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划水日常里的琐碎事（1）
当幻想回归现实，当清醒取代大梦，故事里的风浪重新平静。虽然波澜不惊，虽然平淡如水，但岁月静好的故事，确实是真心不错的。
（有人不同意说，不行，那有什么意思！没有一路火花带闪电？没有横空出世天地惊？最不济，总应该有“待到班花烂漫时，哥在丛中笑”吧？不然的话，故事还有爽点吗？
呵呵，想法真不错，不过想想就行了，可别说出来，要让少年听到了这样的想法，他可会打赏出一张懵逼脸，最不济？最不济那可是会被全校牲口通缉！很危险很可怕很有可能要死人的好不好？）
……
丁酉年丙午月丙子日，农历五月廿四，当日五行：涧下水。
昼。
地球，九牧，东越丹丘太平，南鉴高中。
食堂里，端着餐碗的学子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临近下午五点的绯红太阳光透过玻璃门窗斜进来，照见了少年少女穿着的棉白短袖，墨蓝短裤和他们青春小脸上的细密汗粒。
但阳光却不甚在意，在流逝的时间里，它只继续穿行……
余偶书肩背鼓鼓囊囊的书包，慢吞吞地挪进了食堂大门，他加入到来此就餐的一众学子中。
找到角落里一个空着的位置，少年卸下背负的沉重。活动过肩膀，他左顾右看。今天周天，返校来食堂吃饭的学子不多也不少。
建筑楼内飘荡夹杂饭菜香味的人间烟火，而透过染印上绯红色的空气，余书偶能看到人来人往中一张张挂有不同情绪的稚嫩脸颊。
那些都是以后会朦胧在他记忆里的脸。但此时此刻，借着绯红色的光，余偶书能清楚看到那些人的脸，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入时眉飞色舞，他或她形单影只走出建筑楼时面色平静，还有不少人路过建筑楼却不入，他们淡然地斜瞥一眼后径直朝小卖部方向走去……
真臭屁。少年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他站起身来。还是先看看今天的伙食怎么样吧，可别又是那几样！
躲过前面端着餐碗，差点要撞上的男生，余偶书在“对不起”的连声道歉里摆摆手示意没事。说了拜拜以后，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同学错身而过，他径直走到汤桶旁。
余偶书探过身，他向汤桶里瞅了一眼。
咸菜汤。
少年再将目光探出，目光扫过排在汤桶右边的几个大饭盆。
卷心菜萝卜丝炒面、卷心菜萝卜丝炒年糕、卷心菜萝卜丝汤年糕、咸菜汤面，还有……猪肉饭。
果然……
少年有点麻木，更有点失望，他感觉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余偶书心想，这周日返校时的饭菜就不能换一换？怎么老是这几样！
少年感觉为难了。
怎么办？是去小卖部买桶泡面然后回宿舍吃，还是留在食堂将就一下他已经无力吐槽的饭菜？他感觉有点难选。
但少年的为难并没有维持太久，片刻后，想起来什么的他很快做出了选择。
余偶书对自己说，想什么呢，肯定要留在食堂吃啊，怎么说这些饭菜都是食堂大妈们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啊！《舌尖上》节目说过的，一个成功的厨师，并不只依赖青春，更仰仗厚重的经验。呐，这么多大妈做饭调味撒过的盐肯定比自己吃的米还多！她们肯定贼有经验，做的饭肯定好吃！而小学的语文课本上更说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所以，不能浪费，勤俭节约，从我做起嘛！
少年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可其实，屁颠颠跑去拿碗筷准备打饭的他哪里有多高的思想觉悟，他会有如此这般的选择自然是另有原因。
事实上，少年在刚刚的片刻为难时，他是因为想起自己的囊中羞涩，所以才只能够选择就餐于食堂。毕竟，他总不能饿着自己嘛！在这类事情上少年才不会犯迷糊，他可是很有原则的——男孩子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打了一碗油光可鉴的猪肉饭，配上用统一老坛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腌制发酵而成的咸菜熬煮出的咸菜高汤，坐回座位的少年脸上只有强行装出来的满意。
兜里没钢镚儿，被一分钱难倒的英雄也要气短啊。
没办法，家里的那两位口口声声说要将“穷养男，富养女”的教育理论坚决贯彻落实，所以他的零花钱一直都不多。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裤兜右口袋里的25块钱，再没有更多的积蓄。
“哎～”余偶书莫名的轻叹了一声。
返校坐公交的路费花了10块，回家又是一张10块，所以本周的在校生活零用只有5块。5块钱能干什么？买一桶泡面配瓶矿泉水，或是两瓶饮料，再或是两包大包的餐巾纸……好像选择还挺多。呵～呵呵～呜呜呜～
哎～难熬啊，一星期就5块钱，掰开来花都不够用的好不好！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少年真要自闭了。他本来还想攒钱买小说，要这么算的话，自己到底要何年马月才能拥有全套的《龙族》！
