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提升实力
冒险，自然不是寻常路。
方源之前打算捕捉些流浪猫狗缓慢苟着发育，但在发现方正可能被人利用美色算计后决定换种方法。
既然陆地上的比较难搞，那就下海。
当然，这里的下海只是说把尸鬼目标锁定成水中生物。
相比陆地，水下生物更多，容易得手，而且获取成本很小。
江州市别的不说，鱼塘湖泊水库是真的多，郊外一片连着一片，里面都有大鱼，是人工喂养，每天都有钓鱼佬花钱垂钓。
方源也可以去，偷偷制造几只尸鬼，然后就在那一片蔓延开来，利用感染特性不断扩散扩大，那效果，简直了。
不过也有坏处，首先鱼类大量减少，很可能引起有关部门调查，所以为了不短期内暴露，必须控制数量。
不能给人吃绝了。
其次，方源能够同时控制的尸鬼数量也不太多，假如一不小心超过极限，那立刻就是水中丧尸狂潮，江州水系四通八达，几天内就会危及全市。
所以，方源这的确是一步险棋。
但仔细考虑，别人的命没自己家人重要，哪怕天平一边是江州千万人，另一边仅仅是方正一个。
哪怕，他没真正探查过，方正遇到危险的可能并不高。
其实，这种情况有一种两全法。
上报官方组织，让官方处理，但这个想法只在他脑中停留一瞬便被抛飞远远的。
不提最后是乌龙的可能，他白得方正背后那个势力的仇视。
上过初中、挨过打的人都知道不能给老师打报告，没用不说，还会被打的更狠。
结合现时背景，到那时，方源面临的可就不是挨打，而是死亡。只要对方不是纯傻子，脑子里装的不是屎，就一定会报复方源。
这种穿越界的黑帮性质组织你指望他们讲道理，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下鲸鱼蛋。
而且他不觉得官方组织会为了这点屁事出动。
思绪纷呈间，方源彻底下了决心。
中午十二点，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方源乘坐出租车赶到一个小水库。
这里是自由垂钓区，没人收费，同时人很少，当然，鱼也不多。
可足够了，他只是为了摸清自己控制尸鬼数量的极限罢了。
花五十块从一位钓鱼老者手里买了条鱼，寻了个偏僻位置席地而坐，然后架上他在来的路上买下的钓竿，再凝聚一丝血气把刚到手的这条两三斤重的青鱼变成尸鬼。
青鱼本来剧烈挣扎，在方源手上使劲甩动尾巴，活力十足，可当那丝血气从它开合的鱼嘴中钻进去，它就骤然停止摆动，鱼眼极速变了颜色。
活物比死物转变成尸鬼速度要慢一些，但凌晨的黑狗体型很大，所以总体而言青鱼变成尸鬼所用时间更短。
青鱼鳞片内部呲呲轻响，一层细密的血水从鳞缝间渗出，给鱼身添上一层血色，就像涂了红色的颜料。
血色很浅，也没有占据全部鱼身，但这样反而更加恐怖，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只身躯残破，被扯碎的死鱼一样。
偏偏它还活着。
青鱼眼珠通红，散发微光，以及凶厉之色。口中獠牙横生，咬的空气咯吱作响。
方源轻轻地把变了模样的青鱼放入水中，分出精神对它进行操控。
控制尸鬼的感觉非常轻松，甚至有点舒适，如臂指使，轻而易举。
青鱼游动着，混入鱼群中，突然对另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黄鱼发起进攻，张开遍布獠牙的大嘴狠狠地在其身上咬了一口。
一击即止，被尸鬼咬伤的生物也难逃变化。
黄鱼落荒而逃。
过了一小会儿，黄鱼再度游来，它此时也变身成了尸鬼。
身体带伤，血混合水荡成一片。
接下来便无须主动出击，尸鬼的血液经过改造，具有感染能力，只要进入生物体内就会将宿主强行变成尸鬼。
如果宿主足够强大，则能对血魔力量进行抵抗，毕竟，本质上是力量对抗。
当然，水库里的这些普通鱼类做不到这些，它们毫无防范，游过这片区域时无意识地吸入一丝半缕，随后纷纷变化。
方源一一掌控，手中游鱼很快达到百条，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一股力不从心，心有预感，规模再大下去就会有部分失去控制。
