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带娃
叮咚叮咚。
孟恬匆匆擦去脸上的水渍，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孟求郑父女。
“老二早啊。”
“小叔早呀～”
大哥刮了胡子，脸上线条凸显刚毅，穿身上着藏蓝色的得体警服，脊背挺拔，整个人显得精神而稳重。
扫了一眼孟恬便低头看向孟求郑腿边的小侄女。
上身一件白色泡泡袖上衣，搭配一条橙色背带灯笼裙，脚上是一双纯白嵌花的洛丽塔小鞋子，戴着碎花太阳帽的小女孩一手牵着父亲，一手提着一个明黄藤条编织而成的小小篮子。
“小甜来了。”
孟恬蹲下身，伸手轻轻捏了捏侄女的小脸蛋。
“我们又见面了。”
“小叔！”
小孟甜已经迫不及待地松开牵着父亲的小手，一下飞扑进孟恬的怀里，小脸在孟恬的胸前不停乱拱。
“小叔这么久都不去看我，是不是不喜欢小甜了？”
“没有的事。”
孟恬将小侄女托在手臂上抱了起来，说：“今天小叔不就是要带你出去玩了吗？”
小孩子似懂非懂，只知道听见“出去玩”三字就猛地一点小脑袋：“嗯呐！”
又从小篮子里拿出一块蓝色包装的小糖果，认认真真地剥去糖纸后，喂入了孟恬嘴中。
“小叔吃糖~”
孟恬揉了揉侄女的小脑袋以示表扬。
末了看向嘴角抽搐不已的孟求郑，目光不解，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
不是说很忙吗？
小孟甜也说：“爸爸你不是说要去跟同事叔叔们玩吗？怎么还不走呀？快去呀～”
“我那是去工作，跟你妈妈一样！”
孟求郑愈发觉得被捅了两个窟窿眼的心，冰凉的厉害。
“行了，老二，那小甜就交给你了。
“你们上街的时候多注意点，最近不是那么太平。”
说着，揉揉女儿的小脑袋，叮嘱道：“小甜甜记得跟紧叔叔，不要乱跑啊，晚上你小叔再把你送回家。”
“好哒。”
“那就不多说了。”孟求郑带上警帽，向两人告别：“我先走了。”
孟恬点点头。
小孟甜也挥动小手：“爸爸再见~”
孟求郑笑笑，转身，脚步匆匆地下了楼梯，身影很快不见。
孟恬抱着小孟甜进了屋，关上房门。
“小水。”
一个由一大一小两个正方体堆叠而成的机器人闻声从卧室里出来，驱动履带轮来到两人身边，小正方体脑袋微微昂起，一双形象与动作捕捉的摄像头双眼看向孟恬，男女不辨的声音从“眼睛”下方的细长方形蜂窝状音箱结构里传出。
“老大有什么吩咐？”
孟恬蹲下将小孟甜放到机器人面前，说：“这是我的小侄女，你先帮忙照看一下。”
机器人只比小女孩略高一个头，闻言大大的摄像头双眼顿时转向小女孩，无声无息地将后者的清晰形象记录进了自己的记忆库中。
“好的老大。”
孟恬转向小侄女，说：“小甜你先跟小水玩一下好不好？小叔要换一下衣服，换完衣服后我们就出去了。”
孟恬没料到父女俩来得这么早，所以身上还是澡后习惯性换上的睡衣。
小侄女正好奇地与机器人对视着，闻言很乖地点了点小脑袋，脆声道：“好哒。”
说完，小脸凑到机器人的正方体脑袋前，问：“你能看见小甜嘛？”
机器人回答：“可以的。”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说：“我叫孟甜，甜甜的甜，不是小叔那个恬哦。”
又问：“你是不是叫小谁啊？”
机器人伸长圆索机械臂，软体金属的机械夹钳轻轻拍了拍小孟甜的脑袋，纠正道：“我叫小水，河水的水，小甜以后不要再读错了哦。”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举起手边小篮子。
“小水你吃不吃糖果~”
孟恬看到这，也就放心地走进了卧室。
-----------------
