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偶之舞
说到底，这只是个舞台造型。
在杨女士讲演时，她前方的舞台上正有几个小机器人在聚光灯的照射下，进行对抗表演。
它们的战斗被位于舞台两侧的两块大屏幕进行播放。
在出现精彩的交手动作时，观众席里还会传来喝彩声。
罗笑注意到在大舞台的两侧灯光稍暗的地方，在乐队的后面，有着两组身穿操控设备、头戴V镜的工作人员，他们分为两个三人组，分别操控着舞台上的两组小机器人进行对抗表演。
这种机器人游戏，罗笑没有玩过。
在他小时候主要流行的是像王者荣耀、吃鸡打枪、永劫无间这些手机上的电子游戏。
等到这种实体操控游戏开始流行时，他正好要考大学，已经退坑不玩了。
其实说到这里，发条精灵作为一家游戏公司，有个女CEO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发条精灵在商业圈里的名声，可就远不是这么平和。
几年前，它还是一家在大瘟疫中濒临倒闭的玩具代加工厂。
现在，它是全国排名前三的高科技巨头，如此巨大的增长变化，可想而知它经历了什么。
关于这家公司的新闻条，成为每个月霸榜热搜的常客，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负面消息。
什么恶意兼并，海外反收购，毒丸计划，专利钓鱼，上市又退市，退市再上市，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它要是发个消息打算进军什么领域，连那个领域的大厂都会立即做出反应，弄得紧张兮兮的。
因为发条精灵发布的计划，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最近的一条新闻是他们拿着大笔资金去海外炒国债，把地中海边的一个小国给炒破产了……真的是罪过。
所以，这么狠……强势的一家公司CEO是位女性，罗笑会感到意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
无论上半场的商业互吹做得多卖力，观众们真正期待的还是下半场的重头戏。
上了几位小有名气的歌手暖场之后，已经没有观众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了，随着最后一支舞曲的音乐响起，人们纷纷朝着舞台边涌去。
罗笑与旁边的保安们手挽着手，吃力的阻挡着人群，还时不时的提醒人们不要推搡，注意安全。
好在这一届的观众素质不错，人潮很快在舞台边平缓了下来。
这时罗笑发现了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穿过人群，朝他的身边钻了过来。
果然是衙内这家伙，他不是被发配到门口收打火机去了吗？
其他队员是怎么让这么大个胖子从眼皮子底下给溜走的？
只见衙内回头看了看队长的方向，确认没有人看向这边后，他才直起腰来，马上换了副嚣张的表情。
“哎哎哎，这位女同志，看表演就好好看表演，你顶着往人怀里钻干嘛？”
罗笑穿制服的样子挺帅气的，有女观众借故往他的身上靠，那痴笑的表情确实像是在吃罗笑的豆腐，这让衙内忿忿不平。
他用力将人家扒开后，义正严词的说：“小姑娘，我这是为你好，看人不要只看表面。别看他长得帅——”衙内贴心的为罗笑整了整衣领，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他出卖自家兄弟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完拉着罗笑转过身去。
衙内没理罗笑要杀人的眼神，紧盯着舞台说道：“接下来的这场表演，花了整场活动90%的预算，看完这几分钟，今晚就值回票价了。”
“哦？什么表演这么牛。”罗笑问道。
衙内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压低声音说：“是舜华的人偶舞。”
啊……难怪。罗笑了然。
这个舜华，是衙内一直在追粉的一个网红，曾经有段时间在她的直播间里刷成了榜一大哥。
她的成名标签就是人偶舞。
衙内推荐给他看过，就是女孩将自己打扮成人偶的样子，再按照自己的造型做了一个真正的人偶，通过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几根操纵绳连接自己与人偶，编出了一曲双人人偶舞。
通过吊绳系统，女孩和人偶可以做出许多像是违反重力规则的动作。
