有限的，先前那么多水神，都没能将平原内的这一段江流给覆盖掉，现在，仅仅一名觉醒的水神就做到了。
不仅做到了，还大大超出了，其所坐镇的范围分别往上游和下游延伸了不知道多少里。
从功利的角度来算，今晚这件事他不仅没有吃亏，反而还赚了——要是没有今晚这场洪水，那七八名水神固然不会身死，但他也不会得到一名9阶的觉醒水神。
关键，这还只是起点！
水神觉醒之后，就打破了头顶的桎梏，未来还有上升的空间，其上限完全取决于夏南江水域的辽阔程度。
理论上来说，这名水神能够掌握整条夏南江？
而以夏南江的长度，这名水神最终能达到多少级？很大可能是12阶！依仗着夏南江之威，甚至能力战13阶高手！
别看现在12阶、13阶高手层出不穷，镇国级存在也不时现身，就连降世天人都曾惊鸿一现，就不拿13阶战力当回事。
事实上，13阶天启者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了，强如鬼门阀、碧龙阀、破军阀，13阶高手的数量也不过两三位而已。
像崇陵阀这样的中型军阀，连一名13阶强者都没有。
也别觉得那么长一条夏南江，作为夏南江水神，其本身位阶竟然才12阶，要依托“地利”才能发挥出相当于13阶强者的战力，未免有点拉胯。
因为夏南江水神不完全代表夏南江。
整条夏南江的威能，便是降世天人都难以企及——人力再强，又怎可敌天地造化呢？
而夏南江水神，只是夏南江的守护神而已，二者并不完全是一码事。
所以，夏南江水神能成长到12阶的程度，已经很了不得了。
当然了，最终能不能成长到12阶，还得看他本身的努力、潜力和机缘，不是说就一定能成为12阶的水神。
高兴的情绪在沈观夜的心中一闪而逝，很快他又沉下脸来。
水神的觉醒固然让人惊喜，但李芝豹的所作所为，沈观夜也一刻也不敢忘。兵贵神速。
报仇要趁早。
今天这事儿，最好就是雷霆发动，这样既宣泄了内心的怒火，也能打李芝豹一个措手不及。
“拜伦、卢前辈，你们跟我走一趟。”
赤魂要坐镇领地，以备不测。
况且，他不是沈观夜支使得动的，这会儿也没有任何要跟着一起出动的意思，所以沈观夜也没有叫他。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光是他、拜伦和卢伯祥三人，就能对崇陵阀形成碾压之势，根本就用不着叫上赤魂。
“好。”
卢伯祥没有二话。
拜伦虽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
他们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沈观夜为什么要他们跟着走一趟，因为早在紫芙娘子传达消息的时候，就将李芝豹做的事给说了。
沈观夜一刻都不想耽搁，几人一起骑上卢伯祥的银龙，便朝着崇陵阀的方向飞去。
……
崇陵阀，大帅府。
李芝豹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和仍在倾泄的大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想来洪水已经抵达姓沈的领地了吧？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隐藏在山上，拱卫着大帅府的一道道墨绿色狰狞身影升起，如临大敌般看向南方的天空。
飞龙王！
李芝豹得到这座飞龙王巢穴已经有些年头，每半年能招募一头，这么些年下来，积累的飞龙王数量已不算少。
在飞龙王之外是众多的双足飞龙还有鸟蛇。
一名名强大的沼泽系英灵升空，将大帅府上方的空域给拱卫住。
除了飞龙王、双足飞龙、鸟蛇这些沼泽系英灵外，地面上，还有一个个高大的身影现身，将大帅府拱卫住。
这里面有血狮精，也有天雄步卒。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个个庞大的熊型英灵，这些英灵，个个都有七八米高，浑身雪鸮色的皮毛，体型庞大的就像是一座座小山，身躯是熊，偏偏脑袋是猫头鹰的脑袋。
枭熊！
地穴系11阶英灵！
你别看它长相甚至有些呆萌，实际上这种英灵非常可怕，力大无穷，最喜欢生撕敌人和猎物。
李芝豹显然是个怕死的，对自己的安全极度上心，在大帅府附近布置了惊人的守卫力量，一旦出现意外情况，立刻就能将大帅府拱卫得固若金汤。
龙吟声从山中传来，黑龙破空，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来到了庄园的空地上。
李芝豹骑到了黑龙身上，然后升空，看向那在黎明破晓的天空中越来越大的那一点银芒。
同李芝豹一道升空的还有他的护卫队，队长便是今晚跑去破坏大坝的“破山拳”金宵！
李芝豹手下的最强高手，12阶的通背拳士！
破晓的天空中，银芒最终化作一条银龙，挥动着龙翼，滞留在众多飞龙王、双足飞龙和鸟蛇的上空。
沈观夜同拜伦离开银龙的背部，悬停在高空中。
看到这一幕，李芝豹心下一个“咯噔”，感到不妙。
虽然他也想过事情出现纰漏的可能，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反正李芝豹是想不到哪里会出现纰漏的。
要不然，他哪怕对沈观夜的恶意再强，也不会出手。
傻子吗这不是？
明知道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暴露可能，而后果又是极其严重的，却还要去做，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沈大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骑着银龙跑到我这儿？”
李芝豹呵呵笑道，还想着糊弄过去。
沈观夜根本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
“你让金宵跑去破坏了大坝，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将自己能够连通山神视角的事说出来，这种事不好宣之于口，容易引发猜忌。
因为他可是送出去过不少神祇系英灵。
虽然他只能连通所有权仍归属于他的神祇系英灵，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即使他出面解释了，也难防猜疑。
毕竟天启领主能够遥控手下巢穴诞生的英灵，这件事本身就很匪夷所思了，那再更进一步，能遥控契约出去的英灵，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猜忌一旦发生，就不可能消弭。
这对沈观夜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不能说自己是怎么发现的——这事儿他连对卢伯祥、白淮安他们都没有说明过。
李芝豹大惊失色，接着脸色陡然一沉，大怒道：“沈观夜！我敬你与我同朝为官，先前又干下了那等振奋人心的大事，所以一直好生招待。你却说我去毁坏大坝？我疯了吗去毁坏大坝，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金宵也正色道：“沈大帅，请你慎言，不要信口雌黄。”
沈观夜也懒得跟这些人讲道理了，直接道：“动手！”
讲道理是讲不清的，谁拳头大才是道理！
只要将人拿下，直接搜魂，到时候世人自然知晓谁说的是真话，谁又说得是假话！
拜伦和卢伯祥立刻就召唤出了自己的英灵，三大14阶英灵和十来名13阶英灵所组成的强大压迫感让下方英灵大阵都有所骚动，李芝豹等人更是脸色大变。
沈观夜也召唤出了地君、商夔和夜煞神，至于龙渊？早就被他请到了身上，众多的侍神中，现阶段他用得最顺手的就是龙渊了。
“夜夜龙泉壁上鸣”发动，沈观夜先手给自己人套上了防护，与此同时，地君的动作也不慢，发动了“土德承天命”，以土德天命之气护住了己方人马。
虽然战力上是自己一方占据绝对优势，但底下那么多高阶、顶阶英灵，也不是毫无威胁。
蚁多尚且能咬死象呢，更别说这么多高阶、顶阶英灵了。
沈观夜丝毫没有托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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