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诉说与倾听
“2040年7月26日，向云福将儿子向宝来送往东龙区内春光幼儿园就读。同日，向宝来被‘众’属初级组织成员吴顺平一伙盯上，列为目标之一。
“2040年8月2日，向云福因为自身工作原因，不再早晚接送向宝来。吴顺平等人察觉到时机成熟，开始谋划诱拐向宝来。
“2040年8月9日，星期四，下午5时34分左右，向宝来离开春光幼儿园，独自回家。
“同一时间，吴顺平暗地里通知同伙宁乐伟，透露向宝来行踪。早有预谋的宁乐伟接到消息后伪装蹲守在向宝来回家的必经之路上，5时41分左右两人见面，宁乐伟编造初来乍到的外地富商身份，借口问路带路和许诺大量金钱回报，将向宝来诱拐到偏僻之处后，强行将后者打晕带走。
“同日，晚10点左右，向宝来被宁乐伟藏到长乐公司下属中转仓库中。
“2040年8月11日，向宝来被转移到东龙区远郊边境，长乐工业园内，而后连去其他区域其他城市的被拐儿童一起被秘密运送到猫儿山内的人体改造工厂中。”
“2040年8月12日……”
笃笃笃。
孟恬从手中的案卷记录上移开目光，探询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周楠。
“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又在翻儿童失踪案的报告。”周楠说：“事情不是圆满解决了吗，孩子们安全回家，改造工厂被查封销毁，虽然长乐公司还在，但是朱清泉下了台，榨干情报后估计一个死刑是跑不掉的，剩下的那些领导班子也都被捋了个干净，难道还有什么遗漏吗？”
“不是，我只是有点太闲了。”孟恬说。
“不说就不说。”周楠撇撇嘴，又说：“花姨说楼下的储藏室都快被送给你的锦旗礼物塞满了，问你什么时候把它们搬回家。”
“不搬了。”孟恬再次翻动案卷，他知道这句话必然是某人添油加醋的产物，倒也没揭穿，“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周楠哼哼道：“我知道，是你跟老大，还有那个叫李槐的对吧。”
孟恬没接话。
“哼。”见孟恬油盐不进的样子，周楠干脆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太危险了。”
“你又在搪塞我！”周楠好不容易将话题引到这个份上，哪里肯轻易被孟恬三言两语打发，气呼呼地提高了几分音量。
“我现在不接受这个理由。”
旁边的周见月看向两人，眉眼含笑。
沙发上认真核对收支的钱花察觉动静，抬头看了周楠一眼，无声笑了笑，再度埋头在柴米油盐的算计之中。
王国正则端起茶杯，双眼不离屏幕，却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不怕危险，南大的学生才……”
“我怕。”
孟恬翻动案卷的动作一顿，旋即便恢复如常。
“对你来说，接触超常者太危险了。”
孟恬很清楚自己跟张跃峰是一类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拥趸这个工作室的特殊性。
“你，你你怕什么？”
不等孟恬开口，周楠忽然站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生，天天搪塞我，不说了，气人。”
说完，马尾一甩，只留给孟恬一个后脑勺。
她低着头向厕所一路小跑，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烫得发红的脸色。
周见月笑笑，同样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厕所。
而王国正则满意地收回了注意力。
孟恬见怪不怪，低头继续浏览案卷。
没看几分钟，一声稍显稚嫩的童声传入耳中。
“孟恬叔叔！”
孟恬下意识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小宝来？”
目光越过那个没睡醒的青年，落在手牵着手的小男孩和大人身上。
“你们怎么来了？”
孟恬起身迎向向云福父子。
“在楼下碰到的。”
李槐走过来有气无力地拍拍孟恬的肩膀，说：“我看他们有点眼熟，又说是来找你的，就把他们带上来了，你来接待吧。”
“我们本来想在楼下等着就好。”向云福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不打扰。”
孟恬看见沙发上的钱花站起示意，会意道：“我们先去那边坐坐吧。”
“不用不用！”向云福急忙摆手道：“我们就是拿点东西给你，放下就走了，不然太打扰你了。”
说着，将手中的饭盒递到孟恬手上。
“是我们老家的一种特色小吃，上不得台面，希望能合你口味。”
“孟恬叔叔，是糟鱼哦。”小男孩补充道：“爸爸特意做的，好好吃的。”
“谢谢你们。”
孟恬接过饭盒，空余的右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现在只有一点点小伤疤，下周就能去上学了！”