“哎～”余偶书又叹了一口气。不想了，下周还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余偶书当然和家里的那两位抗争过，什么“穷养男，富养女”的奇葩理论！家里面就我这么一个男孩子，你们只能穷养啊！就不能通融通融，把我当女孩子富养一次吗？一次就好，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然后……然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经过一次和棍棒亲密接触的男女混合双打后，少年不敢再唱歌了。
余偶书划拉了几筷子碗里的饭粒，将猪肉饭扒进嘴里，他要化悲愤为食量。
浓郁的味道在少年口腔里爆炸开来，余偶书的目光突然变直，他惊奇地看向面前碗里的猪肉饭。这味道，这口感，这刺激，食堂大妈们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糊了……
原来《舌尖上》里的话也会骗人啊。
“咳咳咳。”余偶书赶紧就一口咸菜汤，顺了顺喉咙，艰难将猪肉饭咽下去。
“靠！”少年看向一旁邻近的饭桌，那里坐了三名不认识的同学，他们打的饭菜可没有猪肉饭，再环顾四周，基本上没有是打了猪肉饭的同学。
怪不得，怪不得他刚刚看到的装猪肉饭的饭盆是满满当当的，而旁边的其它饭盆却是快见底的。真真是醉了！
但还是没的法子啊，自己打的饭再难吃也得哭着吃完啊。
破碎的绯红阳光里，坐在食堂角落里的可怜少年咬着恨恨的牙，他怀揣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牺牲精神夹起一粒粒米饭，送进到自己的嘴里，再豪迈地就一口咸菜汤——少年的心里满是伤悲。
……
“哎，你们看了昨天的资讯没？”
就快结束战斗时，余偶书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刚刚看过的邻近饭桌那三名男生在分享交流什么话题。
还没走？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少年却不甚在意。嘿，你们不走，那哥们要先走了。
“怎么，有什么新闻吗？”
“嗯，是邻省的一个高中女孩，同样是二年级吧，可人家贼牛逼了！”
“哦，想起来了，我好像也看过，是不是那个围棋少女？”
“对头，就是她，我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她竟然下赢了世界职业围棋锦标赛的亚军！那个亚军还亲口承认自己技不如她呢！”
“是很猛啊，但人家那不是练的，人家那叫天赋好不好？哎，你们说，她既然下赢了亚军，那她和冠军到底谁更厉害啊？”
“那谁知道，不过啊，虽然是同龄人，但我必须代替广大同龄的男同胞感慨一句，现在的女同志们太强了！”
听到邻桌男生们谈论的话语，少年停下了动作的筷子。邻省围棋少女？他们说的该不会是……
而邻桌男生们的谈论还未完，虽然食堂里声音有些嘈杂，但余偶书竖起耳朵还是能清楚听到的。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女孩子都太厉害了，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太平县排名第一的太平中学，听说那里也有个超级厉害的女生！也是高二！”
“你说的女生是不是叫慕汝霓！我高一就听过她的！”
“对对对，就是她！”
“听说她是市里某次击剑比赛的女子花剑和重剑的双冠王、还考过了钢琴九级，而且她更被选去参加下个月的imo数学竞赛！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仅有实力，有才艺，有智慧，据传，她还长的贼好看！”
听到这，余偶书点了点头，这话没错，他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孩子长的比慕汝霓还好看。嗯？也不对，他们学校还是有长相上能和慕汝霓媲美的女生的……
“据传？有多好看？能和高二（15）班的郭可云比吗？”
“那我没见过，不过听我在太平中学的兄弟说过，那女孩确实贼好看，我想她俩的漂亮程度应该差不多吧？”
余偶书在心底悄悄给这兄弟比了个大拇指，哥们，直觉很准嘛！可以的可以的。不过，你能不能别提她……
“简直非人哉！”
“哎，我这里也有个牛逼女生的例子，是北燕中医大学的，好像是姓花……”
“都吃完了，咱们走吧，先回宿舍，别在食堂里聊天了。”余偶书听见那边有男生打断了自己朋友的话，他压低声音解释，“你发现没，旁边那呆货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咱们的话。”
“是吗？”邻桌那个背对余偶书的男生突然转过身，他看了少年一眼，“靠！还真是……咦？他好像打了猪肉饭啊，打饭时没人提醒他今天的猪肉饭烧糊了吗？”
“呵，别管他，咱们走吧。”
……
少年悲愤的目光里，三个他素不相识的男生的身影划破了食堂大门口的绯红色太阳光，他们有说有笑地朝远方走去，愈行愈远。
真的是没情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都不知道吗？
哼，就这素质，竟然能考进太平县排名第二的南鉴中学？太没天理了吧？
斜斜的绯红色阳光映照下，犹带一脸愤愤然的少年走在形单影只的路上，他在碎碎念着什么，碎碎念了一路。