随即心念一动，除最初青鱼外的所有游鱼身躯猛颤，鲜血飚射，极速干瘪，短短数秒，水中就多了近百条鱼尸，缓缓沉入水底。
所有鲜血汇聚融合，形成一道血泉，迎着阳光看去宛若血蛇。
血蛇探出水面，贴水而行，攀至岸上，触碰到方源后缓慢无声融入。
“呼！”
大股血气全方位提升着他的身体强度，所有属性都在增强。
这感觉像是全身所有痒点被同时挠动，一下极大舒坦，骨髓中都仿佛传来轻吟。
片刻，血蛇完全融入方源体内，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查看面板:
力:2防:2速:1体质:2气:1魔抗:1幸运:1。
一次收获，他的力量、防御、体质同时上涨一点，效果斐然。
人的体质、力量、防御等属性间互相影响，共成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通过锻炼等方式提升属性一般是整体统一上涨，属性点属于额外增加。
有时身体素质提升，但数值并未增加，这说明程度不够，不代表做了无用功。
关于属性点的获得可以这么理解，你努力，神给了你额外回报，帮你榨取了部分潜力，让你自主使用。
努力方式比如杀魔兽，拼命锻炼变强。
方源明显感到实力上升，身体变得轻盈，肌肉更加结实，浑身充满力量，就连头顶大太阳也不感到很热。
“这种感觉可真不错，短短一分钟，我强了不止一倍。”
“而且下面的收获会更加巨大，我可以住在水边，日夜不停地吞噬鱼类，实力会在极短时间内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
“不过需要注意，刚刚鱼群仅仅游弋的远了点就差点失去控制，看来不仅要控制数量，还要把握距离。”
方源慵懒地爬了起来，拍拍屁股，提起钓竿，往旁边挪上三五十米。
他新寻个地方坐下，认真地甩出鱼竿，开始新一轮的垂钓。
那条青鱼在他意念控制下跟着过来，再一次发起进攻。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两个小时过去，这个水库的鱼已然少了一半，全都进了方源肚子，化作他的血食资粮。
而方源则是坐火箭般快速提升，一连增长了7点属性。
属性越高，提升困难越大。
他神色慷慨，颇为激动，“战略上的成功果然不是战术可以弥补的。
假如我选择捕捉猫狗，别说两个小时，就是几天也达不到现在程度。”
方源目中精光烁烁，好似摆在眼前的不是一座水库，而是金库。
“可惜，得换地方了，不然把鱼全部吃光，肯定有人发现问题，我现在还太弱。
美好的时光只能先暂时停下。”
“啪！”
他打了一记响指，水中射出一股血箭，正好落到方源手中。
开始的那条青鱼做出了它最后的贡献，为方源提供一丝力量。
他提起钓竿，折叠收好，在手机上叫了辆车。
等待一会儿，车来了。
……
下午五点，太阳西斜。
方源来到一块私人鱼塘，交了八十块的费用，获得了四个小时的钓鱼时间。
老板态度极好，十分热心，似乎是看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还只拿个便宜钓竿，认定方源必定空手而归，所以生怕他一时改变主意跑了。
方源暗道:“凭你这个态度我就让你的损失少一些。”
谁料，他才走了几步，就猛地转身，往旁边一藏。
老板疑惑:“小兄弟，你这是干嘛？”
方源不答，他目光深邃，锐利如钉，躲在暗处注视着塘边一对男女。
那女孩十八九岁，发如晶丝，光泽亮眼。脸庞轮廓精致，五官立体分明，眉梢微微上扬，双眸灿烂，流露出自信与洒脱。
竟然是早上遇到的那名跑步女孩。
另一人不必多说，方源的傻弟弟方正。
看来这便是方正说的人了。
可真是冤家路窄，竟在这里碰上，还好自己反应够快，没被对方发现。
与早晨不同，方源此时实力大进，且在大量进食后对于血气感应极端敏锐。
那女孩体内气血流淌，汹涌澎湃，宛若一条大河，浪涛生灭，散发阵阵香味，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超过常人十几倍的气血...绝对不会是法师，肯定是个物理职业，因为看不到面板，方源只能这般猜测。
实力，大概在一阶极限，也可能二阶，不能确定。
如果这是他们组织HR的平均实力那可就麻烦了。