小男孩抬头看着孟恬，眼里满是崇拜与感激：“爸爸说是孟恬叔叔给我用了一种很值钱的药水，所以我才好的这么快的，谢谢叔叔！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孟恬说：“我很期待那一天，你要加油。”
闻言，小男孩眼睛发光，用力地点点脑袋：“嗯嗯！”
“谢谢你，孟恬。”
这位剃了短发的中年男人眼圈微微泛红，拉了拉儿子的小手。
“小宝，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快跟孟恬叔叔说再见。”
“这么快吗？”
“不快了，你们还要上班。”
向宝来抬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孟恬，小脸犹豫，却还是听话地开口道。
“那，孟恬叔叔再……”
“先坐一会吧！”
王国正笑着走了过来。
孟恬适时为向云福介绍道：“他是我们工作室的管理人，王国正。”
“你好。”向云福不由得拘谨起来。
“哪有客人进门连口茶水都喝不上的道理。”
王国正直接拉起向云福的手往沙发上走去。
“先坐坐，喝口茶再说，我也好向你请教请教怎么养娃，早就听说你家宝来听话乖巧，哪里像我家的那两个，跟个猴一样，从早到晚没个消停，唉，愁死人了。”
“哪里，我哪有这么大本事，都是是孩子自己性子好……”
小男孩被爸爸牵着走，一步一回头地眼巴巴看着孟恬。
孟恬也跟了上去。
这时。
“怎么这么热闹？”
周楠重新出现在视野中，脸色恢复如常，只是细看之下，那张俏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
“有客人来了吗？”
顿了顿，声音变得惊喜。
“向爸爸和向小宝？你们怎么来了？”
“周楠？”半个屁股刚坐上沙发的向云福一愣。
“周楠阿姨！”
向宝来马上从沙发上跳下，飞跑到周楠身前，声音中止不住的激动。
“周楠阿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在这里上班的啊。”
周楠蹲下身，伸手轻轻掐了掐小男孩的脸颊，笑道：“你是怎么找过来了。”
“我跟爸爸是来找孟恬叔叔的。”小男孩被拉扯着嘴角，话语含糊不清。
周楠瞥见孟恬手中的饭盒，自然什么明白过来了，故作叹气道。
“原来不是来找我的，小月姐我们走吧，这里没有我们的事。”
慢了一步的周见月气质平和，笑着打起了招呼：“小宝你好啊。”
“小月阿姨！”
小男孩兴奋不已，在原地又蹦又跳。
“太好了！原来你们跟孟恬叔叔是一家人！”
孟恬看向周楠，后者则假装没看到前者的眼神。
“周楠阿姨，我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鱼，想今晚送给你们，早知道你们也在这里，我就让爸爸一起拿过来了。”
“是吗？”周楠牵着小男孩走向沙发区，笑眯眯道：“那我可就有口福了。”
“我们前些时间下班后在向先生的饭馆里帮忙来着。”周见月小声解释道：“小楠同情他们父子的遭遇，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又担心向先生心里有负担，所以就没有说出真实身份，我们谎称是自己缺钱找兼职的……”
孟恬看了看周见月身上的素雅裙装，尽在不言中。
周见月笑道：“当然是换了身衣服的，我们也过去吧。”
“向爸爸，我们不是有意欺骗你的，你不要生气，求原谅！”
孟恬走近便看到周楠双手合十，诚恳道着歉。
小男孩有样学样：“爸爸你不要生气。”
“你这孩子瞎掺和什么。”
向云福急的坐立不安，说话都不顺畅了：“我，没有生气，我很感谢，非常感激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我的小饭馆不会这么顺利开张。”
“好了。”王国正敲了敲周楠的额头，“你不许搞怪了。”
周楠吐了吐舌头，看向向云福说：“向老板，今晚我们免费打工以示歉意。”
向云福忙道：“不不，工钱不能少的。”
说完又是一愣，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王国正笑着摇了摇头，轻拍了拍向云福的手掌，“小楠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你多担待。”
“那就说定了。”
不给向云福拒绝的机会，周楠潇洒地转身坐在对面的长沙发上，拍拍身旁空位：“小宝，小月姐快过来。”
没有叫孟恬，却在另一侧留出了一人空位。
孟恬在小男孩身边落座，看向周楠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他们忙的？”
“一周前。”
也就差不多是向宝来出院的那天。
周楠一边跟小男孩玩闹着，眼角余光瞄了孟恬一眼，哼哼唧唧道。
“可不是我要瞒着你的，是你自己没问。”
孟恬点头：“嗯。”
便没了后话。
周楠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才不像某些人，问了也不说，非得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我……我们又不是不能帮他分担。”
