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卖试卷答案的妖
闽历5031年，4月8日，星期一，陈文彬家中。
陈文彬的居住地是典型的单人公寓，隶属闽蔗县的廉租房，月租极低，申请居住在这里的条件是父母一方长年在外地工作，该说幸运吗，陈文彬的父母都符合这个条件，他成功摇到号住进了这里。
晚上7点整，天完全黑了下来，陈文彬打开灯，吃完晚饭，洗好碗，准备拖地板。
晚上8点30分，做完家务活，陈文彬拿起水果刀，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随后开始写作业。
晚上12点5分，虽然还有一张卷子没写完，但自己实在写不动了，陈文彬决定明天抄同桌的，想起同桌圆润的脸，他轻轻一笑，随后收起作业，拿出独特的赤红色符纸。
陈文彬把墨水瓶和细毛笔搬来，在赤红色符纸上一笔一画，根据自己的理解创造新的气术。
若以高级逐妖师为目标的话，是需要创造自己专门使用的气术，只使用先人创造的气术，这样是无法得到提升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文彬不断在赤红色符纸上画出对称的图形，不断尝试。
凌晨2点11分，陈文彬拿着新画好的符纸下楼。
凌晨2点23分，闽都公园内，借着公园内的还在运作的路灯光，陈文彬掷出新画好的赤红色符纸，使用气术。
无色浮雕祥云浮现，前方的空中产生了空间扭曲，一道透明的漩涡凭空出现。
这离预先设想的结果很接近，但还需要继续改进。
陈文彬掷出品录符，这是协会常用来记录气术影像的符纸，气术虽然无法用物理手段观测到，但使用品录符可以记下周围产生气术的画面，之后可以重复使用将录好的画面播出。
这相当于逐妖行业的摄影机。
等到陈文彬做好一切事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3点。
陈文彬打开卧室的房门，卧室里面布置得很标准，唯一能显现个人爱好的只有书架上的游戏设定画集。
他躺在床上睡去，再过三小时，他又要起床，准备早餐，准备上学。
他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这周周三到周五是期中考试。
闽蔗县其它学校期中考试，一般是学校自己出题，蔗一中学作为县一中则是参加八县联考，由闽州市下的八个县一中共同出卷、一齐参考。
考试期间的感受与带来的压力对于每个学生都不一样，有的学生高度重视考前复习，考试期间比平时还繁忙，但对于对陈文彬来说，考试期间是一学期最轻松的时刻。
毕竟三天连同周末都没有作业，自己也不是会认真复习的学生。
“叮铃铃铃铃铃…”
随着铃声响起，最后一科政治终于考完了，陈文彬放下笔，待自己卷子被老师收走后，他伸了个懒腰，收拾好文具和书包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现在是4月12日下午4点32分，离放学还有一小时，考完试后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班上，有很多人在争先恐后地对答案，每对一道小题，都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这哄闹的班级里，陈文彬打了个哈欠，他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上一觉，明天就是周末，让自己这周在学校最后的时光里，继续懒散一下吧。
然而，事与愿违，很快就有一双手不断摇晃自己、拍着自己的后背，打扰自己的休息。
陈文彬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齐耳短发，随后是李珊的脸。
“有什么事吗？”
陈文彬维持礼貌，问向李珊。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们这些人，都对成绩没什么追求，每天都过得很悠闲。”
果然，李珊一来就准没好事，直接站在制高点上，开始否定像陈文彬这类学生的存在了。
“我确实对我的学习成绩没有很高的要求，但你也应该明白，我有我自己的职业，没必要像你们一样，为了高分每天不断写卷子补习。”
“啊…我没在说你，只是想，额，发泄下，最近我有点累。”
“发泄也要找合适的对象，我和你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的吗？”
“除了你之外也没人了啊，现在邱永妍不怎么找我说话了。”
李珊口中带着明显的怨气，确实如李珊所说，邱永妍自从和陈文彬在一起后，她把大部分课余时间都花在陈文彬身上了，作为当事人，陈文彬无可置否。
“所以说，你找我就会为了来找茬的吗？”
陈文彬心里明白，李珊平时都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当她找上自己的时候，那么——
多半是与妖有关了。
“啊…我也不太明白是不是真遇到了妖…听我讲一下吧，额，可能讲得不太清楚……”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11点。
宿舍刚刚熄灯，李珊为了保持充足睡眠，备战明天的考试，早早关掉台灯上床睡觉。
李珊作为转学生，不在开学时的住宿安排计划内，因此，她独自一个人住在6人间的宿舍。
明天早上考的是物理，各种公式全都要记好，大题考的估计又是电磁……李珊脑中不断翻过这些知识和想法。