女孩表现非常随和，一边钓鱼，一边跟方正聊天。
看着就是个青春邻家女孩，不时为了一条钓起的鱼欢呼雀跃，甚至惊叫。
而方正，就一副纯粹讨好姿态...不能用讨好，应该是一点尊敬加上爱慕。
看来弟弟说谈恋爱不是假的，暗恋也是恋。
到这个时候，其实方源心中已经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多心了。
因为这个女孩实在有些太过耀眼，如果是让这种人来当个骗羊的HR，可能太低。
他心中有了对事实的猜测，八成是方正无意中发现了女孩穿越的秘密，之后一股子傻劲上来非要跟着一起，然后到了现在。
甚至，很可能，他臆想的邪教组织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对于现在这种情侣般的行为活动必定有其他竞争者跳出来阻挠。
诸般思绪闪过，他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另一种可能。
假如，方正到现在还没有开始穿越呢？
那他接下来就是要面临死亡概率百分之八十的电击。
绝对不行！
方源眼神变得危险。
他不迂腐，如果在彻底了解事实后确定了风险在可控范围内，那他不会阻止，反而还要支持。
可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在养鱼，那就不好意思，这次穿越之前必须宰了她。
方源认为的养鱼:用柔情惬意、甜言蜜语蒙骗一群人，成功穿越的收为手下，被雷劈死的随便埋掉。
反正是雷劈死的，和我没关系。
方源缓缓退去，远离此处。他这番思考猜测虽然复杂曲折，但不过脑中念头电闪急转罢了，所用时间极短。
鱼塘老板却追了上来，连问道:“小兄弟，你这，不钓了？”
“不钓了。”方源神色不耐。
“这有规定，不钓也不能退全款，最多给你...”
“你赶紧走开，别烦我，钱不要了。”
闻言，鱼塘老板点了点头，快步离开方源。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方正两人提着自己的收获开心地回家。
他们同样用打车软件叫来了车，坐在后排，车门关上的时候仍旧有笑语飘出。
车开动。
后方，方源坐在一辆出租车内，对司机师傅说道:“就是他们，跟上。”
碰道这经典情节司机也非常激动，用力搓揉手心，握紧方向盘，高声应道:“好嘞！”
一个小时后。
方正两人乘坐的出租车在一个档次极高的小区门口停下，女孩从里边钻出，甩了甩头发，对车里说了些什么，之后转身走进小区。
保安明显认识她，知道是业主，所以没有阻拦。
车子开走。
夜幕开始降临，黑暗浅淡地笼罩四野，周围一片寂静，世界陷入光暗交接。
方源没有现身，他只是隐藏起来，凝聚全部精神感知女孩的移动。
就像雷达的功能一般，漆黑的屏幕里边走动着一道红色身影，“看”得清晰无比，在血魔能力加持下，方源很轻松地做到这些。
红色身影最后停止，固定在一个位置。
方源担心是其半路遇到熟人，所以耽搁回家，他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记下女孩位置，方源没有回家，即便他租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算远。
时间紧，任务重。
午夜。
方源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很大的水库边上，他放下手机，接着缓步进入水中。
站在岸边精神控制进食速度太慢了，没有亲自下场来的速度。
水库很深，根本不会出现在海边漫步逐渐深入的画面。才走了两步，他就陡地下沉，水位一下没过头顶。
“我的身体拥有不死性，即便不呼吸也不会导致死亡，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水底行动。”
他岸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是方正打来电话。
响了一阵，断了，又来消息，“哥，回家吃饭。”