就几分钟不到的功夫，孟恬最终选定并换上了一身纯白休闲T桖加黑色宽松七分裤的简单搭配。
顺带着将一头黑色碎发也稍微拾掇一下，只要看起来没有那么杂乱就算达到了孟恬的目的。
将换下衣服简单归拢，耳中再次听闻从房外传入的阵阵清脆悦耳笑声。
等孟恬开门从卧室走出，入目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小女孩双腿悬空坐在机器人圆索手臂交缠组合而成的凳子上，手舞足蹈，她的后背贴靠在机器人身体的大方块上，身体被机器人带着在客厅里不紧不慢地转着圈圈，欢笑不止。
孟恬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她们，没有出声惊扰。
等到小女孩的笑声渐渐低了，孟恬才上前向侄女说：“小甜，我们准备出去了。”
机器人于是稳稳停下。
“小叔~”
小侄女看到孟恬，大眼忽地扑闪扑闪起来，不等机器人将她放下，就身体一挺从索凳上蹦了下来。
撒开小腿蹬蹬蹬跑向孟恬，一把抱住了自家叔叔的大腿，娇声道：“小叔你真好看！
“小水好好玩呀！
“它的手这样这样，然后biubiu地变成小凳子啦！”
孟恬没打断孩子的童言童语，手掌按在侄女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说：“小甜你要小心一点，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小女孩仰起脑袋，目光澄澈如琉璃。
“小甜不会摔倒，小水说了会保护我哒。”
童声刚落，机器人伸长圆索手臂，迷你的机械夹钳再次轻轻拍了拍小侄女的脑袋。
“那也要小心。”
孟恬将小侄女抱起，说：“我们要出去了。”
小孟甜看看机器人，又看看小叔：“小水不去吗？”
孟恬还没说话，中性的机械合成音从机器人“口中”传出。
“小甜不行哦，我要看家的。”
说着，一只藤编小篮子被机械索臂夹持着递到了小女孩面前。
“欢迎你下次再来找我玩呀。”
“好吧。”
小孟甜接过篮子，旋即又重新变得活泼起来，小手搂住孟恬脖子。
“小水我下次再来陪你玩哦。”
“好的呢。”
于是孟恬不再说什么，换上一双黑色凉鞋，便抱着侄女向门口走去。
“我出门了。”
“老大慢走，小甜再见。”
“小水再见呀~”
-----------------
难得遇上一个明朗的阴天。
街道的两边都是往来如织的行人，摊贩们的叫卖声、路人的谈笑声，叽叽喳喳，你来我往，彼此交混却又泾渭分明。
糕点、烤肉、卤煮……食物的香气在街道上升腾，如烟云缭绕，又像拂面轻风，都一股脑地争先恐后地钻入人们的鼻腔。
孟恬只在十分遥远的记忆中见过这样一幅图景，记得那时地球还是人类的地球，时代还是人类的时代。
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小不点，似乎不牵着谁的手就不敢出门……
孟恬身处喧嚣之中，莫名思绪纷飞，精神恍惚。
兴许是独来独往惯了，一下子走进这片喧闹之中所带来的不适应感笼罩了孟恬，让他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情感被抽离，存在被孤立，像是灵魂脱离了躯壳，自己的意识飘浮在空中，有如孤魂野鬼一般，只能艳羡地看着人间烟火。
“小叔，你再吃一个嘛～”
柔若无骨的小手如同丝线将远去的灵魂牵连，娇**气的呼唤把孟恬飘飞的思绪拉回躯体。
“小甜吃吧，小叔吃够了。”
路沿上的孟恬一手拿着小篮子，一手牵着侄女的小手，摇头婉拒了举起的那小串红澄诱人的糖葫芦。
说完才恍觉连对话都充满既视感。
“那好叭。”