很快，睡意渐渐涌了上来，李珊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李珊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来到门前。
自己身体轻飘飘地，灵魂似乎也还在梦境与现实间游荡，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门外传来幽幽的女声：
“我有考试的答案。”
从门前传过来的女声，声音成熟有韵味，如风铃般悦耳动听，李珊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开始思考门外女声的话。
声音真好听，但这么是“我有考试的答案”？这是有学生从办公室里偷到了答案，然后大半夜地来卖吗？
那这所学校对试卷的保管可太差了。
不过，自己倒并不需要这种东西，但如果她卖给别人，吃亏的就是李珊自己。
李珊决定举报这个答案贩子。
她贴在宿舍门前的小窗上，想看清楚屋外人的长相，好去向老师反映。
然而，从小窗向外面看去，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成熟女性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了过来。
“把门打开，我就给你答案。”
李珊清楚地听到，声音是从门底下传来的，如果要用比喻来说的话，就相当于是从李珊脚底下传来的。
紧接着，门外的“人”又开始敲着宿舍门，李珊这次注意到了，这敲门的声音同样来自门底下，而且，不像是用手在敲，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撞着门一样……
恐惧涌过心头，李珊不断后退，她重新缩回了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门外不断被看不见的“人”敲打着，木制的宿舍门吱吱作响。
而且，除了门外的敲打声，李珊还听到了怪异的“嘶嘶”声，这是蛇吐芯的声音……
过了许久，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李珊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汗水打湿了全身。
那天，李珊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处在荒芜人烟的草地上，周围杂草丛生，自己也漫无目的地走着，被什么东西在盯着，监视着。
李珊回头，一双占据大半视野的蛇眼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橙黄色的尖瞳孔仿佛在燃烧着。
陈文彬的居住地是典型的单人公寓，隶属闽蔗县的廉租房，月租极低，申请居住在这里的条件是父母一方长年在外地工作，该说幸运吗，陈文彬的父母都符合这个条件，他成功摇到号住进了这里。
晚上7点整，天完全黑了下来，陈文彬打开灯，吃完晚饭，洗好碗，准备拖地板。
晚上8点30分，做完家务活，陈文彬拿起水果刀，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随后开始写作业。
晚上12点5分，虽然还有一张卷子没写完，但自己实在写不动了，陈文彬决定明天抄同桌的，想起同桌圆润的脸，他轻轻一笑，随后收起作业，拿出独特的赤红色符纸。
陈文彬把墨水瓶和细毛笔搬来，在赤红色符纸上一笔一画，根据自己的理解创造新的气术。
若以高级逐妖师为目标的话，是需要创造自己专门使用的气术，只使用先人创造的气术，这样是无法得到提升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文彬不断在赤红色符纸上画出对称的图形，不断尝试。
凌晨2点11分，陈文彬拿着新画好的符纸下楼。
凌晨2点23分，闽都公园内，借着公园内的还在运作的路灯光，陈文彬掷出新画好的赤红色符纸，使用气术。
无色浮雕祥云浮现，前方的空中产生了空间扭曲，一道透明的漩涡凭空出现。
这离预先设想的结果很接近，但还需要继续改进。
陈文彬掷出品录符，这是协会常用来记录气术影像的符纸，气术虽然无法用物理手段观测到，但使用品录符可以记下周围产生气术的画面，之后可以重复使用将录好的画面播出。
这相当于逐妖行业的摄影机。
等到陈文彬做好一切事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3点。
陈文彬打开卧室的房门，卧室里面布置得很标准，唯一能显现个人爱好的只有书架上的游戏设定画集。
他躺在床上睡去，再过三小时，他又要起床，准备早餐，准备上学。
他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这周周三到周五是期中考试。
闽蔗县其它学校期中考试，一般是学校自己出题，蔗一中学作为县一中则是参加八县联考，由闽州市下的八个县一中共同出卷、一齐参考。
考试期间的感受与带来的压力对于每个学生都不一样，有的学生高度重视考前复习，考试期间比平时还繁忙，但对于对陈文彬来说，考试期间是一学期最轻松的时刻。
毕竟三天连同周末都没有作业，自己也不是会认真复习的学生。
“叮铃铃铃铃铃…”
