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胖大海
漆黑的走廊阴沉得可怕，只有紧急出口的绿光，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
……
“咚咚”
……
“咚咚”
……
敲击的声音还在持续有节奏地响起。
“好像不是敲门声，是从207传来的。”
石坚缩回探出的脑袋，转头望向莱蔚。
“那就走吧。”
没有丝毫犹豫，莱蔚径直向207走去。
“哎……哎……”
“等等我啊。”
石坚快步跟上，随即问道：
“刚才我就想问，你所说的‘异灵’究竟是什么啊？”
莱蔚顿了顿脚步，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向石坚问道：
“你认为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世界？额……很多星球啊，恒星，行星什么的吧。
哦，可能还要加上你所在的菲特城？多元宇宙？”
石坚扬了扬眉，奇怪莱蔚为何反而问起这么哲学的问题。
莱蔚不置可否，径自答道：
“所有世界的组成，都是物质与灵性紧密不分的。
物质世界就是表象的宇宙，而灵性世界，我们称之为‘灵界’。
相较于秩序的物质世界，‘灵界’则光怪陆离得多。
‘异灵’则是在‘灵界’都属于诡异危险的存在。
他们就像放射源，只会按自己的规则野蛮生长，并逐渐辐射周围一切的生灵。”
石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内心却询问起了黑总：
“黑总，你的家乡是在‘灵界’么？有没有听说过‘异灵’？”
黑总晃了晃脑袋，难得的有点尴尬，讪讪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住在‘灵界’，反正那里灵性充足得很。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也不曾外出走动，没有机会得知‘异灵’的传闻。”
……
207离得并不是很远，说话间石坚和莱蔚便站定在门前。
莱蔚指了指发出“咚咚”声的房门：
“‘异灵’造成的危害犹未可知，不过其附近的灵性已经开始活化了。”
石坚头脑也是转得飞快，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这“咚咚”声，是从‘灵界’发出声音？”
莱蔚拍了拍石坚的肩膀：
“开门吧，这扇门已经成为通往‘灵界’的入口。
无论是为了摸清‘异灵’的根脚，还是获取【灵体】要素，都要走这一遭。”
石坚也明白这点，轻呼了口气，用力握住了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明明是在夜晚，门那边却是光亮的白昼。
正午的暖阳，从阳台直直射了进来，整间屋子被照得格外耀眼。
石坚和莱蔚相视一眼，默然地走了进去，像是穿过了一层屏障，整个世界顿时活了过来。
鸟叫声、蝉鸣声、大爷下棋的厮杀声，不一而足地传了进来。
一切让这里，宛如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
石坚环顾了房间四周，手指轻轻地拂过餐桌表面，看了看，说道：
“这里应该有人居住啊，连一丁点灰都没有。”
随即又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电视机说道：
“不过这陈设可够老旧的，这么大部头的机子，起码也十年前才有。”
莱蔚并没有不知道什么是电视机，但是听了石坚的描述，也能基本判断：
“应该是个时光类灵界。
时间在菲特的认知里是一条长河。
时光类灵界就相当于截断的细末支流，永远重复着过去的一段时光。”
石坚闻言走到窗边，向楼下望去。
……
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枯坐在大榕树下，半边身子沉入树冠的阴影中。
整个人沉默不语着，显得与光明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有个年纪稍小的小胖子，蹦蹦跳跳来到少年面前，邀请道：
“石坚哥，跟我一起去玩吧。
广播说过会有阵雨，正好和诗蕊她们去后面的小土坡捉蜻蜓。”
少年石坚看了小胖子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坐着。
“来吧，你已经在这坐了快一天了，有你带着我，肯定能抓一只最大的。”
没有在意少年石坚的冷淡，小胖子晃着他的胳膊，依旧盛情地邀约着。
……
莱蔚这时也来到窗边，看了看石坚说道：
“想不到你小时候也这么孤僻。”
没有在意莱蔚的说辞，石坚讲述起当年情况：
“小胖子名叫王大海，因为比较胖，都叫他胖大海。
和这个院子的其他小孩一样，父母也是钢铁厂的职工。
上班的时段，孩子们就被放养在院子里玩。
那时候我刚失去双亲，整个人都沉默寡言，小伙伴都不愿意和我玩。
只有胖大海还会搭理我，所以印象很深。
我这个家属院在厂区的最边沿，本身地处市郊。
周围村镇聚集，人员交通情况复杂。
家属院对面还有个厂区的仓库，来往车辆也多。