孟恬看着可爱的侄女收回小藕臂，低头专心致志地美滋滋地继续舔啃起山楂外层的薄薄糖衣。
脑海中萦绕的那缕莫须有的隔阂感瞬间烟消云散。
心湖复归澄净，不为物扰，不以己悲。
“小甜，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时，街边巡逻的两道藏蓝色人影在身边路过，他们穿行人群之中，如同礁石分开水流，又不影响人潮的奔涌。
目光下意识地追随人影的脚步而去，直到后者完全融入人群之中。
视线已是被再度带到街口正中央垒起的一个岗哨上，那里伫立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汗衫军人，像是两尊拔地而起的厚重铁塔。
果然发生什么了吗。孟恬才知道自己这些时日太过忽视接收到的诸多提醒，心中警醒的同时。
注意重新转回小侄女身上，继续未完的许诺。
“今天小叔都可以请你吃。”
“真哒吗？”小孟甜眨巴着的乌润大眼变得比星辰还亮：“小甜可以再买两串糖葫芦吗？
“我要带回家给爸爸妈妈～”
“可以。”
孟恬蹲下身，示意小侄女坐上自己的手臂，然后轻松将小女孩抱起。
“小叔带你去买。”
“小叔你真好！谢谢小叔～”
孟恬抱着侄女向最近的一处摊位走去，边走边再问。
“小甜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还有！”
小女孩高兴得不停地挥舞着双手，银铃般的欢笑声引得路人们纷纷投来善意的注视。
“还有很多呢～
“小甜还要吃大包子、小蛋糕、大西瓜……好多好多！”
“好。”
可小孟甜觉得小叔走得太慢了，那么多的好吃的还在等着自己呢。
于是她挪动一下小屁股示意让小叔把自己放下后。
“小叔我知道在哪里有！”
就自告奋勇地拉着孟恬的手往人群中一头扎进去。
“快点快点～”
孟恬匆匆擦去脸上的水渍，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孟求郑父女。
“老二早啊。”
“小叔早呀～”
大哥刮了胡子，脸上线条凸显刚毅，穿身上着藏蓝色的得体警服，脊背挺拔，整个人显得精神而稳重。
扫了一眼孟恬便低头看向孟求郑腿边的小侄女。
上身一件白色泡泡袖上衣，搭配一条橙色背带灯笼裙，脚上是一双纯白嵌花的洛丽塔小鞋子，戴着碎花太阳帽的小女孩一手牵着父亲，一手提着一个明黄藤条编织而成的小小篮子。
“小甜来了。”
孟恬蹲下身，伸手轻轻捏了捏侄女的小脸蛋。
“我们又见面了。”
“小叔！”
小孟甜已经迫不及待地松开牵着父亲的小手，一下飞扑进孟恬的怀里，小脸在孟恬的胸前不停乱拱。
“小叔这么久都不去看我，是不是不喜欢小甜了？”
“没有的事。”
孟恬将小侄女托在手臂上抱了起来，说：“今天小叔不就是要带你出去玩了吗？”
小孩子似懂非懂，只知道听见“出去玩”三字就猛地一点小脑袋：“嗯呐！”
又从小篮子里拿出一块蓝色包装的小糖果，认认真真地剥去糖纸后，喂入了孟恬嘴中。
“小叔吃糖~”
孟恬揉了揉侄女的小脑袋以示表扬。
末了看向嘴角抽搐不已的孟求郑，目光不解，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
不是说很忙吗？
小孟甜也说：“爸爸你不是说要去跟同事叔叔们玩吗？怎么还不走呀？快去呀～”
“我那是去工作，跟你妈妈一样！”
孟求郑愈发觉得被捅了两个窟窿眼的心，冰凉的厉害。
“行了，老二，那小甜就交给你了。
“你们上街的时候多注意点，最近不是那么太平。”
说着，揉揉女儿的小脑袋，叮嘱道：“小甜甜记得跟紧叔叔，不要乱跑啊，晚上你小叔再把你送回家。”
“好哒。”
“那就不多说了。”孟求郑带上警帽，向两人告别：“我先走了。”
孟恬点点头。
