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寒毒发作
伏荒殿，知道瞒也瞒不住，玄己便将事情始末一一说清。冥婆听完深感不可思议，围着温恩转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看什么稀有物。
温恩也是头一次知道整个经过，瞧着自己也觉得新鲜。如果不是有人在场，他真想把自己扒光，里里外外看个遍。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下半身，神色有些别扭，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可是哪里受伤了？”，玄己看他表情不对，关切问道。
“没……没……”，温恩支支吾吾半天，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阿婆觉得如何？”，玄己受不了他这副哼哼唧唧的模样，扭头看向冥婆，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说来惭愧～，老身白白虚度十几万年，竟不知我族还有此种术法，就算当初你父玄苍，未必也有此等手段”，太过于意外，冥婆笑着摆了摆手。
“父亲……玄苍？”，头一次听到父亲的名字，骨子里的亲切感让他感觉温暖。
冥婆一时激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可话已出口，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罢了～，你知道也无妨”，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阿婆知道你自幼孤苦，如今有个伴儿也不错”。
冥婆看向温恩，许是爱屋及乌，对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温恩小子，之前是老身对你不住，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对方态度如此大转弯，温恩哆嗦一下，有些不太适应：“担不起……担不起……”。
“想来我也真是老了，连人都能认错，说来惭愧～”，冥婆掩面叹息，隐约似乎还能看出她有些许失望。
“阿婆～，您说的那人，他是谁？”，玄己心里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让阿婆如此记恨？
冥婆想起往日种种，那种想恨却恨不起来的感觉深深困扰着她。眼前的场景何其相似，让她心底莫名一惊。
“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说着她的语气又淡了下来，看人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警告，“温恩小子，你既已入我鬼族，生生世世便都是我鬼族之人，若有一日你叛了我们，老身死都不会放过你”。
“温恩虽出身市井，亦知恩比山重，他救我一命，我愿护他一生”，这些话他是真心的。这辈子对他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头，另一个就是玄己。
玄己听此，心里颇为震撼，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说要护他。一时愣神，连阿婆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温恩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仿佛刚从虎口脱险似的，连连感慨：“我的天～，她终于走了，这老太婆也太吓人了”。
看他一脸心有余悸，玄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就他这点本事，恐怕自保都成问题。摇摇头，一脸深意的离开了。
“喂～，你这什么表情？”，感觉到自己被鄙视，温恩气着了，“哼～，没良心”。
不甘心的追到内殿，一只脚还未踏入就被推了出去。只见玄己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慌张，身体更是死死挡在门口，分明是在掩饰什么。
“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人影，原来是偷偷藏了宝贝呀”，温恩对里面的东西愈加好奇了。
“不关你的事！”，不知想到了什么，玄己耳边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
“好～，不问……不问……”，温恩假装不关心的转过身，下一秒趁他不注意，扭头便冲了进去。
“你……”，玄己一时没拦住，只好作罢。
“哈～，我倒要看看究竟藏了什么宝贝……”，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惊恐之下眼睛瞪的锃大。
这才几日不来，头顶的流灵瓶已经变得密密麻麻，平时挂在那儿看着挺美的，没想到放出来如此瘆人，装的竟全是一些修士的死亡回放。
场面惨烈也就罢了，偏偏突然跳出一张血盆大口，吓得他腿都软了。
定神看去，竟是一个九尾背目怪物，龇牙獠嘴的好不瘆人。太过震惊，让他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这……这……”。
“你自己非要闯进来的”，玄己见他畏手畏脚的，忍不住再次翻了白眼，心里反而庆幸这是一件好事。
温恩壮着胆子再看过去，发现这怪物竟出现在多个流灵瓶内，忍不住开口问道：“莫非～，这些人都是它所杀？”。
“不错～，此物嗜灵，有时候饿极了便会疯狂杀人”，说着淡淡撇了一眼温恩，“像某些修为不精的，只能成为它的口粮”。
“呃～”，温恩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只好小声嘀咕道：“修为再好又有何用，还不是要永远困在这里”。
尽管声音很小，玄己还是听到了，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恢复那副清冷模样。
温恩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回来的时候，回头却发现玄己站那儿看直了眼。
顺着目光看去，不知流灵瓶中何时出现了一女子，明明是娇滴滴的脸庞，浑身却散发着清冷肃杀，让人看了不由觉得胆颤。