孟恬疑惑抬头。
“没什么！”
“2040年8月2日，向云福因为自身工作原因，不再早晚接送向宝来。吴顺平等人察觉到时机成熟，开始谋划诱拐向宝来。
“2040年8月9日，星期四，下午5时34分左右，向宝来离开春光幼儿园，独自回家。
“同一时间，吴顺平暗地里通知同伙宁乐伟，透露向宝来行踪。早有预谋的宁乐伟接到消息后伪装蹲守在向宝来回家的必经之路上，5时41分左右两人见面，宁乐伟编造初来乍到的外地富商身份，借口问路带路和许诺大量金钱回报，将向宝来诱拐到偏僻之处后，强行将后者打晕带走。
“同日，晚10点左右，向宝来被宁乐伟藏到长乐公司下属中转仓库中。
“2040年8月11日，向宝来被转移到东龙区远郊边境，长乐工业园内，而后连去其他区域其他城市的被拐儿童一起被秘密运送到猫儿山内的人体改造工厂中。”
“2040年8月12日……”
笃笃笃。
孟恬从手中的案卷记录上移开目光，探询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周楠。
“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又在翻儿童失踪案的报告。”周楠说：“事情不是圆满解决了吗，孩子们安全回家，改造工厂被查封销毁，虽然长乐公司还在，但是朱清泉下了台，榨干情报后估计一个死刑是跑不掉的，剩下的那些领导班子也都被捋了个干净，难道还有什么遗漏吗？”
“不是，我只是有点太闲了。”孟恬说。
“不说就不说。”周楠撇撇嘴，又说：“花姨说楼下的储藏室都快被送给你的锦旗礼物塞满了，问你什么时候把它们搬回家。”
“不搬了。”孟恬再次翻动案卷，他知道这句话必然是某人添油加醋的产物，倒也没揭穿，“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周楠哼哼道：“我知道，是你跟老大，还有那个叫李槐的对吧。”
孟恬没接话。
“哼。”见孟恬油盐不进的样子，周楠干脆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太危险了。”
“你又在搪塞我！”周楠好不容易将话题引到这个份上，哪里肯轻易被孟恬三言两语打发，气呼呼地提高了几分音量。
“我现在不接受这个理由。”
旁边的周见月看向两人，眉眼含笑。
沙发上认真核对收支的钱花察觉动静，抬头看了周楠一眼，无声笑了笑，再度埋头在柴米油盐的算计之中。
王国正则端起茶杯，双眼不离屏幕，却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不怕危险，南大的学生才……”
“我怕。”
孟恬翻动案卷的动作一顿，旋即便恢复如常。
“对你来说，接触超常者太危险了。”
孟恬很清楚自己跟张跃峰是一类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拥趸这个工作室的特殊性。
“你，你你怕什么？”
不等孟恬开口，周楠忽然站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生，天天搪塞我，不说了，气人。”
说完，马尾一甩，只留给孟恬一个后脑勺。
她低着头向厕所一路小跑，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烫得发红的脸色。
周见月笑笑，同样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厕所。
而王国正则满意地收回了注意力。
孟恬见怪不怪，低头继续浏览案卷。
没看几分钟，一声稍显稚嫩的童声传入耳中。
“孟恬叔叔！”
孟恬下意识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小宝来？”
目光越过那个没睡醒的青年，落在手牵着手的小男孩和大人身上。
“你们怎么来了？”
孟恬起身迎向向云福父子。
“在楼下碰到的。”
李槐走过来有气无力地拍拍孟恬的肩膀，说：“我看他们有点眼熟，又说是来找你的，就把他们带上来了，你来接待吧。”
“我们本来想在楼下等着就好。”向云福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不打扰。”
孟恬看见沙发上的钱花站起示意，会意道：“我们先去那边坐坐吧。”
“不用不用！”向云福急忙摆手道：“我们就是拿点东西给你，放下就走了，不然太打扰你了。”
说着，将手中的饭盒递到孟恬手上。
“是我们老家的一种特色小吃，上不得台面，希望能合你口味。”
“孟恬叔叔，是糟鱼哦。”小男孩补充道：“爸爸特意做的，好好吃的。”
“谢谢你们。”
孟恬接过饭盒，空余的右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现在只有一点点小伤疤，下周就能去上学了！”
小男孩抬头看着孟恬，眼里满是崇拜与感激：“爸爸说是孟恬叔叔给我用了一种很值钱的药水，所以我才好的这么快的，谢谢叔叔！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孟恬说：“我很期待那一天，你要加油。”