小孟甜也挥动小手：“爸爸再见~”
孟求郑笑笑，转身，脚步匆匆地下了楼梯，身影很快不见。
孟恬抱着小孟甜进了屋，关上房门。
“小水。”
一个由一大一小两个正方体堆叠而成的机器人闻声从卧室里出来，驱动履带轮来到两人身边，小正方体脑袋微微昂起，一双形象与动作捕捉的摄像头双眼看向孟恬，男女不辨的声音从“眼睛”下方的细长方形蜂窝状音箱结构里传出。
“老大有什么吩咐？”
孟恬蹲下将小孟甜放到机器人面前，说：“这是我的小侄女，你先帮忙照看一下。”
机器人只比小女孩略高一个头，闻言大大的摄像头双眼顿时转向小女孩，无声无息地将后者的清晰形象记录进了自己的记忆库中。
“好的老大。”
孟恬转向小侄女，说：“小甜你先跟小水玩一下好不好？小叔要换一下衣服，换完衣服后我们就出去了。”
孟恬没料到父女俩来得这么早，所以身上还是澡后习惯性换上的睡衣。
小侄女正好奇地与机器人对视着，闻言很乖地点了点小脑袋，脆声道：“好哒。”
说完，小脸凑到机器人的正方体脑袋前，问：“你能看见小甜嘛？”
机器人回答：“可以的。”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说：“我叫孟甜，甜甜的甜，不是小叔那个恬哦。”
又问：“你是不是叫小谁啊？”
机器人伸长圆索机械臂，软体金属的机械夹钳轻轻拍了拍小孟甜的脑袋，纠正道：“我叫小水，河水的水，小甜以后不要再读错了哦。”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举起手边小篮子。
“小水你吃不吃糖果~”
孟恬看到这，也就放心地走进了卧室。
-----------------
就几分钟不到的功夫，孟恬最终选定并换上了一身纯白休闲T桖加黑色宽松七分裤的简单搭配。
顺带着将一头黑色碎发也稍微拾掇一下，只要看起来没有那么杂乱就算达到了孟恬的目的。
将换下衣服简单归拢，耳中再次听闻从房外传入的阵阵清脆悦耳笑声。
等孟恬开门从卧室走出，入目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小女孩双腿悬空坐在机器人圆索手臂交缠组合而成的凳子上，手舞足蹈，她的后背贴靠在机器人身体的大方块上，身体被机器人带着在客厅里不紧不慢地转着圈圈，欢笑不止。
孟恬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她们，没有出声惊扰。
等到小女孩的笑声渐渐低了，孟恬才上前向侄女说：“小甜，我们准备出去了。”
机器人于是稳稳停下。
“小叔~”
小侄女看到孟恬，大眼忽地扑闪扑闪起来，不等机器人将她放下，就身体一挺从索凳上蹦了下来。
撒开小腿蹬蹬蹬跑向孟恬，一把抱住了自家叔叔的大腿，娇声道：“小叔你真好看！
“小水好好玩呀！
“它的手这样这样，然后biubiu地变成小凳子啦！”
孟恬没打断孩子的童言童语，手掌按在侄女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说：“小甜你要小心一点，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小女孩仰起脑袋，目光澄澈如琉璃。
“小甜不会摔倒，小水说了会保护我哒。”
童声刚落，机器人伸长圆索手臂，迷你的机械夹钳再次轻轻拍了拍小侄女的脑袋。
“那也要小心。”
孟恬将小侄女抱起，说：“我们要出去了。”
小孟甜看看机器人，又看看小叔：“小水不去吗？”
孟恬还没说话，中性的机械合成音从机器人“口中”传出。
“小甜不行哦，我要看家的。”
说着，一只藤编小篮子被机械索臂夹持着递到了小女孩面前。
“欢迎你下次再来找我玩呀。”