在跳舞时，女孩与人偶动作几乎完全一致，以至于看到后面，都有些分辨不出哪个是真人，哪个是人偶。
后来有人爆料，发现人偶是女孩自制的一个全自动机器人，因此才能与女孩的动作配合得如此完美。
这个消息罗笑不确定真假，但是却让这个叫舜华的女孩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成功破圈，成为了顶流的网红。
看到衙内那痴迷的表情，再想到队长他们就算发现他在这边，也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罗笑叹了口气。算了，就让他开心这几分钟吧，后面的孽债他自己去还，我已经尽力了。
很快，压轴的节目准备开始，整个舞台的灯光都暗了下去，调动着观众们的期待情绪。
大屏幕上出现了宇宙星空，也出现了这个歌舞节目的名字——
“永恒机关”。
衙内曾经跟罗笑说起过，这个机器人格斗游戏也有个简单的背景故事设定。
据说还推出了动画片和大电影，都是有一定水准的东西。
这个故事里所有机器人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夺这个叫永恒机关的装置。
它是个类似于末日武器加永久机关动力核心的结合体，是最强机器人勇士的奖杯。
永生与无敌，这种将碳基生物的欲望强加到硅基生物的身上的设定，让罗笑不太感冒。
他觉得发条精灵在故事脚本上的投入，看来还是有点吝啬，这是大公司的通病。
音乐响起。
淡淡的烟雾弥漫了整个舞台。
灯光也随之慢慢亮起。
在聚光灯的照射下，五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机械人偶，以跪坐的姿态出现在了舞台上。
每个人偶都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光滑的金属面具。
机械人偶躯干上穿着深黑色的束身衣，四肢都是银色金属，有些面积较大的地方，涂着天蓝色的金属漆，让它们看上去更显冰冷。
在机械人偶的肩部、肘部、髋部和膝部，这些展现人体明显轮廓的部位，都有着光滑的几何折角。
从它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机械体的拟态美。
这时，后台飞起四台重型无人机，它们越过了大屏幕，悬停在舞台上空。接着，机腹下垂挂下来几条金色的细绳。
这些缆索的底端，被工作人员系到了跪坐着的四个人偶身上。
交响乐团的乐师们都做好了准备，将手停在了自己的乐器上。
随着无人机的升高，四个机械人偶缓缓站立，如同芭蕾娃娃般脚尖点地。
“咦，这么大功率的重型无人机，居然没什么声音，是那涵道螺旋叶用了什么新材料吗？”罗笑啧啧称赞了一声。
乐团的小提琴手，在指挥的示意下，开始拉出明快的音色。
场上的蓝色金属人偶们，也跟随着小提琴，开始舞动起来。
这是一种罗笑从来没看到过的机械舞蹈——真正的机械舞。
它们规律、同步、冰冷无情。
有时会因为运作太快，直接用金属四肢将飘浮在舞台上的烟雾如奶油般切开，留下一条条规则的间隙。
人偶们在做芭蕾的旋转运作时，像是没有惯性与阻力一样，急停急转，让观看的人产生了一种“掉帧”的错觉。
观众们明显的兴奋了起来，罗笑身边的胖子更是激动得不行。
他一边拉扯着罗笑的袖子一边低声念念有词，“快看快看，这次的人偶据说升级了许多地方，还采用了许多新的技术。”
“这次她更新了人偶的链式电机系统，关节处还加入了磁流体！”
“你看那黑色的像尼龙一样的部分，那是高分子人造肌肉纤维束……”
“喔吔~还有力反馈感应系统？……”
罗笑看到他面色潮红的盯着场上的人偶念念有词，语调逐渐变态。
罗笑觉得自己之前是误解了衙内，原本以为他是被舜华的外貌所吸引而来追星，结果发现他居然是因为人偶……
真是古怪的兴趣……
衙内对着场上的人偶已经开始语无论次，罗笑想要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离这家伙远一点。
舞台的中间还有一只人偶，它没有被上面无人机的操控绳所牵引，一直默默的跪坐着。
当四只人偶围绕着它舞动时，它的头也会跟随它们，好奇的张望。
这个第五号人偶在没有操控绳牵引的情况下，似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结果一番挣扎后，头砸到了地上，面具破裂，露出了里面半张女孩的脸。
观众们都反应过来，这个人偶是由舜华扮演的。