然而在玄己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不知为何，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揪紧了他的心脏。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就好像……他看不得她受伤！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温恩一眼看穿，笑着打趣道。
玄己额头深皱，显然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在温恩眼中，相当于是默认了。
“老大～，你有想过要离开这儿吗？”，犹豫许久，这个问题温恩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为何离开？”，玄己心中一动，手掌微微握紧了些。
“也是，这里没有杀戮，没有人心算计，更没有你死我活，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走”，温恩不知不觉开始喜欢这儿了，可他终究不属于这儿。
“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人”，玄己一时躁动的心，终究还是渐渐沉了下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守护更多人”，温恩指着那些流灵瓶，“比如他们，比如她”。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玄己侧身，不忍再看那些画面，“鬼族封禁万年，无人可破，无人可出”。
“这么说，我竟是这万年唯一的例外？”，温恩说着说着，竟有些得意起来。
玄己想到今日之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阿婆说的没错，你身上有鬼族的气息，有人暗中护住了你的灵魄，这才使你能在此处安然无恙”。
“这……怎么可能……”，温恩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自己身边何时有过这等人物。
玄己突然想到，温恩曾几次提到从小被人收养，莫非和那收养之人有关？他可是阿婆口中的青烛？
阿婆说他丢下族人不管不顾，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嫉恨？还有，鬼族为何封禁？看来，他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当年的事了。
当日，玄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藏书窟，将所有典籍翻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更奇怪的是，关于母亲，他竟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记载，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一个人幽居在伏荒殿，除了阿婆基本上没人陪他。后来有一日，他实在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
那天正好是鬼族的清灵节，无妄河仿佛被什么净化了一样，变得不再混浊，所有族人都聚集在那儿汲取灵力。
他看到很多和他一样大的，被身边的大人举在肩上，笑得无比开怀，而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
失魂落魄的回到伏荒殿，一回来就发现阿婆正紧张的四处找人，见到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婆没有问他去哪儿了，只是笑眯眯的将他带到一处偏殿，门打开的那刻，他愣住了！
“阿婆～，这是什么？”，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无比清晰。
“老身让人取了些无妄河里的圣水，都说可以驱寒避毒，想来对你身体恢复大有裨益，快来试试”，阿婆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好～”，玄己有些雀跃的下了水，乖巧了片刻，看向冥婆的模样欲言又止。
“少主～，可是有什么要问老身？”，冥婆对他充满了耐心。
“阿婆～，书中说小孩子都是有父母的，为何我从未见过他们？”，玄己眼里充满好奇。
冥婆的手僵在那儿，心酸无奈的感觉油然而生，鼻子一酸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玄己低头看向水中的倒影，仿佛自我安慰般呢喃道：“玄己有阿婆就够了”。
那天阿婆同他讲了很多父母以前的事，比如他们如何统治鬼族，他们如何恩爱。
小玄己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冥婆怀中，也不主动问，冥婆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从前以为那些都是真的，可现在看来，处处都是疑点。
为何书中尽是关于父亲的记载，唯独对母亲只字不提？为何当年父母接连死去，鬼族就立刻封禁了？还有，为何他身上会有那样的病症？
正想的入神，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痛感又来了。玄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瞬间结冰，那股寒意很快蔓延至五脏六腑，分分钟都要撕裂他。
急忙敛气凝神，却不想这次病症来的太凶，一时不稳竟直接吐了血。
所幸温恩今日瞧他脸色不对，一直候在外面，听到动静便立马进来了，见他这副鬼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温恩上前想扶他一下，刚靠近就被蚀骨的寒意逼退了，满眼不可思议，“这……这是怎么回事？”。
“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玄己忍着剧痛，面带痛苦的吩咐道。
温恩知道他不想让族人担心，也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眼下只能听令行事了：“好”。
等待是最漫长的，温恩不知自己徘徊了多久，等房间门终于再次打开，他疾步走过去，一眼看到坐在正中央的那人。
那瞬间，温恩仿佛头一次认识玄己，不，是头一次认识这样的玄己。