“好吧。”
小孟甜接过篮子，旋即又重新变得活泼起来，小手搂住孟恬脖子。
“小水我下次再来陪你玩哦。”
“好的呢。”
于是孟恬不再说什么，换上一双黑色凉鞋，便抱着侄女向门口走去。
“我出门了。”
“老大慢走，小甜再见。”
“小水再见呀~”
-----------------
难得遇上一个明朗的阴天。
街道的两边都是往来如织的行人，摊贩们的叫卖声、路人的谈笑声，叽叽喳喳，你来我往，彼此交混却又泾渭分明。
糕点、烤肉、卤煮……食物的香气在街道上升腾，如烟云缭绕，又像拂面轻风，都一股脑地争先恐后地钻入人们的鼻腔。
孟恬只在十分遥远的记忆中见过这样一幅图景，记得那时地球还是人类的地球，时代还是人类的时代。
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小不点，似乎不牵着谁的手就不敢出门……
孟恬身处喧嚣之中，莫名思绪纷飞，精神恍惚。
兴许是独来独往惯了，一下子走进这片喧闹之中所带来的不适应感笼罩了孟恬，让他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情感被抽离，存在被孤立，像是灵魂脱离了躯壳，自己的意识飘浮在空中，有如孤魂野鬼一般，只能艳羡地看着人间烟火。
“小叔，你再吃一个嘛～”
柔若无骨的小手如同丝线将远去的灵魂牵连，娇**气的呼唤把孟恬飘飞的思绪拉回躯体。
“小甜吃吧，小叔吃够了。”
路沿上的孟恬一手拿着小篮子，一手牵着侄女的小手，摇头婉拒了举起的那小串红澄诱人的糖葫芦。
说完才恍觉连对话都充满既视感。
“那好叭。”
孟恬看着可爱的侄女收回小藕臂，低头专心致志地美滋滋地继续舔啃起山楂外层的薄薄糖衣。
脑海中萦绕的那缕莫须有的隔阂感瞬间烟消云散。
心湖复归澄净，不为物扰，不以己悲。
“小甜，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时，街边巡逻的两道藏蓝色人影在身边路过，他们穿行人群之中，如同礁石分开水流，又不影响人潮的奔涌。
目光下意识地追随人影的脚步而去，直到后者完全融入人群之中。
视线已是被再度带到街口正中央垒起的一个岗哨上，那里伫立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汗衫军人，像是两尊拔地而起的厚重铁塔。
果然发生什么了吗。孟恬才知道自己这些时日太过忽视接收到的诸多提醒，心中警醒的同时。
注意重新转回小侄女身上，继续未完的许诺。
“今天小叔都可以请你吃。”
“真哒吗？”小孟甜眨巴着的乌润大眼变得比星辰还亮：“小甜可以再买两串糖葫芦吗？
“我要带回家给爸爸妈妈～”
“可以。”
孟恬蹲下身，示意小侄女坐上自己的手臂，然后轻松将小女孩抱起。
“小叔带你去买。”
“小叔你真好！谢谢小叔～”
孟恬抱着侄女向最近的一处摊位走去，边走边再问。
“小甜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还有！”
小女孩高兴得不停地挥舞着双手，银铃般的欢笑声引得路人们纷纷投来善意的注视。
“还有很多呢～
“小甜还要吃大包子、小蛋糕、大西瓜……好多好多！”
“好。”
可小孟甜觉得小叔走得太慢了，那么多的好吃的还在等着自己呢。
于是她挪动一下小屁股示意让小叔把自己放下后。
“小叔我知道在哪里有！”
就自告奋勇地拉着孟恬的手往人群中一头扎进去。
“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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