在杨女士讲演时，她前方的舞台上正有几个小机器人在聚光灯的照射下，进行对抗表演。
它们的战斗被位于舞台两侧的两块大屏幕进行播放。
在出现精彩的交手动作时，观众席里还会传来喝彩声。
罗笑注意到在大舞台的两侧灯光稍暗的地方，在乐队的后面，有着两组身穿操控设备、头戴V镜的工作人员，他们分为两个三人组，分别操控着舞台上的两组小机器人进行对抗表演。
这种机器人游戏，罗笑没有玩过。
在他小时候主要流行的是像王者荣耀、吃鸡打枪、永劫无间这些手机上的电子游戏。
等到这种实体操控游戏开始流行时，他正好要考大学，已经退坑不玩了。
其实说到这里，发条精灵作为一家游戏公司，有个女CEO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发条精灵在商业圈里的名声，可就远不是这么平和。
几年前，它还是一家在大瘟疫中濒临倒闭的玩具代加工厂。
现在，它是全国排名前三的高科技巨头，如此巨大的增长变化，可想而知它经历了什么。
关于这家公司的新闻条，成为每个月霸榜热搜的常客，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负面消息。
什么恶意兼并，海外反收购，毒丸计划，专利钓鱼，上市又退市，退市再上市，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它要是发个消息打算进军什么领域，连那个领域的大厂都会立即做出反应，弄得紧张兮兮的。
因为发条精灵发布的计划，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最近的一条新闻是他们拿着大笔资金去海外炒国债，把地中海边的一个小国给炒破产了……真的是罪过。
所以，这么狠……强势的一家公司CEO是位女性，罗笑会感到意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
无论上半场的商业互吹做得多卖力，观众们真正期待的还是下半场的重头戏。
上了几位小有名气的歌手暖场之后，已经没有观众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了，随着最后一支舞曲的音乐响起，人们纷纷朝着舞台边涌去。
罗笑与旁边的保安们手挽着手，吃力的阻挡着人群，还时不时的提醒人们不要推搡，注意安全。
好在这一届的观众素质不错，人潮很快在舞台边平缓了下来。
这时罗笑发现了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穿过人群，朝他的身边钻了过来。
果然是衙内这家伙，他不是被发配到门口收打火机去了吗？
其他队员是怎么让这么大个胖子从眼皮子底下给溜走的？
只见衙内回头看了看队长的方向，确认没有人看向这边后，他才直起腰来，马上换了副嚣张的表情。
“哎哎哎，这位女同志，看表演就好好看表演，你顶着往人怀里钻干嘛？”
罗笑穿制服的样子挺帅气的，有女观众借故往他的身上靠，那痴笑的表情确实像是在吃罗笑的豆腐，这让衙内忿忿不平。
他用力将人家扒开后，义正严词的说：“小姑娘，我这是为你好，看人不要只看表面。别看他长得帅——”衙内贴心的为罗笑整了整衣领，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他出卖自家兄弟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完拉着罗笑转过身去。
衙内没理罗笑要杀人的眼神，紧盯着舞台说道：“接下来的这场表演，花了整场活动90%的预算，看完这几分钟，今晚就值回票价了。”
“哦？什么表演这么牛。”罗笑问道。
衙内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压低声音说：“是舜华的人偶舞。”
啊……难怪。罗笑了然。
这个舜华，是衙内一直在追粉的一个网红，曾经有段时间在她的直播间里刷成了榜一大哥。
她的成名标签就是人偶舞。
衙内推荐给他看过，就是女孩将自己打扮成人偶的样子，再按照自己的造型做了一个真正的人偶，通过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几根操纵绳连接自己与人偶，编出了一曲双人人偶舞。
通过吊绳系统，女孩和人偶可以做出许多像是违反重力规则的动作。
在跳舞时，女孩与人偶动作几乎完全一致，以至于看到后面，都有些分辨不出哪个是真人，哪个是人偶。
后来有人爆料，发现人偶是女孩自制的一个全自动机器人，因此才能与女孩的动作配合得如此完美。