只见他双手无力垂在两侧，长发散乱，浑身散发着颓废虚弱，看着好不叫人心疼。
温恩也是头一次知道整个经过，瞧着自己也觉得新鲜。如果不是有人在场，他真想把自己扒光，里里外外看个遍。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下半身，神色有些别扭，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可是哪里受伤了？”，玄己看他表情不对，关切问道。
“没……没……”，温恩支支吾吾半天，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阿婆觉得如何？”，玄己受不了他这副哼哼唧唧的模样，扭头看向冥婆，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说来惭愧～，老身白白虚度十几万年，竟不知我族还有此种术法，就算当初你父玄苍，未必也有此等手段”，太过于意外，冥婆笑着摆了摆手。
“父亲……玄苍？”，头一次听到父亲的名字，骨子里的亲切感让他感觉温暖。
冥婆一时激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可话已出口，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罢了～，你知道也无妨”，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阿婆知道你自幼孤苦，如今有个伴儿也不错”。
冥婆看向温恩，许是爱屋及乌，对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温恩小子，之前是老身对你不住，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对方态度如此大转弯，温恩哆嗦一下，有些不太适应：“担不起……担不起……”。
“想来我也真是老了，连人都能认错，说来惭愧～”，冥婆掩面叹息，隐约似乎还能看出她有些许失望。
“阿婆～，您说的那人，他是谁？”，玄己心里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让阿婆如此记恨？
冥婆想起往日种种，那种想恨却恨不起来的感觉深深困扰着她。眼前的场景何其相似，让她心底莫名一惊。
“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说着她的语气又淡了下来，看人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警告，“温恩小子，你既已入我鬼族，生生世世便都是我鬼族之人，若有一日你叛了我们，老身死都不会放过你”。
“温恩虽出身市井，亦知恩比山重，他救我一命，我愿护他一生”，这些话他是真心的。这辈子对他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头，另一个就是玄己。
玄己听此，心里颇为震撼，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说要护他。一时愣神，连阿婆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温恩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仿佛刚从虎口脱险似的，连连感慨：“我的天～，她终于走了，这老太婆也太吓人了”。
看他一脸心有余悸，玄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就他这点本事，恐怕自保都成问题。摇摇头，一脸深意的离开了。
“喂～，你这什么表情？”，感觉到自己被鄙视，温恩气着了，“哼～，没良心”。
不甘心的追到内殿，一只脚还未踏入就被推了出去。只见玄己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慌张，身体更是死死挡在门口，分明是在掩饰什么。
“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人影，原来是偷偷藏了宝贝呀”，温恩对里面的东西愈加好奇了。
“不关你的事！”，不知想到了什么，玄己耳边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
“好～，不问……不问……”，温恩假装不关心的转过身，下一秒趁他不注意，扭头便冲了进去。
“你……”，玄己一时没拦住，只好作罢。
“哈～，我倒要看看究竟藏了什么宝贝……”，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惊恐之下眼睛瞪的锃大。
这才几日不来，头顶的流灵瓶已经变得密密麻麻，平时挂在那儿看着挺美的，没想到放出来如此瘆人，装的竟全是一些修士的死亡回放。
场面惨烈也就罢了，偏偏突然跳出一张血盆大口，吓得他腿都软了。
定神看去，竟是一个九尾背目怪物，龇牙獠嘴的好不瘆人。太过震惊，让他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这……这……”。
“你自己非要闯进来的”，玄己见他畏手畏脚的，忍不住再次翻了白眼，心里反而庆幸这是一件好事。
温恩壮着胆子再看过去，发现这怪物竟出现在多个流灵瓶内，忍不住开口问道：“莫非～，这些人都是它所杀？”。
“不错～，此物嗜灵，有时候饿极了便会疯狂杀人”，说着淡淡撇了一眼温恩，“像某些修为不精的，只能成为它的口粮”。
“呃～”，温恩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只好小声嘀咕道：“修为再好又有何用，还不是要永远困在这里”。
尽管声音很小，玄己还是听到了，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恢复那副清冷模样。
温恩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回来的时候，回头却发现玄己站那儿看直了眼。
顺着目光看去，不知流灵瓶中何时出现了一女子，明明是娇滴滴的脸庞，浑身却散发着清冷肃杀，让人看了不由觉得胆颤。
然而在玄己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不知为何，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揪紧了他的心脏。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就好像……他看不得她受伤！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温恩一眼看穿，笑着打趣道。
