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寻心者

    在面对无法理解的事情时感到恐惧之后，陈奕终于“找到了一些时间”参观了城堡的训练场。不过，称这个地方为“训练场”，未免有些夸奖了。事实上，这只是一块房间大小的土铺地，墙上靠着几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破烂木制假人。它目前是空的——而且据他所知，它几乎总是空的，因为守卫大多在巨大的外院里进行争斗。

    这个地方主要是用来给新手练练的，仅此而已。不过，由于目前还没有新手，所以这里成了陈奕用自己的战斗技巧在天上让自己难堪的绝佳场所。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个架子前，架子上摆满了生锈的旧武器，连纸都剪不了，更不用说其他东西了，他拿起一把剑。那东西相当重，大约有十磅重，看起来比一英尺稍大一些。它看起来是最不“腐烂”的，这也是陈奕选择它的原因，因为生锈往往会增加骨头的重量。

    一接起来，他就有那么一瞬间有种奇怪的熟悉感。然而，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不可能抓住。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扇窗户，他其实有些期待的。

    武器已注册。

    寻心咒：刺穿心脏，灵魂就会流血。

    寻心者——“寻心者”是剑圣黄金时代盛行的“舞剑派”的一种战斗风格。尽管主要由刺客练习，但它在战时仍然有一些用途，作为许多剑客的次要选择。该技术的关键是速度和精度，这是它的优势所在。另一方面，由于架势和攻击次数有限，其在长时间战斗中较弱。

    《寻心者》的核心是以迅雷为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任何角度，直击心脏的主击。关键是要快速击杀目标。虽然它可以作为主要风格，但其缺点也足以引起一些担忧。一旦开始失败，修行者就应该撤退。

    就像黄金时代的大多数其他风格一样，“Heartseeker”作为一种风格既消失又被取代。尽管如此，直到今天，它仍然保持着人眼记录的最快单次攻击的记录。谨慎练习。

    初始目标：练习直至能够在5秒内准确击中单个点10次。

    奖励：‘寻心涟漪姿态’

    进一步的目标和奖励将在随后公布

    他读得越多，就越感到困惑。它的历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不过，他还是掌握了要点，尤其是技巧本身，奇怪的是，这很适合他。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很难下结论，因为他从来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

    里里外外——这就是风格的全部意义，就像他的生活方式一样。他从来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或任何一个骗局停留太久。骗局时间越长，被发现的机会就越大。从短期来看，即使被发现，损失也很小。然而，对于长期目标，一定程度的承诺是必要的。你必须透露更多关于你自己的细节，甚至可能将骗子的目标带到你的房子或你经常去的其他地方，作为购买一些善意的手段。然而，这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看着这把剑，陈奕意识到一件事——他不会得到任何东西。看起来这个技术只是一个指导，他必须亲自练习。他想呻吟，但忍住了；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巡航模式中度过，很少做出努力。虽然这在地球上可能有效，但在这里，他很可能会被杀，就像在图书馆里一样，甚至在那之前，对抗食尸鬼时。

    虽然他有不朽的‘秘籍’，但死的次数却如此频繁……感觉就像是他的碎片被撕扯下来。这既不舒服也不平静。

    此外，作为自己生活中的旁观者，一个没有代理权的人……那将是极其蹩脚的，他沉思着，在肌肉哭泣时举起剑。他走向假人并刺伤了他。这是一种……无力的刺击。那种会在后期制作中进行编辑的类型。他甚至没能在木头上留下一个凹痕。而且，剑一路滑落，他失去了动力，肌肉无法承受重量。

    再次深吸一口气，他又这么做了……又做了……又做了。这与死亡没有什么不同，陷入了重复的循环。一个是生死循环，一个是刺滑。别说五秒内十次，他在几分钟内都无法准确定位两次刺击。就好像他的身体里不存在手眼协调能力，而且他的连线也不同。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刺伤和滑行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肌肉终于筋疲力尽。

    “这都是错误的，”一个相当粗鲁的声音震动了塞拉斯，把他吓了一跳。转身，就见一名全副武装的中年男子，双手抱胸，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然而塞拉斯并没有认出他，从他的服装和表情来看，他认为这很可能是一名守卫队长。毕竟，他们不太可能都像孙文。

    “什、怎么了？”陈奕强忍着疼痛问道。

    “一切。”男人走过来说道。“你站的方式、刺的方式、持剑的方式、呼吸的方式、看向哪里、离开的姿势……你这辈子握过剑吗？”

    “…不。”