这个消息罗笑不确定真假，但是却让这个叫舜华的女孩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成功破圈，成为了顶流的网红。
看到衙内那痴迷的表情，再想到队长他们就算发现他在这边，也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罗笑叹了口气。算了，就让他开心这几分钟吧，后面的孽债他自己去还，我已经尽力了。
很快，压轴的节目准备开始，整个舞台的灯光都暗了下去，调动着观众们的期待情绪。
大屏幕上出现了宇宙星空，也出现了这个歌舞节目的名字——
“永恒机关”。
衙内曾经跟罗笑说起过，这个机器人格斗游戏也有个简单的背景故事设定。
据说还推出了动画片和大电影，都是有一定水准的东西。
这个故事里所有机器人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夺这个叫永恒机关的装置。
它是个类似于末日武器加永久机关动力核心的结合体，是最强机器人勇士的奖杯。
永生与无敌，这种将碳基生物的欲望强加到硅基生物的身上的设定，让罗笑不太感冒。
他觉得发条精灵在故事脚本上的投入，看来还是有点吝啬，这是大公司的通病。
音乐响起。
淡淡的烟雾弥漫了整个舞台。
灯光也随之慢慢亮起。
在聚光灯的照射下，五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机械人偶，以跪坐的姿态出现在了舞台上。
每个人偶都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光滑的金属面具。
机械人偶躯干上穿着深黑色的束身衣，四肢都是银色金属，有些面积较大的地方，涂着天蓝色的金属漆，让它们看上去更显冰冷。
在机械人偶的肩部、肘部、髋部和膝部，这些展现人体明显轮廓的部位，都有着光滑的几何折角。
从它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机械体的拟态美。
这时，后台飞起四台重型无人机，它们越过了大屏幕，悬停在舞台上空。接着，机腹下垂挂下来几条金色的细绳。
这些缆索的底端，被工作人员系到了跪坐着的四个人偶身上。
交响乐团的乐师们都做好了准备，将手停在了自己的乐器上。
随着无人机的升高，四个机械人偶缓缓站立，如同芭蕾娃娃般脚尖点地。
“咦，这么大功率的重型无人机，居然没什么声音，是那涵道螺旋叶用了什么新材料吗？”罗笑啧啧称赞了一声。
乐团的小提琴手，在指挥的示意下，开始拉出明快的音色。
场上的蓝色金属人偶们，也跟随着小提琴，开始舞动起来。
这是一种罗笑从来没看到过的机械舞蹈——真正的机械舞。
它们规律、同步、冰冷无情。
有时会因为运作太快，直接用金属四肢将飘浮在舞台上的烟雾如奶油般切开，留下一条条规则的间隙。
人偶们在做芭蕾的旋转运作时，像是没有惯性与阻力一样，急停急转，让观看的人产生了一种“掉帧”的错觉。
观众们明显的兴奋了起来，罗笑身边的胖子更是激动得不行。
他一边拉扯着罗笑的袖子一边低声念念有词，“快看快看，这次的人偶据说升级了许多地方，还采用了许多新的技术。”
“这次她更新了人偶的链式电机系统，关节处还加入了磁流体！”
“你看那黑色的像尼龙一样的部分，那是高分子人造肌肉纤维束……”
“喔吔~还有力反馈感应系统？……”
罗笑看到他面色潮红的盯着场上的人偶念念有词，语调逐渐变态。
罗笑觉得自己之前是误解了衙内，原本以为他是被舜华的外貌所吸引而来追星，结果发现他居然是因为人偶……
真是古怪的兴趣……
衙内对着场上的人偶已经开始语无论次，罗笑想要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离这家伙远一点。
舞台的中间还有一只人偶，它没有被上面无人机的操控绳所牵引，一直默默的跪坐着。
当四只人偶围绕着它舞动时，它的头也会跟随它们，好奇的张望。
这个第五号人偶在没有操控绳牵引的情况下，似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结果一番挣扎后，头砸到了地上，面具破裂，露出了里面半张女孩的脸。
观众们都反应过来，这个人偶是由舜华扮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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