玄己额头深皱，显然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在温恩眼中，相当于是默认了。
“老大～，你有想过要离开这儿吗？”，犹豫许久，这个问题温恩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为何离开？”，玄己心中一动，手掌微微握紧了些。
“也是，这里没有杀戮，没有人心算计，更没有你死我活，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走”，温恩不知不觉开始喜欢这儿了，可他终究不属于这儿。
“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人”，玄己一时躁动的心，终究还是渐渐沉了下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守护更多人”，温恩指着那些流灵瓶，“比如他们，比如她”。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玄己侧身，不忍再看那些画面，“鬼族封禁万年，无人可破，无人可出”。
“这么说，我竟是这万年唯一的例外？”，温恩说着说着，竟有些得意起来。
玄己想到今日之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阿婆说的没错，你身上有鬼族的气息，有人暗中护住了你的灵魄，这才使你能在此处安然无恙”。
“这……怎么可能……”，温恩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自己身边何时有过这等人物。
玄己突然想到，温恩曾几次提到从小被人收养，莫非和那收养之人有关？他可是阿婆口中的青烛？
阿婆说他丢下族人不管不顾，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嫉恨？还有，鬼族为何封禁？看来，他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当年的事了。
当日，玄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藏书窟，将所有典籍翻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更奇怪的是，关于母亲，他竟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记载，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一个人幽居在伏荒殿，除了阿婆基本上没人陪他。后来有一日，他实在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
那天正好是鬼族的清灵节，无妄河仿佛被什么净化了一样，变得不再混浊，所有族人都聚集在那儿汲取灵力。
他看到很多和他一样大的，被身边的大人举在肩上，笑得无比开怀，而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
失魂落魄的回到伏荒殿，一回来就发现阿婆正紧张的四处找人，见到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婆没有问他去哪儿了，只是笑眯眯的将他带到一处偏殿，门打开的那刻，他愣住了！
“阿婆～，这是什么？”，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无比清晰。
“老身让人取了些无妄河里的圣水，都说可以驱寒避毒，想来对你身体恢复大有裨益，快来试试”，阿婆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好～”，玄己有些雀跃的下了水，乖巧了片刻，看向冥婆的模样欲言又止。
“少主～，可是有什么要问老身？”，冥婆对他充满了耐心。
“阿婆～，书中说小孩子都是有父母的，为何我从未见过他们？”，玄己眼里充满好奇。
冥婆的手僵在那儿，心酸无奈的感觉油然而生，鼻子一酸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玄己低头看向水中的倒影，仿佛自我安慰般呢喃道：“玄己有阿婆就够了”。
那天阿婆同他讲了很多父母以前的事，比如他们如何统治鬼族，他们如何恩爱。
小玄己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冥婆怀中，也不主动问，冥婆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从前以为那些都是真的，可现在看来，处处都是疑点。
为何书中尽是关于父亲的记载，唯独对母亲只字不提？为何当年父母接连死去，鬼族就立刻封禁了？还有，为何他身上会有那样的病症？
正想的入神，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痛感又来了。玄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瞬间结冰，那股寒意很快蔓延至五脏六腑，分分钟都要撕裂他。
急忙敛气凝神，却不想这次病症来的太凶，一时不稳竟直接吐了血。
所幸温恩今日瞧他脸色不对，一直候在外面，听到动静便立马进来了，见他这副鬼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温恩上前想扶他一下，刚靠近就被蚀骨的寒意逼退了，满眼不可思议，“这……这是怎么回事？”。
“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玄己忍着剧痛，面带痛苦的吩咐道。
温恩知道他不想让族人担心，也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眼下只能听令行事了：“好”。
等待是最漫长的，温恩不知自己徘徊了多久，等房间门终于再次打开，他疾步走过去，一眼看到坐在正中央的那人。
那瞬间，温恩仿佛头一次认识玄己，不，是头一次认识这样的玄己。
只见他双手无力垂在两侧，长发散乱，浑身散发着颓废虚弱，看着好不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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