随着铃声响起，最后一科政治终于考完了，陈文彬放下笔，待自己卷子被老师收走后，他伸了个懒腰，收拾好文具和书包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现在是4月12日下午4点32分，离放学还有一小时，考完试后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班上，有很多人在争先恐后地对答案，每对一道小题，都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这哄闹的班级里，陈文彬打了个哈欠，他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上一觉，明天就是周末，让自己这周在学校最后的时光里，继续懒散一下吧。
然而，事与愿违，很快就有一双手不断摇晃自己、拍着自己的后背，打扰自己的休息。
陈文彬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齐耳短发，随后是李珊的脸。
“有什么事吗？”
陈文彬维持礼貌，问向李珊。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们这些人，都对成绩没什么追求，每天都过得很悠闲。”
果然，李珊一来就准没好事，直接站在制高点上，开始否定像陈文彬这类学生的存在了。
“我确实对我的学习成绩没有很高的要求，但你也应该明白，我有我自己的职业，没必要像你们一样，为了高分每天不断写卷子补习。”
“啊…我没在说你，只是想，额，发泄下，最近我有点累。”
“发泄也要找合适的对象，我和你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的吗？”
“除了你之外也没人了啊，现在邱永妍不怎么找我说话了。”
李珊口中带着明显的怨气，确实如李珊所说，邱永妍自从和陈文彬在一起后，她把大部分课余时间都花在陈文彬身上了，作为当事人，陈文彬无可置否。
“所以说，你找我就会为了来找茬的吗？”
陈文彬心里明白，李珊平时都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当她找上自己的时候，那么——
多半是与妖有关了。
“啊…我也不太明白是不是真遇到了妖…听我讲一下吧，额，可能讲得不太清楚……”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11点。
宿舍刚刚熄灯，李珊为了保持充足睡眠，备战明天的考试，早早关掉台灯上床睡觉。
李珊作为转学生，不在开学时的住宿安排计划内，因此，她独自一个人住在6人间的宿舍。
明天早上考的是物理，各种公式全都要记好，大题考的估计又是电磁……李珊脑中不断翻过这些知识和想法。
很快，睡意渐渐涌了上来，李珊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李珊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来到门前。
自己身体轻飘飘地，灵魂似乎也还在梦境与现实间游荡，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门外传来幽幽的女声：
“我有考试的答案。”
从门前传过来的女声，声音成熟有韵味，如风铃般悦耳动听，李珊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开始思考门外女声的话。
声音真好听，但这么是“我有考试的答案”？这是有学生从办公室里偷到了答案，然后大半夜地来卖吗？
那这所学校对试卷的保管可太差了。
不过，自己倒并不需要这种东西，但如果她卖给别人，吃亏的就是李珊自己。
李珊决定举报这个答案贩子。
她贴在宿舍门前的小窗上，想看清楚屋外人的长相，好去向老师反映。
然而，从小窗向外面看去，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成熟女性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了过来。
“把门打开，我就给你答案。”
李珊清楚地听到，声音是从门底下传来的，如果要用比喻来说的话，就相当于是从李珊脚底下传来的。
紧接着，门外的“人”又开始敲着宿舍门，李珊这次注意到了，这敲门的声音同样来自门底下，而且，不像是用手在敲，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撞着门一样……
恐惧涌过心头，李珊不断后退，她重新缩回了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门外不断被看不见的“人”敲打着，木制的宿舍门吱吱作响。
而且，除了门外的敲打声，李珊还听到了怪异的“嘶嘶”声，这是蛇吐芯的声音……
过了许久，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李珊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汗水打湿了全身。
那天，李珊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处在荒芜人烟的草地上，周围杂草丛生，自己也漫无目的地走着，被什么东西在盯着，监视着。
李珊回头，一双占据大半视野的蛇眼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橙黄色的尖瞳孔仿佛在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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