当年这发生了一个轰动全厂的案件，三男一女四个儿童失踪了，警察调查后判断是被拐走了。
又追踪了好多年救回了其中三个，唯一没找到的就是胖大海。
差不离应该就是发生在这天下午，我们下去看看情况吧。”
言罢石坚立刻转头，向门外走去。
莱蔚也紧跟脚步，提醒道：
“这只是一段时光碎片，关键的还是寻找‘异灵’的线索。”
“嗯……”
石坚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一段过去的影像，但是再看到胖大海的时候，内心还是微微触动的。
胖大海的小脸肉嘟嘟的，皮肤雪白透着点粉，整天都笑嘻嘻的，仿佛没有什么烦恼。
他开朗的容颜，善良的关心，其实一直犹如一缕阳光，留存在石坚的心中。
……
“喂，臭小子。你别不说话啊，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察觉到石坚些许异样，黑总打岔问道。
石坚并没有回答，只是带着莱蔚，站到了少年的自己和胖大海面前：
“石坚，我是你远房表哥啊。
你爷爷这两天要值夜班，托我照顾你。
我们先回家洗把脸，换个衣服，然后带你去镇上玩好吗？”
少年石坚抬起了头，奇怪地看着莱蔚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起身往家走去。
旁边的胖大海，虽然也没见过石坚哥家的远房表哥。
不过许是看两人眉眼确实有几分相像，也就不再缠着石坚哥。
准备按计划，找诗蕊等人捉蜻蜓去了。
……
熟悉的房间内，少年石坚冷静地问道：
“你们想要让我做什么？”
有心逗一逗自己，石坚故意反问：
“呵呵，其实会不会，我真是你表哥呢？”
“这句是假的。”
少年石坚耿直地说道。
尴尬地搓了搓手，明白骗不过同样能感知意识的自己，石坚这才正经道：
“其实这里即将发生一起拐卖儿童案，我们是提前来调查的。”
少年石坚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说辞：
“所以，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是么？”
石坚想了想，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我希望你能当我真的是你表哥，陪我们在附近守株待兔。
毕竟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很可能还没阻止案件发生，我们就被当作嫌疑人抓走了。”
“好的，表哥。”
少年石坚果断地答应道，同时瞟向一旁站立的莱蔚道：
“好的，表嫂。”
……
……
“咚咚”
……
“咚咚”
……
敲击的声音还在持续有节奏地响起。
“好像不是敲门声，是从207传来的。”
石坚缩回探出的脑袋，转头望向莱蔚。
“那就走吧。”
没有丝毫犹豫，莱蔚径直向207走去。
“哎……哎……”
“等等我啊。”
石坚快步跟上，随即问道：
“刚才我就想问，你所说的‘异灵’究竟是什么啊？”
莱蔚顿了顿脚步，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向石坚问道：
“你认为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世界？额……很多星球啊，恒星，行星什么的吧。
哦，可能还要加上你所在的菲特城？多元宇宙？”
石坚扬了扬眉，奇怪莱蔚为何反而问起这么哲学的问题。
莱蔚不置可否，径自答道：
“所有世界的组成，都是物质与灵性紧密不分的。
物质世界就是表象的宇宙，而灵性世界，我们称之为‘灵界’。
相较于秩序的物质世界，‘灵界’则光怪陆离得多。
‘异灵’则是在‘灵界’都属于诡异危险的存在。
他们就像放射源，只会按自己的规则野蛮生长，并逐渐辐射周围一切的生灵。”
石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内心却询问起了黑总：
“黑总，你的家乡是在‘灵界’么？有没有听说过‘异灵’？”
黑总晃了晃脑袋，难得的有点尴尬，讪讪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住在‘灵界’，反正那里灵性充足得很。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也不曾外出走动，没有机会得知‘异灵’的传闻。”
……
207离得并不是很远，说话间石坚和莱蔚便站定在门前。
莱蔚指了指发出“咚咚”声的房门：
“‘异灵’造成的危害犹未可知，不过其附近的灵性已经开始活化了。”
石坚头脑也是转得飞快，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这“咚咚”声，是从‘灵界’发出声音？”
莱蔚拍了拍石坚的肩膀：
“开门吧，这扇门已经成为通往‘灵界’的入口。
无论是为了摸清‘异灵’的根脚，还是获取【灵体】要素，都要走这一遭。”
石坚也明白这点，轻呼了口气，用力握住了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明明是在夜晚，门那边却是光亮的白昼。