    “好吧，这就解释了，”那人耸耸肩，停在陈奕身边，从他手中接过剑，轻松地把它握在手里，就好像它只是一根小棍子一样。“剑是柔软的、灵活的、仁慈的。但是，归根结底，就像所有其他武器一样，它们是谋杀工具。我们为什么要使用武器？杀人。就这些。因此，对于每一种武器，重点都是找到最简单的杀人方式。奇怪的是，在你做错的所有事情中，这件事是你做对的。”

    “……”陈奕咽了一口口水，侧耳倾听。

    “虽然最近，越来越多的武器成为了炫耀的手段，但最终……这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就拿剑来说，它很长，但没有矛那么长。它很锋利，可以刺穿，但不如细剑。另一方面，斧头在挥动时会承受更大的重量。刀更灵活，更多样化。但是……剑不会像长矛那样在狭窄的走廊内阻碍你。它也不像长矛那样可弯曲虽然斧头的打击力更大，但它也更笨重和可预测。

    “你的想法是对的，找到敌人的弱点，反复刺击。不过，他们会让你这么做吗？”

    “…不？”

    “除非他们是像你一样的白痴。”

    “哎哟，我正在努力呢！”

    “再努力一点，”那人把剑还给陈奕。“很明显你不能做你想做的事，所以，我们不如试试这个：我会告诉你刺向哪里，只要你刺到二十英寸以内，就算一分。如果你在十次尝试中得到五分，我会给你买一些啤酒。如果你失败了，你就给我买一些。”

    “我身上确实没有一枚硬币，”陈奕说道，但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假人身上。他会失败，他心里毫无疑问——而且这个人很可能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无所谓。”

    “左膝盖。”

    “……”

    “右胸。”

    “……”

    “右眼。”

    “左脚。”

    “中央锁骨。”

    在十次刺伤中，陈奕实际上成功击中了一次——尽管这感觉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意外，真的。到最后，他已经气喘如狗，在第十次挥剑之后，他的手臂就因为颤抖而立刻丢下了剑。那人蹲在他身边，突然抓住他的右臂，审视了片刻。

    “你的心在那里，但你的身体跟不上，”他说。“你做什么工作？”工作？陈奕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是，呃，王子的……助理……之类的。”

    “哦？小狗的仆人？”陈奕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那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开始训练呢？”那人把手伸进盔甲，拿出一个小皮葫芦，打开它喝了一大口。

    “入侵，”陈奕咕哝着一个谎言——嗯，这并不是真正的谎言。他训练的唯一原因是系统在击败入侵后立即“给”了他“寻心者”。“我感到很无助。”然而，这部分并不是谎言。他确实感到了无助——无助到了逃避现实，羞愧地躲了起来。

    “这不是罪，”那人说。“大多数男人都感到无助。”

    “我不想感到无助。”

    “……你知道不幸者阿杰尔的故事吗？”男人突然问道，塞拉斯呆呆地看着他。“当我在训练时，我的大多数伙伴都喜欢英雄之类的故事，那些与军队和野兽作战并从黑夜中拯救世界的故事。我没有。直到有一天，我读到了阿格尔的故事。他被装扮成英雄，就像其他人一样——他坚强、勇敢、善良，具备所有这些特点。但是……他总是迟到，他看着别人死去，他感到害怕，这让他心碎。人们讨厌这个故事，他们嘲笑阿格尔。

    “我……很同情，”男人说道，又喝了一口。“事实是，唯一不感到无助的人是那些不在乎的人。在入侵期间我失去了六名部下。我也感到很无助。他们不需要死，我想——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就好了。但是，除了故事中虚构的英雄之外，世界上没有任何灵魂可以阻止无辜者偶尔的死亡。这就是一切事物的本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停止尝试。不过，在你继续疯狂地挥舞那东西之前，你需要锻炼一些肌肉。”

    “我知道，”陈奕叹了口气，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但这需要时间。”

    “啊，是的，掌握这把剑是在一次训练中完成的，”那人戳了他一下，奇怪地看了陈奕一眼。“如果你是太子手下的一员，何不请他教你皇家咒？”他妈的是皇家咒语？！

    “如果你认为王子可以自由地做很多事情，”陈奕说，掸掉身后的灰尘，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那么你和食尸鬼战斗的时间太长了。你是谁？”陈奕一时没有注意到男人脸色的变化，出于好奇问道。

    “……坦纳，”那人说道。“西行船长。”

    “很高兴，坦纳，”陈奕微笑道。“一定要好好教导我，永远。”

    “哈、哈？”

    “好吧，我要去拜访上帝，很快就回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