方源之前打算捕捉些流浪猫狗缓慢苟着发育，但在发现方正可能被人利用美色算计后决定换种方法。
既然陆地上的比较难搞，那就下海。
当然，这里的下海只是说把尸鬼目标锁定成水中生物。
相比陆地，水下生物更多，容易得手，而且获取成本很小。
江州市别的不说，鱼塘湖泊水库是真的多，郊外一片连着一片，里面都有大鱼，是人工喂养，每天都有钓鱼佬花钱垂钓。
方源也可以去，偷偷制造几只尸鬼，然后就在那一片蔓延开来，利用感染特性不断扩散扩大，那效果，简直了。
不过也有坏处，首先鱼类大量减少，很可能引起有关部门调查，所以为了不短期内暴露，必须控制数量。
不能给人吃绝了。
其次，方源能够同时控制的尸鬼数量也不太多，假如一不小心超过极限，那立刻就是水中丧尸狂潮，江州水系四通八达，几天内就会危及全市。
所以，方源这的确是一步险棋。
但仔细考虑，别人的命没自己家人重要，哪怕天平一边是江州千万人，另一边仅仅是方正一个。
哪怕，他没真正探查过，方正遇到危险的可能并不高。
其实，这种情况有一种两全法。
上报官方组织，让官方处理，但这个想法只在他脑中停留一瞬便被抛飞远远的。
不提最后是乌龙的可能，他白得方正背后那个势力的仇视。
上过初中、挨过打的人都知道不能给老师打报告，没用不说，还会被打的更狠。
结合现时背景，到那时，方源面临的可就不是挨打，而是死亡。只要对方不是纯傻子，脑子里装的不是屎，就一定会报复方源。
这种穿越界的黑帮性质组织你指望他们讲道理，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下鲸鱼蛋。
而且他不觉得官方组织会为了这点屁事出动。
思绪纷呈间，方源彻底下了决心。
中午十二点，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方源乘坐出租车赶到一个小水库。
这里是自由垂钓区，没人收费，同时人很少，当然，鱼也不多。
可足够了，他只是为了摸清自己控制尸鬼数量的极限罢了。
花五十块从一位钓鱼老者手里买了条鱼，寻了个偏僻位置席地而坐，然后架上他在来的路上买下的钓竿，再凝聚一丝血气把刚到手的这条两三斤重的青鱼变成尸鬼。
青鱼本来剧烈挣扎，在方源手上使劲甩动尾巴，活力十足，可当那丝血气从它开合的鱼嘴中钻进去，它就骤然停止摆动，鱼眼极速变了颜色。
活物比死物转变成尸鬼速度要慢一些，但凌晨的黑狗体型很大，所以总体而言青鱼变成尸鬼所用时间更短。
青鱼鳞片内部呲呲轻响，一层细密的血水从鳞缝间渗出，给鱼身添上一层血色，就像涂了红色的颜料。
血色很浅，也没有占据全部鱼身，但这样反而更加恐怖，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只身躯残破，被扯碎的死鱼一样。
偏偏它还活着。
青鱼眼珠通红，散发微光，以及凶厉之色。口中獠牙横生，咬的空气咯吱作响。
方源轻轻地把变了模样的青鱼放入水中，分出精神对它进行操控。
控制尸鬼的感觉非常轻松，甚至有点舒适，如臂指使，轻而易举。
青鱼游动着，混入鱼群中，突然对另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黄鱼发起进攻，张开遍布獠牙的大嘴狠狠地在其身上咬了一口。
一击即止，被尸鬼咬伤的生物也难逃变化。
黄鱼落荒而逃。
过了一小会儿，黄鱼再度游来，它此时也变身成了尸鬼。
身体带伤，血混合水荡成一片。
接下来便无须主动出击，尸鬼的血液经过改造，具有感染能力，只要进入生物体内就会将宿主强行变成尸鬼。
如果宿主足够强大，则能对血魔力量进行抵抗，毕竟，本质上是力量对抗。
当然，水库里的这些普通鱼类做不到这些，它们毫无防范，游过这片区域时无意识地吸入一丝半缕，随后纷纷变化。
方源一一掌控，手中游鱼很快达到百条，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一股力不从心，心有预感，规模再大下去就会有部分失去控制。
随即心念一动，除最初青鱼外的所有游鱼身躯猛颤，鲜血飚射，极速干瘪，短短数秒，水中就多了近百条鱼尸，缓缓沉入水底。
所有鲜血汇聚融合，形成一道血泉，迎着阳光看去宛若血蛇。