正午的暖阳，从阳台直直射了进来，整间屋子被照得格外耀眼。
石坚和莱蔚相视一眼，默然地走了进去，像是穿过了一层屏障，整个世界顿时活了过来。
鸟叫声、蝉鸣声、大爷下棋的厮杀声，不一而足地传了进来。
一切让这里，宛如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
石坚环顾了房间四周，手指轻轻地拂过餐桌表面，看了看，说道：
“这里应该有人居住啊，连一丁点灰都没有。”
随即又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电视机说道：
“不过这陈设可够老旧的，这么大部头的机子，起码也十年前才有。”
莱蔚并没有不知道什么是电视机，但是听了石坚的描述，也能基本判断：
“应该是个时光类灵界。
时间在菲特的认知里是一条长河。
时光类灵界就相当于截断的细末支流，永远重复着过去的一段时光。”
石坚闻言走到窗边，向楼下望去。
……
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枯坐在大榕树下，半边身子沉入树冠的阴影中。
整个人沉默不语着，显得与光明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有个年纪稍小的小胖子，蹦蹦跳跳来到少年面前，邀请道：
“石坚哥，跟我一起去玩吧。
广播说过会有阵雨，正好和诗蕊她们去后面的小土坡捉蜻蜓。”
少年石坚看了小胖子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坐着。
“来吧，你已经在这坐了快一天了，有你带着我，肯定能抓一只最大的。”
没有在意少年石坚的冷淡，小胖子晃着他的胳膊，依旧盛情地邀约着。
……
莱蔚这时也来到窗边，看了看石坚说道：
“想不到你小时候也这么孤僻。”
没有在意莱蔚的说辞，石坚讲述起当年情况：
“小胖子名叫王大海，因为比较胖，都叫他胖大海。
和这个院子的其他小孩一样，父母也是钢铁厂的职工。
上班的时段，孩子们就被放养在院子里玩。
那时候我刚失去双亲，整个人都沉默寡言，小伙伴都不愿意和我玩。
只有胖大海还会搭理我，所以印象很深。
我这个家属院在厂区的最边沿，本身地处市郊。
周围村镇聚集，人员交通情况复杂。
家属院对面还有个厂区的仓库，来往车辆也多。
当年这发生了一个轰动全厂的案件，三男一女四个儿童失踪了，警察调查后判断是被拐走了。
又追踪了好多年救回了其中三个，唯一没找到的就是胖大海。
差不离应该就是发生在这天下午，我们下去看看情况吧。”
言罢石坚立刻转头，向门外走去。
莱蔚也紧跟脚步，提醒道：
“这只是一段时光碎片，关键的还是寻找‘异灵’的线索。”
“嗯……”
石坚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一段过去的影像，但是再看到胖大海的时候，内心还是微微触动的。
胖大海的小脸肉嘟嘟的，皮肤雪白透着点粉，整天都笑嘻嘻的，仿佛没有什么烦恼。
他开朗的容颜，善良的关心，其实一直犹如一缕阳光，留存在石坚的心中。
……
“喂，臭小子。你别不说话啊，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察觉到石坚些许异样，黑总打岔问道。
石坚并没有回答，只是带着莱蔚，站到了少年的自己和胖大海面前：
“石坚，我是你远房表哥啊。
你爷爷这两天要值夜班，托我照顾你。
我们先回家洗把脸，换个衣服，然后带你去镇上玩好吗？”
少年石坚抬起了头，奇怪地看着莱蔚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起身往家走去。
旁边的胖大海，虽然也没见过石坚哥家的远房表哥。
不过许是看两人眉眼确实有几分相像，也就不再缠着石坚哥。
准备按计划，找诗蕊等人捉蜻蜓去了。
……
熟悉的房间内，少年石坚冷静地问道：
“你们想要让我做什么？”
有心逗一逗自己，石坚故意反问：
“呵呵，其实会不会，我真是你表哥呢？”
“这句是假的。”
少年石坚耿直地说道。
尴尬地搓了搓手，明白骗不过同样能感知意识的自己，石坚这才正经道：
“其实这里即将发生一起拐卖儿童案，我们是提前来调查的。”
少年石坚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说辞：
“所以，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是么？”
石坚想了想，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我希望你能当我真的是你表哥，陪我们在附近守株待兔。
毕竟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很可能还没阻止案件发生，我们就被当作嫌疑人抓走了。”
“好的，表哥。”
少年石坚果断地答应道，同时瞟向一旁站立的莱蔚道：
“好的，表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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