闻言，小男孩眼睛发光，用力地点点脑袋：“嗯嗯！”
“谢谢你，孟恬。”
这位剃了短发的中年男人眼圈微微泛红，拉了拉儿子的小手。
“小宝，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快跟孟恬叔叔说再见。”
“这么快吗？”
“不快了，你们还要上班。”
向宝来抬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孟恬，小脸犹豫，却还是听话地开口道。
“那，孟恬叔叔再……”
“先坐一会吧！”
王国正笑着走了过来。
孟恬适时为向云福介绍道：“他是我们工作室的管理人，王国正。”
“你好。”向云福不由得拘谨起来。
“哪有客人进门连口茶水都喝不上的道理。”
王国正直接拉起向云福的手往沙发上走去。
“先坐坐，喝口茶再说，我也好向你请教请教怎么养娃，早就听说你家宝来听话乖巧，哪里像我家的那两个，跟个猴一样，从早到晚没个消停，唉，愁死人了。”
“哪里，我哪有这么大本事，都是是孩子自己性子好……”
小男孩被爸爸牵着走，一步一回头地眼巴巴看着孟恬。
孟恬也跟了上去。
这时。
“怎么这么热闹？”
周楠重新出现在视野中，脸色恢复如常，只是细看之下，那张俏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
“有客人来了吗？”
顿了顿，声音变得惊喜。
“向爸爸和向小宝？你们怎么来了？”
“周楠？”半个屁股刚坐上沙发的向云福一愣。
“周楠阿姨！”
向宝来马上从沙发上跳下，飞跑到周楠身前，声音中止不住的激动。
“周楠阿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在这里上班的啊。”
周楠蹲下身，伸手轻轻掐了掐小男孩的脸颊，笑道：“你是怎么找过来了。”
“我跟爸爸是来找孟恬叔叔的。”小男孩被拉扯着嘴角，话语含糊不清。
周楠瞥见孟恬手中的饭盒，自然什么明白过来了，故作叹气道。
“原来不是来找我的，小月姐我们走吧，这里没有我们的事。”
慢了一步的周见月气质平和，笑着打起了招呼：“小宝你好啊。”
“小月阿姨！”
小男孩兴奋不已，在原地又蹦又跳。
“太好了！原来你们跟孟恬叔叔是一家人！”
孟恬看向周楠，后者则假装没看到前者的眼神。
“周楠阿姨，我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鱼，想今晚送给你们，早知道你们也在这里，我就让爸爸一起拿过来了。”
“是吗？”周楠牵着小男孩走向沙发区，笑眯眯道：“那我可就有口福了。”
“我们前些时间下班后在向先生的饭馆里帮忙来着。”周见月小声解释道：“小楠同情他们父子的遭遇，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又担心向先生心里有负担，所以就没有说出真实身份，我们谎称是自己缺钱找兼职的……”
孟恬看了看周见月身上的素雅裙装，尽在不言中。
周见月笑道：“当然是换了身衣服的，我们也过去吧。”
“向爸爸，我们不是有意欺骗你的，你不要生气，求原谅！”
孟恬走近便看到周楠双手合十，诚恳道着歉。
小男孩有样学样：“爸爸你不要生气。”
“你这孩子瞎掺和什么。”
向云福急的坐立不安，说话都不顺畅了：“我，没有生气，我很感谢，非常感激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我的小饭馆不会这么顺利开张。”
“好了。”王国正敲了敲周楠的额头，“你不许搞怪了。”
周楠吐了吐舌头，看向向云福说：“向老板，今晚我们免费打工以示歉意。”
向云福忙道：“不不，工钱不能少的。”
说完又是一愣，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王国正笑着摇了摇头，轻拍了拍向云福的手掌，“小楠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你多担待。”
“那就说定了。”
不给向云福拒绝的机会，周楠潇洒地转身坐在对面的长沙发上，拍拍身旁空位：“小宝，小月姐快过来。”
没有叫孟恬，却在另一侧留出了一人空位。
孟恬在小男孩身边落座，看向周楠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他们忙的？”
“一周前。”
也就差不多是向宝来出院的那天。
周楠一边跟小男孩玩闹着，眼角余光瞄了孟恬一眼，哼哼唧唧道。
“可不是我要瞒着你的，是你自己没问。”
孟恬点头：“嗯。”
便没了后话。
周楠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才不像某些人，问了也不说，非得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我……我们又不是不能帮他分担。”
孟恬疑惑抬头。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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