血蛇探出水面，贴水而行，攀至岸上，触碰到方源后缓慢无声融入。
“呼！”
大股血气全方位提升着他的身体强度，所有属性都在增强。
这感觉像是全身所有痒点被同时挠动，一下极大舒坦，骨髓中都仿佛传来轻吟。
片刻，血蛇完全融入方源体内，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查看面板:
力:2防:2速:1体质:2气:1魔抗:1幸运:1。
一次收获，他的力量、防御、体质同时上涨一点，效果斐然。
人的体质、力量、防御等属性间互相影响，共成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通过锻炼等方式提升属性一般是整体统一上涨，属性点属于额外增加。
有时身体素质提升，但数值并未增加，这说明程度不够，不代表做了无用功。
关于属性点的获得可以这么理解，你努力，神给了你额外回报，帮你榨取了部分潜力，让你自主使用。
努力方式比如杀魔兽，拼命锻炼变强。
方源明显感到实力上升，身体变得轻盈，肌肉更加结实，浑身充满力量，就连头顶大太阳也不感到很热。
“这种感觉可真不错，短短一分钟，我强了不止一倍。”
“而且下面的收获会更加巨大，我可以住在水边，日夜不停地吞噬鱼类，实力会在极短时间内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
“不过需要注意，刚刚鱼群仅仅游弋的远了点就差点失去控制，看来不仅要控制数量，还要把握距离。”
方源慵懒地爬了起来，拍拍屁股，提起钓竿，往旁边挪上三五十米。
他新寻个地方坐下，认真地甩出鱼竿，开始新一轮的垂钓。
那条青鱼在他意念控制下跟着过来，再一次发起进攻。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两个小时过去，这个水库的鱼已然少了一半，全都进了方源肚子，化作他的血食资粮。
而方源则是坐火箭般快速提升，一连增长了7点属性。
属性越高，提升困难越大。
他神色慷慨，颇为激动，“战略上的成功果然不是战术可以弥补的。
假如我选择捕捉猫狗，别说两个小时，就是几天也达不到现在程度。”
方源目中精光烁烁，好似摆在眼前的不是一座水库，而是金库。
“可惜，得换地方了，不然把鱼全部吃光，肯定有人发现问题，我现在还太弱。
美好的时光只能先暂时停下。”
“啪！”
他打了一记响指，水中射出一股血箭，正好落到方源手中。
开始的那条青鱼做出了它最后的贡献，为方源提供一丝力量。
他提起钓竿，折叠收好，在手机上叫了辆车。
等待一会儿，车来了。
……
下午五点，太阳西斜。
方源来到一块私人鱼塘，交了八十块的费用，获得了四个小时的钓鱼时间。
老板态度极好，十分热心，似乎是看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还只拿个便宜钓竿，认定方源必定空手而归，所以生怕他一时改变主意跑了。
方源暗道:“凭你这个态度我就让你的损失少一些。”
谁料，他才走了几步，就猛地转身，往旁边一藏。
老板疑惑:“小兄弟，你这是干嘛？”
方源不答，他目光深邃，锐利如钉，躲在暗处注视着塘边一对男女。
那女孩十八九岁，发如晶丝，光泽亮眼。脸庞轮廓精致，五官立体分明，眉梢微微上扬，双眸灿烂，流露出自信与洒脱。
竟然是早上遇到的那名跑步女孩。
另一人不必多说，方源的傻弟弟方正。
看来这便是方正说的人了。
可真是冤家路窄，竟在这里碰上，还好自己反应够快，没被对方发现。
与早晨不同，方源此时实力大进，且在大量进食后对于血气感应极端敏锐。
那女孩体内气血流淌，汹涌澎湃，宛若一条大河，浪涛生灭，散发阵阵香味，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超过常人十几倍的气血...绝对不会是法师，肯定是个物理职业，因为看不到面板，方源只能这般猜测。
实力，大概在一阶极限，也可能二阶，不能确定。
如果这是他们组织HR的平均实力那可就麻烦了。
女孩表现非常随和，一边钓鱼，一边跟方正聊天。
看着就是个青春邻家女孩，不时为了一条钓起的鱼欢呼雀跃，甚至惊叫。
而方正，就一副纯粹讨好姿态...不能用讨好，应该是一点尊敬加上爱慕。