……
（有人不同意说，不行，那有什么意思！没有一路火花带闪电？没有横空出世天地惊？最不济，总应该有“待到班花烂漫时，哥在丛中笑”吧？不然的话，故事还有爽点吗？
呵呵，想法真不错，不过想想就行了，可别说出来，要让少年听到了这样的想法，他可会打赏出一张懵逼脸，最不济？最不济那可是会被全校牲口通缉！很危险很可怕很有可能要死人的好不好？）
……
丁酉年丙午月丙子日，农历五月廿四，当日五行：涧下水。
昼。
地球，九牧，东越丹丘太平，南鉴高中。
食堂里，端着餐碗的学子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临近下午五点的绯红太阳光透过玻璃门窗斜进来，照见了少年少女穿着的棉白短袖，墨蓝短裤和他们青春小脸上的细密汗粒。
但阳光却不甚在意，在流逝的时间里，它只继续穿行……
余偶书肩背鼓鼓囊囊的书包，慢吞吞地挪进了食堂大门，他加入到来此就餐的一众学子中。
找到角落里一个空着的位置，少年卸下背负的沉重。活动过肩膀，他左顾右看。今天周天，返校来食堂吃饭的学子不多也不少。
建筑楼内飘荡夹杂饭菜香味的人间烟火，而透过染印上绯红色的空气，余书偶能看到人来人往中一张张挂有不同情绪的稚嫩脸颊。
那些都是以后会朦胧在他记忆里的脸。但此时此刻，借着绯红色的光，余偶书能清楚看到那些人的脸，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入时眉飞色舞，他或她形单影只走出建筑楼时面色平静，还有不少人路过建筑楼却不入，他们淡然地斜瞥一眼后径直朝小卖部方向走去……
真臭屁。少年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他站起身来。还是先看看今天的伙食怎么样吧，可别又是那几样！
躲过前面端着餐碗，差点要撞上的男生，余偶书在“对不起”的连声道歉里摆摆手示意没事。说了拜拜以后，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同学错身而过，他径直走到汤桶旁。
余偶书探过身，他向汤桶里瞅了一眼。
咸菜汤。
少年再将目光探出，目光扫过排在汤桶右边的几个大饭盆。
卷心菜萝卜丝炒面、卷心菜萝卜丝炒年糕、卷心菜萝卜丝汤年糕、咸菜汤面，还有……猪肉饭。
果然……
少年有点麻木，更有点失望，他感觉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余偶书心想，这周日返校时的饭菜就不能换一换？怎么老是这几样！
少年感觉为难了。
怎么办？是去小卖部买桶泡面然后回宿舍吃，还是留在食堂将就一下他已经无力吐槽的饭菜？他感觉有点难选。
但少年的为难并没有维持太久，片刻后，想起来什么的他很快做出了选择。
余偶书对自己说，想什么呢，肯定要留在食堂吃啊，怎么说这些饭菜都是食堂大妈们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啊！《舌尖上》节目说过的，一个成功的厨师，并不只依赖青春，更仰仗厚重的经验。呐，这么多大妈做饭调味撒过的盐肯定比自己吃的米还多！她们肯定贼有经验，做的饭肯定好吃！而小学的语文课本上更说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所以，不能浪费，勤俭节约，从我做起嘛！
少年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可其实，屁颠颠跑去拿碗筷准备打饭的他哪里有多高的思想觉悟，他会有如此这般的选择自然是另有原因。
事实上，少年在刚刚的片刻为难时，他是因为想起自己的囊中羞涩，所以才只能够选择就餐于食堂。毕竟，他总不能饿着自己嘛！在这类事情上少年才不会犯迷糊，他可是很有原则的——男孩子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打了一碗油光可鉴的猪肉饭，配上用统一老坛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腌制发酵而成的咸菜熬煮出的咸菜高汤，坐回座位的少年脸上只有强行装出来的满意。
兜里没钢镚儿，被一分钱难倒的英雄也要气短啊。
没办法，家里的那两位口口声声说要将“穷养男，富养女”的教育理论坚决贯彻落实，所以他的零花钱一直都不多。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裤兜右口袋里的25块钱，再没有更多的积蓄。
“哎～”余偶书莫名的轻叹了一声。
返校坐公交的路费花了10块，回家又是一张10块，所以本周的在校生活零用只有5块。5块钱能干什么？买一桶泡面配瓶矿泉水，或是两瓶饮料，再或是两包大包的餐巾纸……好像选择还挺多。呵～呵呵～呜呜呜～
哎～难熬啊，一星期就5块钱，掰开来花都不够用的好不好！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少年真要自闭了。他本来还想攒钱买小说，要这么算的话，自己到底要何年马月才能拥有全套的《龙族》！