看来弟弟说谈恋爱不是假的，暗恋也是恋。
到这个时候，其实方源心中已经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多心了。
因为这个女孩实在有些太过耀眼，如果是让这种人来当个骗羊的HR，可能太低。
他心中有了对事实的猜测，八成是方正无意中发现了女孩穿越的秘密，之后一股子傻劲上来非要跟着一起，然后到了现在。
甚至，很可能，他臆想的邪教组织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对于现在这种情侣般的行为活动必定有其他竞争者跳出来阻挠。
诸般思绪闪过，他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另一种可能。
假如，方正到现在还没有开始穿越呢？
那他接下来就是要面临死亡概率百分之八十的电击。
绝对不行！
方源眼神变得危险。
他不迂腐，如果在彻底了解事实后确定了风险在可控范围内，那他不会阻止，反而还要支持。
可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在养鱼，那就不好意思，这次穿越之前必须宰了她。
方源认为的养鱼:用柔情惬意、甜言蜜语蒙骗一群人，成功穿越的收为手下，被雷劈死的随便埋掉。
反正是雷劈死的，和我没关系。
方源缓缓退去，远离此处。他这番思考猜测虽然复杂曲折，但不过脑中念头电闪急转罢了，所用时间极短。
鱼塘老板却追了上来，连问道:“小兄弟，你这，不钓了？”
“不钓了。”方源神色不耐。
“这有规定，不钓也不能退全款，最多给你...”
“你赶紧走开，别烦我，钱不要了。”
闻言，鱼塘老板点了点头，快步离开方源。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方正两人提着自己的收获开心地回家。
他们同样用打车软件叫来了车，坐在后排，车门关上的时候仍旧有笑语飘出。
车开动。
后方，方源坐在一辆出租车内，对司机师傅说道:“就是他们，跟上。”
碰道这经典情节司机也非常激动，用力搓揉手心，握紧方向盘，高声应道:“好嘞！”
一个小时后。
方正两人乘坐的出租车在一个档次极高的小区门口停下，女孩从里边钻出，甩了甩头发，对车里说了些什么，之后转身走进小区。
保安明显认识她，知道是业主，所以没有阻拦。
车子开走。
夜幕开始降临，黑暗浅淡地笼罩四野，周围一片寂静，世界陷入光暗交接。
方源没有现身，他只是隐藏起来，凝聚全部精神感知女孩的移动。
就像雷达的功能一般，漆黑的屏幕里边走动着一道红色身影，“看”得清晰无比，在血魔能力加持下，方源很轻松地做到这些。
红色身影最后停止，固定在一个位置。
方源担心是其半路遇到熟人，所以耽搁回家，他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记下女孩位置，方源没有回家，即便他租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算远。
时间紧，任务重。
午夜。
方源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很大的水库边上，他放下手机，接着缓步进入水中。
站在岸边精神控制进食速度太慢了，没有亲自下场来的速度。
水库很深，根本不会出现在海边漫步逐渐深入的画面。才走了两步，他就陡地下沉，水位一下没过头顶。
“我的身体拥有不死性，即便不呼吸也不会导致死亡，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水底行动。”
他岸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是方正打来电话。
响了一阵，断了，又来消息，“哥，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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