“哎～”余偶书又叹了一口气。不想了，下周还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余偶书当然和家里的那两位抗争过，什么“穷养男，富养女”的奇葩理论！家里面就我这么一个男孩子，你们只能穷养啊！就不能通融通融，把我当女孩子富养一次吗？一次就好，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然后……然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经过一次和棍棒亲密接触的男女混合双打后，少年不敢再唱歌了。
余偶书划拉了几筷子碗里的饭粒，将猪肉饭扒进嘴里，他要化悲愤为食量。
浓郁的味道在少年口腔里爆炸开来，余偶书的目光突然变直，他惊奇地看向面前碗里的猪肉饭。这味道，这口感，这刺激，食堂大妈们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糊了……
原来《舌尖上》里的话也会骗人啊。
“咳咳咳。”余偶书赶紧就一口咸菜汤，顺了顺喉咙，艰难将猪肉饭咽下去。
“靠！”少年看向一旁邻近的饭桌，那里坐了三名不认识的同学，他们打的饭菜可没有猪肉饭，再环顾四周，基本上没有是打了猪肉饭的同学。
怪不得，怪不得他刚刚看到的装猪肉饭的饭盆是满满当当的，而旁边的其它饭盆却是快见底的。真真是醉了！
但还是没的法子啊，自己打的饭再难吃也得哭着吃完啊。
破碎的绯红阳光里，坐在食堂角落里的可怜少年咬着恨恨的牙，他怀揣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牺牲精神夹起一粒粒米饭，送进到自己的嘴里，再豪迈地就一口咸菜汤——少年的心里满是伤悲。
……
“哎，你们看了昨天的资讯没？”
就快结束战斗时，余偶书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刚刚看过的邻近饭桌那三名男生在分享交流什么话题。
还没走？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少年却不甚在意。嘿，你们不走，那哥们要先走了。
“怎么，有什么新闻吗？”
“嗯，是邻省的一个高中女孩，同样是二年级吧，可人家贼牛逼了！”
“哦，想起来了，我好像也看过，是不是那个围棋少女？”
“对头，就是她，我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她竟然下赢了世界职业围棋锦标赛的亚军！那个亚军还亲口承认自己技不如她呢！”
“是很猛啊，但人家那不是练的，人家那叫天赋好不好？哎，你们说，她既然下赢了亚军，那她和冠军到底谁更厉害啊？”
“那谁知道，不过啊，虽然是同龄人，但我必须代替广大同龄的男同胞感慨一句，现在的女同志们太强了！”
听到邻桌男生们谈论的话语，少年停下了动作的筷子。邻省围棋少女？他们说的该不会是……
而邻桌男生们的谈论还未完，虽然食堂里声音有些嘈杂，但余偶书竖起耳朵还是能清楚听到的。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女孩子都太厉害了，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太平县排名第一的太平中学，听说那里也有个超级厉害的女生！也是高二！”
“你说的女生是不是叫慕汝霓！我高一就听过她的！”
“对对对，就是她！”
“听说她是市里某次击剑比赛的女子花剑和重剑的双冠王、还考过了钢琴九级，而且她更被选去参加下个月的imo数学竞赛！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仅有实力，有才艺，有智慧，据传，她还长的贼好看！”
听到这，余偶书点了点头，这话没错，他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孩子长的比慕汝霓还好看。嗯？也不对，他们学校还是有长相上能和慕汝霓媲美的女生的……
“据传？有多好看？能和高二（15）班的郭可云比吗？”
“那我没见过，不过听我在太平中学的兄弟说过，那女孩确实贼好看，我想她俩的漂亮程度应该差不多吧？”
余偶书在心底悄悄给这兄弟比了个大拇指，哥们，直觉很准嘛！可以的可以的。不过，你能不能别提她……
“简直非人哉！”
“哎，我这里也有个牛逼女生的例子，是北燕中医大学的，好像是姓花……”
“都吃完了，咱们走吧，先回宿舍，别在食堂里聊天了。”余偶书听见那边有男生打断了自己朋友的话，他压低声音解释，“你发现没，旁边那呆货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咱们的话。”
“是吗？”邻桌那个背对余偶书的男生突然转过身，他看了少年一眼，“靠！还真是……咦？他好像打了猪肉饭啊，打饭时没人提醒他今天的猪肉饭烧糊了吗？”
“呵，别管他，咱们走吧。”
……
少年悲愤的目光里，三个他素不相识的男生的身影划破了食堂大门口的绯红色太阳光，他们有说有笑地朝远方走去，愈行愈远。
真的是没情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都不知道吗？
哼，就这素质，竟然能考进太平县排名第二的南鉴中学？太没天理了吧？
斜斜的绯红色阳光映照下，犹带一脸愤愤然的少年走在形单影只的路上，他在碎碎念着什么，碎碎念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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